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床冰冷霉臭的被子,脚上两根黑粗的镣铐,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还真是……好笑。
谢玄衣无奈地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终是轻笑了起来。
不论如何,没有死总是好的,这样他总还有机会回到他温暖的龙床上,召唤许多男宠陪伴自己。
就在谢玄衣乐观地臆想之时,一道铁门嘎吱著打开了,不知来人启动了什麽机关,本是阴暗的牢房中顿时变得光若白昼。
当谢玄衣看到来人的长相时,这才收敛起了乐观的笑容,他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微微抿紧了唇。
早知道,还是死了好。
第26章
“不愧是旧日修罗教的左护法,受那麽重的伤也能坐起来。”
一袭白衣的卫行云缓步走向谢玄衣,双手傲慢地负在了身後。
谢玄衣听对方对自己的底细如此清楚,倒也并不奇怪,本来鹰扬国中江湖之中最受尊崇的两人便是北行云南踏海,其中北行云指的便是能够独立支撑起庞大的擎天寨与朝廷作对的卫行云。
“呵……这倒是承蒙卫大当家相救。”
谢玄衣抬手仔细地整了整鬓发,憔悴的脸上又显出几分温和而淡定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下落在卫行云手中,自然没有什麽好下场,与其示以惧意,倒不如慷慨如故,也不算在卫行风的哥哥面前失了面子与身份。
谢家帝王者,虽敬生死,却不惧生死。
“哈哈哈哈!”
卫行云看见谢玄衣这副自如的模样,忽然爆出几声狂笑,他双目陡然一瞪,怒色顿时涌现其中。
“谢玄衣!我今日救你,你可知道究竟是为了什麽?!”
谢玄衣理完鬓发,又开始摆弄起自己已经赃物的衣袖,他低著头,专心致志地整著绣了龙纹的黑色袖口,忽然,那两道修眉轻轻地一扬,目光澄净的眼珠微微一转,就那麽笑吟吟地望住了卫行云。
“大当家囚我於此,难道不是为弟报仇?”
“不错!你说的正是!”卫行云咬牙切齿重重点了点头,右手从身後转出,指间赫然绕了一根黝黑的皮鞭。
他举鞭指著谢玄衣,本是英挺非常的面目因为愤怒已有些扭曲。
“我本想假意招安将你哄来此处,没想到天助我也,你们谢家人去先自内讧了起来!哈哈,如今天下之人尽道你已死於谢潜鱼手中,却不知你在我擎天寨中做客!想我小弟行风对你一心爱慕,却终被你这放荡无耻的昏君逼死崖下,我卫行云一世丈夫,若不能为亲弟报仇,焉有面目苟活人世!”
“我为人放荡风流倒是不假,只是若说行风是我逼死的,却是冤枉了我。我无意害他,奈何他实在看不开,这才寻了短见。唉,不过他的死与我的确有关,大当家要寻我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休要狡辩!”
卫行云右手一扬,卷在指间的皮鞭已经重重抽出,谢玄衣被锁在床上,无处闪躲,只听一声脆响之後,他的面颊上已多了一道鲜红的鞭痕。
绯红的鞭痕印在谢玄衣憔悴苍白的面上,狰狞攀附著宁静,隐隐之中竟透出几分豔色。
他轻哼了一声,眉心微皱,看来是当真痛了。
“既然如此,玄衣便不多话了,就随大当家处置吧。”
谢玄衣无奈地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干脆躺回了床上。
这两兄弟的性格倒是颇似,都是这麽暴躁刚烈,容不得自己半点解释。
他想起卫行风当年跳崖之前与自己之间的种种,当时任凭他怎样放下帝王之尊苦苦哀求,卫行风还是大笑著跳下了山崖。若卫行风知道自己有今日,不知会不会笑得更为惬意爽然呢?
