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虽不大,进去十一粒后,已是塞得满满的寸步难行,唐离肌肤沁出汗来,酒意愈发上涌,弓起腰咬着嘴唇,手指轻巧的揉弄着入口,正待用力推入最后一颗,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有人疾步踏入,忙回头一笑,一声“错刀”已在唇齿间,眸光到处,却浑身一震,手腕登时失了分寸,一错力竟把那猫尾也推进了一多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横笛?”
苍横笛鹤羽白衣,嘴角一抹笑如天际白云,细长双目却隐约含泪,想上前触摸他,却又不敢的模样,半晌柔声道:“公子,横笛来看看你。”
唐离完全怔住了,琉璃般清浅的眼眸里雾气凝聚,喃喃道:“你……伤都好了么?横笛,你过来。”
苍横笛嗯的一声应了,声音略显沙哑,快步走上前,侧身坐在床边,唐离手脚并用的靠近他,一手撑着他的大腿,苍横笛微微一颤,却不曾躲开,伸手轻轻覆住唐离的手背。
唐离抬头仔细端详,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脸,良久两滴眼泪滚落:“横笛,那时候你半边身子都是骨头……还在等我么?”
苍横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微笑道:“公子,不哭好不好?属下最喜欢看到你笑,今日你生辰,月亮又这般的好,应该欢喜才是。”
唐离撇了撇嘴角,用力笑了一个,却亲了亲他眉心殷红的一点朱砂痣:“你来找我,我很是欢喜。”
他口中有馥郁的酒气,桂子天香一般,软软的吹拂在眼睑眉睫,苍横笛脸腾的就红了,再难自禁,所有意识仿佛一瞬间蒸发殆尽,身不由己,已捉住唐离的手指,颤抖着吻上他的指尖。
唐离手指微微一缩,顽皮的勾了勾,伸进去抵住他的舌尖,苍横笛用嘴唇含住了,却不使半分的力气,只怕弄疼了他。
唐离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与苏错刀之间的所有,从小到大,从初识到重逢,一点一滴,像是刀刻在金石,风沙流水,怎么也销磨不尽,但苍横笛……何时与他相识,他何时开始静静立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从来记不清,也从来不曾记,就好像他一直都在,沉隐的,温柔的,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存在着,只要喊一声“横笛”,必然会有一声“公子”稳稳的接住。
苍横笛细长的眼睛上挑,风流却专注,嘴唇无甚血色,包容着自己的手指在里面横征暴敛。
唐离嘴角倏然上翘,一个笑媚得妖气逼人,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引着他往后抚摸:“我答应过你双修……”
苍横笛吓了一跳,但目光顺着光裸的背一滑溜,就飞流直下的水一般收不住,汪在腰臀处流淌不去:“公子……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我不要……”
唐离冷笑:“你好大的狗胆,敢说不要?”
他一身肌肤像是半透明的玉凝冻而成,一碰就会融化的清新无暇,因此其上交错纵横的鲜红伤痕,愈显触目惊心,苍横笛轻轻抚过一道,眼神痛楚而珍惜:“公子,我回来……只想再看你一眼。”
唐离懒得跟他来回揉搓,干脆一把攥住某物:“你既不要……为什么这般不要脸的硬起来?用来挖坟掘墓?还是敲锣打鼓?”
苍横笛嘶的一声,哭笑不得,只道:“公子高见。”
唐离逼良为娼的威胁道:“我自然高见……你还是乖乖从了的好,别惹我生气!”
苍横笛笑着,没有再说话,吻上他的嘴唇。
这个吻蜻蜓点水的浅,却虔诚,像是对待一件毕生所求的宝物,唐离的唇柔软嫩滑,最精炼最浓郁的奶皮子也似,苍横笛心跳得厉害,头晕目眩,忍不住呻吟着唤得一声“阿离”,唐离灵活的钻进去,叼住他的舌尖,所有声音便淹没在濡湿的吮吸搅动中。
那条雪白的猫尾没入体内一多半,只露着短短一截,随腰送胯活灵活现的颤动,既俏皮活泼,更透着些成了精也似的妖冶媚态。
苍横笛握住尾端,刚轻轻一扯,唐离的腰便软了下去,牙齿一磕,把苍横笛咬出了血,颤声道:“不,不成……”
这猫尾本就有古怪,越是体质敏感,越是承受不得,此刻绒毛被内壁沁出的汁液浸透,一根根完全奓开,似无数个横拉竖拽的羊眼圈梗在里面,热辣辣的刺痒难耐,这一拉扯,便是紧刮着褶皱嫩肉,重重叠叠的小虫子簌簌蠕动一般。
唐离双腿交叠蹭动,前端将锦缎被褥洇湿了一小块,抬起眼睛,已是不知所措的求助模样:“痒得难受……”
