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 第43章

  那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一头被锁住的大熊!

  “救命!”他扭头便跑,肝胆俱裂。

  “吼€€€€”

  那东西发出一声震天的叫声,包子在这声音里吓软了腿,一下摔倒在地。脚在瞬间就被一个有力的爪子握住,不容抗拒地往里面拖去。

  “放了我,”他死命地挣扎,“放了我!”

  那浑身上下都是毛,像熊一般高大的东西死死地抓住他,手上用力,一把把他甩在一个高台上,包子眼冒金星,脑袋发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犹自道,“求求你,放了我……”

  那东西兴奋地戳戳包子的脸,尖锐的指甲勾破了他的脸,包子吓得哭出了声,呜咽着求饶。

  “吼!吼!”那东西原地蹦了两下,脚下的镣铐哗啦哗啦作响。

  包子小心地睁开眼,想要打量这屋内的情景,正好看见那东西开心地把他身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把挥开了去,然后捏住他腰,把他拖到那片空位置上,“你做什么?”包子扭头看去,微弱的灯光下,粘稠的血液正滴答滴答地沿着身下的案子往下落。

  “啊 €€€€”包子发出尖锐的叫声,“公子救我!”

  那东西掏了掏耳朵,不开心地原地跳了跳,一爪子呼在包子脸上,打得他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屋内重新归于安静,那东西满意地点点头,伸出爪子抓住斜插在案上大刀,对着包子昏睡中仍然惊恐扭曲的脸,狠狠地剁了下去。

  白朗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眯眼看看窗外,忽地一跃而起,从床上蹦了起来。

  “做什么?”旁边有声音冷清地问道。

  “堡主?”白朗疑惑地看着白寒,像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看着他从迷糊中清醒,目光重新变得清明,又重新变得躲闪。

  “饿吗?”白寒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不满,轻声问道。

  “不饿。”白朗从床上下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往门口凑。

  “站住。”白寒保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冷声道。

  白朗尴尬地站在离门一米远的距离,不自在地问,“堡主有何吩咐?”

  白寒沉默,在白朗忍不住又开始悄悄蹭路的时候,冲着桌子点了点头,“吃饭。”

  阳光打在脸上,光芒颇为刺目,楚怜玉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另一只胳膊酸痛的厉害,僵直得几乎动不了。

  楚怜玉看了看被缠得厚厚的胳膊,烦躁地用完好的手去解布条。

  “难受吗?”

  门口,秦歌端着早点进来,如进自己房间般自在,他随意地把托盘放在桌上,非常自然地拉过楚怜玉受伤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开始解昨日缠好的布条。

  他今日居然穿了一身粉衣。

  楚怜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粉嘟嘟的人影,一时忘了发火,呆傻地盯着他的侧影看。

  秦歌眼角余光扫过,低着头微微勾唇一笑,手上的动作愈发柔和,他极其小心地拆开布条,认真地端详被药粉遮了个彻底伤口,轻柔地对着它吹了一口,看着楚怜玉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小粟米颗粒,他忍不住又吹了一口,接连几次之后,才怜惜地问道,“还疼吗?”

  楚怜玉被他吹得浑身难受,看着秦歌娇美如女子的容颜,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喃喃道,“娘娘腔……”

第39章 木府之谜(四)

  秦歌抓着楚怜玉胳膊的手猛地使劲,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说什么?”

  楚怜玉眨巴眨巴眼睛, 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 别开脑袋道,“你干嘛穿粉衣?”

  秦歌伸手, 慢慢地扶住他的脸颊,在楚怜玉无声的僵持中,双手用力, 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对着自己, 认真地问, “不好看吗?”

  “……”楚怜玉的脸被他揉成一团,闻言无语地看着他,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秦歌仔细地端详着他皱成一团的五官, 笑道, “你这样还挺顺眼。”

  顺眼个屁。

  楚怜玉的脸被他捧住, 嘴巴被挤得嘟起,口水都要流出来, 他艰难地吸溜了一下, 费劲地道, “你今天又抽什么疯?”

  秦歌松开手,兴趣盎然地看着楚怜玉躲开他自己揉脸,没一会儿就把脸搓得红通通的一片, 他笑道,“你受伤了, 我来照顾你。”

  楚怜玉他笑容明艳,心情好极了的样子,断然拒绝道,“不用你照顾。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秦歌瞬间冷下脸,盯着楚怜玉道,“你不知道吗?”

  楚怜玉心尖一跳又一痛,嘴硬道,“不知道。”

  “真的?”秦歌弯着腰看他,眼中有试探之色,“还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楚怜玉梗着脖子不去看他,双眼坚定地看着对面的墙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歌皱眉,伸手去拉他,“小玉,你这样……”

  他的手刚刚碰到楚怜玉,楚怜玉就像被火烫到一般闪了过去,瞪圆了眼睛看他,“你要做什么?”

  秦歌的脸黑如锅底,一把钳住楚怜玉的肩膀,冷声道,“你在想我要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秦歌!”楚怜玉惊叫起来,“你给我滚开!”

  “敢对我如此说话。”秦歌冷笑,被他言语中的惊恐和嫌弃激怒,在楚怜玉一脸防备中,势如闪电,抓起他的双手就把他扔在了床上。

  他手上用力,轻松制住楚怜玉犹自挣扎的身子,慢慢地弯下腰,逼近他躲闪的脸,轻笑道,“很快,你就是我的了。”楚怜玉被他压在床上,胡乱地挣扎,质问道,“你什么意思?”秦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闹腾,腾出一只手,把楚怜玉脸上的乱发拂到一边,手像粘在他脸上一般徘徊不去,“你是我的人,你说我会做什么?”

