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 第53章

  看他们把我那份东西也提起,若无其事,我茫然地看著手中的石头。

  真是──自己做梦吗?

  走了很远,我还是禁不住回头,觉得在细雪微飘里,那个地方站著个银灰色的身影,面向著我们这边。

  “公子,怎了?”绯雪多留个心眼,问得关心。

  收回了视线,“刚才,你们看到我跟前站著个人了吗?”我问。

  绯雪摇首,“未见。公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个过路的人。”我随意敷衍一句。

  他们二人都是武功不低,我敢肯定他们看到我时,我跟前的人还是在的,为何他们没有看见?为何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看了看手中的黑石块,这东西又有什麽用处?

  回到王府,我一头钻进厨房,这里我是头一回进来,乾净整洁,是专为池中寒准备膳食的厨房,已有厨子在准备晚食。

  “你们都别做了,今晚王爷的晚食,我来做便成了。”我笑著冲厨子们说道,一夥人并不认识我,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跟著我的绯雪,绯雪这才出声:

  “你们都听公子的。”

  “是。”一帮人放下手里的活,排排站到一边,开始交头接耳。

  看了看今日购回的食物,我朝绯雪说:“你让他们哪儿好玩哪儿去吧,我这里不用人帮忙。”

  “可……”绯雪也觉得购回来的东西不少,凭我一人难弄。

  “你留下帮我就行了,这东西不难做。”我笑道,然後不再管她,便把身上的大衣脱了,绯雪马上过来接走。

  挽起袖,我把台上的食料分好,准备拿去洗,却让绯雪抢了过去,“公子,这些,绯雪来洗。”

  看著她有些生气的脸,我也不争拗,挑了一口锅,锅是乾净的,放些乾净的水,便要升火,这活儿让冷无言抢去。比起绯雪,他连声都不出,直接往那里一蹲,没给我位置。

  也罢。

  我心道,然後将一些乾药材洗净,就往锅里放;接下来,就是把肉类与鲜味慢慢地切好。

  绯雪把洗好的材料放在我边上的桌面,看著我慢慢切,似乎很新奇,“公子也会下厨?”

  我笑了笑,“哪个村民不会做这种活?只是做出来的味道,可能不及这府里的厨子好吃罢了。”

  “怎会?看公子利落的手法,定不输给厨子的。”绯雪还是很好奇地看著我细细地把肉类与鲜味处理,这时,那边烧火的冷无言却幽幽地开了口:

  “属下只会烤一些野味。”

  “我也是。”绯雪接话。

  看了看他们,我笑著继续手中的活,说道:“你们是堂堂王爷的护卫,自小学的是怎样保护他,不会煮东西正常不过,能烧一些野味已经很不错,我敢敢定,你们烧的野味一定很美味。”

第095章:他会害羞

  “下回,我们烧给您嚐嚐。”绯雪接话,脸上是那可疑的晕红。

  我笑笑,“好。”说完便垂下了双眼眸,觉得自己说这种空头白话,有些不应该。

  我若离开了,别说再见面有多难,就是真遇上了,他们会不会把我当陌生人都未知,我又怎会奢望他们会为我动手呢?

  想,我也没这个福份。

  “扣扣”。这时大门外响起了声音,是个下人候在那里。

  “何事?”绯雪问。

  “回绯雪姑娘,相爷来拜见公子。”那下人鞠著腰回禀。

  听罢,我看著手里才弄到一半的鱼,冷无言出声:“公子,这让属下来弄吧。”然後就接过我的刀。

  看了看冷无言那利落却……叫人无语的动作,我到一边洗乾净了手,绯雪给我递来一条毛巾。

  “走吧。”放下毛巾,我朝那下人说,绯雪也赶紧跟了上来。

  我失笑,她这还担心我会受欺负不成?

