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 第51章

到了县衙门口,赵春海直接亮出令牌进到县衙里面。

这个时候刚过晌午,县令还在歇晌,衙役将他叫出来的时候是边走着边穿衣服,等见到晏莳时衣服也穿好了。

“下官参见大人。”县令忙跪在地上,又一眼见到晏莳后面的周永彦夫妻,一下子知道这位大人是来干什么了,当下出了一身冷汗。

晏莳观此模样心里已有了数“钱大人,既然你已知晓本官的来意,那么这周家的事还请你有个决断。”说罢,在大堂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钱县令虽收了周永彦许多钱财,但又不敢不听晏莳的话,他为难地看了周永彦一眼,硬着头皮升堂。

“慢着——”晏莳突然开口道,“钱县令,不叫来同林县的百姓瞧瞧这案子是怎么审的吗?”

县衙审案,百姓们是可以站在外面旁听的。钱县令一听这话,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淌了一衣领,但又不得不吩咐人下去办此事。

有两名县衙得到命令后,各拿着铜锣朝相反的方向而去,边敲边喊“大人审案了,周解元家的案子要开审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同林县的百姓几乎都知道周家的那点儿的事情,今儿个听说县太爷要审理周家的案子,无不惊奇,都纷纷赶到县衙门前看热闹。没过多一会儿,县衙门口就乌央乌央地挤满了人。

“大,大人。”钱县令终于忍不住问坐在下面正悠然喝茶的那个俊美男人,这个男人并没有狰狞的面孔,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但他就是怕他,连与他多说一句话浑身都哆嗦。

晏莳抬眼看着他“钱县令请讲。”

钱县令用衣袖擦擦快要落到眼睛里的汗水“周,周夫人没有状纸。下官叫下面的人……”

“不必了钱大人,”晏莳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来,转过头又对曲流觞道,“曲公子,还须麻烦你帮周夫人写份状纸。”

“得令。”曲流觞将手里颠来颠去的小盒子放进衣袖里,从椅子上站起来,路过周永彦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抱歉,抱歉啊,走得不稳得罪了。”嘴里虽是道着歉,但满面含笑,任谁都知道他是故意的,十分的欠揍。

周永彦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吞,还得面带微笑地说着原谅他的话。

曲流觞借了师爷的桌子和纸笔,又让周夫人讲了一次事情的经过,周夫人说完后,他便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写着。

等曲流觞写好状子以后便可以升堂了,趁着这工夫晏莳问向坐在另一旁的花凌“可要吃点儿东西?”

花凌摇摇头“哥哥我不想吃。”

晏莳以为他是因周家一事心里发堵吃不下去,小王妃就是这么的善良,瞧见别人过得不好,比自己过得不好还要难受。

“吃块山楂糕?”这东西可以消消食,晏莳总觉得小王妃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因此这一路上买了不少小零嘴,随时随地的投喂。

花凌看着晏莳那诱哄着的样子没忍心拒绝“那我只吃一块哦。”我真的是中午吃得太多现在吃不下了。

晏莳吩咐着站在他身后的赵春海,让他到马车里取一块山楂糕。

大堂里的衙役没听到晏莳对赵春海说了什么,就见他出去了,还以为他是去取什么重要的东西,等赵春海将手里的白手绢送到晏莳手上,又瞧见花凌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时,眼珠子恨不得掉到地上。

这位大人真是十分宠爱这个男妻啊。

花凌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等他吃完后,曲流觞的状纸也写完了,他拿给晏莳过目后又将之送到钱县令手中。

钱县令三眼两眼就看完了,他看这状纸也只是走个过场,周家那点儿事他是在清楚不过的了,钱县令朝着晏莳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否升堂了?”

晏莳点点头,钱县令挺直了腰板惊堂木一拍,倒也有几分县官的样子。

“堂下下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讲来。”

周夫人跪倒在地,腰板挺直,不卑不亢“民妇周张氏要状告周永彦私养外室,并将私生子叫其母带入府内佯装弃婴,欺瞒民妇十余年。”

钱县令又看向周永彦拍了下惊堂木问“周永彦,周张氏所言你可承认?”

秀才见到县令可以不跪,更别提周永彦是个举人,因此他是站在堂上讲话的“回大人的话,周张氏所言不实。在下并无在外养外室,更无私生子。”

花凌听到此言忙拽拽晏莳的衣袖小声唤道“哥哥——”

晏莳安抚地拍拍花凌的手“莫急,且往下看。”他倒是低估了这个周永彦,实在是狡诈啊。

周张氏气得大怒“你胡说八道!你……”

“肃静!”钱县令拍了拍惊堂木,问周永彦道,“当年那孩子是在哪抱回来的你可知道?”

周永彦道“据我母亲所说,是在城外的小河边捡回来的,那日我母亲恰巧去白云寺上香,回来的路上捡到的那孩子。”

“可有人证?”

“有,”周永彦道,“当日随我母亲上香的下人们都可作证。”

周夫人怒声道“周家的下人都是你们的人,他们自然会帮你说话!况且,那孩子可以是你将他放到河边的。”

钱县令点点头“那周张氏,你说周永彦养外室可有证据?”

周夫人的神情突然一黯“回大人的话,并无证据。”

“那没有证据叫本官如何信你?”

周夫人道“滴血验亲一试便知。”

既然周永彦口口声声说这孩子是弃婴,但如果他与孩子的血融在一起那周永彦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当下钱县令便下令传周二少爷上堂。

自打周夫人说要滴血验亲的那一刻起,周永彦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等到周二少爷到了堂上,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大声道“大人,这滴血验亲并不能证明什么,若他是我哪个远方亲戚的弃婴,岂不是让我受到这无妄之灾?”

钱县令有些为难了,这周永彦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晏莳摸摸下巴,这周永彦似当真是强词夺辩啊。

这时曲流觞朝他那边歪了歪,俯耳和他说了几句话,晏莳点点头。

曲流觞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钱县令一拱手“县令大人,在下是个大夫,我有个法子可以证明二少爷究竟是不是周解元的亲生子,也可以证明周解元究竟是否养过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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