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 第179章

阙凌简唇角线条有一瞬间绷直,抬头继续笑道:“我都听皇叔的,我敬皇叔一杯,祝皇叔龙体康健,福寿延年。”说完先干为敬。

阙九湛微微笑颔首,举杯饮尽,看向阙凌简的眼神迷迷蒙蒙的,更不清楚,“凌简很久没来京城了,朕甚是想念。”

阙凌简闻言,猛地抬头,死死地盯住他,脸上的笑容隐去,眼中冷意顿生。

阙九湛眯眯眼,还待细看。

这时坐在阙凌简邻桌的中茂王阙弘毅起身,高大的身形恰好将旁边的人挡住,他性格爽朗,大笑出声:“皇上,臣知道您和东齐王情分好,但臣也好久没见皇上了,您不能只顾东齐王忽略了臣啊,臣也想敬皇上一杯。”

“弘毅?”阙九湛的脑袋还不算很迷糊,他知道这人,中茂和东齐比邻,据说边境上常有摩擦发生,两人因此闹得很不愉快,可以说是处处针锋相对。

中茂王这一出声,不知情的人只当他和东齐王又杠上了,事不关己地打算看好戏。

阙九湛低头敛敛眉锋,贴身太监将酒杯斟满,“弘毅爽快,朕与弘毅多饮两杯。”

阙弘毅大喜:“谢皇上。”

阙凌简一声不出地退下来,有人见没什么好戏可看,还有些失望,但今天不是为他们而来,感叹一下就过去了,每次新皇登基,都要有一番大动作,今天来的这些人里面很多就是来探探皇上口风的,如果事关削藩的话,他们底下也好提前有应对之策,但今天酒过半巡,皇上对这个问题一直避而不答,让他们有很不好的预感。

其中几个势力相对较强的王爷暗暗递个眼色,寻个借口,陆续起身敬酒,阙九湛看着心情不错,来者不拒,就这样还没到宴会结束,眼看着阙九湛就有些撑不住了。

“朕不胜酒力,先行一步,今日天色已晚,诸位不妨就留在宫中歇一晚。”

“臣等谢皇上体恤。”

“恭送皇上。”

阙九湛在太监的搀扶下,脚步不稳地上了龙辇。身边的喧闹声渐渐远去,他撑着额头,睁开的眼睛隐约只有一丝醉意,削藩势在必行,但绝对不给他们承诺,但这种事情只能徐而图之,他现在初登帝位,手中虽有一部分势力,但根基不稳,母后贪念手中的权力,迟迟不肯放手,他不能放任,又不能和她公开决裂,他在朝政上真是举步维艰。

“不回承安殿,去含章宫。”阙九湛登基后,淳于冉并没有跟着往上走一步,还继续留在含章宫。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阙九湛身边的人也都清楚。

阙九湛过去了,淳于冉却不在,下面伺候的人说,淳于大人母亲偶感风寒,他最近都在家里侍奉母亲。

既然来了,阙九湛也没打算立刻走,这里熟悉的环境让他烦乱的心绪稍稍平定,他原先的卧房日日有人打扫,干净地很,随时都可以入住,他让人重新送了一坛酒过来,“你们都园子外面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你们也不要进来打扰朕,朕要一个人静静。”

外有藩王不稳,内有外戚专权,这局势要如何破?阙九湛心里叹口气,抛开在那身为帝王的面具,他拍开坛子上的封泥,直接对着嘴一口口灌下去。

空坛子落地,骨碌骨碌滚到墙角,阙九湛摇摇晃晃地扑到床上,这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眼前一直有道人影在晃,他却看不清楚模样。

“冉?”阙九湛伸手摸他的脸,“你不是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能自由进出这房间的只有淳于冉了。

床边的人任凭这个醉鬼在脸上乱摸,并没有阻止。

阙九湛嘿嘿笑了两声,这副傻呼呼的样子,如果让外人看到,大概不会相信这是西陵的帝王,“冉,你的脸怎么没以前滑了?”