苍横笛定了定神,抚慰道:“莫急,我再轻些。”
说罢握定慢慢旋了半圈,试图把那些逆竖的绒毛顺下来再行向外。
唐离却猛的一个激灵,啊的大叫出声,内襞似被带刺的猫舌火热的舔过一遍,那种难耐的痒与接近痛苦的快感,使得浑身都泛出一层晶莹的光泽,嫣红的后穴不住收缩,哽咽道:“别……别碰啦……”
苍横笛呼吸粗重,显然已是欲望勃发,却依言放手,弯着腰往后挪了挪,柔声道:“好,不碰。”
唐离靠在他怀里阖上眼,待喘息平定,却解开苍横笛的衣衫,慢慢俯下头,眉目斜挑含笑:“我先碰碰你,横笛好可怜的……别憋坏了。”
苍横笛躲闪不及,惊呼一声,硬得发疼的分身已被裹入一个舒适甜美得不可思议的所在,顿时整个人如被火焰烘炙,热流席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齿关叩得死死的,才能在这种头皮发炸的刺激与极乐中,勉强留得一丝的神智。
唐离沿着顶端轻吮慢勾,以磨煞人的速度缓缓含进去,却又立即吐出来,由上而下的舔得湿漉漉的,吃得啧啧有声,眼神却似刚出世的幼兽,瞳孔透明,含着一漾一漾的光芒,无辜而纯澈。
苍横笛脸红得几欲滴血,唐离便打了胜仗一样十分得意,不再刻意逗弄,好生往里吞咽,甚至直吮进舌根处研磨,但待他一旦到了最要紧的关头,却略松得一松,往后退开,容他缓一口气,只不断的将他逼临高峰,却迟迟不允登顶攀越。
苍横笛做不得自己的主,几乎被逼疯了,着实忍不住,一手扣住唐离,用力插进去,直顶入喉咙深处,唐离有些微的挣扎,却直起颈子,使得他的进入更加顺畅。
不多时苍横笛沙哑着嗓子,有些央求之意:“阿离……阿离,我快了……”
唐离唔的一声,眼飞桃花的眨了眨,示意他可以直接射进自己嘴里。
苍横笛不舍得如此待他,精关一开,便竭力往外抽,不想弄巧成拙,一股股激射而出时,便有一部分溅上了唐离的脸。
此一番酣畅淋漓的高潮简直能要了命去,苍横笛凝望着唐离,怔怔的失神,任何反应动作都忘了。
唐离抬手擦了擦脸颊的精液,凑到嘴边舔了舔,笑嘻嘻的轻声道:“横笛原来你也挺好吃的,润润的,滑滑的……哎?怎么还凉丝丝的……”
苏错刀推门而入时,入耳便是这句又天真又淫荡的话,入眼的是唐离粉红的细巧舌尖正扫过唇角一缕白浊。
苏错刀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缩,有野兽扑杀猎物前的冷光,苍横笛一身热汗尽皆冰凉,以为下一刻便能看到传说中神魔俱惊的长安刀,孰料苏错刀沉默片刻,只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大步走近床边。
他行走如豹,压不住的怒气隐约,唐离却没有半点被捉奸在床的羞愧尴尬,反而跪直了身子扑到苏错刀肩头,逮着他的嘴狠亲了几口,抱怨道:“横笛太笨了,这条猫尾他怎么都拔不出来,里面刺挠得很……”
苏错刀目光雪崩般淹没苍横笛,却不动声色,一手扯落自己的墨黑丝袍,抱紧唐离,翻身将他压在被褥间,一手握定那猫尾,竟往里又入得寸余,轻抽缓插了起来。
唐离啊的一声惊喘,双目圆睁,这可遭了大罪!
方才苍横笛不过略动了两下,便是万蚁噬身的难当,眼下被苏错刀这般施为,那猫尾奓开的柔软绒毛凶器一般,只在最柔嫩的地方肆掠无度来回摩擦,敏感到碰一下都疼的黏膜内襞被搔刮得无微不至亦无处躲藏,几乎涌上一种血肉模糊的错觉,这触感可怕到了极点,反而滋生出一种剧烈得令人发疯的快感,闪电般流窜全身。
唐离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扎手扎脚的扑腾着就想逃开,却被苏错刀轻松的压制住,淡然道:“你不是浪得挺来劲的么?”
说着手腕翻动,猫尾在里面狠狠转了一圈。
唐离半个身子猛的拗起,股间一片湿痕水光,被弄得直哭出声来,拼命摇头:“轻些!你个畜生野狗……王八混蛋……快把我弄死了!”
苏错刀冷笑,也不理他语无伦次一通飞禽走兽的混骂,慢慢将那猫尾拽至穴口,唐离刚缓过一口气,他却一根手指探进去,搅动按压那十二颗圆珠,花样百出,琳琅满目,唐离双腿直打颤,再也骂不出声,瞳孔都融化了一般,朦胧晕散开,已是不行了的模样,半晌有气无力的低声哭道:“错刀哥哥……呜……好哥哥,你……你把这些拿出去,怎么干我都行……饶了我罢!”
苏错刀啪的在他不住扭动的屁股上打了一记,看着红红的掌印清晰的浮出,咬牙道:“不饶。”
鲛帐半垂,银钩闲挂,他二人身体纠缠,淫声艳语,正是一榻风月无边欢喜禅,苍横笛只瞧得冷汗叠着热汗流个不住,下身那物虽又跃跃乎勃然,心中却是疼惜不已,忍不住开口:“你……你别欺负他,公子受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