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与司徒空城情同手足么?为何也会背叛?
"慕楼主,索玛敬重你,还望你赶快归还‘赤龙图’,宫主很快就会赶到,到时候你势必很难脱身!”一清冷女子缓缓开口,鬼面具在夜色中明亮妖异。
"我本来就没打算逃。”慕云倾笑意不改:“只想问索玛姑娘一件事。”
"请说。”
"萨罗之舞,你是如何学到的?”
"慕楼主,普天之下,还有谁会跳萨罗之舞?若你连这点都想不通的话,就不配做飞云楼的楼主了。”
果真如此……慕云倾淡淡道:“这么说,楚云霜根本没有死。”
"哼,终于有人明晓这个秘密了!”
索玛的眼眸划过一抹深深的怨恨:“当年,就是你们这群所谓的正道人士,为了一个根本没有死的女人,诋毁我们宫主!若不是老宫主曾下达过命令,也不必隐瞒到今日!你们这些人该死,那个女人,更该死!”
慕云倾没有动怒,笑容略显苦涩,声音轻如薄翼:“你说的没错。”
"我们宫主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拜你们所赐!若不是因为楚云霜,宫主根本不会被诬陷!若不是因为你们,宫主根本不会触碰创神九式!也不会忍受如此多的折磨与痛苦,更不会被老宫主给强……”
索玛的话忽然掐断,慕云倾从自责中抬眸,只见女子的喉咙瞬间被一只手给扼住,夜空下,火红的眸子冰冷如雪,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绝魅的容颜倒影在索玛的瞳仁中,深红色的眼睛却绽放着嗜血般的妖冷。
那是妖美与邪气的交融,仿佛一株永不败落的曼陀罗,在黑暗中永恒的绽放。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需要本宫再告知你一次么?”
"宫主,我……”
"住手——”慕云倾终究是晚了一秒。
一声闷响,索玛无力的倒在地上,脖颈处渗透的鲜血染红了墨黑色的轻纱,染红了满地的落花。
殷红的血渲染着诡异的面具,丝丝滑下,须臾之间,面具在一片血红中裂开,露出一张倾城的容颜。
慕云倾有些失措的看着已经死去的索玛:原来,这就是血冥蛊的破解方法……
将血冥蛊涂在面具上,便再也无法摘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鲜血渲染,才能溶解蛊毒。
"孤雪,不要这么狠,好不好?”
"你在教训我么?”赫连孤雪冷讽的笑意浮现:“你有什么资格?”
慕云倾垂眸,闪避着那抹绚丽的火红。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死有余辜。”
慕云倾黝黑的眸子情感交加,那种痛惜与伤怀的感情似是涟漪波动,狠狠的撞击着心口。
曾经单纯的红衣少年,如今嗜血的红衣男子,慕云倾真的无法将他们合为一人。
索玛的话仿佛一把寒刃,让这位温婉如玉的男子后背一阵阵寒凉。
他永远记得那一双美丽而绝望的眼睛,记得那一滴无声的泪,似是抹去了所有纯洁与美好,不留一丝曾经的痕迹。
是不是,人一旦到了绝望的边缘,就连本性,也会被面具遮掩?
孤雪,灵魂深处的你,真的是这样残忍无心么?
谁来救赎你呢?是跟你一样残忍的那个人么?
他可以么?
弄月,骄傲自负如你,多情亦无情如你,但愿你不要再去伤害那颗被坚毅包裹,却冰冷易碎的心。
他伤不起了,弄月,这个或许今后会为你万劫不复的人,再也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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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的光芒在冰红的眸子中散开,赫连孤雪淡笑:“云倾,‘赤龙图’归还,你可以就此离开。”
慕云倾紧握着手中的圣图,温润的眉宇似是不被任何东西所触动。
"我不想伤你,你可不要逼我。”红眸划过一抹阴冷。
慕云倾抬眸,唇角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神色不改。
赫连孤雪低笑出声:“怎么?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等那只妖狐狸过来接应你?”
红衣男子走进慕云倾,冰冷的杀气悬浮暗夜,蛊惑的红眸挑起血色的美艳。
"别妄想了,他被我困在玲珑幻境,不会来了……”
"哦?是么?赫连宫主,本座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呢。”彼时,一抹慵懒轻如甘泉的嗓音划过两人的耳畔。
赫连孤雪一怔,只见一棵苍树枝上,一妖邪男子幽然而立,邪气的紫眸挑起玩味的风情,手中的竹箫碧色纯澈。
弄月旋身落在赫连孤雪面前,唇角轻勾,邪魅妖异。
来的还挺快……
红眸微眯,绽放着清傲孤冷,赫连孤雪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必浪费时间了,你们主仆一起上吧,无论如何,这张‘赤龙图’,我赫连孤雪要定了!”
慕云倾将手中的宝图塞给弄月,不温不火的话溢出:“你自己看着办吧。”语毕,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