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头转回去,只是伸手捧住了父皇的脸,将他的脸转向了和自己的目光同样的方向,“父皇,咱们好像把她给忘了。”少年的声音嘶哑中透着一份性感,冷沦莫轩听在耳中很没有抵抗力,自身后圈住了少年的光裸的腰身,将脸埋在了少年的颈窝里。
“你不是喜欢让她看着吗?这样让你更有感觉对不对?尽管被下药的是朕,但是父皇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昨夜你的激动。”冷沦莫轩慵懒的声音在冷沦骁的耳边传来,温热的吐息倾泻在对方的耳垂上,一阵痒痒的感觉,让冷沦骁背脊发麻。
“别说得我像是变态似的,我看父皇才是如此呢,我只是因为向情敌宣示自己的所有权,才异常兴奋的,才不是因为被别人看着呢。”冷沦骁将头靠在父皇的肩膀上,任对方肆无忌惮的开始用唇瓣轻吻着他的全身,两人似乎又要在那女人的面前上演昨夜的戏码了。
菱公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不但自己的计划全盘被破坏,心上人没有得到,还被情敌耍得团团转,而且这种命运此刻还没有结束,她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
西静国太子霜天也从来没有如此倒霉过,夜夜流连在软玉温香的他,何尝有过一次清晨醒来的时候,不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的,甚至还有力气可以和枕边人再赴云雨的。
可是今早醒来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了,他的头晕晕的,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瘫软着一动不能动,想要个伸手头遮挡一下那刺目的阳光也不能,甚至就是转个头看看身边的人也不能。
他不是没有吃过春药,那销魂的感觉,他是至今难忘的,只是昨夜一切似乎都颠倒了,一向只上人的他,似乎被别人给用了那羞人的地方。
身后火辣辣的感觉,依旧有着异物入侵的违和感,想要扭动身体看个究竟,却是什么都做不到,那种无力感,让人气愤的想要撞墙。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毫无顾忌的搂上了他的腰,背后更是清晰的感觉到一个人温暖的胸膛靠上了他的背部,似乎还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脖颈。
更让他几近疯狂的是,身后那羞人的地方,原本并非是一种错觉,而是的确还有异物留在里面,甚至还在一点点的不断的膨胀着。
霜天简直就要抓狂了,很想要狠狠地将身后那个大胆的男人踢下床铺,如此大胆的在昨夜闯入了自己的房间里,还对他做了那种事情。
而这男人竟然胆子大到,此刻这种时刻了,都还没有离开,难道他就真的不怕死吗?
“小热情,你醒了吗?要不要再玩一次,你真是让人疯狂啊。”冷沦珏慵懒着声音,手指朝着霜天的胯部移动了过去,握住了地方那不自觉已经有了感觉的部位。
“嗯……”即使强烈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即使一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屈服在欲望之下,可是霜天还是将那快乐的呻吟声逸出了喉头。
难道是自己体内的药性还没有彻底的解除,不然为什么他的感觉会那么好,想着之后一定要把身后的男人处理掉,如此想着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任地方服侍着自己,享受至高无上的乐趣。
西静的菱公主不告而别,离开的既诡异又匆忙的事情,很快的便在宫中传了出来,各种猜测都有,有的说她妄想嫁与皇上,被拒绝,一时觉得没有颜面再待下去。也有人说是皇上看中了她,她心中另有所属因此逃走了。
更有人得知她在皇上寝宫过了一夜,说是已经与皇上私定终身,奈何太后不允,才先行离开,等着日后皇上去接她。
种种留言都是宫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不过她们都很小心的不说出皇上两个字,毕竟谁都不想要掉脑袋。
冷沦骁对于此种传闻,不甚在意,看着依旧十分镇定的坐在他的对面,处理朝政的父皇,似乎对方也并不怎么在意。
手托着腮,转动一双黑亮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而叹气,时而傻笑,那可爱的模样,怎么能不引起冷沦莫轩的注意。
盯着少年看了良久,对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表情复杂而多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东西,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啊?”有种被什么忽视的感觉,这让冷沦莫轩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父皇……我在想这菱公主,就这么走了,她会善罢甘休吗?”冷沦骁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是否过分了,现在目的虽然达到了,把那可恶的女人赶走了,可是用了这么激进的方式,让那骄傲的公主很没有面子,势必惹怒了她。
