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易扬向下瞥了一眼,脸色灰白,恳求道:“皇上,求您收回旨义吧,他不能跟臣一起去啊!”
“有什麽不能的……诶诶,你看她还会耍杂技哈哈,有趣有趣!”皇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扇了扇,正好挡在戎易扬脸前,戎易扬一看,那扇子跟盘龙先生的那把长得一模一样。
“皇上……”他只好转到了另一边,说。
“哈哟,你怎麽这麽烦呀!小小年纪,就跟我那个三哥一样,是个死倔头啊!”皇上合上扇子,敲了敲身边的桌面,“莹妃特意替朕把你娘请来,还叮嘱你娘要带上儿媳,不就是为了试试她吗?”
“可是,皇上……他不行的,他没有武功根底不说,还行事疯癫,臣、臣宁愿单枪匹马杀入厥族!”戎易扬大声道。
“嗨呀,谁叫你杀过去了啊,朕是要你乔装出行嘛!”
“那臣自己去也就绰绰有余了!”
“绰、绰……绰个屁啊你!”皇上忽地跳起来,终於被戎易扬烦到火冒三丈,“你以为朕为什麽非要让你去啊?就因为你功夫好吗?”
戎易扬点点头,又摇摇头。
“朕的侍卫卢青,功夫跟你不相上下,我派他去不行啊?为什麽非得选你?”
“是因为臣没有与厥族交战过,那边没人见过我。”戎易扬思忖道。
“是、是,还有呢?”
“臣……不知。”垂首承认。
“不知?戎将军啊,你在战场上的智敏都到哪里去啦?” 皇上扶了扶额头,大皱眉头,“不就是因为你娶了个南无的媳妇嘛!”
“南无的……”戎易扬呆愣,然後猛地醒悟。
詹肆月是并族人,而并族在哪里呀,不就在南无的深山野林之中吗!并族领地是自古不属南无,至今也没有归顺我中原的统治,可那里的人,却是生活在南无的土地没错,世世代代,就在人迹罕至的山中,宁静而满足地祭拜著他们的山神。
那麽,詹肆月……毕竟也算是半个南无人了。
“顾朗也是生在南无,你以为他就没有思乡之情?”皇上慨叹。
“可是……他真的不行啊,皇上。”
戎易扬就是没法接受与詹肆月一同去往厥族,在他想来,那个人在家里闲著行,闯祸惹事行,或是像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拿来取取乐,也行,可唯独就是干正事不可能,尤其还是这种关乎国运的大事!
他也说不上这想法到底有何依据,从何而来,只是因为人家长了一张不够严肃的脸吗,又或许确实是他傲慢,瞧不起人,反正他就觉得带上詹肆月的话,一定会坏事!
可皇上显然与他观点不同,他指指外面的矮亭,反而夸赞道:“怎麽不行呢,我看她比你强多了嘛,大眼机灵的……你看看,你有她这两下子?”
戎易扬也望向窗外,嘴唇紧抿。
“纵使被朕的爱妃们如此围观取笑,她也能镇定自若,朕不会看错,她到底跟那些闺房中长大的娇小姐不同!”
当然不同,詹肆月可是个男的啊!戎易扬如是想,皇上却又说。
“不光如此,就你身上最欠缺的东西啊,她也有!”
我身上,最欠缺的东西……
“易扬啊,我看这次厥族之行,你就跟你的小娘子好好学一学吧,把脸皮磨得厚一点哈哈!”
“……”戎易扬无语凝噎。
一张厚脸皮?难道这就是他身上最欠缺的东西?!
旺夫命 09(第一次“亲密”接触??)
啊哈哈,好不容易预报了一次,还来晚了,下回再也不随便预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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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天气转凉,一支运货的商队悄然自京城西门出发上路,携带了大量的珠宝、瓷器、茶叶与丝绸,一行百余人,直向著荒芜人烟的西北方向行进,只要穿越这一片荒芜,到达沙漠的那一边,他们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水草肥美的草原深处──厥族人的家园。
走在前面一马当先的,就是商队领头人,姓易名扬,据说是中原最大通货商的独子,可谓腰缠万贯、财大气粗。而随行的夥计们又讲,少爷此次前往厥族,售货只是一方面,带著的新婚娘子饱览塞外风光才是最大的目的!
啊啊,原来如此!
人们对此唏嘘不已,赞叹这位易公子竟有著商人们少有的真性情,同时,又不由得羡慕起那位藏在马车中的姑娘。
看人家,真是嫁了个好男人啊,又有钱,待她又好,咱家的女儿长得也不错,怎麽就赶不上这等好事呢?
众人注目那精巧结实的马车从面前辘辘而过。
“奶奶的戎易扬,我要再不走啦!嫁到你们家算我倒霉!”
咦?真奇怪,马车中怎麽会传出凄惨的哭叫声呢……难道是自己耳鸣,听错了?
人们面面相觑,却发现耳鸣的不止自己一个,因而更加疑惑起来,可是,当他们转头再去寻找那位骑著高头大马的公子时,却哪里还有他的踪影,浩浩荡荡的商队已经启程上路,奔向那茫茫沙海之中了。
……
“少爷、少爷!”
一边大声喊著,一边向前跑,戎定好不容易在喘死前,追上了戎易扬。
“什麽事?”戎易扬头也不回地问。
“少爷,您快去看看吧,少夫人又晕倒了!” 戎定擦著脸上的汗,气喘吁吁道。
“晕了就给他灌点水。”
“灌了啊,可是还不醒!”
戎易扬低头!了戎定一眼:“那就让他昏著吧,谁让他一路大呼小叫的,活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