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淫兽一族本性淫荡、极易发情,而且气息与体内所分泌出的各种液体都会有催情之效,特别淫兽的体液除了会产生极为强烈的催情之效外,还有很好的使伤口愈合的功能。
以上这几点特别让谢玄衣震惊。
要是换了以前,他说不定早就起了歹念,要把这个弟弟拿来好好玩弄一番,看看对方会有多麽淫荡。
而现在深受痿疾困扰的谢玄衣却只能在脑海里想想了。
不过说到谢潜鱼本身自带的催情之效,这一点谢玄衣倒是觉得颇为奇妙,前些天,他在梦中几乎就要爽得泄了出来,必定是这个弟弟的功劳。
若真能借著谢潜鱼的身体治疗好自己的痿疾,此生便是圆满了,即使皇位已失,人也死过一次,比起能风流尽欲,那些又算得什麽呢?!
可是……
谢潜鱼安然睡著的样子带著些许委屈,他本是生得极为威武粗犷,这几分委屈却为他平添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可爱”,而谢玄衣盯著这样“可爱”的弟弟终究还是皱了皱眉,向来只好美人的他,始终还是难以向谢潜鱼这般长相的人下得去手啊……
再说,对方毕竟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以往,他斥骂谢苍穹不守天伦之理,莫非日後自己也要步上这样的後路?
正在谢玄衣兀自烦恼之时,一袭紫衣凤袍的谢苍穹已拎著批阅到了一半的奏章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谢玄衣,正要说话,却见对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显然是怕自己惊醒了谢潜鱼那个怪物。
谢苍穹眼珠一转,眉宇之间隐约露出了几分不快,他咬牙切齿地看著趴在谢玄衣胯间睡得安稳的谢潜鱼,恨不得一脚将这红毛怪物踹到边上去。
但是毕竟要照顾到谢玄衣的心情,谢苍穹忍了忍心中郁气,虽有不甘还是坐了下来。
他抬腕悬笔,将要批阅的奏章放在自己膝上,一边批阅,一边不时盯一眼对谢潜鱼满是温柔的谢玄衣。
谢玄衣揉著谢潜鱼浓密柔顺的毛发,脑海中想起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故事,好在伤过,痛过之後,他们还能这样坐在一起,享受午後的宁静。
“怎麽不去御书房?”看见谢苍穹姿势别扭地在批阅奏章,谢玄衣淡淡一笑。
谢苍穹嘴角微微一撇,心中却想到如今谢潜鱼已然恢复,自己答应谢玄衣之事恐怕就要兑现。
他知道自己已然做出篡位之举,此时便想将天下还给谢玄衣是不再可能之事。唯今之计,他只能将对方一心渴求的自由还给他,以赎自己对这个一直包容自己的亲生哥哥所犯下的罪过。
两兄弟在一起的时间已是越来越少,谢苍穹的心中却是不舍依依。
他低头在奏章上写下一句朱批,口中却是带著些忧伤地轻轻说道,“好久没这样陪在皇兄身边了,今日便让我好好陪陪你吧。”
“嗯。”
谢玄衣岂会不知谢苍穹心中所想,然而千言万语纵在心中,却是难以说出一句。
他沈默地点了点头,内心中顿时充满了感慨,他本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最後他却难免伤害了一个又一个身边的亲人朋友,也难怪他会遭那麽多报应。
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自己离开之後,谢苍穹应该会将鹰扬国治理得更好才是,做了那麽多年的甩手皇帝,这个帝位终於还是选择了最适合它的人。
第103章
半月之後,谢潜鱼的身体一直稳定著未再发生变化,谢苍穹这才令人撤去了锁住他的铁链。
想起自己竟能化身为巨兽,谢潜鱼自己也心有余悸,好在不管他是什麽样的形态,头脑似乎也都还算清醒,总算没有再去伤害谢玄衣,倒是只恨当时怎麽没趁机挠死谢苍穹那厮。
既然谢潜鱼的身体已经恢复,谢玄衣也觉得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他小心翼翼地向谢苍穹提出离开的恳求後,对方沈吟了片刻,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皇兄一意坚持,我也不能再多阻拦。只望日後……你我兄弟还有重逢一日。”
“嗯,待我寻回行风尸骨,超度了他的亡魂之後,自会回来看你。”
