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戎易扬没等他说完,就默默点了头,然後坐在床边,抚了抚詹肆月又凉又湿的额头,不一会儿,白鹤延就弄来了装满热水的木桶,叫下人放在了帐子中间。
“少爷。”
他道了一声,戎易扬就开始帮詹肆月褪去身上的衣物。先是上衣,然後是沾满污浊血迹的亵裤……
詹肆月便咬著牙,伸手捏了捏戎易扬,不管怎样,在白鹤延面前袒露身体还是让詹肆月感到了羞耻,尽管此刻的他别无选择……
“没关系的。”
戎易扬却在这时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似乎藏了掌控一切的轻松自如,让詹肆月也莫名地放松了身体,听话地曲起腿,坐进木桶中。
“唔!”
蒸腾的热水一下子漫过了臃肿的腹部,激得浑身一个机灵,紧接著,又是下腹坠痛,一缕殷红顺著两腿间散入透明的水中……
“啊呀……”
这是蹲坐的挤压加剧了疼痛,詹肆月不由得仰起头呼了口气,白鹤延就开始教詹肆月如何松弛产道。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
詹肆月也只能尽力照做,闭著眼深深呼吸,可不一会儿,又感到什麽东西探进去了後穴……
那是戎易扬的手指。
不用去看也知道,因为触感已经过於熟悉,平时欢爱中总少不了这样的抚触,如今当著外人的面来做,也有点脸红。
但是,此刻却不是脸红的时候,詹肆月能感到戎易扬的手也在颤抖著,那般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及至整个手掌都伸进了他的後穴,亦是留给腹中婴孩的唯一通路……
戎易扬开始缓缓开拓。
其实已经很柔软了,这是并族人的好处,但显然,要诞下一个小生命,却还是很困难的。
他和它都需要那里再扩张一点。
於是,戎易扬只能咬咬牙,又将另一只手掌挤进那快被撑到极限的可怜处。
“嗯!”
詹肆月立刻疼得扭过了脸去,大口喘息的同时,手指也扣紧了木桶的边缘,用力到指甲缝开始渗血。
“听话,再坚持一下,我知道很疼,过後你可以打我,但现在……”
戎易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开始这毫无意义的絮叨,詹肆月本没有再出声,拼命忍了,可他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他的表情,而只是一点点移动著两手,一点点撑开詹肆月的产道……
“呵……呵……”
詹肆月已经不能尖叫,而从喉咙里发出极痛极痛的声音,然後哼了一声,戎易扬手边的睡就变成了一片血红,继而扩散到满桶的血水,戎易扬已看不到他後穴中的情况,便不敢妄动,害怕过於用力伤到他,就那样维持著,直到过了一小会儿,他忽然就抬起了头,冒著大汗的脸上露出些许喜色。
“摸到了,摸到了!我已经摸到它的头了!肆月,再加把力!”
“呃……呃啊──”
这回,詹肆月受到鼓舞,果真涨红了脸,开始用力,那绷紧的双腿僵持在水中,开始明显的抽搐,直到他快要泄力的时候,白鹤延忽而喊了一声:“少爷,快帮他推腹”戎易扬便猛地抽出手来,将染得血红的大掌覆在詹肆月的肚腹之上,用力推揉……
“呀啊啊!不行了……啊……”
要把肚子压迫的力道,使得詹肆月浑身都颤抖起来,挺起身子尖叫到无声,却看不到自己那大大撑开的後穴中,已经缓缓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圆顶,继而,又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他泛起白眼,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才猛地觉到下身有一个噗地一下东西滑了出来。
啊……
已经没有疼痛了,詹肆月呆呆瞠著双眼,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昏还是醒。
戎易扬也愣住了,心口狂跳。
而眼疾手快的,只有等在一边的白鹤延,他利索地将落入血水中的孩子捞了出来,然後剪断脐带,倒提著,在屁股上拍打了两下。
“哇……”
新生儿微弱却又踏实的一声啼哭,终於清晰地飘进了帐中每个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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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你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折磨死月月了!!!
旺夫命 49
午夜冷清,草原上的篝火也燃得无力,明明灭灭地晃动著,眼看快要湮灭在一片沈暗寂静之中,然而……
“真的真的?真的生了小少爷呀?!那少夫人怎麽样了呢!”
“少夫人流了好多血,身子很虚……”
“铛儿,你快去找位奶娘呀……”
“少夫人醒了没,少夫人……”
夜风吹起的点点火星,四下飘散,却又将那若有若无的交谈之声卷去,只余那一派焦急又透著喜悦的景象,看人们忙著将帐前的火把点旺,四处奔忙……
“这下你总该满意了,走吧?”
直到耳畔一个低沈的声音,明明是在询问,却又将不容质疑的强制显示出来,让望著这一切无言的男子,慢慢转回了视线。
“走吧……”
喃喃自语罢了,不想这样柔顺,不想直视将横抱了自己的男人……而一径垂了眸子,只盯住搭在了身前的无力双臂,而拒绝回应他的视线,也拒绝体味他的喜怒……
还是一如既往地绝呐!
“呵……”
最後,身後的男人终於笑了,那比夜还要漆黑的双眼中,闪出两簇不易察觉的火光,是妒火,嘴角邪佞地挑起,是讥讽。
“朗……你还想像那样吗?跟个女人似的大起肚子,然後生下别的男人的种……你羡慕他吗?”
“……”
这问题叫顾朗皱起了眉头,却不答,男人就吐舌舔了舔他眼角的那颗血红泪痣。
“说呀,你该很羡慕吧……看你的眼神,呵……这次也让你怀上我的种怎麽样,嗯?”
怀上……你的……
顾朗微愣,很快摇了摇头,可男人不在乎他任何反抗或无奈的举动,只是那样抱著他,消失在了草原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