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往木哥哥身边一靠:“我到时候可以给木哥哥当药童,碾药什么的活可以交给我!”
百里淳揽住无忧的腰一扯,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眼中似笑非笑,凑到他耳边:“谁敢让老板娘干活?”
无忧耳朵一下子红了,强装硬气:“我才不是老板娘,我要当老板!”
百里淳完全不在意,轻咬无忧的耳垂:“好,那无忧当老板,木哥哥当老板娘!”
“嗯~”无忧没想到自己一出声,就变了几个调,听得他自己都羞红了脸。
百里淳轻笑,又轻啄了对方几下嘴唇才放开了他。
药堂买下来,让人收拾了下,无忧和百里淳就直接搬过去了。
百威办事很迅速,不到一天,便将药堂变成了医堂,里面各处的布置也都焕然一新,门口的牌子也由以前的善药堂变成了无忧医馆。
无忧为这个名字开了好久,时不时就跑到外面抬头看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遍,最后百里淳将他按在身边才算消停下来。
不过刚开业的医馆,很是冷清,有几个人曾进来看病,一见大夫如此年轻,忙说着“走错了走错了”就离开了。
无忧气愤:“这些人的眼神都不好使,凭什么年纪轻就不能是厉害的大夫了?”
百里淳揉揉他的脑袋安抚:“别急,过段时间就好了,人生病毕竟是大事,当然要找他们觉得信得过的大夫了。”
无忧撅嘴:“我就是替木哥哥不值。”唉,买这个铺子花了那么多钱,他当时还想着凭着木哥哥的医术肯定会声名大望,过不了多久就把钱给赚回来了。谁知道……看样子是要赔钱了……
无忧看着木哥哥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心中着急,突然就向往门外跑,百里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见无忧一脸严肃地迈步进来,直接坐到为患者准备的位置。
百里淳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无忧咳了一下,将右手递出去:“我来看病!”
无忧直接把百里淳逗笑了,百威站在旁边也忍不住肩膀发抖。
“笑什么?我是来看病的,为何贵医馆的人如此不严肃?”无忧尽职地扮演一个病人的角色。
百里淳也坐好,三根手指按在无忧手腕上,一边还道歉道:“是在下的错,请公子莫怪!”
无忧小小的哼了一声。
百里淳:“公子可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无忧想了想,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心,疼!”
百里淳以为无忧是说心疼他没有病人,心正软着,只听无忧道:“前些天花了好些银子,至今不见回来,我这里就有点不适。”
唉,原来是心疼钱!百里淳自叹人不如银子了!
不过还是安慰道:“医馆不同于街边卖杂货的小摊,要慢慢积累声望才能做起来,哪能一上来就赚钱的?”
但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来啊,要多慢才行啊?!早知道不买这么贵的铺子了……
无忧心疼:“大夫所言极是,多谢大夫为我看病,这是诊金!”
无忧说完便掏出来一只小金鱼,是新年过后木哥哥又给他的,里面是由金子做的各式各样的小动物。
百里淳看着小金鱼,没想到无忧还给他付诊金。
无忧看着木哥哥不拿钱,急道:“大夫怎么还不收下,这可是您第一笔诊金,有了这笔诊金,以后定会如鱼得水,财源滚滚!”
原来是想给他个好兆头!
百里淳拿起小金鱼,放在手心,笑道:“多谢公子吉言!”
无忧见对方收了,这才松了口气,站到木哥哥身侧:“木哥哥把它带在身上,咱们肯定很快就能赚钱了!”
“好!”百里淳将小金鱼放到袖袋里。
也不知是不是真是小金鱼起了作用,他们刚说完便有一个男子从外面进来。
略带犹豫问道:“不知贵医馆可能上门行医?家中老母不慎摔倒,无法前来,还望大夫能救老母一命!”
说完这人深深鞠了一躬。他也是寻了两家医馆了,每家医馆都很忙说没空,需要等到晚上,但母亲摔倒他着急,怕晚了耽误伤情,而且晚上出诊费会更贵,他恐怕也出不起诊金。
“可以!”百里淳说完百威便一个匣子递过来。
无忧先一步抱住匣子:“我来!”
“等等!”那男人见这大夫起身就要走,忙叫住问道,“不知大夫出诊的诊金如何算,在下家中贫寒,不知能否先赊欠一部分?”
百里淳早就看到对方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裳,心中已经有数:“不急,病人身体要紧,走吧!”
男子高兴不已,赶紧向前带路。
无忧跟在木哥哥身边,抱着匣子走了一路,他都觉得这怕是要出城了,忍不住看了木哥哥一眼,早知道就雇辆马车了,木哥哥身体不宜太劳累的。
百里淳察觉到无忧的情绪,手握住他的手腕,眼神示意自己没事,他确实不知道会这么远,不过眼看都走到城边了,应该也快到了。
这男子也是一路着急,他没钱雇马车,又怕大夫嫌远,所以一开始没说家住在哪儿。但是眼见大夫跟着自己走了回了,心中也是十分愧疚,到了门前,赶紧低头不住道歉:“辛苦大夫了,在下怕您觉得远不肯出诊,所以没敢说家中地址,是在下小人之心了。”
百里淳摆摆手:“无事!进去吧!”
无忧却瞪了那人一眼,早说我们也可以自己雇马车啊,害得木哥哥这么累!到时多收你诊金!啊,这人还没钱,自己这小金鱼,出师不利啊!
百里淳仔细检查了一下老太太的伤的腿,还好,轻微骨折,上了些药,又包扎好,这才站起来对男子道:“两月内不要再让老人家走动,你隔七日就到医馆来取一次药,给你母亲换上,再按照我刚刚的方法将腿包扎好,一个月后我再来看一次。”
“多谢大夫!”床上的老人家也对百里淳点头,想起身却被对方拦下了。
百里淳:“老人家无需多礼,这只是大夫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