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霸酒劲一上来了,又趁兴作乱,冷不防地一把扯起身旁正襟危坐的玉青辞,牢牢箍在怀里当众啃了个嘴儿,尔後又猛然将他扛上了肩,在众土匪的叫好喝彩声中转了个圈,揉著他的翘臀丢下一句:“弟兄们慢慢喝,老子要捣年糕去了!啊哈哈哈哈!”
吼罢,就在欢呼与口哨声中,扛著措手不及羞愤不堪的玉青辞,大步流星地迈回了自家的院墙。等不及进屋了,索性就喷著酒气将他压在院里的石桌上,一把撕开衣襟就如饿虎扑食般地啃咂了起来。
这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的狂风暴雨,饶是已然略略习惯青天霸土匪做派的玉青辞,也疼得攥紧了衣袖颦紧了修眉,不由得低吟著叱道:“轻……轻点,你要把我……嚼了不成?”
“就要把你嚼烂了吞进肚子里!”青天霸一边粗鲁地揉著他的下身一边去啃他的薄唇,怨气比酒气还熏人,“省得你……成天净跟那瞎子厮混在一处!那丑八怪有啥好看的,啊?他唱曲的时候你眼睛都快看直了,老子堂堂一个伏龙山霸王,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驼背瞎子吗?!”
玉青辞气极,极力撇开头去,“那还不都是你引来的……”又被青天霸狠狠堵住薄唇,勾住舌尖,只得生生将“瘟神”两字咽了回去。
你可知你引来的不是瞎子,而是杀生之祸?!
“老子领他来是给你解闷来的,谁晓得会勾引得你魂都快没了,啊?”青天霸越说越气,粗喘著又去啃他的颈脖,似乎要将他的血脉咬破似地留下几排殷红的牙印,尔後又向下沿著精致的锁骨,一路啃向他玉白胸膛上的豔色茱萸,引得他无法自已地发出夹杂著快感的痛吟……
“那个瞎子……能像老子这样……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著吗?能像老子这样……让你爽到……下面都流水了吗,啊?”说话间,青天霸已然掠过他的下腹,含住了他的玉茎,用牙齿和舌尖,粗鲁地刮过那正渗著汁液的嫩色前端,还用脸上的胡渣,故意去蹭他的大腿内侧。
“啊……”
玉青辞浑身一颤,顿时被卸尽力气一般,微启著薄唇喘息低吟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并不愿,再与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做这种有违纲常的不洁的交媾,但他这初承雨露的身子,却总是违背他的意愿,擅自做出令他万分羞耻的反应。
若是换作往常,对年莘心怀歉疚,加之不忍再出手去伤他,玉青辞兴许就糊里糊涂半推半就地,由著他横冲直撞长驱直入了,可是如今……玉青辞极力咬牙,在情潮的席卷之中维持最後一丝清明,仰头望向夜空的天际,那弯如钩的银月,正被流沙般的薄云缓缓遮掩……
愈加朦胧的月色,照在了玉青辞那衣衫半褪的身上,宛如一朵玉雕的牡丹,红蕊清豔,却又光影分明。而照进玉青辞的眸中月色,则随著那渐渐渗出的水光,恍若昙花一现的瞬息变幻,似挣扎,又似思量,最终还是化作了一抹无奈的决绝。
玉青辞缓缓伸手,去抚住青天霸正埋在自己身下的头,用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发出来的声音,低喘著咬牙道:
“青天霸……年莘……快、快停下!此时……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赶紧……去杀了瞎子,然後带著你寨里的人……逃命去罢……”
青天霸闻言,原本欲火中烧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放开口中的玉茎,又凑上去搂住他恶狠狠地啃了几口嘴儿,怒道:“好乖乖……别以为你说杀了瞎子,老子就会相信你跟他没有勾搭!还逃命哪?莫非老子真去杀了他,你还要反过来报仇不成?!”
“你……!”玉青辞无法,情急之下只得和盘托出:“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瞎子,而是……”
话未说完,就见月色下一道银光划过,啪地一声闷响,正沈醉於软玉温香的青天霸顿时措不及防,壮实的身躯瘫倒在了玉青辞的身上,失去了知觉。
旋即,虚空中传来一个低醇清越的声音:“真没想到,清正廉明的玉青天,竟会对十恶不赦的匪头动了真心……”
作家的话:
多谢game亲刷新俺的礼物栏,也多谢一直在坚持给俺送礼物的Claire亲,爱死乃们这些字母君了,哈哈,还有其他所有昨天投票票给俺的孩纸们,挨个麽个
才想起老爷在床上还没能真正成长为女王受,所以,老爷,要加油啊!干巴爹!
还有,俺没认真写过一次生子文,so,大家觉得要不要写详细的怀胎生子过程呢?
第十一章 谁怕老婆?纳妾!
狄夜长不知何时已悄然立於院墙之上,背对著月光,看不清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淡淡勾出了挺拔颀长的轮廓,还有布衣青衫随风飞扬。
玉青辞心头一惊,却只能强作镇定,顾不得此时衣衫不整的狼狈,抱著被点穴昏睡过去的青天霸,咬牙从石桌上撑起身,淡淡道:“下官对这匪头有所亏欠,倘若不是因为下官,他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还有这上百条无辜的性命,下官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就要杀了狄某,先发制人,以绝後患?”
