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点头,连续半个月都是厚厚一层油漂浮在油汤上,喝多了看着是有点腻味。
“还特别能睡?”昊烨的语调微微拔高。
小猫心里掠过一丝颤栗,心抖着点头,他每天躺在床上不睡干什么?
“有空,请大夫来看看,你记着我不在这几日,不许爬高,也不要快跑,凡事要小心,知道吗?”昊烨一脸严肃,叮嘱像命令。
小猫瞪圆眼睛:“我生病了?”他可是出名的好壮壮,兼好养,发烧都会自己退的。
昊烨憋住笑,偏开脸,回头时已经是一脸柔柔的笑意,亲亲小猫的脸,稳住自己;“可能是……有了吧!”
“有了什么?”小猫拉着被子,好一阵紧张。
昊烨摸摸小猫的肚子,不答反问:“你说这里有什么?”
小猫看着昊烨,猫眼倒影着昊烨憋不住的笑意,笑得比哭还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猫崽,它的来临不会让大家突兀。
就让猫猫和耗子慢慢培育感情,然后等待孩子打乱他们的平静把。
看完说句话吧,每次码完都担心自己写的不好,会不会很啰嗦……很不自信的人爬过
大寨的三姑六婆来了
天未明,可以听见老头人那边院子里的歌声笑声,此起彼伏。
昊烨起身着衣出门离开后的床微微地有些冷。
小猫毫无困意地摸着肚子趴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三娘领着几个侍女鱼贯而进,端水、拿帕子、还有抱着衣服的,一进门就拴上了门拴。
苗三娘试了试水温,放了又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去,闻起来倒是香,小猫呆呆的看着,这两年来每日泡得香香浴,还没有回神,孩子啊……多雷人的事情啊!
三娘上来掀被子。
“三娘……”小猫吞吞口水,拉住被子,静静抬起雾蒙蒙的猫眼,作为一个男人,这问题,他感觉很犹豫。
“怎么了?”三娘默默小猫的头,没发烧,不懂这小子素日赤果果地,从容在众女的直视下踏进木桶,今天害羞了?还是伤在哪里,又不敢见人了?
“我……我……”怀孕了吗?小猫一想这话就脸烧,墨迹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毕竟谁都知道男人不能生孩子,就像公鸡不能下蛋一样,人人知道!但昊烨那个笃定的样子……又让小猫很不确定。
想了想,肯能就是不一定啊!,于是小猫还是乖乖爬出被子,爬进木桶,继续发呆,孩子啊……怎么可能呢!他是男人啊,他和昊烨一模一样……昊烨这小子男女不分也就算了,还说他怀孕,是想孩子,想疯了?
~~~~~~~~~~~~~~~~
“想问什么?”三娘舀着水淋过小猫的肩。
小猫低头,难为情地用一双猫爪摸着不知道何时不在内凹的小肚子,暗示三娘,他的肚子长大了。
三娘也不解只是轻轻的擦着小猫的身体,一边命人把热水往桶里加,继续她的魔鬼变身每日十二道初级工序。
“三娘……”小猫羞于启齿地、低低地喊了一声,继续用他的猫爪摸着肚子,想问是不是大了……
三娘闻言,望过去:只见小猫从上到下一马平川,没看出什么变化,如果有……那也是逃出去那几日消瘦的脸再度圆润,肌肤自然更光滑细腻了,还胖了一点点,摸起来不咯手了。
小猫瞪大眼,看出来了吗?
三娘不禁又看了一遍,回瞪:看什么?
肚子!肚子!小猫眼努力暗示。
三娘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肚子疼?”
“呃——”小猫咬牙,却还是不能出口,只能愤愤地踏出澡盆着衣,侧脸看镜,镜子照着他整个光裸的背部,纤柔水滑的线条,但肚子似乎不大!不大应该就没有吧……小猫再度拿爪子摸着肚子,平平地,怎么看他都是男人啊——把脸除开!
“三娘,你的药……不会……”让男人也怀孕啊?小猫回思,前车之鉴啊,开口话还没说完,就听院外有一群女人的声音笑着从下面上来,立刻噤声,脸上一阵慌乱,
“快,穿衣!她们来了!”三娘立刻停下手中摸着香膏的动作,忙给小猫穿上簇新牵藤绣花的缎面小衣,围上那差不多十几米长的大红缎彩绣裙子,正系着腰带,就听门外女人们笑说:“大小姐还没起啊!”
“快关门、快……”三娘喊,门口的丫头们正在水出去。
小猫更急:“我还没穿好!”赤着脚忙把三娘拉回来,就见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少妇们,好奇无比的脑袋挤挤挨挨从门外探进头来,像早春突然长出的迎春花似的。
“大小姐可以进来吗?”
女人们明明都已经迈进了屋——昊烨的规矩对前院放肆惯了的她们不受用。
小猫的脸微红,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美丽的同族少妇,与昊烨带来的那些满是恭敬的女子截然不同,她们的热情就像她们荡漾的裙摆一样热情,与前院没事勾搭老头人的山茶有的一拼。
“还没缠绷带啊!红杏帮你啊!”一个丰满的少妇不请自来,拿起桌上彩绣的宽带子,啧啧出声:“这细滑的带子绣了金线还真漂亮!”她的一双手摸着带子,舍不得离开,却不知道小猫一双腿,酥酥麻麻往后收,他一个大男人,让她一双玉手一摸,还不如惨绿少年!
“我帮你梳头,我梳得头可漂亮了!”另一个自称海棠的女子把小猫推在椅子上,拿起小猫素日梳头的乌木梳子,只管闻,闻了又看,爱不释手,“这木头做的东西据说老贵了,可以买不止几十亩地啊!”
小猫一听价值几十亩田,立刻有把梳子抢回来的冲动。
“啧啧,这鞋子用这布料做真是漂亮,这彩线亮亮的……”鞋也被人提起来了。
“这银簪也好打得好模样……”梳妆台被占领了。
小猫退后,挨着三娘与其他侍女站成一排,活像被打劫的。
“这裙子也好漂亮!这裙摆、这花……”一只白白的手拉住小猫的裙子,小猫一看这还了得,这裙子一拉下来,这帮女人要知道他是男的,会把他活活打死的,立刻压住裙摆。但似乎没作用,因为有更多的手往他的裙摆上伸出狼爪。
“我……我我要穿衣服了!”小猫最怕的就是女人,不能凶,不能说,只能哄,但如今他怎么哄啊。
小猫话一说完,又换来了一片哄笑声,弄得小猫不知所措,转眼看三娘,三娘在大寨看似地位颇高,但也是家奴,这些个女人说起来,都是头人家沾亲带故的八竿子亲戚,辈分大的有表姑婆,辈分低的也是小表嫂级别的。私下里给脸色是回事,但此刻……不适宜。
“这才出嫁几年就认不得人了!”一个精精瘦瘦的小少妇,竹竿似的(原谅小猫不懂这是苗条)拿着一对并蒂银簪走过来。
小猫挨着三娘小退一步,他最怕这等一站出来就泼辣的,他喜欢山雀,有一半原因就是山雀对这种泼妇最有办法,冲上去就能让她们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