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左临风如何不愿,他也只能一动不动的躺著任由云雩肆虐,他的手和嘴唇疯狂地侵占他每寸肌肤时,左临风连灵魂也有著崩坏似的痛苦……云雩将他双腿抬起,火热的硕大摩擦著他的臀瓣,气昂昂的正要强行进入,左临风再也忍不住呕心的感觉,「哇」的一声呕吐起来,不过他饿了数天,只能呕出几口黄水而已。
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这更侮辱的事,在剑及履及之际,左临风竟然吐了!云雩的脸在刹那间由白变青,再由青变黑,他的呕吐比狠掴了他一巴还要难过!
就在左临风呕吐的瞬间,云雩身後怒骂与劲风同时响起,云雩想也不想的回身挡开猫猫和秋雨愁的一刀一扇;而骂得最大声的立秋,火爆笨拙的一拳到这时才捣至,左临风一句:「小秋躲开!」才出口,云雩冷笑中漫不经意的一掌击中立秋胁下!
「我操你妈……哇!哇!」立秋在骂声中腾云驾雾般摔得老远。
云雩夺命的一掌毫不费力地功击中立秋,不料立秋身上一股怪异绝伦的内劲将他的掌力以倍数急速弹回!深知立秋有多少斤両的云雩在毫无防备下吃了个大亏,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再度攻上的猫猫和秋雨愁见机不可失,一个挥刀逼得他无暇抽刀还击,一个一扇乘隙点中他的膻中大穴!
二人成功制服云雩,秋雨愁怕他再暴起伤人,铁扇连挥封了他数处大穴;那边立秋早已哎哟连声的跑到左临风身边,第一时间抢过床上的被子,盖住他几近全裸的身体,一面火冒三丈的骂:「是那个天杀的把这种变态东西弄到你身上去!你也是的,少看你半眼便被人欺负成这副德行!被人压到身上就该一脚他踢爆他的卵蛋啊!咦?你怎麽动也不动的…」他说了半天,好像全没发觉左临风形貌大变,对他身上的吻痕更是视而不见。
另一边的二人望著左临风的一头白发,衰飒枯槁的面容呆了,看到刚才一幕的秋雨愁更是说不出的尴尬,给左临风解了穴道後,难过地手指雩雩愤然道:「风少,是不是这人面兽心的畜牲废了你的!」
左临风刚摇了摇头,正忙著替他抹拭呕吐污渍的立秋已十万火急的道:「猫猫!快拿鬼火弄断这两条鬼锁鍊,肩膀里嵌著这种东西,你哥会痛死的!」
立秋打从心里疼惜著紧的毛燥话语,一句句传入左临风耳中,跟从前每次被人殴打欺凌一样,立秋总是不问情由地维护他,为他心疼…背靠著立秋算不上可靠,但是暖得叫人心安的胸膛,左临风早已混乱得分不清是甚麽滋味,只知很想很想躲在立秋怀里放声痛哭,然而最终也勉强按下心头的凄楚与激动,只是稍微靠紧立秋一些。
此时猫猫已挥刀将锁鍊挑断,把血淋淋的钢鍊从左临风肩上抽出,左临风还没痛叫出声,立秋已难受得连脸上的肌肉也抽动起来,不住口的道:「轻一点,别那麽用力扯啊!瞎小子,没事的,忍一下就没事了,别哭……」
听著立秋微带呜咽的蠢话,本来痛得快要昏厥,情绪也低落到极点的左临风不自觉地飘起一痕笑意,连肩上要命的剧痛似乎也不是那麽难受,立秋一面哄小孩一样笨拙地安慰蓿他,一面七手八脚地拿被单按著他两肩的血洞止血,忙不迭的乱叫:「秋大哥你身上有伤药没有?瞎小子流了许多血……」
「笨旦,几上那瓶不就是了!那一点血哪会流死我了!」左临风挣扎著低骂。
猫猫一手取了药瓶,秋雨愁将被单撕了当作绷带给左临风敷药包紥,他心中了然,左临风的肩伤虽不致命,但已伤及筋骨,又没有丹芝之类的灵药断筋续骨,日後即使伤口愈合,剑术恐怕也难以回复从前的超凡水平。
左临风不顾肩上痛楚,勉力握著猫猫的手道:「十一郎,是你麽?」
「二哥……」猫猫含泪唤了一声,立秋抢著说道:「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你弟的病全好了啦!」
「太好了…」左临风笑著低叹:「让你看到二哥这个没有用的样子,对不起。」
「有啥要紧?你本来就挺没用的咧……」立秋在旁咕哝。如果不是两手使不出力气,左临风肯定早已给他一拳。
「不…」猫猫本有满心的话想对左临风说,可是话到口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作家的话:
这一场纠结了好久才能下笔...... 阿郎真的很後妈......
风少:你有这种自觉的吗?