玉青辞垂眸低叹,既然已被他听到,也就不再掩饰什麽了,只得坦然道:“是,杀了狄将军,再由下官去抵命。下官不敢求狄将军海涵,反正这条性命,早就该在被劫来的那一晚,自行了断。”
狄夜长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玉大人自己倒是能图一时痛快,但你可知道,你家中的老父与发妻,已然是心忧成疾病入膏肓,正日夜期盼著,只求能再见你最後一面?”
玉青辞闻言一怔,心中大恸,“父亲……昔娘……他们……”
流云暗涌,银月重现,照在玉青辞身上的月光由朦胧变得愈加皎洁明亮,这种程度的月光,虽然比不得灯火,但在习惯夜行的狄夜长眼中,已然与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什麽区别,於是那袒露在外的玉白的肌肤,和上面殷红的齿痕,也随之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看惯了玉青辞穿戴整齐清雅端方的模样,此时却……狄夜长只得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依旧毫无感情地沈声道:“玉大人,若不是狄某不愿自己手上沾染太多血腥,仅凭狄某一人,也足以荡平这整座伏龙山。所以再次奉劝玉大人,不要再意气用事,白费心机了,若想再次与家人团聚,不如抓紧这最後的两日,与这匪头好生告别罢。”
说罢身形一晃,眨眼就闪身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青天霸一觉醒来,已然是独自盖著锦被躺在了床上,宿醉的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晃了晃头,努力回想著昨夜应有的春宵,他老早就想在床帐以外的地方干上一回,好不容易把人压倒在了院里的石桌上,结果……心头顿觉大为不爽,“干!什麽都还没干成,就睡著了?!”
这若是传出去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会被弟兄们笑成什麽怂样!
但见本该躺在他怀里的人,此时却对著残烛枯坐在桌旁,衣衫整齐,却面色苍白憔悴,一副彻夜未眠的模样,青天霸忙起身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年糕好宝贝,是不是老子呼噜打得太响,吵得你睡不著觉?”
玉青辞抿著毫无血色的薄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神色隐隐有些凄冷黯然,青天霸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忙将他搂进怀中啃了两口:“是不是老子昨夜还没捣成年糕就晾著你自己睡著了,让你欲求不满彻夜难眠?好乖乖,都怨老子多喝了两碗,老子马上加倍弥补……”
说著就要将他打横抱上床,继续昨夜没干成的美事,玉青辞却一掌将他推开,蓦然起身,红著眼角步出了门外。
青天霸赶紧追在後面,扯著他的衣袖死皮赖脸地哄著,“亲亲大老爷,年糕好乖乖,老子跟你认错还不成吗?老子错了,老子不该诬赖你跟那瞎子有一腿,咱家的压寨夫人,神仙般的人物,怎会看上那个丑八怪,对不对,啊?好宝贝,好年糕,可别跟老子怄气了,气坏了身子那还怎麽生胖小子啊……”
“够了!”玉青辞忍无可忍地甩开他的手,低斥道:“这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看你这山寨,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如此疏於防范,上百条人命随时可能危在旦夕!还不赶紧去加强戒备,再安排人手去山下侦查敌情?!”
“啊?哦……”
青天霸被训得一愣一愣的,直至玉青辞的身影已然快步消失在院门外,他才莫名其妙地反应过来,他那向来有些孤僻的媳妇,何时突然对寨里的事务如此感兴趣了?而且,他到底是为何要怄气啊……
不过,方才他颦著小眉头训人的样子可真带劲,看得老子骨头都酥了,恨不得立马把他扒光了压在地上,干到他哭著求饶为止!
青天霸一边猥琐地想著,一边去抓那欲求不满的裤裆,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手下的土匪们,一听说晚上得轮流值夜,而不能像往常那样搂著媳妇在被窝里睡大觉,顿时捶胸顿足,怨声载道──
“哎哟喂,老大啊,你怎的跟个娘们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啊?!”
“是啊是啊,这不是有奇门遁甲护著了吗?这麽多年有谁闯进来过?有人打更就行了,防火防盗还要防天王老子不成?!”
“夜里睡不好,白天可怎麽办啊?总不能成个夜猫子,天天晚上窜到你家屋顶叫春吧?”
“够了!”青天霸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吼道:“这都什麽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老子的压寨夫人说了,如此……如此疏於防范,上百条人命随时可能……危在蛋稀!还不赶紧去加强戒备,再安排人手去山下侦查敌情?!”
可惜他这背得不太顺溜的台词,并没能像平时那样镇住这些不懂得居安思危的土匪,反倒有人趁机大胆提出质疑:“老大,这伏龙山,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你媳妇说了算啊?”
青天霸顿时有些英雄气短,却还是死要面子地嘴硬:“当然是……老子说了算!”
底下人顿时哄笑一片,“老大啊,你看你天天把媳妇挂在嘴上,恨不得把媳妇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很明显就是比俺们还怕老婆嘛!”
“胡、胡说!谁说老子怕老婆?”青天霸将眼一瞪,可惜忘了他是凤眼,无论如何都瞪不成铜铃,“你们这些臭小子,老子堂堂一个伏龙山寨主,青天一霸,怎麽可能怕一个抢来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