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两个也不知道哪个先走了一步,另一个没多久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就落在四方城不远处的山野,宋玄到底是爱热闹的人,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四方城,每到桃花节,姑娘少年们结伴到山上来游玩,马车骨碌碌地轧过这片山野,没人知道这下头睡了两个什么样的人。
天子和国师的故事似乎也成了另一个传说,姬云羲没有成为最残忍的暴君,也没有成为那个最英明的帝王,却成了大尧历史上留下谜团最多的一个帝王。
他的出身,他的经历,他死后的归宿,似乎都成了一个难解的迷。而他的谥号,似乎也总跟一位国师的姓名连在一起提起。
他若是晓得,或许是高兴的,又或许会付之一笑呢?
这也都不大重要了。
重要的是,人生苦短,他们终究是过了这样的朝生暮死,也终究是过了这样的地久天长。
如蜉蝣相伴,如日月山川。zai很久很久以后的后来,宋玄年纪大了,似乎也走不大动了,便安心在四方城落了户。
从此四方城便多了两个神神秘秘的老头子,又是两座惹不起的大佛。
有少年听闻了他们的名声,前去拜师,跪了一天一宿,最终还是那宋先生出来将人扶了起来。
少年人有了两个师父。
大师父温文尔雅,对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指点,也劝他江湖险恶,却要心存善念,与人为善,不要走偏了路子。
二师父心狠手辣、总嫌弃他分薄了另一个师父的注意力,时不时就要找他的茬,若是心情好了,也肯对他指点一二,只是要他恩怨分明,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别被人欺负了,做了傻蛋。
有时候二师父太不像话,就要被大师父拉去私下里谈话。
怎么谈得是不晓得,但每次二师父都是高高兴兴出来的,待他也要和煦几分。
师父有几个朋友,每年冬日里,就会有人披着雪,大都从盛京而来,有时是个文人,有时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妇人,有时她的丈夫也会来,又过几年,他们会牵着自己的孩子来了。
每年冬天,大师父温上一壶酒,在院子里呆上很久。
他说他在等一个朋友,可那朋友却始终没有来过。
“兴许是他过得太快活了,不肯回来了。”大师父每年都笑着说,眼底却带着说不出的寥落。
二师父拍了拍大师父的肩膀,没有说话。
少年听过自己两个师父很多的传闻,可当他真正去问的时候,大师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过去的,就当成故事罢,没必要深究了。”
四方城的岁月,就这样一点点流逝。
少年一点点长大,他们也一点点老去。
再后来,两个也不知道哪个先走了一步,另一个没多久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就落在四方城不远处的山野,宋玄到底是爱热闹的人,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四方城,每到桃花节,姑娘少年们结伴到山上来游玩,马车骨碌碌地轧过这片山野,没人知道这下头睡了两个什么样的人。
天子和国师的故事似乎也成了另一个传说,姬云羲没有成为最残忍的暴君,也没有成为那个最英明的帝王,却成了大尧历史上留下谜团最多的一个帝王。
他的出身,他的经历,他死后的归宿,似乎都成了一个难解的迷。而他的谥号,似乎也总跟一位国师的姓名连在一起提起。
他若是晓得,或许是高兴的,又或许会付之一笑呢?
这也都不大重要了。
重要的是,人生苦短,他们终究是过了这样的朝生暮死,也终究是过了这样的地久天长。
如蜉蝣相伴,如日月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