一鞭抽出让卫行云尝到了报复的快感,接著,他一连挥出了几十鞭,连同谢玄衣身上那床冷硬的被子一同抽了个支离破碎。
剧痛让本已重伤的谢玄衣渐渐感到神智不清,他断断续续地呻吟著,以坚忍的意志力维护著自己仅有的尊严,血腥味也开始浓郁了起来,不仅是谢玄衣身上多处皮肉绽开,更是他的内伤也再度发作,淤血几乎同时从他口鼻之中一同溢出。
被隐忍的谢玄衣磨得耐心渐无的卫行云越来越暴躁疯狂,他想看到这个男人痛苦惨叫,而不是这样默默忍受。他下手越来越重,也开始寻找谢玄衣身体脆弱的地方抽打,例如对方的大腿内侧,腰部以及已经受了伤的胸口。
“啊!”
被卫行云凌厉的鞭打抽得无处闪躲的谢玄衣终於惨叫了一声,他翻身滚落下了床,狼狈不堪地跌在冰冷的石板上,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此时,他胸口所包裹的纱布已经遍染血红,嘴角,鼻下也不断地滴著鲜血。
卫行云这时才暂且住了手,他走到谢玄衣面前,一把扯住对方散乱的发丝,将谢玄衣的头拉得面向自己,冷笑道,“陛下,我这样处置你,你可满意?!”
谢玄衣费力地抬手擦了把面上的血污,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没那麽凄惨。
他张了张嘴,目光依然清澄明亮,只听他低笑对一字一句地卫行云说道,“痛、快!”
※※※※
前线,随著韩谨身的到来,让一度溃败的战局开始出现了扭转。
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虽然不擅刀兵,但是在指挥谋划上却异常了得,难怪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兵部职方司郎中的位置。
这是出兵以来,谢潜鱼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出现了第一次北军与勤王军之间相持不下的情景。
谢潜龙在大帐内翻看著密报,始终猜不透韩谨身的由来,一个区区的五品郎中是为何愿意在风口浪尖之上主动担起这样随时会危及生死的重任呢?
与此同时,勤王军大帐内,暂代主帅之职的镇北将军也对韩谨身充满了好奇。
“若非韩大人之功,只怕我等已成叛军刀下亡魂了。谁都知道这里情势危急万分,朝中迟迟找不到敢前来救援的大臣,却不料韩大人如此英勇!哈哈!”镇北将军举起酒杯,亲自送到了韩谨身手中。
韩谨身默然一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昔日陛下知遇之恩,谨身永志难忘。如今陛下死於叛军之手,谨身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为陛下报仇!”
堂上众人自不知韩谨身与“先帝”谢玄衣之间有何过往,然而韩谨身却永远忘不了几年前,那个曾在烟花巷中为自己赎了身,且鼓励自己考取仕途的男人,两年後,他以探花的身份在金銮殿受赏,才知这位气度卓然的帝王原是风流故人。
第27章
地牢中的油灯烧得劈啪作响,卫行云与谢玄衣之间洋溢著异样的安静。
手中反提著皮鞭的卫行云此时已停止了方才那番粗暴的举动,他看著一身伤痕犹自倔强的谢玄衣,嘴角的笑容颇为玩味。
“陛下,你真是一个好对手。足可让我尽兴。”
粗糙的皮鞭开始轻轻抚摸在谢玄衣的受伤的面颊上,他脸上的伤口在皮鞭的摩擦下又开始渗出血丝。
但是这样的皮肉之痛於谢玄衣而言并不算什麽,他干脆靠在石床边,俊逸的面容安详而淡定。
忽然,卫行云的眸子里一道寒光掠过,他随即便扬声冷笑了起来,“我弟弟曾是陛下的男宠,那我这个做哥哥地便让陛下也尝尝做男宠的滋味如何?”