其实谢玄衣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寻到解脱卫行风冤死亡魂之法,更不知自己将来是否还有机会回到天宇皇宫,他与谢苍穹之间已然纠结了太多恩怨爱恨,而这一切都让他疲惫不堪。
若日後稍得空闲,他倒愿意从此隐遁尘世,不问世事。
谢苍穹见谢玄衣答应得这麽爽快,苦笑了一声,又说道,“哥,今夜让我在寝宫为你设宴送行吧。
“就我们兄弟二人,不知可否?”他又急急添上了一句,生怕谢玄衣拒绝。
谢玄衣倒是没想到谢苍穹会这麽费心,当下便笑著答应了下来。
“也好,我们兄弟俩也是好久没有一起聚过了。今晚就一起喝一杯吧,日後,这样的机会或许就少了。”
温和的笑容尽洗前尘,谢苍穹忽然觉得眼前这人竟有些恍惚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已见瘦削的谢玄衣,万千言语,只作一声叹息。
谢潜鱼一听谢苍穹答应了马上放他们走,心情顿时也松了下来。
他委实痛恨这个带给他无尽痛苦的皇宫大内,当下便急急忙忙地将行李收拾好了。
只是当他拿起身边才卸下不久的沈重铁镣时,不知为何变得心情沈重。
谢玄衣待他那麽好,他却不顾兄弟之情谋害对方,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也算是因果报应。
“咕唔……”谢潜鱼的嗓子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兽态时才有的低鸣,他赫然察觉自己的异样,心惊不已。怎麽回事,他现在明明已经不是兽态了,为何却……
脑海里涌现出自己兽态时的疯狂,谢潜鱼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
没一会儿刚才还坐著的他就又变成了一只红毛黑纹白肚皮的大毛兽。
谢潜鱼惊慌地甩著尾巴,不可思议地看著自己突变的身体,一阵慌乱之後忽然又变回了人形。
“怎麽回事?!”谢潜鱼看著自己的双手,重重拍了拍脸,渐渐领悟到这大概是自己能自由变身的开端。
虽然现在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但是以後还能不能呢?又或他会不会因为变身次数太频繁,日後失去思考能力,真正变成一只嗜血的野兽。
谢潜鱼不敢想象更多,他突然觉得谢苍穹替自己打造的那根铁镣或许还有用,他不能再给自己任何伤害到谢玄衣的机会。
他本就对不起谢玄衣良多,就算余生留在对方身边做一个奴隶赎罪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谢潜鱼毫不犹豫地将铁镣又铐回了自己身上,这样一来,就算日後自己控制不住乱变了身,也好歹能在这身束缚下不要胡作非为,特别是误伤谢玄衣。
再者,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罪人,本不配再得到谢玄衣的关爱。
灯火通明的寝宫之内,只有谢苍穹与谢玄衣兄弟两人把盏相对。
酒是鹰扬国最好的流风回雪,入口醇香。
谢玄衣在谢苍穹地劝说下已是连喝了数杯,以前他的身子不大好,很少沾酒,今晚喝了这麽多,已算是破例。
“苍穹……你好好好爱护咱们的臣民,好好治理咱们的国家,不要像我这样没出息……”
谢玄衣讪讪地笑著,酒醉之後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他终究想起自己乃是个被赶下皇位臭名昭著的昏君,心中就变得戚戚然。
他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没有雄才大略却还贪恋帝位,明知弟弟比自己更适合做皇帝却舍不得放手,为人又好色风流,到处留情,搞到最後一身狼籍,也不见半个真心爱自己的人。
而自己爱过的人更是被自己一手逼死。
谢玄衣的眼前赫然又出现了卫行风那具红衣枯骨与深藏心底的那张如画容颜,然而一切都成了虚妄了。
谢苍穹察觉到谢玄衣的情绪忽然变得十分低落,小心翼翼地替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皇兄,你少喝些酒,多吃点菜吧。”
谢玄衣听见对方叫他皇兄,心中郁气更盛,他猛地抬头,直直盯著如今玉簪金冠帝王袍服的弟弟,苦笑著又垂下了眼,“还叫什麽皇兄啊……我现在也就是个苟延残喘之辈,唉……当时皇陵你也不让我进,只怕日後史官也自会将我从宗籍中除名了。唉……昏君这千古骂名,我也只能当了。”
他说完这番话,这才惊觉自己或是真得醉了,怎麽连这般小肚鸡肠的怨艾之言也当著谢苍穹说了出来。
他不是说过不再怪对方,不再恨对方的吗?
