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池中寒也不在意我的怒火,笑呵呵地亲了一口我的唇,才放我出去。
回头使劲地瞪那拿起书本,一身清爽的男人,累了才发觉对方完全无视,於是嘀咕著郁闷了几句,才转头开门出去。
“小拖哥!”终於见到我,留井那粉嫩的小脸马上溢满惊喜,高兴地往我身上跳。
“呵呵,别跳,别跳……”我把往我身上爬的小家夥拉下来,“都七岁过了,还不安份点。”我笑呵呵地说,留井一点都不害怕我。
“小井喜欢小拖哥嘛!”小家夥仰著那小脑袋说。
“小子,不想死就给本王闭嘴!”一道声音从身後传来,我还未来得急转首,身子已经落入一怀抱里。
朝天翻了个眼,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打算。
“你不是在看书吗?出来吓唬小孩子做什麽?”想瞪身後之人,又转不了首,话中带著各种无奈。
看前面还仰著首,一脸委屈的留井,我更是无奈了。
“好了,人你也见到了,该滚回你爹那了。”池中寒无视我的怒气,朝前面的小孩子嚷嚷。
手一扬肋撞了一下身後之人,毫不留情之下,他猝不及防疼得松开了我,看著他一脸委屈我更火了,“没事少给多做这麽丢脸的事!出息了你,堂堂一亲王,竟然跟一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池中寒对於我的话,不接受,满是不屑,“别以为本王不知这死小子打的什麽主意。”
我连翻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小孩子还能有什麽主意可打?
我还没来得及表态,只见池中寒微弯了腰瞪著同样毫不畏惧在回瞪他的留井,“小子,想找娘你找错对像了,这人这一生,下一世都只能是本王的,听懂了就给本王滚回去。”池中寒指著我说。
这回,我彻头彻尾地进入石化状态了。
我现在後悔嫁错人,还来不来得急?石化中,我这样问自己……
好不容易,摆脱了莫名其妙的池中寒之後,我牵著留井往东西厢而去,绯雪提著我事先让她准备的东西跟在身後,一如继往的尽职。
留井却垂著首,也不知是不是在为刚才被大欺负而难过,於是我关心道:“小井别理那个人,他逗你玩儿呢。”
留井抬首看我,两眼泪汪汪,“小拖哥……真的不能做小井的娘亲吗?”
一顿,有些头疼了。
怎麽说不通了?上次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他理解不了吗?
揉揉他那柔软的发,“小井是不是我的儿子,我都一样疼爱小井啊,所以做不做娘亲,其实都没关系的。”
“真的?”那小脸好多期待。
“当然,小拖哥什麽时候骗过你?”
小家夥这才恢复了摇摇头,然後高兴地回牵我的手,又开始又蹦又跳。
南条寻与筄漓恢复的状况虽然不太一样,却都有好现象发展,性格与先前没有多大转变,也不再那麽胆怯了。不过,对於过去,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小……拖,你来了?”筄漓笑得有些媚,那股媚劲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连做过小倌之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却还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带著那撩人的妩媚。
娆美而姚逸。
露著温和的笑容,“是啊,给你跟小寻带来了一些点心,都是你们以前喜欢的。”我想,现在的他们,应该还是会喜欢的吧?
双眼一亮,“你的?”他接过绯雪递来的盒子,一边放在桌面打开,一边道:“小寻还在睡,他用药之後,一天内就会长时间在睡觉,清醒的时候比较少。”
想了想,筄漓直起身看我:“要不要叫醒他?”
大概是都信任韩沫雕的医术与为人,筄漓也半点不担心的模样,叫我安心不少。
“嗯?不必了,有好转就好。”我说道,拉著留井坐在一边。
留井对筄漓还是没有什麽好感,平时有礼貌的表现也没有做到,对於前面的人,视而不见地在玩自己的手指。一看到有美食,那双大眼马上变得炯炯有神,死盯著那盒子不放,眼瞧那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我暗笑,便见筄漓笑盈盈的,看著留井那囧样,取了块,递到留井面前,“要吗?”筄漓的声音也是柔柔的,听得让人骨头都跟著酥了。
留井一愣,我以为他不会要,谁知他却伸手一把抢过那点心块,之後马上“哼”了一声,不去看筄漓那笑盈盈的恬美模样。
“你别怪他,小孩子不懂事。”我朝筄漓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到小井就会不自觉地露出这种宠溺的表情。”
以前,我知道他喜欢著留井的爹爹,也就是欧阳莫,连带著爱屋及乌,才对留井那般宠溺宽容,可如今他连记忆都没了,却还是如此这般。
也许,他是打心里喜欢留井这小鬼头的吧。
“他很可爱,我想没有人不会不喜欢他的吧?“筄漓笑著说,然後取出一块递给我之後,自己也坐下来咬得很知足。
“井儿,小拖,原来你们在这儿。”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屋前入来一高大身影。
“莫大哥?”我有些惊讶,他不是要出门办事一头半月的吗?这才去不到十日吧?
欧阳莫行路带风,来到我们根前都能把我的发吹飘逸了起来,他直接把留井从我怀里抱走,“井儿,说过几次了,别总缠著小拖哥,怎麽没记住?”
责备完儿子,欧阳莫转头向我,不知上哪取出了一小袋子递给我,“这是我给你带的,并不名贵,倒也特别。”
第208章:滚下廊阶我受伤动了胎气
受宠若惊,我高兴地接过那小袋子,“真的?是什麽?”边说边要打开小袋子,眼一转却意外地发现坐於对面的筄漓,原本的妩媚妖娆的脸,竟然呆傻住了,连手中捏著送到嘴边的点心块都掉地上了,还未察觉,一双同样妖娆的眼直直地瞪著我侧面的欧阳莫。
顺著我的视线,欧阳莫这才发现了屋里还有另外之人,看了一眼之後, 那表情……我一生都记得。
好似在看一头一次会面的陌生人一般,不带一点感情,甚至过於平静,让人觉得那是暴风雨的前兆。
“莫大哥……”我刚出声,却让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莫……”出声的竟然是筄漓,他还是那傻傻直直的模样盯著根前的欧阳模,嘴里喃著那名字。从震惊中回神,他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麽……会这样唤?”然後抬首再次对上欧阳莫,“我们……认识?”
