翔临逸把人扶起坐在腿上,魅教主全身都被包裹在狐裘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翔临逸仰口含了口药,然后再印上那人的嘴,一点点把药渡到那人嘴里,慢慢喂了下去。
一口喝完,魅教主已经全身发软瘫倒在翔临逸身上,连耳朵后面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可怜的小越儿,自从他父皇见了他爹爹后就完全把这小孩儿给忘掉了。
就在小越儿差点现场看到了一场那什么时,还好某个影卫偷偷进来把小孩儿一瞬间抱走了。
虽然没有跟爹爹说上话,小越儿却在心里认定,他爹爹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而且是需要人哄的。认定了这个事实后,小越儿很高兴,然后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分享了这一事实。这就造成了后来连续好一段时间,这些小鬼天天轮着缠着魅教主的局面。
再说屋里的那个父皇,
直到魅教主全身赤/裸地坐在翔临逸身上,翔临逸才猛然想起被他带进来的小包子,翔临逸迅速地转了转脑袋扫视了殿里一圈,确定了小包子不在了后才稍稍安下心来。
云雨初歇,魅教主慵懒地趴在翔临逸身上,脸上还有着□中未退下去的红潮,看得人心痒痒的。翔临逸一边轻轻扶着他的背,一边婉转地问着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听到翔临逸的问话,魅教主显然是有点莫名,搞不清楚翔临逸这话从哪儿来,他哪有不喜欢越儿。
“我对他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啊!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魅教主埋怨了一句,然后又躺回翔临逸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翔临逸仔细想了下,貌似魅教主对这几个孩子还真的都差不多,除了对身体不好的安然好一点外,其他的都一样。之所以觉得魅教主对小越儿不好,也是翔临逸的先设想法。再想想那几个孩子,貌似也不只小越儿问过他,就连安然都曾问过是不是魅教主不喜欢他。
记得那时魅教主回来时是怎么说的来的,那人即使承受了那么多,也依旧是清冷孤傲的,他冷冷地问翔临逸:“你很在意?”
翔临逸当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强忍着眼中的泪把那人搂在怀里,依旧温柔道:“傻瓜,我只是心疼,又怎么会在意!”
还记得那人当时轻哼了一下,道:“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又有什么在意的。”
这么多年,翔临逸甚至更加娇宠他,怕他心里会有阴影,现在想想,原来来是自己太过担心,那人怕是早就将那件事遗忘了。是啊,本就不在意的事情为什么要记得太久呢。翔临逸苦笑,原来这么多年,因为太爱那人,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放不下的却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个番外好了~~~~里面也有些正文发展的暗示哦~~~~
PS:小水在这里澄清一下~~~小越儿是翔临逸的宝宝哦~~~
41
41、所谓的真相 ...
翔临逸抱着怀中软软的身躯,虽然已帮那人封住了穴道,但仍能感觉到指缝中那不断流下的温良液体,那人倒在翔临逸怀里,月光下的脸色惊人的苍白,纤细身躯的不自觉的微微地颤抖着,绝美的容颜却仍是平淡,并没有显示出多大的痛苦,只是神情却有些木木的恍惚,仿佛没有从刚才的巨变中缓过神来。
几十人的院子,突然一片静谧,一旁的楼羽也一时忘记了动作,
“咳~~~咳~~”未语先咳,就连咳嗽都是轻轻的,鲜红的颜色在玉白的手上被衬托的尤为刺眼,谁道那人却并不在意。抬头有些呆呆的看着翔临逸,仿佛很是不能理解。
“先别说话。”翔临逸把人抱在怀里紧了紧,声音中带着害怕的颤抖,似是害怕稍微用力了点,怀中的人就没了。
那人眼神已有些模糊,却仍是执拗地抬头看着翔临逸,仿佛翔临逸的脸能解答他心中的困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的嘴角竟微微上扬,竟是笑了,却笑的苦涩,像是自嘲,只听那人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起伏,这句话与其说是问别人,倒更像是问自己。
那人仍是强睁着眼,但翔临逸知道他实际意识已经模糊了,翔临逸觉得心好像是破了个洞,怕是以后怎么也补不满了。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尊皇箭的威力,向来是尊皇出鞘必断魂,那箭的力道极大,就算射不到要害也往往震碎了内腑。
还好当时魅落尘并没有卸掉一身的劲力,身上还穿着被奉为至宝的金缕衣,那宝衣是一代兵器大师的毕生心血,据说可以刀枪不入,力挡万钧。
所以,那箭虽是射穿了魅教主的身体,却并没有过多的震伤内腑,在尊皇箭面前,就算是金缕衣也不能保人万全。
众人虽然听说君主宠妻,却想着那么冷酷的君主,就算是宠也宠不到哪里去,毕竟谣传多不可信。可是君主抱住那人时的癫狂,却是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如果那人要是死了,君主定会要所有人陪葬。
主营小院彻夜灯火,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小厮们进进出出个不停,虽是忙动却是只发出轻许声响,怕扰乱了里面的医治……
待到清明破晓,神医才稍许叹了口气。
期间,那人醒了几次,却都是恍恍惚惚的没有知觉。
神医墨隐说,这箭虽不至死,却是大创,怕是以后有的补了。
那人呼吸浅浅地躺在榻上,似是一屡轻烟,实体躺在床上,却好似很飘渺,不敢伸手触碰,怕只稍一动作,那躯体,便跟着烟消云散了……
墨隐拿着银针,针尖硬是离了那雪肤不到半指距离,半响一动都没动,竟是怕扎疼了他~~~~~~
按辈分来算,墨隐算是医影的师叔,年纪却比医影还小,他久居雪山,要不是为了报答先皇对他师父的恩情他是绝不会踏出雪山一步。他除了门中弟子很少与人接触,想法也是不懂绕弯直来直去,这点跟魅教主竟有些相似。
魅教主睡了三天,翔临逸就在床边眼睛眨都没眨地看了三天……
那天,魅教主离开七楚后,雷诺等到第二天等不到魅教主回来,便知道出了事情,当下也顾不得是多么危险的身份,夜探了翔临营帐。翔临逸倒也没有为难他,雷诺虽然恨不得把翔临逸千刀万剐,但也知道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魅络晨。雷诺不是没想过要把人带走,如果可能他宁愿倾尽全国之力也要把人带回,只是那人伤的太重,根本不适合移动。
于是,战事火热的两国国主竟是安然地呆在一个屋子里,而打的正激烈的战争也停了下来,战士们当然不知道停战的原因,都以为是要蓄养精神,厚积薄发。
昏睡的第三天,魅教主突然发起烧来,墨隐说这么重的伤,烧了也算正常,不敢往那人身上盖太多被子,怕捂了伤口,只好把暖炉一个个往屋里搬。短短的几天,魅教主就瘦了一大圈,眼窝都凹了进去,本就瘦弱的身子纤细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墨隐给他施针时总是小心了再小心,那人每轻哼一下,都要停针半天。
墨隐说,那人第三天就应该醒来,可是却一直到第七天,那人仍是昏睡不醒。
翔临逸把人环抱在怀里,把头埋在魅教主的颈边,闻着那人身上的淡淡药香,“络晨,为什么还不醒呢,是因为我吗?”
不知是不是头一天翔临逸的话真的起了作用,第二天早上,那睡了八天的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除了病弱,那人与平常起床时并无两样,可是那双平静的眼却让翔临逸异常心惊。
“醒了吗?觉得怎么样?”翔临逸握紧了那人的手,轻柔地拨开了那人额上的发丝,俯□去的亲吻却被床上之人面无表情的避开了。
“怎么了?”翔临逸问的温柔。
可是魅教主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