  来到客厅,就见一缕身影立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了。

  “不知相爷找我何事?”入屋,我客气地点个首,算是行礼了。

  对方闻声转过来看我的表情有些诧异,悠了悠才道:“你唤我‘相爷’……看来你还在为上回的事气恼。”

  我一笑,“相爷多虑了。”

  二人坐在客厅的排座上,面对面。绯雪已带著人给我们上茶,茶就放在我的右边,我只拿著杯盖在拨弄,并没有喝茶的欲望。

  见我不开口,辰轩墨不得已,叹了口气才娓娓而道:“我妹,已被中寒送往边城,名议上是代圣上去慰问边城的将领士兵百姓,事实上是因为那日她伤了你,中寒容不下他。”

  “……”我只听,没有接话,垂著眼继续拨弄著那杯盖,好似那杯盖有多好玩似的。

  “中寒要与冰之国的安芝公主联姻。”辰相墨继续说道。

  拨弄杯盖的手,微微地顿了顿,又继续玩儿著,我抬了眼瞟过去,“这事,池国上下都知道。”我又怎会不知道?“所以,你今日找我的目的是什麽?”

  辰相墨似乎有些意外没见我脸色有变,好一会儿才露出他那一惯的书生笑容,“难道,你不想知上回,中寒为何能寻到你吗?”

  他的模样很有信心,似乎对我已经很了解,甚至很透彻。

  放下把玩杯盖的手,我回视他那玩味儿一般的眼神,淡淡回了一句,“不想。”

  果断的拒绝并未让辰相墨那笑容有所改变,他抿著茶,笑迷迷地看我,很是高兴,“是吗?原来你并不想知晓。”

  手一握紧,我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

  “如果相爷没其他事了,恕我不奉陪了。”说著我就要站起来,见我如此,辰轩墨赶紧出声:“小拖别急啊,有话好说。”

  我蹙了眉,“我跟你没什麽话好说的。”这种人,我应付不来,也不想应付。

  “那,小拖不想再离开了?”辰轩墨再次开口。

  一顿,我奇怪地看他,他知道我犹豫,继而说道:“上次是因有我妹妹在中寒手里,我不得不供出你,但这一次,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凭什麽?”我反问。

  “凭我可以真的让你安然离开。”他倒是自信得很。

  我笑了,笑得春风得意,笑得阳光明媚,“相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绯雪,送客。”

  “是。”绯雪似乎也很不待见辰轩墨,一听我的话,人不知就从哪窜了出来,恭敬有礼地送人,可脸上那开心的笑容,是瞒不了我的。

  辰轩墨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几眼,确定了我不是开玩笑之後,摇了摇首,便随绯雪出去了。

  看了一眼座位上还冒著雾的茶,我转身回厨房。到了厨房,发现一屋子的烟呛,而冷无言在里头急得满头大汗,这会儿扇那只会冒烟不会起火的灶口,那会儿跑那边剐一只还活蹦乱跳的鸡……看得我很给面子地大笑了出来。

  “噗哈哈!你、你真是逗死我了!天啊,我说无言啊,我怎麽没发现原来你这麽可爱啊?”

  里头一脸灰狼狈的人,一见到笑得有些人仰的我,竟然瞪我一眼,“公子,您笑得有些过了。”

  我发誓,我竟然在平日冷酷的冷无言的眼里看到了哀怨!

  “哈哈哈!好好,我……哈哈,我不笑,噗!”一边笑得腰都直不了,我一边走过去帮忙。

  “这灶呀,看著虽然简单,可操作起来还是要有一手的,你往里使劲地塞,不烟死你才怪。”我边解说一把一半一上的柴火扯出来,都堵成这样了,哪还起得了火?真不明白这酷男的脑是怎麽样的。

  火是升好了,屋里的熏烟也慢慢消散。

  消了烟,冷无言这才安心地弄他那只鸡,只是那脑袋死死都不肯抬起来,看得我有点郁闷。

 “我说无言啊,我又不是真的在笑你,用不著拿自己的脸去贴菜板上的鸡吧?”我就郁闷了,这人是害羞还是怒火中?

