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阳春 第129章

一双手不自觉地环抱住怀舟腰身,「那日爽约是我不对,哥哥生气也是应该的,你怎么罚我都成,可别让我滚。」

怀舟愣住,几要以为酒后眼花,待捧住了那张面孔在手里,方才确定无疑,这一下欢喜得酒也醒了,又听到那一番低声下气的央求,哪儿还有什么火气,头一低便亲了下去。

他喝了不少宫酿,口中满是酒香,这一吻又热烈绵长,只亲得怀风也醺然欲醉,身子霎时软成一团,被压倒在榻上。

怀舟那日得了千锋报讯,晓得怀风定有不便之处,倒也不大生气,只是难免担忧,今日一进城便惦记起怀风在京相候的那句话,已命武城带了几人去城中各处客栈查问寻人,不料才一回家,已见怀风等在屋里,一见面便是软语赔罪,直比打了胜仗还要欢欣惬意,倦意也都烟消云散了去,一双手便去拉扯两人衣裳,转瞬脱个精光拥在一处,底下那件物事也颤巍巍涨得老大,抵在怀风股间蹭了两下便一挺而入。

这一下势头极猛,怀风抵受不住,疼得呜咽出声,却因口唇俱被堵住,只从鼻中逸出一丝吟喘,不自觉地下面一缩,紧紧含住了那物事。

怀舟只觉说不出的爽利,缓缓进出两下后大动起来,先还觉些许滞涩,渐渐下面泌出些汁液,越觉湿滑紧热,便愈加大力伐挞,一只手摸到怀风后腰,在尾骨上重重一掐。

怀风身子本就让他调教得敏锐异常,尾尖处又正是人身脆弱所在,挨了这一记,只觉一股酥麻自尾椎沿脊梁直升上来,哪儿还有分毫力气抵挡,当即丢盔卸甲化成一潭春水,骨头也酥了去,喉中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喘,恰这时怀舟放过他口唇,这一声便毫无遮掩地叫了出来,声色之柔音调之媚,便怀风自己听了也觉难以言说的放荡淫靡,更不必提落到怀舟耳中又是如何的动人心魂,便如吃下一粒上好媚药,攻伐间势如猛虎,只唬得怀风去推他胸膛,「哥哥……你轻一些。」

口中如是说,底下却越发含得紧了些,每待怀舟撤身而出,便觉空虚难耐,不由自主挺身追随,腰胯摆荡间身如灵蛇,死死攀在怀舟身上,生恐两人间有一丝半分空隙。

两人这般颈项交缠,怀风谷道中泌出的汁液愈来愈多,同怀舟那件物事吐出的东西混在一处,进出间被带了出来,沾染得下身到处都是,浸得锦褥也湿了一片……

怀舟这一晚过得实是尽兴欢喜,酣眠中亦不觉露出笑容,他醉酒后激战数回,难免乏累,这一睡去便极是深沉,直到肩膀被摇了又摇,方得张开双眼,却犹自睡意浓重,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哥哥,已是寅时初刻,你该上朝了,快些起来。」

怀舟打个哈欠,手臂一紧将怀风重又揽在胸前,「皇上给了我三日休沐,不急。」

眼皮一合,又欲睡去,却不防怀风又来推他,「你不急我急,我是背着爹爹偷跑来找你的,天亮前须得回去,不然叫他晓得了可不得了。你快些叫人送了热水进来,我洗过了好走。」

提起怀风生父,怀舟这才清醒过来,看一眼窗纸,见夜色犹未退去,估摸着两人只睡了个把时辰,再看怀风,上半身因方才推搡露出了被子,白玉似肌肤上生出几处显眼青紫,也不知是被自己吮得还是掐得,足有五六处之多,左边乳尖更是红肿如同樱桃,因睡前不曾沐浴,身上淫靡之气未去,摸上去,柔滑肌肤上又有一层湿腻,好似吸住了掌心,挪移不开……

「哥哥。」

见怀舟不言不动只死死搂着自己,眼中又浮起氤氲情欲,怀风险些急得出汗,连叫几声才唤回怀舟神智,不甘不愿地放开他坐起,披衣到院门处叫小厮打水进来。

怀风躲在帐中,待两个小厮将浴桶热水放下离开,这才跳进桶中清洗,还未洗得两下,便见怀舟也坐了进来。

这浴桶着实不小,可也架不住两名男子一同洗浴,登时挤得满满当当。

「哥哥?」

见怀风狐疑地望过来,怀舟轻轻一笑,「转过身去,自己洗前面,我来给你擦背。」

他两人肌肤相亲早已不知凡几,可一同洗浴却还是头一遭,怀风不免脸上一热,「不用,我自己来。」

怀舟却不容分说,一把拽住怀风胳膊迫得他调了个身,将布巾沾湿了水,一下下擦拭起来。

怀风本是怕他动手动脚再来一回,自己可抵不住他手段,说不得便要误了时辰,这时见怀舟确然只是帮忙,稍松一口气,暂且放下羞臊,清洗起前面,不料洗着洗着却觉出一丝异样,只觉那布巾不见了去,黏贴着背上肌肤的换成了一双手掌,灼热十指从肩胛渐渐摸到了尾骨,又伸进了臀缝之中……

