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停下~~~~~”被反压在身下那人只最后只发出小声的呻/吟。
虽是听见那人喊停,翔临逸只以为是欲擒故纵,没有理会太多,等到后来那人没了动静,翔临逸才发现有些不对,把人翻开一看,那人脸色潮红,眼眸微闭,眼角还带着湿润,竟是昏睡了过去,翔临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急急忙把那还挺得老高的兄弟慢慢退了出来,每退出一点都能清晰感觉到那人那里瑟缩着在竭力挽留。
“没想到美人实际却是这么热情。”翔临逸笑道,把人打横抱起相后面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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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临逸最近很郁闷,先是床上突然莫名出现个绝色美人,本以为出现个美人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宫殿养着不就行了,没想到这美人难养的很,不仅如此还成天想着往外跑。最后气得翔临逸封了他的武功,把他软禁在晋阳宫中。
当然让他烦心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他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等了风华五年,那人现在也就在身边,他为什么又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他总觉得心空洞洞的像是少了什么,可是仔细回忆又能准确回忆出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确定自己是没有失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翔临逸每次去晋阳宫那美人都是冷冷的对他,最初还行,几次过后他也是兴致大减,他自小出生帝王家,没有什么人真正忤逆过他。那人平时总是一副清冷高傲的样子,一次两次翔临逸还觉得有些新鲜,时间一长自是没了耐性。就算没了耐性,去那里的次数少了,但翔临逸也是依旧想他。
“想什么呢,还不睡?”这么多年,风华依旧温润,看到他,翔临逸总觉得心里暖暖的,这种温暖比起爱情却更像是亲情。
“还不是在想你。”翔临逸把人拽到怀里,把头埋在那人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胡说什么。”风华佯嗔道,俊美的容颜泛起淡淡红晕。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翔临逸笑着亲了亲那人的脸颊,那吻很轻,带着爱怜和宠溺,却没有深入。
“好了,快去睡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翔临逸温柔道,亲自站起把人送到门口。
这些天,他们虽然几乎是朝夕相处,但关系却丝毫没有更近一步,就算偶尔睡在了一起,翔临逸也从未碰过那人。风华对于这种状况仍是选择理解,从未在翔临逸面前说过什么。
不管翔临逸现在对风华是什么感情,风华在他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理智告诉他,他这一生是绝对不会负了那人的。
风华最近有些魂不守舍,常常望着什么就出神,而且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翔临逸问他他又笑笑地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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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风华公子求见。”晋阳殿里青阳对着正闭目养神的魅教主道。风华这些天有事没事经常往晋阳殿里跑,竟是去的比翔临逸还要殷勤。
还没等魅教主说话,风华就款款走了进来,
“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他总是笑自己太懦弱,下了无数次决心还是开不了口告诉翔临逸实话,私心使他希望翔临逸真的忘了魅络晨,理性又告诉他翔临逸应该知道真相。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说,这人却也什么都没说。
“实话是什么?”魅教主撑起身子,美眸半睁悠悠地看着风华,神态慵懒自得,“告诉他他就能想起来吗?咳咳……”他刚说道一半就被一连串咳嗽声打断。
风华一个跨步到他身边,伸手安抚那人的后背,等到那人靠在身上时他才发现这人的身子竟是如此虚软无力,这绝对不像只是封住了内力的样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真气如此涣散?”一边帮那人把脉一边道。
好不容易等咳嗽平复了,那人已是没了一点力气,静静地靠在风华身上,缓缓道开口道:“我天生性子冷,如果是我失去了翔临,那我顶多会一生遗憾,却仍是可以活下去,因为我够坚强也够绝情,可是翔临逸呢?”
“我不知道如果他失去了我,是不是可以活下去,就算活下去也怕是不会快乐了……他太深情。”说着他抬头看着风华,询问道:“所以这样的情况是最好的,不是吗?”
没有了刻意的冰冷,那人的双眼中竟有着难以察觉的脆弱,原来当冰雪褪去,那人竟是这般惹人怜惜。
“你到底是怎么了?”风华有些焦急道,“我去请御医。”
“你知道为什么历代魔教教主都早逝吗?”仿佛自问自答,那人继续道:“因为历代教主均都练的是无相神功,这种武功虽是比其它武功要高强,但是到一定程度却会引起功力的反噬,我是历代教主武功最高的,所以反噬也是最强烈的。”
那人的话向来简练,风华却完全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多久?”风华不自觉地把怀里的人抱紧了紧。
“也许还有三个月吧,或是更短。”就算是这样,那人也依旧平静,好像说的事情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璇煌和诀已经快到了,到时候我就跟他们回去,先去七楚看看阿诺,然后就一直在魔教总部不再出来了。”
“你要走?”
“我虽然想最后一直待在他身边,”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是谁,“但是实际早一天和晚一天实际是没多大差别的,况且魔教还是有一些事情是需要回到总部处理的。”魅教主不喜伪装,对任何事都比其他人来的坦白。
“啪啪”有什么温温润润的液体滴到了魅教主的脸上,魅教主轻笑了一下,有些嘲讽道:“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哭,璇煌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难道我很需要怜悯和同情吗?”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允许自己处于弱势。
“当然不是,你很强大。”风华点头道,“我现在就去把一切告诉翔临逸,一定会有办法的。”
“如果真的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早逝了那么多教主了。”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风华眼角的泪珠,“我也不是没想过告诉翔临逸,只是他太烦人了,如果知道了真相,我怕是哪都去不了了。我还又很多事情要做的。”魅教主默默道,那样子竟是有些任性。
他明明是怕那人伤心,却偏要说成自己受不了那人烦人。如果他真的嫌弃那人,为何又在皇宫要待这么久,他明明就是舍不得啊。
风华第一次觉得自己竟在这场爱情里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不是他甘愿退出,而是这里完全就没有他可插足的余地。
夕颜葬(一)
半个多月了,翔临逸虽总是想起那人,有的时候在晋阳殿外一站就不自觉站上一夜,却从未踏进。
这天下了朝,鬼使神差不自觉就走到了那人在的地方,
已是初春,晋阳殿虽是偏殿却环境优美,庭廊外的花开的一片一片的,竟有点人间仙境的感觉。
刚一进殿,翔临逸就被热气熏出了一身的汗,虽然天气还有点微凉,但也用不着点上火炉吧,他这段时间虽然人没有过来,但是还是有吩咐宫人们这边要照顾周全的,吃食什么的都是按照最好的准备。
除了刚进殿门的时候看见了两个小太监外,寝宫里并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可能也是看到他来,自动退出去了吧。
“不是说我不吃吗。”一道清雅冰冷的声音从窗户那边传来。
翔临逸寻向发声之处,果然看到了日夜思念之人,
那人一身白衣,靠窗而坐,面对着窗外,似是正在欣赏外面的繁花似锦。虽已过了隆冬,但那人仍穿着厚重的雪白狐裘,靠着窗台,连手都缩到袖口里头,像是十分畏冷,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孔,更显出他的羸弱。
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翔临逸,那人就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仿佛直接把翔临逸无视掉了,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赶他走。
“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不知为什么,翔临逸的心犹如破了个洞般的疼痛。走过去把那人抱在怀里,怀里的人轻的好像没有一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