他蛮以为这样的羞辱可以让谢玄衣愤然变色,却不料对方只是懒懒抬眼看了看他。
“悉听尊便。”
做男宠的滋味谢玄衣早就尝过了,在天宇城中被那个头牌花魁第一次玩弄後体之时,那个时候他就身体力行地尝了一次做男宠的滋味,对於前面不举的他来说,并不算难受,甚至,他还有些喜欢上了这样的交欢方式。
但是他也知道,卫行云是不可能如陆夭夭那般对自己温柔备至的,不过,对方想借此羞辱他的打算却是落了空。
阴冷的地牢,冰硬的石床并非卫行云能提起兴致的地方。
他解开了谢玄衣脚上的镣铐,用鞭子将对方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後,然後干脆将人抗在了肩上。
头朝下像一个物件样被卫行云扛在身上的谢玄衣有些哭笑不得,他原以为卫行云会叫手下将自己带出去,或者干脆拉扯自己出去,却没想到对方竟用这样粗鲁的姿势把自己扛了出去。
身上的鲜血蜿蜒著滴在卫行云行如疾风的每一个脚印之後,一路上有许多擎天寨的大小头目看到此情此景发出惊叹声。
“大当家,这人是?”
“我新收的男宠。”
卫行云头也没回,径自扛著谢玄衣朝自己修在山顶处的住所走去。
见过当今圣上龙颜的人少之有少,擎天寨中的诸人也知道这两年卫行风死後,卫行云开始无所顾忌地喜好男色,所以对於他这样的行为也就释然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一向待人还算亲善的卫行云为何会把这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男宠伤成这样。
卫行云的住所修得很华丽,谢玄衣抬眼一看竟觉得此处比起自己在国都天宇城的寝宫来并不逊色。
转过几道回廊之後,谢玄衣被卫行云丢在了一间装饰奢华的大屋之中,他仰面躺在地上,怔怔地望著屋顶那盏百花琉璃灯,寝宫中的恋风殿里也有这麽一盏来自西域的灯盏。
卫行云丢下谢玄衣之後,差人提了一桶盐水进来,他亲自拎著水桶朝血污满身的谢玄衣泼了下去。
“陛下,我这可算替你沐浴了。”
谢玄衣浑身疼痛难当,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他轻哼了一声,乌黑的发丝铺散在身下晶莹的水泊之中,更替他近乎半赤的身体添上了几分妖娆色气。
他看著开始拉扯开腰带,脱下亵裤後的卫行云,後穴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紧。
这东西要比陆夭夭那根粗多了,也比他後宫用的那些玉势粗多了。
如果被这根东西捅进体内的话,那一定会很痛,不知道也会不会很爽呢?
苦中作乐,这是谢玄衣此时唯一能做的事,他挣扎著从冰冷的地上坐了起来,唇间又挂上了几缕血丝。
卫行云看著谢玄衣那双似乎仍是没有一丝惧怕和屈辱的目光,嘴角冷冷一弯,抓起自己的腰带便绑到了谢玄衣眼上。
他将对方一直拉到床下,这才慢条斯理抬起自己的分身,慢慢接近了谢玄衣染著血迹的唇边。
“不知陛下品箫技艺如何,行云愿请陛下一试!”
一语言毕,卫行云掐开谢玄衣的双唇,将自己颇见雄壮的男根狠插了进去。
“唔!”
谢玄衣的嘴里一涨,接著便是咽喉处被硬物重重地顶住,使得他欲吐不能,欲喊无声。
卫行云虽然不是第一次尝过这样的滋味,但是此刻他是在享用仇人的身体,快感自非以往能比。
他一手掐住谢玄衣的双颊,一手按在对方的後脑,随著身体的律动而压制著对方的反抗与挣扎。
谢玄衣口中濡湿滚烫的包裹让卫行云亢奋至极,他双目微闭,嘴角的笑容愈发疯狂。
而与此同时,谢玄衣的嘴角不断地开始淌出混杂了血丝的唾液,直至点点白浊在他的悲声呜咽中也从嘴角溢了出来。
第28章
在谢玄衣口中宣泄了一番的卫行云,满意地取出了自己的分身,当他看到谢玄衣涨红脸咳个不停之时,并没有丝毫的同情。
他打量著对方精瘦而可谓强健的身体,探手过去将谢玄衣下身的衣物撕了个干净。
他反手把谢玄衣箍在怀中,微笑著将一只手指滑进了谢玄衣的後穴之中。
“陛下,我可伺候得周到?”卫行云如斯恶毒地发问。
饱受折磨的谢玄衣哪里力气与卫行云斗嘴,他轻叹了一声,头无力地靠在了卫行云肩上,嘴角微弯时似笑却又似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