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啦,回到漠北时你那位汉人叔叔一定称赞你。」凤逍遥曾听寂月说过,他的汉语是个名冷善的汉人所教。
「小月还不能回漠北去,师尊传讯给小月,吩咐小月牙护送瞎子大哥他们到灭魂峪呢!所以一定有时间和阿凤喝花酒去。」寂月閒閒地笑。
「贺兰老鬼又想搞甚麽了?他要打架只管冲著老子来!」凤逍遥暗想要是这老粽子又想找左临风麻烦的话,他非跟去漠北揍那老粽子一顿不可。
寂月眨著眼笑:「错了!这次不是师尊的事,是善叔叔嘱咐的,善叔叔的人很好,他一定会很喜欢瞎子大哥的。」
凤逍遥叹气:「你别说得好像是你那善叔叔只是閒来无事,找小青喝茶聊天好不好?那里是漠北的赤岭宫,不是茶楼酒馆啊!」
「到赤岭宫喝茶不行吗?善叔叔很会泡茶的!」寂月的语气稀松平常之至。
凤逍遥真的被寂月打败了,老粽子的徒儿果然也是头小怪物…
幸好一直盘膝冥想的凤主恰在此时开口:「有月圣子在此守护,逍遥你还不快往啸天宫去?去罢,已经有灵兽为你开路,现在正是闯宫的绝好时机。记著,相信自身的感觉。此外遇上无害的小生物时,千万不要伤害它们,它们是你们重要的帮手呢。」
「灵兽?」仙女的玄机实在叫凤逍遥这凡人猜想不透。
七十四. 色胆包天?(1)有H
禁忌的地方里,禁忌的事情正在继续…
在暗昧的珠光映照下,两条人影交相纠缠,不时发出诱人的情欲低吟…
破坏禁忌的刺激,玩火的感觉,叫在地道里缠绵的二人分外亢奋难耐…
左临风的任性劲儿一来,真是天王老子也阻他不了,别说是在这暂时还算安全的地道里,此刻就算三十六地煞、风林山火四旗加上护法长老全部齐到,他也要跟立秋干完了再说。
然而左临风不是饥渴到不顾死活也要快活的地步,恰恰相反,他正是在奋力求生。
从立秋抱著他亲吻的一刹,他除了感觉到凤火的壮大,血里更产生了奇异的鼓动…
第一次他为救立秋误打误撞地令玉种重生,另一次在他重伤後立秋唤醒他的灵神,左临风均有著相同的奇妙感受,起初他以为是淬玉功的效力…然而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是他血里自己产生的力量,立秋浓烈的爱念,便似火石敲出火星一样,把血里沉睡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唤起…「情」似乎是啓动他血里重生之力的钥匙,甚至是破解噬血之印的关键…
立秋对左临风体内的变化懵然不知,只知难得左临风肯乖乖就范,当然要好好珍惜,抱著猫儿般乖顺的他亲吻不断,每一个吻也像带著一股神妙的清灵气息,叫左临风生气枯竭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他自然不知是立秋体内丹芝灵实,透过津液气息的交换,芝实的精气辗转传入他体内,暗暗地滋养著他的元气。
左临风当然不知个中缘由,只知心灵和肉体同样眷恋著立秋,既不能不愿离开他,身体上的高度快感跟凤血苏醒的脱胎换骨感觉交集,混乱但又和谐的奇怪状态,恰似天地再生…
而他,就是在情焰中重生的凤凰…
不是说左临风的内力和身体在刹那间回复原状,这种强,是灵神上的变强,一种足以抗衡身上血印的力量正在鸫生…
左临风正期待著更进一步的结合,可是不知怎麽,立秋明明下面撑得铁柱也似的,仍然只是吻啊摸啊的瞎搞不停,逗得左临风情欲高涨,却又迟迟不肯跟他真个缠绵交欢。
「我…可以吗?」立秋嗓子发乾的声音,犹犹疑疑地在左临风耳边响起,左临风几乎被他当场气死,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可以停下来不成?!
左临风只恼得剑眉竖起,立秋却没留意到他的脸色,傻里傻气的抚著他肩上染血的绷带,道:「你的肩膀伤成这样,我又粗手粗脚的,弄痛你时可糟透…」
左临风这才知他顾虑的竟是这个,登时连人带心全都酥成一块,还那里动得了半分怒气?满心欢喜的轻轻啃著立秋的肩膀耳语:「你也知人会痛的吗?傻瓜,来罢!」
立秋如奉圣旨,搂著他乱七八糟的傻笑:「对!对!我忘了你上半身可以不动的嘛,我抱著你,你不要动,不动便不会痛…」
「我动不了啦…你要动便动个够好了…」左临风伏在立秋身上咕咕哝哝的说著,立秋热烫的胸膛烫得他软洋洋地好不舒服,心灵反而渐趋平静澄明,彷佛每道血脉的流动也清楚呈现在他的灵识之中,在如海的爱意中欣悦鼓舞,只差脑海深最处冰寒邪冷的禁忌之锁…
如果的想法没有错,当他的灵与欲情同时到达高峰之际,就是冲破噬血之印的最佳时机…
立秋只觉怀中人原本欠缺温度的身体变得又软又暖,颊上动情的绯色掩去青苍的衰弱病态,眉端似喜似怒,挑起立秋无限爱怜,大手轻扫左临风的腰线,探索他紧致的幽穴,惹起敏感的他一阵阵荡人心魄的轻吟。他和云雩的手同样是充满欲情,为何带来的感觉却是那麽的截然不同?
