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迎合每个人的口味,我只能做到尽量不雷到自己。
大家喜欢呢,就跟著看一看,不喜欢直接叉掉就好!
摆好姿势,酷酷的来一句,“动感地带,我的贺文我做主!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7.祸水
若说当时我还不清楚那句话什麽意思,那之後半个月内薛家迅速的衰败起来,开始大量的变卖商铺和田地,甚至连祖宅都卖了出去。
三叔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薛家所有的商铺和田地,我开始还未明白,还是三叔和我解释,薛牧之花的那笔钱,应该是薛家用来救急和翻身的钱,结果後来导致资金链瘫痪,所有的债主又一齐来催债,薛家不得不变卖家产还债。
听说薛家老爷被气的吐血,躺在床上直接起不来,薛家的败落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我忍不住摇头晃脑的叹气惋惜,自那之後我就没见过薛牧之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当然我也没想过要去打听。
三叔点著我的脑袋往後推,“叹什麽气!”
我看著三叔,他正坐在躺椅上慢慢的摇,一脸的惬意。
我又不由的想到了薛家的事,我听说过红颜祸水,未曾想,原来蓝颜也不弱。想起那些形容美人倾国倾城的词语,那天那位绝色公子,虽然不至於倾国倾城,可却倾了薛家三代的根基,也是不容小看啊!
然後又自恋的想到,那麽我呢?随从大哥不是说我比那公子更漂亮,虽然三叔的家业比薛家要大得多,可会不会早晚有天也被我倾了去呢?
我忍不住看向三叔,“三叔,书上都说美人不祥,现在看到薛家的事,也不由得有点信了。”
三叔没说话,继续悠闲的在躺椅上摇著,吹著小风舒适得很。
我只好提醒他,“三叔,你就不怕我把你败了?”
三叔懒洋洋的看我一眼,然後闭上眼懒懒的道。
“你也败得光我?”
喂喂喂!这什麽意思啊!这表情这语气!看不起我麽!我好歹也算一美人公子吧!
我就不信我连那个家夥都比不上,人家都能败光了薛家,凭什麽咱就不成啊。不过说起来,三叔也不是薛牧之那种脑残,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三叔不好男色啊!让他为了一个男人倾家荡产,这简直是太科幻了!
於是,我撅著嘴一脸的不爽,然後决定化郁闷为食欲,端著糕点气鼓鼓的吃著。
三叔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在往嘴里塞糕点,又见我一脸的闷气,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又怎麽了?”
好吧,我承认我脑残,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三叔,要是我站在台子上,你会出多少价啊?”
人家薛牧之都出了一万三千两,想必三叔不会比薛牧之小气吧。
谁想三叔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出价。”
劈里啪啦,玻璃心碎的很彻底,但是这个回答也在咱意料之中呐。三叔是什麽人,怎麽会和人家竞价抢男人,这完全不可能啊,说是抢女人还差不多。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大概是我觉得三叔和我的关系那麽好,平时三叔又那麽疼我,在他心里我和别的男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吧,大概是心里落差太大了,让我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了。
可我郁闷归郁闷,却又能理解,所以也没办法生气,只能死死的嚼著糕点。
默默的发泄著心里的怨气,三叔不时瞥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憋气的样子很可笑,竟然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来。
最後,他伸出手给我擦擦嘴角的糕点渣子,似笑非笑的道。
“我不会出价,我会杀了他们。”
我顿时一愣,然後立刻兴高采烈的蹦起来,也不管三叔那把躺椅受不受得了两个大男人的重量,直接就往三叔的怀里扑。
三叔一把接住我,我紧紧的圈住他精壮结实的腰,埋头在他的前胸蹭来蹭去。
“三叔你最好了!我爱死你了!”
这下换三叔愣住了,大男人之间向来不提什麽情情爱爱的呀,我和三叔一直亲如父子,也亦师亦友,感情虽然好,却也从来没有这麽直白的表达过,所以骤然听到这样的话,让三叔都有些诧异。
“也只有这个时候,你小子才会哄我!”
我看著三叔,笑嘻嘻的直起身子,坐在他怀里,用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
“三叔,我最爱你了!从来没变过!”
是的,我爱三叔,很爱很爱,一直都没有变过!
以前我是不敢说出来,现在我是想说出来,可不管我说不说,三叔都不会多想,比如此刻,三叔笑的很开心,眯著眼睛道。
“这句话我爱听!”
薛家的覆灭等於是以另一种方式成全了三叔,三叔的势力遍布周边各国境内,国力强大一些的不外乎是武国,吴国,西梁,马淮之类,其余小国更加数不胜数。
薛家扎根在吴国近百年,势力一直根深蒂固,也是近几年经营不善才开始慢慢的从激烈的角逐中慢慢退下,现在薛家一倒,整个吴国几乎可以说全在三叔手里,三叔大力的自他国收购粮草马匹还有兵器,然後在武国出售。
我歪坐在椅子上,看著三叔审核账本,心里却不由自主的乱想一通。薛家败的实在太快,我不可能一点都不怀疑,外人只当是薛家遭了报应,才会生出薛牧之那种败家子。
可我太了解三叔了,总觉得这件事和三叔脱不开干系,薛家的生意好好的突然开始经营不善,好像就是在三叔决定插手吴国粮草收购之後的事,再来便是薛牧之刚花钱买下了美人,那边所有的债主就逼上门去,这未免太巧了。
若我是正直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傻逼少年,此时此刻我应该拍案而起,指著三叔然後将自己分析所得一条条列出来,然後指正三叔的阴险毒辣,不择手段的行为。然而这对我有什麽好处呢?
三叔赚的钱都是花在谁身上了?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我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三叔给的?
我打了个哈欠,直接决定无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就算是三叔做的又如何,三叔是我的三叔,薛家又是谁?
这个乱世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其中也包括一个我。我甚至忘记了当初二十一世纪,那所谓的和谐友爱的世界,做生意要讲诚信,做事要讲良心,做人要讲义气什麽的,好像所有的美好品德都离我而去了。
如果说三叔像狼一样的狡猾和残忍,那麽被他亲自培养出来的我呢?我再不济只怕也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鬣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