若是她只是报复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但如果她为此发动兵势对付金圣国,那倒霉的还不是老百姓。
即使自己有把握可以打胜仗,那也苦了那些只想过安稳日子的老百姓啊。如此想着,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鲁莽了。
“干嘛,堂堂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骁皇子也害怕了不成?”冷沦莫轩笑看着少年道,他似乎并没有冷沦骁那种担忧。
“是啊,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怕呢,如果她让她的父皇攻打我们,那可怎么办啊?”冷沦骁叹了口气,没有再逞强,或是跟着父皇调笑,变得一本正经的。
“如果真的来攻打我们,你愿意替父皇迎战吗?”冷沦莫轩看着少年严肃的表情,自己也变得正经起来。
冷沦骁认真的看着父皇,似乎在确认对方言语中的认真程度,见父皇始终没有笑,始终表情肃穆,才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我闯出来的祸,当然由我来平。”
质子惑君 正文 三 相守篇 第十章 想父皇吗
随着冷沦骁那一句负责任的话说出口之后,几个月里竟然都相安无事。甚至连西静的太子霜天没有回西静国而是一直留在金圣,西静国主也似乎完全不担忧,一切就像是这样结束了,仿佛菱公主已经不再为此事计较了。
也或许就是因为太子没有回去,西静国的皇帝才到此刻都还不敢轻举妄动吧,大家都如此的猜测着。
这日漫天飘着细雪,夜晚的天空被一片迷茫的白色所笼罩,使得天机显得没有那么暗沉,加上这个皇宫都张灯结彩,高高的红色灯笼挂满了整个宫墙,橙红色的光芒照得皇宫喜气洋洋的。
就连宫中的树梢上也都挂满了七彩的灯笼,让原本看起来庄严而肃穆的皇宫,第一次有了异常喜悦的气氛。
听说这是为了庆祝皇上最宠爱的一位皇子——冷沦骁的生辰准备的。不只宫中,城中的百姓也都为了这一天而高兴着,为此皇上颁令免税一年,百姓自然也十分开心,也都在心中暗暗的为这位皇子祈福。
宫中每一个宫婢几乎都为了皇子的诞辰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太后娘娘追问东追问西的,就怕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她老人家一直找不到能够为自己这位孙儿做些什么的机会,这次正好是一个大好时机,自然不想错过。
宫婢们不敢怠慢,皇上和太后都宠着的皇子,人不是战战兢兢的伺候着,难道和自己的脑袋有仇吗?
林公公气喘吁吁的跑到御花园中,可算是找到了喜悦,这个只进宫了一年都不到的奴才却没有人敢招惹他。
他不归任何人管,只有冷沦骁可以使唤他,就连皇上都不太让他帮忙做事,林公公本来对他也是毫不客气的。可是日子一久也就发现了这微妙的情况。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然不想让自己的日子难过,对他也就客气了起来。
“我说喜悦小哥,你也上去问问骁皇子的意思吧。众人都在摘云阁等着呢,贺礼也都堆积如山了,可是骁皇子的人影都还看不到。
朝着大臣自然不敢多言,但是那些个得宠的皇子、公主们你知道的,本来就嫉妒着骁皇子,见他迟迟不来,这言辞自然也就不太好听了。
皇子这是有什么事嘛?现在无法赶过去?”林公公如此问是客气的,因为她明明就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完全无所事事坐着的冷沦骁。
少年双手托腮,望着亭子外细雪纷纷,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林公公,您不是也看到了吗?骁皇子没有事情,嗯……他的模样好像是闹脾气……”喜悦无精打采的道,很累似的还打了个哈欠,但是对自家主子却一点都不担忧,更不会向林公公那样的担心什么其他的皇子、公主说了什么。
“那为什么闹脾气啊?这皇上、太后都如此的宠着骁皇子,皇子还不满意啊?还有不高兴的事?”林公公一时心急,冲口说道,马上就得到了喜悦投向他的怪异目光,知道自己失口,立即意思性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声音都不太有的那种,然后赔笑道:“我不是说骁皇子的不是,只是不明白皇子的心思,还请喜悦小哥指点一二啊。”
心中已经急得要抓狂起来,奈何都是难对付的主,林公公只得耐着性子赔笑。
“这我可是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皇子……”喜悦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又再度打了个哈欠道。
“什么?”惊得又是一声失控大叫,忙又捂住嘴巴,哀求眼前的人,“喜悦小哥,喜悦大人,还是劳烦您问问吧,我上去问,那还不把骁皇子的心情弄得更差,一看我的脸就让他心情不好了,您说是不是啊?”
喜悦白了他一眼,什么都内说,不过还是朝着冷沦骁走了过去。
林公公看得焦急,甩着拂尘走来走去的,想着摘云阁那些以冷沦炵为首的主子们都在想着如何挑事,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过了一会儿,林公公算是又受了一段工夫的煎熬,想要终于走了过来,道:“骁皇子说了,让那些人都散了吧,就说他身体不舒服,贺礼留下,日后皇子胡回礼的,感谢他们今日的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