左临风一想到这里,心内的罪疚羞耻再也无法抑止,像要逃避立秋灼热的目光似的转过头去。
「瞎小子,放松点。」立秋只看到他咬著唇别开了脸,全身绷得紧紧地,皮肤也泛起一粒粒的战悚,小穴却把他的手指吮了个紧,十足像个未经人事的男孩儿。立秋不知他在想甚麽,只是忍不住好笑,二人相好也有好一段日子了,怎麽他还是这麽害羞敏感的?
但是被左临风的羞态一逗,立秋的魂儿也不知飘到何方去了,贴著他的脸亲吻挨磨,连命也顾不来了,那去理会这里是否安全?刚替左临风弄松了些,便匆匆忙忙的扶著他的腰抱紧,把早已硬得发慌的分身由下而上的顶了进去!
「啊…」左临风仰著头在立秋的冲击中叫起来,胀满的充实感觉,火热甜美的情火爱焰,令人心神也在瞬间被烧融…
爽得快要飞上天去的立秋,在他的叫声「鼓励」下,更是加倍的卖弄精神,挺著腰杆,起劲地往来进出不已,左临风任由立秋作主导,带领著他进入更醉人的天地里…
他体内的凤火,也在激烈的动作中变得风暴般炽烈,飞舞著冲向他脑後冰寒的噬血之印!
「呀!」左临风撩人的低叫骤变失控的狂吼,立秋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呼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太过狂野粗鲁弄狠了他,慌忙停下一切的动作,吓了个手忙脚乱。
立秋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左临风双拳紧握,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豆大的汗水淌个不住,似在忍受著某种绝大的痛苦,更惊人的,是他睁得老大的灰色瞎眼里竟然亮起诡异的暗黑邪芒!
「瞎小子!」立秋惊叫,左临风直直的「瞪」著他,那可怕的「目光」,叫立秋心里说不出的陌生恐怖,他眼中的异光忽明忽暗,像跟某种物事苦苦抗争相似,嘴唇噏动著想要对立秋说话。
「瞎小子你想说甚麽,告诉我该怎…」立秋话未说完,「快走!」左临风的「声音」在他心中清晰响起。
立秋呆在当地,不懂反应。几个呼吸之间,左临风痛苦的神情消失,连半丝表情也不再有,整个人冷峻得像被千丈严冰封锁起来一样,只有灰色的双瞳内冷厉的异光大盛,当立秋不存在似的漠然地抽身站起。
立秋急了起来,没加细想下伸手便拉,左临风看也不看的一掌劈在他後颈上,立秋只觉眼前一黑,然後甚麽都不知道了。
作家的话:
小秋哭诉:作者大人好残忍啊!吃到嘴里的鸭子也飞掉…呜…呜…
众偷窥者:害我们也没得看丁去,太残忍了!
猫猫:地道里到底有多少人啊?(点算中)
七十四. 色胆包天?(2)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立秋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脖子里仍是痛得厉害,他睁开双眼,前面不远处有团白色的物事…不,是条白发白衣,全身上下,白得没半点掺杂的人影才对。
「瞎小子?」立秋下意识地呼唤,但立即便发现叫错了人,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想再开口询问时,那条白色人影已缓慢地转过身来,如玉似冰的纯白脸面,挂著两道长长的雪眉,连紧抿的嘴唇也没多少血色,像雪妖一样冰冷得令人心头发颤,完全没一丝喜怒反映出来。
立秋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又遇上妖怪啦!」
立秋这种想法不是夸张,是他一看到这个人便直接地联想到那紫眼妖怪--贺兰独笑,完全相同的妖异感觉,相同的气势迫力,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纯白色的「雪妖」似乎洁身自爱些,没甚麽淫邪气息,虽然冷冰冰地没有半分人味儿,立秋多看两眼也心里发寒,浑身不自在,不过应该不用太担心有贞操不保的危机…
「楞小子!」立秋发呆胡想中似乎听到这麽一句,但又不太肯定。哎!先别管他在说甚麽,先问问左临风在那里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