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我的状态再怎麽不好,却也无法忽视身旁明显的异样。就算这祠堂依旧又冷又黑,可是身後那温暖的热源是怎麽回事?!
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的包裹住,甚至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寒冷,还有那鼻尖熟悉的气息,更有那发自身心的依赖和习惯的感觉,全部的全部都在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三、三叔……”我唇瓣开合,轻轻的唤出那个人的名字。
身後的人双臂收紧,又将我抱紧了一些,声音有些沙哑,带著不容忽视的疲惫。
“乖,别怕。”就像小时候怕黑那样,三叔的劝慰是那麽的熟悉和温暖。
哭得干涩的眼眶又一次开始发酸发胀,我忍著不哭,转过身子抱住他的腰,还是那具解释有力的身子,还是那股带著淡淡冷香的气息,全是我记忆中的一切。
“三叔怎麽会来?”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紧张的不知所措。
是因为担心麽?再我做出那种不堪的事之後,三叔还是会担心我麽?或者三叔只是以为那天夜里我放荡的勾引他,不过是因为药效发作而已?
总之不管是什麽原因,都比不上三叔就在我身边重要,就像是一颗心漂浮不定了许久,终於又落回了原处,让我又是欣慰又是幸福无比。
三叔低下头用下颚抵住我的脑袋,和曾经一样轻轻的宠溺的蹭著我,这个小小的动作竟然让我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说走就走,三叔派人找了好久,最後想到你可能会回来,才追了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粗嘎和沙哑,像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般,我心里酸酸的疼起来。
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出乎意料的竟然摸到一片刺手的胡渣,像是好久没有打理一般,印象中三叔一直很重视形象的,很少有这样不修边幅的时候。
我忍不住心里一抽,轻轻的用手抚摸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感觉到手掌下的轮廓要比往常深邃了许多,好像瘦了许多一般。
我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喃喃的唤。“三叔……”
“别再乱跑了,三叔禁不起你折腾几回。”三叔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的沧桑和无奈。
我咬咬唇,终於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没脸见三叔。”
那件事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死结,我害怕被三叔讨厌,可又舍不得离开三叔,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这是作茧自缚,分明是自己给自己缠了一个死结,可人不就是这样麽?明知道不行却偏偏要去做,很多时候明知道不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做错事的明明是三叔。”三叔这样说。
我一愣,三叔竟然又把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去了,分明就是我勾引三叔的不是麽?!
可三叔有时候就是对我这麽好,知道我心里在意这件事,干脆把罪责全揽了,让我求一个心安,我忍不住拽住他的衣襟。“三叔是笨蛋!”
耳边是三叔的低笑,“臭小子!又骂我了是不是?!”
说著就伸手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以前我们也是这般打闹的,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麽了,三叔的大掌拍在我屁股上的时候,我感觉除了一种说不出的羞涩还有一些莫名的感觉,忍不住埋首在他的怀里,甚至细细的哼了两声。
屁股上酥麻的感觉竟然让我有点控制不住,发出那样的声音之後,更是觉得羞耻至极。
可还没等我从三叔的怀里挣开,整个人却被三叔抱得更紧了,我能感觉到三叔的身子突然蹦得极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然後他死死的将我禁锢在他怀里。
就连声音都暗哑的不像样,“别乱动!”
我顿时僵住身子,然後感觉到熟悉的炙热硬物顶住了我,脸一下子燥热起来。
作家的话:
那神马?~谁说人家没有用心的取小三的名字啦!
一开始人家就说他是小山了~~~苍山啊!多麽威武雄壮的名字啊!
出门了两天,刚刚回到家,赶出一篇小三来!
以父的话,我明天一大早来贴吧,谢谢大家的投票留言
35.表白
另外一边,几位族中的长老正在房中紧张的讨论著。
“山儿这次真是乱来!”族长轩辕玄灭话中带著显而易见的袒护。
其余的几位族长也是皱眉,这个事族中之前也无例可寻,避世至今,族中的人虽然会与外界通婚,但是通婚之後都要居住在这,从前可是从未有人独自在外闯荡的。
说起来,千年至今不是没有人不想出去走动,然而族规中便有一条。若要出谷,必受十八般考验。族中的考验说出来简直是强人所难,汇集各种不可能的任务,因为太过於艰难也就绝了族中人出谷的心。
可偏偏这一世却出了个轩辕玄攸,硬是过了试炼,破了结界。成了可以出谷的第一人,当时众人便担心不止,不过好在出谷几年他到也谨记族规,一直没惹出乱子。
直到十年前,苍山在族中出了事,频死才被救活,却也伤了根骨。成了族中唯一不能修炼秘术的家夥,甚至还失了忆,忘却了任何人。
当时他要求和玄攸出谷,众人也本著体贴和安慰的心情答应了他的要求。
却不想,他一出谷便是十年未回,这一回来竟然却出了这麽大的事。
“既然是山儿的错,便由我这父亲一力承担吧。”沈默良久,一直不语的轩辕玄苜突然开口。
“二弟!”族长玄灭不悦,“说起来山儿是我侄子,我这个做族长的岂不是责任更大。”
长老们面面相觑,最後无奈道。
“事已至此,不如开启天镜,看看可有何无法挽回的大错酿成。至於山儿,从小便游荡在外,导致族中教导不严,这事大家都有错,再者,他……”
众人互看一眼,都闭嘴不语,以免惹得玄苜夫妻再难过,不过气氛却是哀凉了下来。
不过被关在祠堂的我,当时还不知道那些发生的事,只是兀自僵坐在三叔的腿上,又是脸红心跳又是惊慌失措,但是更多的竟然是甜蜜和欣喜。
这一次,我和三叔都没有中药,但是三叔的表现……
“三叔……”我微微的抬头看著他,三叔的脸被隐藏在漆黑的祠堂里,只有一双眼睛特别的幽深,看起来竟然像是一汪见不到底的深井,让人有些忍不住被沈溺。
三叔抱住我,身子有些异样的僵硬和滚烫。“吓到你了吧?”
我摇头,然後反手抱住三叔的腰,默默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三叔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