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我一直假装不经意的问三叔,“三叔昨晚是什麽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呢。”
“不晚。”三叔两个字就打发了我,而且还不能提供丝毫线索。
我不泄气,“三叔昨晚很累麽?今天醒的比我晚喔。”
“不累。”又是两个字,我有些苦恼,却还是不死心。
“三叔昨天去的哪家花楼,姑娘漂亮麽?下次带我一起去见识见识?”
“不美。”这一回我真是纠结了……
三叔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啊,你这样让我完全没有头绪,连猜都不知道要往哪边猜呢。
结果我纠结到了用完早饭,三叔又给我丢了颗炸弹,“收拾好东西,走吧。”
走?!我们才来了几天啊,就要走了?
“快开战了,这儿不安全了。”
三叔这一次倒是愿意给我多解释几句了,其实我们也没什麽东西要收拾的,无非是我在街上瞧著有趣,买了的几个小玩意,因为还挺喜欢的,都收拾了带上。
这一回又要坐船,不过好在我已经有所准备了,带了一大包的糕饼点心,打算从早吃到晚,话说我还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吃货了,我古怪的瞅著三叔,见他还在让人打包各种零碎的小吃,顿时觉得一阵无力。
其实是三叔把我培养成吃货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承叔办事相当利索,这麽多年他一直负责在外面跑,被三叔当成了左右手。我又一直跟在三叔身边,自然和他很是熟悉,可以说他也是看著我从小长大的,有时候我觉得他甚至也把我当成了亲儿子一般。
於是三叔在舱里看书的时候,我就到甲板上赖上了承叔。
“承叔啊,三叔昨晚到底去哪了?那麽晚才回来,你肯定知道的吧。”
承叔一边吩咐那些人掌舵,一边抽空回复我,“三公子不是知道了麽,三爷去花楼了啊。”
“我想知道清楚一点呗,我感觉三叔今天有些怪怪的。”
承叔向来也拿我没辙,喊了个小厮过来,“三公子你问德诚吧,昨儿个是他跟著三爷去的。”
我一听马上来了劲,扯了那小厮到了一边,小声的问。
那小厮跟在承叔身边的时间应该不短,知道我是什麽人,也知道我的分量不轻,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听完之後,我不但没有舒坦,反而还有了更多的疑问。最後只能更纠结的回了船舱里的卧室,三叔还是和我出去前一样,靠在椅子上慢慢的看账本。
我坐到一边的桌子旁,桌上摆了好几样点心水果,可是我突然没胃口,把下巴抵在桌上,默默的开始思考。
那小厮说,三叔昨天点了个未开苞的处儿,结果人家姑娘来了,他却又久久没有动手,他一直坐在桌边默默的喝酒,像是在想什麽心事,而那姑娘没他的命令也不敢乱动。
搞得那小厮也有些糊涂,结果就是三叔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了大半夜,人家姑娘也傻傻的在屋里站了大半夜,他也陪了大半夜。
最後三叔站了起来,让小厮给了那姑娘些钱,就要离开。
那小厮实在憋不住了,忍不住问了句,“三爷你不要麽?”毕竟是花了大价钱的。
结果三叔回了句,“小三还在等我。”
然後直接用了轻功,那小厮也只能一头雾水的慢慢走了回去。
我相信他是没有骗我的,一来他不敢骗我,二来他也没必要骗我,想在三叔手底下好好干,得罪我可比得罪三叔还惨,而且他当时的表情也很茫然迷惑,看得出他也是想不通的。
别说他了,连我这个自认最了解三叔的人,也想不透三叔到底在干嘛。
喊了个姑娘默默坐了一夜,然後又默默的离开,结果一大早起来,还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来,这很不寻常。
我能猜到的是三叔应该有心事,但是我不确定的是,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问出来。
作家的话:
想看三叔和小三关系明朗化的~~~奸情要明显了~~~!
接下来会来点刺激性剧情....
还有催以父的,你们也知道乱世是甜文,写起来轻松。
以父到了某个关键的时刻,没酝酿出感情前我不想乱动笔。
我更新不是为了卖多少钱,也不是为了写出多少字,我担心没状态的时候硬写出来,自己看了自己都要嫌弃,生生毁了一篇还不错的文,这种心情请你们理解。
23.被摸
我们并没有离开武国,不过是顺江而下,到达了栗郡旁边的治郡。
下了船就有人来接,三叔带著我直接过去了,我知道又是去做生意的,不过这栗郡和治郡这麽近,搞不好是最有可能打起来的。
而我也很快就知道了三叔说的武国要开战的原因,治郡是魏太守的地盘,他们淡出朝堂也有数年了,不过在地方的地位确实丝毫不可撼动,附近的乡绅土豪都以他们马首是瞻。
这一次魏太守买了一批货,我们一共拉了五船,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粮草,全是兵器。还是马淮出产的优质铁器,这场战斗的序幕看起来是马上要拉开了。
我在船上没有休息好,到了太守府上就先去休息了,躺在榻上就睡著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一直在盯著我看,我以为是三叔,便没有在意,可惜下一刻,那人就开始伸手轻轻的抚摸我的脸。
三叔平时也爱这麽轻轻的抚摸我,不过下一瞬我却心中一凛,神智瞬间清醒了过来。三叔常年练武,手上都带著淡淡的剥茧,他摸我的时候总让我觉得麻麻痒痒的,仿佛带著一股电流,可惜这只手太细嫩了。
我猛的睁开眼然後往旁边一靠,对方正保持著低下头准备亲吻我的造型,愣愣的有些回不过身来,傻傻的和我对视。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的只能说一般,并不算出众,不过看他的穿著打扮,应该是富庶之家出身,还有那双手,平时肯定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我不悦的瞪著对方,身子都没动,就直接把他震开一丈,他没站稳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这一摔倒是把他摔回神了,不过他的眼睛还是落在我身上,一眨不眨的看著。
“是在下唐突了,美人勿恼。”
一听这话我火气更旺了,老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他,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麽这样红。
我敢肯定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麽时候出的手,但是他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光,白皙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