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吗?我可是你亲笔写的,难道要我找个人来进行公证?”说着,夜冥就掏出了刚刚成功威胁南宫修竹闭嘴的纸。
南宫修竹看到那张纸,就像是看到了十世的仇人,一下红了眼睛:“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明明是趁我酒醉的时候,框我写下的。”
“人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是不是该说,你酒后暴露真面目。”夜冥抖了抖手中的薄纸,“你自己看看里面写的话,就算是酒醉了,一般人也写不出来吧。”最后夜冥还恶意地补上一句:“要不,你找我二弟试试看,看他酒醉之后,会不会写这样的话?要是他也写得出来,我立马就把这张纸给你,再也不说相关内容。”
“你······”南宫修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论辩白,他完全不是夜冥的对手。
“对了,”夜冥又冒出了一句让南宫修竹惊心的话来,“我已经派人出了京师向你的父王请求,让他把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这下,南宫修竹连反应都没有了。
而同时刻,在另外一边,南宫凌风被人从睡梦中摇了起来,睁开眼睛,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人。
“阿奇,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凌风奇怪了,原来阿奇也来了金陵吗?
阿奇怨念地看了南宫凌风一眼:“少爷,你不想看到我啊?”
南宫凌风有点招架不住阿奇怨妇般的眼神,连忙赔上笑容:“人家很想你的。”
看着南宫凌风一脸假得不能再假的假惺惺笑容,阿奇脱力般叹口气:“少爷,该起床了。”
一说到这个,南宫凌风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阿奇的衣衫领口:“相公呢?”
被南宫凌风这么一抓,阿奇只感觉喉咙一紧,别说回答南宫凌风的问题,就是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你······啊,对不起,阿奇!”
南宫凌风还以为阿奇想瞒着自己,正待追问的时候,看到阿奇忽然间苍白了的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用力过猛了,连忙一边道歉,一边给阿奇顺气——动作很熟练,因为以前发生过不止一次。
阿奇知道南宫凌风是真着急,不是故意的,也就没有说些其他的话。老实说,这几天,他正沮丧着呢,估计就算是南宫凌风把他勒得昏过去,他都无所谓了!
感觉人生忽然之间,就失去了意义,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
“少爷,公子一早走了,说是有事,让我留下来伺候你。”说着说着,阿奇又没劲了起来,连脸上都是一种失去了生气的无力。
迟钝如南宫凌风也发现了,在夜朗与阿奇之中犹豫了一阵,他决定还是先关心一下阿奇,对他表示一下上级的贴心,然后再让他陪他去找相公。
如意算盘打得很好的南宫凌风关心地开了口:“阿奇,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啊?”
“······”连少爷都看出来了吗?他是不是表现明显了一些,不过这也没办法,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那股被人抛弃了的感觉,强盛得让他连看太阳都是灰的。
“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南宫凌风拍着胸脯保证。
“唉~”阿奇叹口气,顺道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一旁泡给南宫凌风的茶,抿了一口,正要吞下,忽然听到了南宫凌风的问话: “阿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不好意思跟人讲?”
“噗——”一口茶,全部被阿奇喷了出来。
“少爷,你的想象力,还真有长足的进步啊!”用手拍拍胸口,阿奇无奈地赞道。
没有听出阿奇话里的别样意思,南宫凌风得意道:“我猜中 吗?我很厉害吧?”
“唉!”这次,阿奇是比之前更大分贝的叹息。
“到底是什么事情嘛?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看阿奇依旧不说,甚至可以说是更加消沉的样子之后,南宫凌风不忍心再次夸下海口。
这次,阿奇的眼睛却是亮了,或许少爷真的可以帮他。
“少爷,你自己说的帮我哟。”阿奇先给南宫凌风下了套,见南宫凌风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我被公子抛弃了,你帮帮我,我······”
阿奇的话还没有讲完,南宫凌风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地望着阿奇,口唇掀动,哆哆嗦嗦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你,什么时候,跟相公在一起的?”
“少爷,你想到哪里去了?”阿奇的表情只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你自己说的相公抛弃你了!呜呜,阿奇,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虽然你经常抢我的东西吃,但是为什么还要抢我的相公?居然还让我帮你!我作为情敌,我······”
“哎呀,我的少爷啊,你听错了。”
“那你刚刚说的不是被相公抛弃了吗?”
“······”
“还说让我帮你!”
“······”
“呜呜,你看吧。你自己都没有狡辩了!”证据确凿之后,南宫凌风更加伤心了。
阿奇无力扶额,无语望天,但又不能忽视南宫凌风的哭声,只有打起精神来劝人:“少爷,你真的弄错我的意思了。喔,不,是我说错话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情敌的关系,我还是你的下人,你还是我的少爷。”
泪眼婆娑地望着阿奇,南宫凌风问:“你不觉得委屈吗?”
“委屈?”阿奇一阵错愕,半晌才反应过来南宫凌风话里的含义,差点暴走,“少爷,我跟公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就像是我跟少爷你一样的关系。”
“啊——”南宫凌风停止了哭泣,大惊失色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阿奇,我对做出过那样的事情吗?我怎么不记得?难道跟小安一样,是我酒醉了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阿奇绝倒!
相对于南宫修竹那边的惊慌与南宫凌风那边的忙乱,南宫暮云这边就显得安静而和谐多了。
彼时,他正依靠在画舫的护栏上,与夜轩有说有笑,一边还指挥着下人将画舫厅里面的座椅搬出来,据他自己说,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个对饮的好时候;另外一边,他还不时跟路过的其他画舫上露出或好奇或爱慕眼光的姑娘们眼神交流,偶尔也会动嘴说上几句。
可谓是一心三用,七窍玲珑啊!
夜轩则一直用着敬佩的眼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