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杏棠要走,苏少九不可控的从后面抱住了他,季杏棠握着他的手腕让他松开,他反而像小孩子耍赖一样环的更紧,“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你告诉我让我死心,我就再也不缠着你。”
喜欢他心狠手辣为非作歹?喜欢他尔虞我诈狠戾狡猾?还是喜欢他攻心算计执迷不悟?一点儿也不喜欢。多行不义必自毙,季杏棠不想做他身边的臭虫和他一起不得好死,可是作茧自缚剪不断理还乱,他是被自己捆缚了十年,难道要再十年、再十年。他向来翻手云覆手雨,摸不透他的城府,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拿来消遣的傻子罢了,“……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苏少九又把他箍紧了些,额头抵倚着他的背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呢?你若是嫌我不学无术我可以改,你上次刚走我就让爹请了先生来教我带兵之道,到那时我有能力接掌督军府的半边天,也能保护你。”
季杏棠缓声说,“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好,更般配不上你,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心思。”苏少九哪里知道不是手握兵权就能护他想护的,洞察处世为人之道才能活好,而和季杏棠这样的人在一起,他身边的风起云涌很难让自己活好。
季杏棠试着让他松开,却徒劳无功,沉默了良久,季杏棠说道,“答应我一件事……我答应你。”
“什么事?”苏少九伏在他背上压抑着自己心底的兴奋。
“先不说”,季杏棠回身吻住了他。
只轻轻一碰,苏少九心里咯噔一下,推了他一把,“季哥,你……”
季杏棠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椅子上,解着衬衫袖口的扣子走向了他,依旧温和地说,“你这是什么反应?不愿意?还是不会。”
能和他在一起快活地玩乐,能和他说些知心话,有能力像他对自己一样照顾保护他,能让他多一份笑,苏少九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敢奢求对他做这种事,措不及防的苏少九摇了摇头,他有三分的不愿都被七分向往掩了干净。
季杏棠又问,“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说话我就先走了。”
季杏棠又把解开的扣子系上了,苏少九抓住了他的手,眼里心里都复杂,只说,“为什么是我?”
季杏棠脱了手解开了自己的衣领,指着很多年前留下的那个牙印平缓地说,“我说了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也不是第一个和我做这种事的人,你若是心有嫌隙,只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若是能接受,你把它咬破,从今往后我只和你好。至于为什么是你?如果是昨天,没有半分可能。赶巧了罢,恰逢今天我想开了,想试着接受新的人,你就闯了进来”,说罢季杏棠冲他歪了歪头,“你看……”,粲然一笑,那个笑容无论是真是假都是璀璨的。
停顿一刻,苏少九报之一笑,鼓起勇气吻了一吻那个牙印说道,“我舍不得咬伤你,真正心疼你的人怎么会咬你弄这些虚的?”
这话说的季杏棠心底一凉,确实是如此道理,苏少九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深吻,在窑子里做这种事总让他觉得亵渎了人家,便说道,“换个地方。”
怕是并肩出了门就被人盯上了。季杏棠说,“清者清,浊着浊,涅而不缁,我不是那种人,在哪里都一样”,抵着他的额头亲昵地问道,“你会不会?”
苏少九去过相公堂子看狎戏可是没有亲身实践过,大抵明白个意思,不免扭捏起来,胡乱地脱自己的衣裳。季杏棠握住了他的手,说道,“你不要害怕,我教你。”
帘幔被拉严实了,幽暗的床帐里一股奇异的香,苏少九的心一下又一下闷沉地撞着胸腔,他尽力屏住粗喘的气问道,“哥,你身上的味道吗?上一次我还以为是宾馆里的香气。”
“你等一下,我去燃别的香掩一掩”,说着季杏棠又捞起了衣服要下床。
苏少九环住了他,“不用,我喜欢。”
对坐着,苏少九的心脏隔着胸膛蹦蹦乱颤,趁着昏暗里看不真切,才敢直直地盯着季杏棠的眼睛,然后再吻上一吻。季杏棠眨了眨眼感觉到了他在颤抖,便亲住了他的嘴,把他的东西握在手里,未经人事却兴奋地在他手里动了一动,苏少九紧张到忘了呼吸,快窒息了才轻搡了季杏棠一把,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有些狼狈,还好都被暮色遮住了,他也看不见季杏棠在低着头偷笑,只听他说,“你不要害怕。”
季杏棠黑暗中瞅着他的轮廓,为了纾缓他的窘迫,缓声说道,“你是像妈妈多一些?我娘脸上也有酒窝,我眉棱骨挺像爸爸多一些。”
被欢喜的人摸的舒服了,苏少九不由得小腹一沉飘飘欲仙,控制不住泄在了他手里,忙回过神拿衣物给他擦一擦,才听到他的话,羞愧地说,“我爹说我更像他。”
季杏棠平身躺好把靠枕垫在了腰下,对他说道,“帮帮我。”
苏少九全身发烫,身上已经布满了黏腻的小汗珠,他学着记忆里的那些样子,把季杏棠的腿架到了肩上,手指头上裹了合欢膏子。他知道钓鱼巷里的水酒茶膏脂香,大抵都有些催情的成分才能让人欲仙欲死,等药劲过了,身体难免为纵欲难受一番,摸索到了入口有些怯退,“哥……”
季杏棠想,他才不会忐忑不安怕折辱了自己,他才不会小心翼翼怕欺侮了自己,只说,“你情我愿,你尽管来罢,伸进来。”
苏少九俯身亲了亲季杏棠,又沿着下巴往下吮,季杏棠后仰着把身体抬高,想让他把每一寸都染指了,好过被人粗暴的侵占,又宽慰道,“你不要害羞,伸进去,不然很疼,我耐不住。”
苏少九便伸进去一根手指,隔着清凉的合欢膏也感受得到手指立即被热燥的甬道裹缠住,苏少九的呼吸快凝滞了,不知所以的抽插搅弄起来,又缓缓伸进去一根手指,在入口厮磨,“哥,你还好吗?”