  “公子多虑了。”冷无言继续垂著弄他的鸡。

  见他这模样,我也不调侃他了,毕竟他是在帮我弄东西,再这样笑人家,也太不厚道了。转头用力一吹,大概是用力过头,把一阵灰给吹了出来,熏了一脸,呛得我猛咳起来。

  “哎呀,公子,您没事吧?还是我来吧。”不知什麽时候,绯雪已经回来了,一边关心著呛咳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我,一边把我拉到一边,她来弄。

  “嘿、嘿嘿。”我只能傻笑。

  这边没我的活儿了,於是我起身,来到冷无言的身边,看著他把一只活生生的鸡弄成现在一块一块,也不觉得残忍。

  侧脸看到他脸上因刚才生火时熏得一脸的黑灰,好心地掏出巾帕,为他擦拭,却才擦到一半,这人竟然拿著菜刀跳到一丈外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脸上还脏著呢。”扬扬手上的巾帕,表示我没有恶意。

  冷无言脸色很难看,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的,看得我都退避三舍了,生怕自己招惹到什麽,惹祸上身。

好不容易,冷无言才垂了首,“主奴有别,请公子别折煞了属下。”那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得我都一时无话可驳。

第096章:终要离开

  “好好,你说什麽就什麽吧。”有些无力地收回绢帕,去弄我的食材。

  整理材料,说易不易,说难不难;最不好的就是因为这天太冷了,把我的手都冻得僵,发著紫;可是,我一心想把这份菜做出来,心里五味陈杂。

  这,大概是唯一的一顿了吧?

  我们三人合力把材料都准备齐全,锅底也让我给弄好了,冷无言小心地把汤锅弄回餐堂;绯雪把炭炉也弄好,火继续烧著;我把所有的材料都放在桌上,看著一盘盘精心做的材料,我满心期待著。

  我笑得很开心,冲他们二人道:“一会,池中寒回来,我们几个一同吃饭吧,火锅要人多才好吃的。”

  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回应,我知道,我说了不算,他们要等他们的主子应许。

  即便这样,都没能阻止我的兴趣与期待,“那就这麽决定了。”

  由酉时等到戌时,再从戌时等到了亥时,也未见要等的那个人回来,那还在烧著的汤水,都已经重新加了十几次水了,眼看又要见锅底了。

  “公子,您还是先食用吧,大概,王爷在宫里有事。”绯雪实在是忍不住,来到我跟前劝说著。

  我抬眼冲她笑笑,“没事,我不饿。”起了身,“你们也去吃点什麽吧,估计……没人会愿意吃这火锅了。”看了看那还在烧的锅,我说著连自己都觉查得出来的酸楚。

  出了餐堂,看到雪又飘了起来,潇潇瑟瑟,无比凄凉。

  望了一片漆黑的夜空,只有隐隐殷殷的雪忽然从黑暗中出现,分不清这种悲伤的感觉因何而来,也分不清这种疼痛为何而生。

  透过不清晰的飘雪,远处缓缓地走著两个人,大概是从雪天里入廊,男人细心地为女子轻拂去头上身上的落雪,体贴而温柔;女子感激地抬首冲男人甜甜一笑,带著女子的羞涩。

  多幸福的画面,多美好的景色。

  “公子……”身边的绯雪也看见了,所以她唤我的声音,充满著怜悯与同情,我朝她笑了笑,往寝室而去。

  寝室,属於我的东西极少,少到我走两圈都未找著属於我的东西;看著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寝室,来到偏房,之前南条寻他位住的房,因著是下人居住的地方,摆设装饰自然没有寝室那里宽敞豪华。

  看了看桌面上,我那小得可怜的包袱,脑海里本应很多事想的,此刻却空白得紧,什麽东西也没有,什麽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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