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和我抢男人 第4章

二王子楚明心胸狭隘,为人狂安自大,瞧不起体弱的太子平,看不惯风流倜傥的楚云祁,和其母赵夫人勾结楚相,欲废太子,杀楚云祁而登王位。

在楚云祁提出分封后,便派遣卫三来颍城监视楚云祁的一举一动。

为了不着痕迹除掉楚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暗线,楚云祁不得不麻烦楚楚搜集卫三的喜好和日常起居,那天去醉花缘本是想熟悉一下环境,结果歪打正着和卫三打了个照面。

这天清晨,卫三还在和新买来的姑娘温存,听得外面一阵吵闹,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在地上,道:“老、 老爷,颖、颍乐侯他、他……”下人惊慌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三正恼火他坏了自己的好事,门便被人一脚踢开,接着一队身着铠甲的侍卫持剑进入屋内,床上的那位姑娘惊呼一声便晕了过去,那卫三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两个侍卫架了出去。

第3章 煮茶小叙

厅堂内,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贵人,卫三被架着跪在楚云祁面前,楚云祁慢悠悠地喝着茶。

卫三向周围看了看,他倒是自认为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理直气壮道:“不知侯爷今日拜访是何意?!”

“卫老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记本候了?”楚云祁轻笑一声,起身踱步至他面前,缓缓将袖子推至胳膊肘处,一条鞭痕触目惊心。

楚云祁笑道:“老爷可是忘了昨夜在醉花缘那巷口鞭打的是何人?”

看到那鞭痕,卫三突然意识到昨夜自己打了这辈子都不敢打的人,顿时冷汗淋漓,他不住磕头求饶道: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侯爷,请侯爷恕罪。”

他肥胖的身躯匍匐在地上,像捣蒜一样不住地求饶,楚云祁冷笑一声道:“拉出去车裂。”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便架着卫三走了出去,消得片刻,只听门外马儿嘶鸣,随着卫三长长的惨叫声,卫三被五马分尸。

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楚云祁眼都不眨,吩咐道:“安顿好卫三的家属,清点库后充公。”说完楚云祁转身离开。

颍乐侯府。“侯爷,这么不明不白杀了卫三,会不会引起......”范夤把话没有说完,他在为楚云祁担心。

“引起赵夫人的怀疑?”楚云祁挑了挑眉道:“不杀了他,本侯那些马鞭不是白挨了?"

“您身上的伤真的是……”范夤为自家侯爷感到头疼。

“那不然呢?谁敢对本侯下此狠手?”楚云祁耸耸肩。

“可是就因为这件事杀了卫三,抄了他的家,会不会对您的声誉有影响?”范夤话说的很隐晦,说白了就是“你这残暴无情的恶名算是坐实了”。

“名誉均是身外之物,随世人怎样评价。”

楚云祁立在窗边,抬头看着苍穹,他的眼眸渐渐迷离,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不论是威震七国的霸主,还是恶名昭著的大盗,都会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百姓一般化作泥土,最后都将作为一个单纯的人站在同一高度,由后人审视。”

范夤愣了愣,眼前的人狂狷邪魅又风流倜傥,他有着一般人没有的敏锐的洞察力,仿佛他是天生的王者一般,被他眼神不经意的一扫,范夤总会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所以在众多王子中,不学无术,玩世不恭的楚云祁成了赵氏母女的心腹之患,范夤在想,这样的人,到底怎样的女子才配的上他。

醉花缘小巷。

“公子回来啦。”白衣少年从集市刚回来,巷口酒馆里聚在一起喝酒的人纷纷端着酒碗出来向他问好。

白衣少年向他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公子听说了没有卫三死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道。白衣少年停下脚步,摇了摇头问:“什么时候?”

“听说他好像昨夜在醉花缘的巷子里误打了颍乐侯,这不,一大清早颖乐侯就带着人把他的家一锅端了。”那汉子答应道。

白衣少年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啧”了一声。

他猜到昨晚所救的人绝不是他自称的什么商人,只是他没猜到会是颖乐候,他看人从未错过,这还是第一次——直接连颍城的第一把手都没认出来,想来那颍乐侯绝非等闲之辈了。

当下他清浅一笑,向众人略一点头,便向巷子里走去,留下身后的喧嚣。

“啧啧啧,真是惹谁不好,偏偏碰上了那个不成气候的侯爷,卫三也是命不好。”

“依我看,候爷是为民除害!卫三仗着自己有钱就欺负我们这些百姓,那王八羔子早就该杀了!”

走近自家门前,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正对着紧闭的门站着,白衣少年顿了顿,上前道:“阁下找谁”

楚云祁回头,只见他要找的人,一袭白衣清浅立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子中间,阳光正好投射在他脸庞,温润恬淡,楚云祁笑了笑道:“在下前来报恩。”

“草民苏珏拜见侯爷。”白衣少年向楚云祁行礼。

听到那人自报姓名,楚云祁怔愣了一秒,深邃眸子闪了闪,他抬眸看向苏珏,笑了笑道 “在下隐瞒身份实属无奈,公子见谅。”

“无妨。”苏珏笑了笑,拱手行了一礼道:“侯爷若不嫌弃,进屋一坐。”

“恭敬不如从命。”楚云祁还礼笑道。

屋子不大,推开木门,一道影壁映入眼帘,绕过影壁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一条石子路简简单单铺开来,通向宅子后面的三间竹屋,屋子旁种了些绿竹。

苏珏回过头,向楚云祁浅浅一笑,道:“侯爷随我来。”说着带着楚云祁来到中间的竹屋内。

屋内摆设很简单,东首绿纱窗下摆着一张木案,案上放着盆兰花,木案右手下方放着一风炉,南边放置着一竹木木厨,想来是苏珏平日里招待客人的客室了。

“寒舍简陋,侯爷莫要嫌弃,请坐。”苏珏行了一礼道,请楚云祁在木案北侧坐下。

“不必多礼。”

楚云祁摆摆手,随意散漫地坐了下来,他用胳膊肘支撑着看苏珏忙活。

焚香除尘之后,苏珏转身从竹橱里拿出一绛紫色砂壶,楚云祁坐起身拍手叫好道:“好一个紫薇绛砂壶!”

苏珏看向楚云祁,清浅的眸子闪了闪,他将壶放在一边的木架上笑道:“侯爷好眼力。 ”

楚云祁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他正襟危坐,神情肃穆端坐在垫上看着苏珏。

苏珏又从橱内拿出一个小坛,向壶里添了水,接着将木炭用小木锤敲碎,投入风炉,点燃之后将砂壶放上。

在煮水的当儿,苏珏从橱柜中拿出一竹盒和两只茶杯放在木案上,楚云祁拿过一杯子,只见杯身棕黑,小篆刻字“兰君”,楚云祁细细看了一会问: “这杯是用何木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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