  楚怜玉弓起一条腿,向他腿间狠狠地顶去,骂道,“娘娘腔,你胡说什么!”

  秦歌一手按住楚怜玉的双手,另一手一掌拍在床上,借力跃起,躲过楚怜玉顶过来的膝盖,然后顺势落在他的膝盖上,稳稳当当地在坐在那里,冷声道,“你再叫一句,就知道我说什么了。”

  膝盖被人压住,楚怜玉双腿动弹不得,他躺在那里,憋屈地仰视秦歌,愤恨道,“堂堂玉泽宫少宫主,你就会欺负人!”

  秦歌嗤笑,缓缓地靠近他,贴着他的唇道,“错了,我只欺负你。”

  楚怜玉耳尖通红,飞快地扭开头,唇却不小心划过秦歌低俯的脸颊,听到秦歌愉悦的笑声,他暗咒一声,脸色微红,闷声道,“你下去。”

  秦歌闻声,坐在他腿上晃了晃身子,楚怜玉膝盖一阵酸痛,只听见秦歌惬意地道,“不。”

  “你!”楚怜玉横眉怒对,“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秦歌扬眉,松开抓住楚怜玉的手,重新牵起,轻柔地握入掌心,面色温柔地看着他,眼中像含了无数柔情,晨光一照,竟有秋水盈盈的感觉,楚怜玉神色一滞,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睛,两人就那样沉默地僵持着。

  “公子!我进来了!”

  门口,王二喊了一声,就推门进来。

  “别进来!”

  楚怜玉听见他的喊声,就急忙大叫,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王二已经快手快脚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又急又慌,拼命挣扎,想要把坐在自己腿上的秦歌晃下去。秦歌对他一笑,低声道,“无妨。”

  无妨你个头啊。

  楚怜玉急出了一头的汗。

  他想要坐起来,奈何一手有伤使不上劲,一手被秦歌握在手中挣扎不出。眼看着王二就要看到这一切,他眼中冒火,恨不得一把拎起秦歌,有多远扔多远。

  王二刚刚推开门,就听见楚怜玉让他不要进来,他边小心地照顾手上的托盘,边热情地道,“公子,这是您的……”话未说完,他刚想抬头,就觉一股极大的力气迎面而来,让他控制不住地退了出去,房门在眼前快速地关上。

  “公子,您的早点!”他急忙拍门,道,“是白爷让我给您送来的,您不要担心……”

  “我不吃!”房间内传来楚怜玉暴躁的喊声。

  王二挠了挠头,不明白他这大清早的火气从何而来。

  “那我送回去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滚。”里面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王二一惊,不敢多问,急忙端着托盘走了。

  “你滚。”楚怜玉恼火地看着秦歌。

  秦歌屁股挪了挪,坐在他大腿的位置,对楚怜玉的声音充耳不闻,他托腮沉思道,“这个位置,是不是好一些?”

  “……”不知怎么的,楚怜玉想到了先前看到的不好的书上,某种不好的图片,他面红耳赤地看着秦歌一本正经地调整位置,感觉有点热。

  木府里,整座院子寂静无声,没有一丝虫鸣。鲜艳招展的花朵迎着晨风飘摇着,散发出浓郁的芬芳。

  整个院子那样寂静,明明艳阳高照,却无端地让人觉得阴冷不已。

  木清和脸上带笑,和善地看着母亲,轻声问道,“您刚刚在说什么?”

  他摸着胸口微微的鼓起,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他摸着那一块东西,轻笑道,“您说,小川比我善良?”

  “哈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大笑不止,甚至笑出了眼泪。

  “小川,你听到了吗?”他使劲地拍拍胸口,哈哈大笑。

  “疯了。”木夫人害怕地看着状若疯癫的木清和,紧紧地扶住木老爷的手臂,“他疯了。”

  木老爷紧皱眉头,厌恶地看着木清和,骂道,“孽子,活该。”

  “活该?”笑声戛然而止,木清和仰头看他,对木老爷道,“你说谁活该,小川,还是我?”

  木老爷震怒,指着他道,“你还敢扯上小川?你可对得起他!”

  木清和细细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搓了搓指尖,把那一点湿意擦去,淡然道,“我哪里对不住小川?”

  木夫人看着忽然平静下来的木清和,有些害怕地拉了拉木老爷的衣袖,木老爷甩开她,怒道,“若不是你……这里站着的该是小川!”

  木清和僵住,定定地看着木老爷,眼神放空,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木夫人死死地抓住木老爷的衣袖,小声道,“老爷,我,我有些怕。”她眼泪滑落,看着陷入回忆中的木清和,忍不住浑身颤抖。

  木老爷一把推开她,恼道,“不过是个孽子,你怕他作甚!”

  这一声怒喝,让木清和从回忆中回过神,他目光扫过木老爷恼怒的容颜以及木夫人胆怯的神情,面色古怪道,“小川,小川,你可想知道小川对我做了什么?”

  木老爷上前一步,昂首道,“我倒想知道,你又想给小川泼什么脏水。”

  “老爷!”木夫人急促地喊了一声,又惊又怕地看着木清和,不敢上前。

  木清和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开眼去,像是她再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木夫人面色难看地低下头,拿起手帕拭泪。

  “父亲,您看。”木清和手放在领口,用力地扯开,衣服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疤痕斑驳的躯体。

  “你这是做什么。”木老爷皱眉,看着他又把下衣除掉,“你知不知羞耻!”

  木清和手一顿,迟疑了下,痛快地把全身的衣服剥落,赤条条地对着木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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