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 第11章

哑嬷嬷点点头:“那此事不需你亲自动手。”

花凌刚要说话,哑嬷嬷又接着道:“宫里养着的那些人可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你若想早点儿被王爷发现就尽管瞎折腾。”

花凌被哑嬷嬷后面的话说服了,为了哥哥,只能妥协了。只是哥哥去哪了呢,也不说带着我,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此时的宴寔正在同江清月在大理寺看早上从城西池塘里捞出来的那具尸体。

“仵作已经验过,确认是溺水而亡无疑。”江清月在一旁道,“岸边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还在岸边发现了他的衣服和鞋子。”

宴寔将衣服和鞋仔细查验了一番,又仔细看了眼这人的尸体:“此人有些眼熟。”

江清月道:“此人并不是之前失踪的那两个人,乃是个江湖人,人送外号‘夺命煞星’,身上背了十三条人命,是官府通缉的要犯。”

“清月,”宴寔从地上站起来,“你怎么看?”

江清月回答道:“按照现场所留下的痕迹来看,是自杀。但我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他身穿夜行衣,说明昨晚一定是有要事去做。如果他身上有伤口,那可以解释为是他昨晚所做事情失败了,被仇家所杀。可他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衣服也没有破的地方,这就可以看出他昨晚的事情应该是办得很成功的。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去自杀呢?”

“查,”宴寔边走边道,“将他何时到的皇城,住在何处,都与谁来往,死亡当天又见了哪些人做了什么都要一一查明。”

第九章

“那刑部那边要怎么办?”江清月跟在晏莳身后问道。

“凶手乃是自溺而亡。”晏莳道。

江清月自然心领神会晏莳的意思,这夺命煞星身上背有一十三条人命,就算被人杀了也不足为惜。刑部那边都是昭王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几天发生的两起失踪案尚无头绪,如今又多了一桩人命案,只怕刑部那边会拿此大做文章。

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明这人是自杀的,就算是刑部那边的人来查也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晏莳又并不会真正的将此案了解,只是暗地里派人去追查。倒不是为了给夺命煞星报仇,只是这夺命煞星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皇城之中实属可疑,这背后的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与近期失踪的两起案件是否有关,这都值得细查。

其实晏莳本可以先不来大理寺的,他昨日刚成了亲,按规矩是可以休十天的假的。但他不愿待在府中,真不想说是为了躲避小王妃。

晏莳轻轻叹了口气,要说他之前怀疑花凌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经过宫中奉茶一事,他便断定花凌他天性如此。他在宫中所说之言可对康乐公府不怎么有利啊,康乐公府的人可不会蠢到因为要拉拢别人而去将自己给卖了。所以说,花凌若非天性如此,怎会在圣前说出那样的话?

但这也是让晏莳感到头疼的地方,昨晚上他居然被花凌给那个什么了,如若换作旁人,只怕那人此刻将不复存世。但花凌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与那些居心叵测之心并不同,他只知道新婚之夜该做什么,于是便做了,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并没有错。晏莳现在真是想生他的气都生不出,可是再见到他难免会觉得尴尬。

晏莳这晚没有回暖阳阁,而是找了间厢房住下。

刚进府第二天的小王妃就独守了空房。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纯真的小王妃悄悄地离开暖阳阁飞身上了房顶,来到一处厢房顶上轻轻地掀起一片瓦,借着照进屋内的月光,贪婪地看了会儿在床上熟睡中的那个人,才又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晏莳再怎么不想见到他的小王妃,天亮后还是要见的——花凌该归宁了。

渊朝的规矩,归宁是要夫妻或夫夫两人一同前去的。

管家庆吉早就将礼物备好,去康乐王府并没有乘轿,而是坐的马车。

“哥哥。”晏莳与花凌原本不是坐在一处的,是花凌后来自己坐过来了。

晏莳挑开窗帘看向外面假装没听到。

“哥哥——”

花凌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晏莳想装听不到也不行了,只得回过头来问:“何事?”

“哥哥昨晚去哪了?”花凌所有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此时这满脸的不开心毫不收敛,语气也极为怨念,“怎么没回来?”

“昨晚去查了案子,”晏莳睁眼说瞎话,“回来的太晚怕惊扰到你,故此在厢房睡下了。”

花凌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哥哥总是这么忙吗?”

晏莳一想这正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于是便道:“以后王妃自行睡下便是,不必等我。”

“那怎么可以,我自己睡觉会害怕的。我怕黑,还怕鬼。”花凌脸上的不开心比刚才还要多了,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还有,哥哥怎么又忘了,要叫我凌儿的。”

“那你之前是如何睡的?”晏莳问道。

“没嫁人之前有哑嬷嬷陪着我,”花凌道,“但我现在已经嫁人了,怎么还能让别人陪?”

晏莳不打算再在这一话题上做过多的纠缠,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他与花凌已经圆房这事并不想要康乐国公府的人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所谓的面子,而是不想让康乐国公误会了他想与之交好。

“明庭,”晏莳还是无法叫出那声“凌儿”,“见到了你爹娘后一定要慎言。”

看着花凌疑惑的目光,晏莳又道:“关于咱们俩的事不可多说,尤其是,咳,尤其是洞房的事。”

花凌还是疑惑不解:“为什么呀?我还想让爹和娘都知道我过得好呢。”

晏莳不想和他多解释,忽然想起了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你娘不是教过你要‘出嫁从夫’吗?那我的话你听不听。”

“听的,哥哥说的话我都听,”花凌似乎被说服了,“那我和他们说见到父皇和母后的事情行不行?”

“这个可以。”

得到了肯定后花凌笑了笑,但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那哥哥以后还出去住吗?”

“不好说。”晏莳不忍心骗他,尤其是看着花凌那双充满渴求的大眼睛,更是不忍心。欺骗一个白纸一般纯真的孩子,会让他有一种负罪感。

花凌的嘴立马噘起来了:“我不开心。”

晏莳没再说话,拿过旁边的一本书翻看起来,装作沉溺在书中的样子。

“我有些难过哦。”花凌小声地嘟囔着。

晏莳假装没听见,又翻了一页的书。

“我心情不太好。”花凌企图用不断的说话来吸引自家哥哥的注意。

晏莳又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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