季杏棠“嗯”了一声,“不用顾忌,这样子倒折磨了我。”
好一番磨蹭,苏少九才轻喘了口气,他感受到药膏子起作用了,入口在翕合着咬他的手指。苏少九抵上了入口感觉到温湿松软的入口在吸他进去,不知道顾忌什么又温吞水起来,“哥,不然算了罢。”
季杏棠坐起来“噗嗤”一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腌臜了你的童子身中途后悔?没关系,刚才你还救下了一个清白姑娘大可去找她,我还要在这里缓上一缓。”
苏少九搂住他扑倒在褥子里,一边胡乱啃咬一边焦急万分地说,“没有、没有,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好,我是害怕弄伤了你。”
季杏棠捧着他的脸吻了吻,说道,“那就别磨蹭。”
真的进去以后,季杏棠木然一刻又随即搂紧了在身上耸动的人。他没有离不开谁,也可以接受新的人新的生活,他还年轻还有很多的十年,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也会在沿途有不同并肩前行的人,只是都不可能是他。
第35章 离轨新旅
苏少九初尝性事,食髓知味,心肝都化成了糖稀,浸到血管筋脉里把全身都甜透了。但是还没有酣畅淋漓就又泄了一次,他脸颊像炭火一样滚烫的红,从后面搂着季杏棠,把脸埋在他脖颈里羞愧难当。
季杏棠翻身捧住他的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抵住他的额头轻笑。
苏少九不好意思弹坐了起来胡乱套了裤子,掀开棉被下了床,点着了对鱼花灯的灯芯。再拉开帐幔,看见泛着暖光和暧昧气息的肉 体,季杏棠正汗津津地后仰卧着喘息,嘴唇微张,红彤彤的有点儿被自己吸肿了,平坦的腰腹上斑斓夺目,尤其是胸前两点嫣红欲滴。
苏少九又转身吹灭了灯芯,脱光了攘进了被窝里,侧躺在季杏棠身边情不自禁地摸一摸他身上留下的鞭痕,又搂住他半截腰身,很自然地把头埋在他臂弯下。嘴唇若有若无贴着他黏津的皮肤,轻缓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呼一口有扑鼻的香腻味道。
季杏棠缓了一缓发觉肋间濡湿,四指抚上他的脸说道,“你哭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少九哼了哼鼻子呶嘟着说,“没有因为这个,我怕明天睡醒了发现自己在做梦。”
季杏棠把他捞进了怀里,嘴唇贴着他的额头,呓语一样说道,“不会。”
苏少九拢着棉被往上拱了拱,把两人盖在暖烘烘且潮湿的被窝里,双肘撑着身体俯在季杏棠身上,悄咪咪地在他耳边说,“哥,再让我亲一下行不?”
季杏棠把自己的一切都融进了这张床,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了苏少九,少九竟还像是虔诚信徒偷吃了禁果,叫他有些难为情,“我说了会和你好,不用这么扭捏,你想,来做便是。”
苏少九满心欢喜地舔舐季杏棠的嘴唇,舌头像条小鱼在他嘴里肆意遨游,被酥软麻痹的不知休止。季杏棠不会抵触,双手抚上了他的后背去回应这具年轻的躯体,腹部又被硬绑的东西硌了一下,苏少九单肘撑着身体,手指就在入口打着旋磨蹭,意乱情迷之际猛一挺腰就捅了进去,当他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只好埋着头硬着头皮大抽大送起来。感受到温湿的液体打湿了自己的腹部才稍缓了负罪感,季杏棠无意间又给他点了火,听他支离破碎地说,“以后都这么做……”这句话教他觉得天长地久。
折腾到半夜,苏少九把季杏棠拥的紧紧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苏少九说,“哥,我许你一个条件,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情。”
季杏棠笑他,“我诓一诓你,没什么事情。少九你记住,这是我心甘情愿毫无条件的。我知道你十分好赌,或许现在九分好赌一分好色,都罢,只消你从现在起三分好我,余下七分……”
“不再好赌,都是你、十分都是你”,苏少九打断了他的话。
季杏棠觉得好笑,他从来不敢和白啸泓讲,“在乎”二字说在嘴上没有用,你心里哪怕给我留了一丁点儿位置,也不会教自己今日心灰意冷,“不再好赌?倒不如改日里得闲了我陪你去赌一把,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你想的那么刺激。”
苏少九惊诧一声,这激动让他无法言表,直把人搂的更紧疯言疯语,“哥,你真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