“呃……醉了,醉了,刚才是我随口胡说的,苍穹你莫放在心上。”
谢玄衣尴尬地一笑,微醺的面颊却是更添几分诱人。
他挣扎著要站起来回自己的屋去休息,想必谢潜鱼那小子一个人已是等得久了。
一直沈默无语的谢苍穹终於抬起了头,他眼眶微红,内心中的愧疚与歉意让他恨不得能杀了当初那样逼害折磨谢玄衣的自己。
然而看著谢玄衣单薄的身影,他的心里却又涌出了无数的爱意。
他是那麽想拥有这个人,保护这个人,到最後却伤了对方,更致使对方离开自己。
“皇兄!”
谢苍穹一步上前,猛地从背後紧抱住了谢玄衣,他不顾一切地亲吻著对方的脖颈,火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已令他乱了神智。
第104章
谢玄衣被谢苍穹拉转过了身子,对方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脖子,热吻也随即落在了他的唇上。
刹那之间,谢玄衣顿觉恍然,待他回过神想要推开不知为何突然乱来的谢苍穹时,他只感身子一倾,便被谢苍穹带倒翻滚在了铺了厚厚毛毯的地上。
“苍穹……你……”
醉意酣然的谢玄衣此刻想反抗却是没了力气,他头脑混乱地被谢苍穹紧紧地压制著,无奈地由对方拉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混账!”
胸口一凉,谢玄衣的里衣也被谢苍穹蛮横地拉开了,他羞愤地抬肘便砸向了谢苍穹,却被对方一手阻住。
喘著粗气的谢苍穹眼里掠过一丝痛,突然埋头俯在谢玄衣赤裸的胸口。
他紧贴在对方的胸前,听著那温暖的血肉之下急促的心跳声,真好,活生生的哥哥,真好。
谢苍穹永远也不能忘记自己抱著谢玄衣尸体时那无尽的悔恨。
“哥,我爱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求你了……”他闭上眼,一行热泪忍不住溢出。
那个永远都显得无比坚定,无比冷酷的弟弟居然在哭?
谢玄衣愣愣地看著那个固执地将头贴在自己胸膛上哽咽哭泣的男人,方才还愤恨的心情化作了无奈,亦化作了酸楚。
也是,此一离别,不知兄弟俩何时才能重逢,然而血缘之亲,终究难断。
可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血缘之亲,谢玄衣更知晓如此沈沦,是何等不堪之事。
虽然他不过是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好美男,更好床笫之欢,可叫他如何能坦然被自己一脉同胞的弟弟压在身下?
谢玄衣无法回答谢苍穹泣咽的追问,他咬紧了牙关,沈默地躺下了身子,再不说话,再不挣扎。
得不到回应的谢苍穹长声一啸,双目变得更为赤红。
他猛地将谢玄衣身上的衣物统统脱了下来,按住对方的双肩,再度埋头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
谢苍穹泄愤般地亲吻乃至是啃咬著谢玄衣的乳头,嘴里竟渐渐有了血腥之味,他一手托起了谢玄衣的臀部,急促地拉下自己的衣袍,掏出分身便擦到了对方的滚烫的腿根处。
“唔!”
对一个不举已久的男人来说,被人强行插入菊门的滋味并不好受。
谢玄衣感到自己的後穴被谢苍穹那根因为欲望而变得粗大滚烫的肉棍塞得满满的,内壁被磨得好痛。
他咬了咬牙,手悄然地抓紧了地上的毛毯,试著放松自己的身体去接纳这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