七十一. 渎神(3)
左临风压著心内激烈翻涌的悲喜情绪,快速地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尽快离开,留下我的话,你们会容易脱身得多,不过我知你们一定不肯。雨愁兄,有劳你脱下云雩身上的衣袍给我……」
秋雨愁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猫猫你也换一身待卫服去,一会我们跟著你哥这破玉使大摇大摆的出去。」
「不用,十一郎是不是装疯混进来的?如果是的话,那就不必换了,我另有办法叫他们不会起疑。」左临风轻轻摇头。
秋雨愁和立秋以最高速度将云、左二人的衣衫对调穿上,秋雨愁看了一下,然後拿了些布条把左临风的肩膊垫濶,又用布裹了两块石头垫在他的脚後跟处,好等左临风看来高大慻梧一些,跟云雩的体形较为接近。
立秋见左临风站也站不稳似的,不禁担心:「瞎小子,你撑得住麽?」
「可能有些饿……」左临风这句话还未说完,立秋只听到一个「饿」字,已一把抢过几上食盘,一匙米饭喂到他嘴里,道:「不准动,乖乖的吃。」
「你当我的手瘫了吗!」左临风口里不满,立秋已不由分说的一匙接一匙的喂将起来,直把整盘饭菜喂光,再灌他喝了两碗水才肯停手。
「你刚才用甚麽法子震伤云雩的?」左临风终於找到机会问。秋雨愁本也觉得立秋震倒云雩一事极不合理,但碍於时间紧迫,才将此事搁到一旁。
「那个麽……」立秋抓头,停了一下道:「是那紫眼妖怪硬塞到我身上去的妖法……」
「紫眼妖怪?妖法?」秋雨愁听了个一塌胡涂。
左临风懒得再问,索性伸手搭著立秋的脉门,以凤火查察他的气息。半晌,道:「是贺兰独笑的真气,不会错。」
「贺兰独笑?」秋雨愁跟立秋同声奇道,立秋加上一句:「紫眼妖怪连名字也像妖怪!」
左临风没空跟立秋瞎掰,反手按著立秋的气海,利用凤火心焰把贺兰独笑的残馀内气收集起来,一面对秋雨愁道:「雨愁兄,拿云雩那柄刀给我,小心点,千万不要运气,更不要碰到刀上那块晶石。」
「你想干甚麽?」秋雨愁再问。
「我内力已失,脚步必然迟滞虚浮,明眼人稍为留意便能看出破绽,云雩百魔刀上晶石是玉种的母晶,每代破玉使都懂得使用母晶增强功力的秘法…」
听到此处,秋雨愁恍然道:「你也懂那种秘法,想借母晶恢复功力!」
「问题就是我根本不懂那种秘法!」左临风苦笑:「母晶的力量霸道怪异,别说驾御它,一旦被它侵入,我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幸好小秋身上有贺兰独笑的妖异内气,虽然消耗得七七八八,但正好可以借它来个魔制魔,只消借得几分,够我用来瞒天过海就算上上大吉了。」
「这样做只怕有些风险,风少你得小心一些。」秋雨愁说著将百魔刀递过。
左临风收拾起紊乱的心神,左手从立秋身上抽回,右手握上百魔刀,将刚收集来的一丝劲气引到刀身上。
刀中嵌著的母晶异光猛地激烈闪动,可怕的妖异压迫感随之狂卷而起,在旁三人无不被刀上那种寒意森然的凶厉邪气迫得透不过气来!
左临风全身震动,枯槁而没血色的颜面尽被邪气笼罩,握刀的手触电似的松开,可是百魔刀就像黏在他掌中一样没掉下来!左临风双眉紧皱,似在极力抵抗些甚麽似的,猫猫情急下,想也不想的用鬼火向百魔一挑!
鬼火的蓝色星芒蓦地前所未有地大盛,急流般涌出的星火光流跟百魔一碰,怪事发生了,那样霸道惨烈的气流竟被星火轻易破开,一阵奇异的鸣振声中,母晶黯淡下来,百魔刀当的一声掉到地上,那些魔气却随著那蓝色星砂流入刀身之中!
猫猫被气流震得倒退数步,左临风却喷出一口血来!
「瞎小子!」立秋大惊,左临风摆手示意他别说话,手掐印诀运功片刻,脸上的邪气消褪大半,一跃跳下石床,举动轻灵无声,便似从前一样。
「幸好十一郎及时出手,否则险些功败垂成。秋,你去拿一副手铐假装套在十一郎手上,我们走。」左临风不等众人问话,戴上风帽面罩,秋雨愁帮他将一头白发全掖到头罩内,看了一遍见无甚破绽後,手指云雩问:「这个人怎处置?」
左临风心中酸苦交集,但最後还是摇头道:「关他在这里,我们走罢。」
「可是这人刚才使劲压著二哥,想揑死你啊!」不懂情事的猫猫将云雩的侵犯理解为「他想揑死左临风」。
其馀三人都知他弄错了,不过,谁也不会加以纠正…
「时间无多,尽快离开要紧。」左临风当先走出,猫猫只好气忿忿的踢了云雩一脚後跟著走出,将沉重的铁门砰的一下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