怀风动作一凝,身上起了一层颤栗,连嗓音都有些沙哑,「方才已做了两回……」

他不敢回身去看,但耳根处一抹红晕却瞒不住神情,怀舟口唇贴了上去,「再来一回又能怎样。」

轻笑着咬住怀风耳垂,「你欠我一顿饭,可知叫我饿了多少时日,这次若不肯补回来,下次利息可要加倍来算。」

怀风哪里拗得过他,只得被怀舟自背后拥进怀里,紧接着腰身一紧,叫怀舟向上扶起些许,随即缓缓坐下,谷道又复含住那不倒金枪,还未坐稳,便被怀舟带着上下颠动起来。

这般体位本就入得极深,怀风只觉那东西要杵到肠子里去,一进一出间热水灌入其中,比之床笫之间另有一番妙处,不觉吟哦出声,旋即又死死咬住嘴唇,反手搂住了怀舟颈项。

第121章

两人又这般纵性耍乐一番,待怀舟一举释出,方复平静,略略洗刷了污迹出来。

怀风穿好衣衫,见天色已然发白,脸上现出几分惶急。

于情于理,怀舟对那位四师叔均颇为忌惮,虽则不舍,但也不敢再让怀风逗留,只捉住他手臂追问:「我怎么寻你?」

怀风怎敢让他知晓厉冤阁这一处堂口,便道:「我每晚过来见你,哪里用你寻了。」

想一想,又道:「若来不了,我定然叫人送信来,好叫你放心。」

便在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天光又亮了些,怀舟缓缓松开他手臂,微微一笑,「去罢。」

怀风推开后窗,又回头瞅了一眼,见怀舟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报以一笑,这才越窗走了。

此际已是卯初,天边红日初露,街上却尚无多少行人,怀风戴上面具从王府后巷里出来,匆匆走过两条街,抄近道回了茶庄。

到得茶庄之时,本想从角门悄悄溜回自己屋里,不想一进门便见阴寒生立在院中,一身箭袖短衫,正打一套拳脚,见了怀风进门,收住拳势问道:「这一大早的,你这是打哪儿回来?方才我去找你练拳,敲门时没见你应声,还当你睡着。」

怀风脚步一顿,谎话随口拈来,「我后半夜醒来睡不着,索性出门去逛鬼市,集市散了才回来。」

这鬼市便在平京城西华门一带,许多家道没落的纨绔子弟将家中旧物出来变卖,又有些鸡鸣狗盗之徒,趁黑发卖窃来之物,因皆是些没脸见不得光的勾当,便成了深夜赶集,至晓方散,因颇能见到些好东西,故此每夜也能招徕不少主顾前去游逛,阴寒生前几日也是去过的,便不奇怪,问道:「可见着些心动之物?」

怀风一笑,「白逛这半日,竟没一样看得过眼的。」

顿一顿,「爹爹可起了没?若是还没,我也再去盹上一会儿。」

「没呢,你只管去睡,用早饭时我再叫你。」

怀风答应一声便往里走,经过身侧,一缕水汽飘入阴寒生鼻端,纳罕一望,见怀风发脚微带潮湿,像是方才洗浴过,不由目光一凝,诸般猜测陡然而生,便欲唤住怀风询问,只是嘴巴张了几张,终究又闭上,暗忖:问了又能怎样,揭破了去,大家面上无光,总不成叫他再来怨我。

待怀风身影没入屋门,慢慢收回目光,黯然一笑。

待怀风一走,怀舟在窗旁站了片刻,便又回去床上补眠。

他向来自制,极少赖床不起,这日却破天荒地睡到了快晌午去,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着衣穿鞋时都不自禁地面带微笑,待整束停当了方踱到院门处,吩咐丫头进去收拾屋子。

他是堂堂亲王,身边服侍的一等丫头便配了四个,这还是嫌多免了一半后剩下的,余下这四人均是褚太妃精挑细选出来预备儿子收房用的,故此各个容貌过人,又极识得眼色,见主子今日心绪甚佳,不复素日里不假辞色,不由想起太妃吩咐,均打叠起精神娇声笑语地伺候,便盼着能得怀舟青眼,不求封个侧妃,但能有个姨娘的名号也是好的。

这四人里头有个叫入画的,最是心思活络,见怀舟衣裳整齐,头发却还没梳,抢先拿了梳子道:「王爷,奴婢服侍您梳头。」

细致地将怀舟头发打一个髻,正要戴上玉冠,怀舟道:「今儿个不出门,不必戴那劳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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