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忍无可忍,大步走开。
顾小橹自言自语:“话说他真的是影帝么?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季槐风抬了下眼皮,继续挖坑。
季槐风奋战了四个小时之后,终于挖出一个一米立方的坑来。他把挖出来的土都拢在坑的周围,用石头砸结实了,以防下雨的时候外面的雨水流进去积满;在坑的上方又并排放了几根圆木,中间留下一条半尺宽的缝。顾小橹绕着它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左右看看四处无人,撩起上衣就要解裤带。抬眼看到季槐风抽搐着嘴角瞪他,又住手了。
季槐风无奈地说:“还没完工。天还亮着。旁边还有人。”
顾小橹再看看左右:“还有谁?”
季槐风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顾小橹这是因为太过把他当自己人所以完全不介意在他面前脱裤子了呢,还是完全没把他当人看?
季槐风把铁铲还给顾小橹:“去借把柴刀。我们还需要一些树枝和草。”
虽然顾小橹一直在惹他生气,但是他在说出“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
顾小橹哼哼一声,大步走去镇上的公共厕所那里解决问题,才继续哼哼着去还铲借刀。
顾小橹前脚一走,季槐风正打算回去舀点水出来洗手,就看到金陵倚在门边,抿着嘴在看他。
他在今天之前还没跟金陵见过面,金陵的那股浓浓的敌意未免有些太莫名其妙。
他客气地打招呼:“影帝?”
略有点上挑的尾音在金陵听来,带了点挑衅的味道。
金陵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只有一个字送给你。”
“哦?”
“滚。这里不欢迎你。”
“你送了我七个字了。”
金陵:“不客气。”
季槐风毫不示弱地凑上去:“我在这里守规矩讲文明讲礼貌,似乎还没有做过什么冒犯你的事吧?”
金陵逼近一步:“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快滚。”
季槐风有点儿明白了。但是他不明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金陵:“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住进了我家对门,还有可能会长住下去,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季槐风:“你要是看我不爽,可以搬家。
金陵:“不客气。”
季槐风毫不示弱地凑上去:“我在这里守规矩讲文明讲礼貌,似乎还没有做过什么冒犯你的事吧?”
金陵逼近一步:“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快滚。”
季槐风有点儿明白了。但是他不明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金陵:“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住进了我家对门,还有可能会长住下去,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季槐风:“你要是看我不爽,可以搬家。”
金陵:“”
顾小橹提着柴刀吹着口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槐风和金陵面对面地站在一起,眼睛对眼镜,鼻尖对鼻尖,离接吻只有半厘米之遥。
顾小橹的嘴巴张成O型,柴刀“当”的一声掉到地上。
金陵和季槐风光速分离。
金陵扭头就走,留给他们一个帅气的后脑勺。季槐风咳嗽一声:“借来了?出发吧。”
镇子上的草木虽然都是自己长出来的,但是都被视为是公共财物。镇子里的人都很自觉地到镇外去打柴草。季槐风提着柴刀走在前面,看着镇口外光秃秃的小土坡,由衷感慨:“人类真像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但是再走远一些,他又沉默了。
除了那个小土坡之外,别处的草木简直遮天蔽日。
顾小橹打个呵欠:“人类是就会吃窝边草的兔子。”
季槐风本来想砍些带叶子的小树枝。在听顾小橹说附近有条河,河边有很多芦苇以后,又改变主意了。
“我们只要打一捆芦苇就行了,厕所的墙可以用芦苇杆来编,顶上可以盖芦苇叶,正好。”
顾小橹心想随便他怎么折腾吧,就把他带到了河边。季槐风二话不说挥刀就砍。顾小橹掏出竹筒:“你忙吧,我钓鱼。”
季槐风斜眼看他:“所谓钓鱼,就是说用鱼竿鱼钩鱼线和鱼饵把鱼掉上来。我们现在只有鱼饵,你说呢?”
顾小橹:“所以说你快把鱼竿鱼钩和鱼线给我呀!”
季槐风:“你当我是叮当猫?”
顾小橹沉默了半天之后问:“叮当猫是什么东西?它能直接把鱼抓起来吗?”
季槐风:“”
顾小橹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深深地觉得自己受骗了:“你连鱼竿都没有还好意思让我到处抓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