“冉,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阙九湛放弃一样,摊在床上不想再动,嘴里咕哝道:“冉,朕的心里好苦,你说母后现在已经是皇太后了,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还不放手?你今天是没见到那些藩王,明里暗里,咄咄逼人,就差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逼朕承诺不削藩了。”

“还有那个阙凌简和阙弘毅,真当是朕是瞎子吗?还联手演戏给朕看。朕敢说,他们两个一定勾结在一起了。”

阙九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先他并不会和淳于冉将这么多,因为他知道淳于冉对这些不感兴趣,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想找个人说说这些话,可能是他真的醉了吧。

“冉,朕困了,帮朕宽衣。”

第145章 阙九湛番外

阙九湛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头要炸开了,身子像被凌迟过一样,到处都在疼。

“皇上,您醒了?”是张敬的声音,和往常不大一样,带着格外的小心谨慎,但刚醒来的阙九湛并没有意识到。

“什么时辰了?”阙九湛仍旧闭着眼睛,身上乏力不想动,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又干又哑。

“巳时了。”

“这么晚了。”看来他昨晚真的醉了,否则真难以想象他会一觉睡到快午时,好在今天没有早朝,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早朝,他才敢那么放纵,登基至今四个多月了,他虽没什么大的政绩,但还算是个勤勉的皇上,早朝是曾耽误的。

“不晚,不晚,皇上,您……要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吧。”张敬的眼圈泛红,好像刚哭过一样。

“不睡了,这两日光应付那些藩王,积下一堆政务,对了,那些藩王都出宫了吗?”

“听下面的人来报,王爷们今天一大早就陆续出宫了。”

“这就好,张敬,唤人进来,朕要沐浴更衣。”阙九湛刚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很不清楚,眼睛竟然也有些刺刺地疼。

“皇上……”张敬垂着脑袋不敢看阙九湛。

“张敬,你这是怎么了?”阙九湛支着胳膊肘起身,起到半道,身后撕裂一样的剧痛让他又摔了回去,他开始察觉有些不对,那地方的疼痛可不是宿醉造成的,他有不好的感觉,难道昨天晚上……不是梦?

“张敬,你看到了什么?”

“皇上,奴才有罪。”张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阙九湛咬咬下唇,不允许自己逃避,可扯开被子的手指还是控制不住地哆嗦,被子底下的自己一丝不挂,全身上下遍布青青紫紫的吻痕,指印,有的地方还被咬出了血,两个乳尖红肿着,熟烂的樱桃一样,连大腿根这种私密的部位都没放过,密密实实的痕迹压了一层又一层,至于背后,他不用看,大概也能猜出是差不多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目了然。

他想起来了,昨天他真的被一个陌生人欺了身去,现在他可以肯定那人绝对不是淳于冉,淳于冉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大力气,身形个头统统都不对,他挣扎过,反抗过,后来实在受不住那疼痛,也在那人身下哀求过,讨饶过,可那人却怎么也不肯放过自己,一次次地压下来,强迫自己摆出各种令人羞耻的姿势,用尽各种花样的破开贯穿他,还不止一次地将那些东西射在自己的身体深处。

“唔……”阙九湛猛地趴在床沿上干呕,一想起那些,他就觉得恶心。

“皇上……”张敬慌忙爬起来,端杯水过来,目光触及阙九湛痕迹累累的身体,此时还有白浊的液体从身后那处流出来,他烫着一样立刻转开目光,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他不敢相信一样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莲花,火红的莲花,在皇上的腰臀相接处多了一朵盛放的火红的莲花,根植在后腰,傲然怒放,他服侍皇上多年,深知在此日之前,皇上身上并无任何胎记,可如果不是胎记,这火莲是怎么来的?不像是刺青,这莲花就像是从人的皮肤里长出来的一样,与周围皮肤完全融为一体,如果他不是很肯定以前绝对没有,他会觉得这火莲一开始就存在着,真的很自然。火红的莲花映衬这皇上干净的肤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阙九湛昨晚喝酒多,但基本没吃过什么,现在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抠着嗓子,干呕半晌也只吐出一点酸水。

“皇上,您喝点水。”

张敬服侍喝了小半碗水,阙九湛重新躺下,估计身上的痕迹,早就被张敬看光了,他不愿意费什么心思遮掩,还是张敬怕他经过这场激烈的情事,身子不适,再着凉就麻烦了,紧着给他拉过被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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