欧阳莫只瞥了一眼还处於震惊中的筄漓,淡淡回了一句:“我们并不认识。”
“……”这回换我顿住了,他竟然说不认识?
可……抓抓头发,就算欧阳莫再不愿接受筄漓的感情,可毕竟人家还救过他,为他遮掩了一个月时间呢,这麽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怎麽也得有少许感情吧?他如今却一口交定不认识?
“……原来,不认识……”不知为何,我还是看到筄漓眼中的失落。
他,潜意识里,记得欧阳莫。
垂了眼,这是怎样的感情,让他就是失去全部记忆仍能记得那份情?
抓抓自己的手,如果有一日……甩甩头,骂自己胡思乱想什麽。
一个人慢慢往【寒轩】走时,心里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想著筄漓那受伤的眼神,他倒底对欧阳莫的感情有多深?
“啊!王妃娘娘小心!”当听闻不知是谁在尖叫时,我已经摔下廊阶,整个人就往下滚。
“唔!”疼痛得连惊叫都来不及,只得抱著被摔疼的全身在地上滚不动了。
“天啊!王妃娘娘!”晕痛间,听到绯雪的惊叫,可更快出现的却是我那夫婿。
“拖儿!你怎麽样?”听闻声音,我人已被抱了起来,还没来得急说自己没事,他又朝一边吼:“还不快去叫御医!”
只听到周边一阵骚动,我头痛欲裂,已经没有办法说话,卷在池中寒的怀里,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唔!”再自欺欺人,还是抵挡不了那疼痛席卷而来。
“拖儿,哪里痛?告诉我。”池中寒一阵风似地回到了屋,把我放在软榻上,小心翼翼的都不太敢碰我。
“……头,头疼,还有……肚子、肚子……”一手捂著头,一手捂著肚子,又疼又无助。
“忍忍,御医马上就到了。”池中寒眼里急得都能把我烧毁了,他的手却温柔地抚摸上我的肚子,有一股温和的暖流,丝丝地往里渗。
可是,头阵阵地疼,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抓著池中寒的手臂,“寒,寒……我、我疼……”
明明,以前再重的伤都受过,可也没觉得会疼到这种程度,肚子阵阵地胀痛;脑袋又撕裂地痛……是不是因为身边有这个男人,可给我撒娇?
“乖,太医很快就来了,再忍忍。”池中寒也许是太急了,都有些手足无措了,一手轻轻地抚摸著我的额,我的脸。
大概是看到我苍白了的脸,还有额上渗了细汗,说著说著,也找不到办法给我缓解,池中寒忽然俯首下来,封住了我。
大脑一惊之後,马上就变得一片空白,傻傻地凭这男人在我的口中实行掠夺行为……
“来了来了,御医来了……”声声急呼,我才回神。
“……”天,我、我们吻了倒底有多久?还能感觉嘴巴麻麻的。
来的还是韩沫雕,他连礼都省了,直接来到榻边非常有序地给我检查了起来,好一阵子之後才抽了神看看我与池中寒。
“他怎麽样了?”池中寒比我还著急,瞪著一双眼能吞噬人。
“禀王爷,王妃娘娘动了胎气以及撞伤脑。”
“快治,快治啊!”池中寒一听就更急了,连伤情的重轻也都不问了,吼著人赶快治,“他现在很痛,你快给他止痛!”
不著痕迹地叹了口气,韩沫雕相比池中寒来说,悠哉太多了。
“禀王爷,这胎气虽是动了,但还不至於小产那麽严重,补几贴药便能安神定胎了……倒是娘娘的头伤。”他有些犹豫。
狠狠瞪一眼说话还慢慢悠悠的韩沫雕,咬牙切齿,“说。”
“娘娘的後脑不是伤了外皮,而是里面受了伤。这脑受伤,极为难治的,所以容下官再观察二日再使药。”无视池中寒那杀人的目光,韩沫雕看我,似乎在告诉我伤情。
艰难地点点头,“我、我没事……我能忍……两天。”唔!好痛!连带著耳鸣了起来,整个脑好似被什麽碾过了一样,锥心之痛也难比了此刻。
“那行,下官现下先给您出几贴药,很快就能熬好,娘娘你喝下就会好些了。”韩沫雕边解说边开出药方。
王府里就有药,也有马上就有人去煎药,倒是池中寒那一脸黑色一点都没有缓下来。
“……寒,我、我不疼了。”我努力挤出个笑脸,估计比哭还难看,因为我看到池中寒那更差的脸色。
“滚下去领罚。”池中寒咬牙切齿对屋里的另外的人发飙,那好久未见到过的杀气,再一次程序,叫人畏惧。
我这才发现去而复返的绯雪正垂著首,一听到池中寒的声音,便认命地转身,我大急,坐了起来:“啊呜!”
疼得我双眼发黑,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拖儿你别乱动。”池中寒也更急了,好生扶好著我,敛了杀气,满是疼惜的语气叫人动容。我抓著他的手臂,努力吸几口气才缓过气来。
“等等!这、这不是绯雪的错……”
绯雪却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属下未能保护好王妃娘娘,甘愿领罚。”大义凛然地一句之後,她豪迈地起身转了出屋。
第209章:那姓韩的竟然敢给我下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