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 第22章

明知他已被撩拨得情动,青天霸还是突然故意停下,又粗喘著问了一句:“现在、现在能咬了吗,啊?还是要摸?揉?咂?捻?亲亲大老爷……你说,要老子怎麽伺候你?”

稍微缓过气来的玉青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自然是难堪地咬紧牙,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身子,竟已淫乱到了这个地步,“你、你若再不消停,我这就……去跟宁月一起睡……”

“别别别!听亲亲大老爷的,老子不碰就是,老子看看总行吧,啊?”

这、这样一丝不挂地被他看著,岂非更加……

玉青辞顿觉身子又酥软了几分,似乎光是那道灼热的视线,都能令他的肌肤不断升温……

又听青天霸极力咽著口水说:“年糕,你下面都在流水了,连这里都生得这麽好看,到底是怎麽长的,啊?还有这奶头,这屁股,这小腰……一点都不像那些生过娃的娘们,真不晓得那俩小子是怎麽弄出来的……”

“青、青天霸!你……你就非要这般羞辱我不可吗?!”

“好宝贝,怎麽能说羞辱哪?!那个什麽什麽,对,食色性也!这可是你们读书人教的……”

玉青辞终於被他磨得忍无可忍,一把按住青天霸的头,往自己胸前的茱萸摁去,“要做……就快做,何来那麽多……废话?!“

话音刚落,就被狂风暴雨所袭卷,恍若乾柴烈火一触即发,满室只剩此起彼伏的粗喘和媚吟,和木床搁置咯吱咯吱的剧烈晃动,屋里是涓涓露滴牡丹摇,屋外是烟水桃花缓缓开……

翌日,天色阴沉,薄暮提前降临,山间淅淅沥沥地下著春雨,整个天地都成了褪色的画卷,一切都被雨水晕染得有些模糊不清。

一辆马车停在隐蔽的泥泞小路上,周身被厚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还有十几个穿蓑衣戴斗笠的大汉,正聚在拴马的大树下面躲雨,你一言我一句地插科打诨,笑呵呵的好不悠哉。

突然小路前面又急急跑来一个蓑衣大汉,踏著一路的泥水,冒著雨凑到马车的门帘外,喜滋滋地禀报道:“师爷!前面的官道上正好就有一队官兵经过,咱们连去城里诱敌的功夫都能省了!”

坐在马车里的宁师爷微微掀开车帘,点了点头,便对安坐於身旁的玉青辞恳切地劝道:“玉大人,当真要回去吗?回去可就是龙潭虎穴,千万要三思啊!”

玉青辞垂眼看著蜷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宁月,轻抚著那小小的脊背低声道:“你放心,看在宁月的份上,他不会太为难我。其实我怎样都无妨,唯有这两个孩子,断不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过著提心吊胆不见天日的生活……此番回去,只要能设法扳倒白杳,就连你们,也可报仇雪恨,不必再东躲西藏了。”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时常卧病不起,而太子又尚且年幼,白杳身为丞相,又掌监国之职,在朝中可说是独揽政权,一手遮天,再加上他岳父大司马手握兵权,这整个天下,恐怕都快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种境况下,倘若贸然刺杀白杳,只会遭到朝廷追缉,永世不得安宁,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莫过於继续回到他身边,再伺机假借他人之手,除之而後快!

但白杳生性多疑,故而这回去的路线,就只能迂回一些了……

作家的话:

呼,终於能赶在零点之前二更了,总算兑现了一次诺言,捂脸

感谢coh1127、悠伶和珊卓一直坚持不懈送俺的礼物,乃们的支持,是俺吐血赶文滴动力,握拳!群麽!

还有豔夜亲,俺在鲜鲜头一次收到这麽长的评,真是感动得无语凝噎,扑倒了麽个再说!

第三十章 狭路相逢?暧昧!

宁师爷见他心意已决,只得躬身下车,去吩咐那些树下的土匪们开工了,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回到马车前嘱咐道:“那在下就告辞了,玉大人和小公子都要多多保重,万事小心啊!”

“嗯,待他醒来之後,就有劳宁师爷去安抚了,还有他与那翠娘的婚事,也请师爷多多费心……”

幸而隔著厚重的车帘,无人看见玉青辞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只因昨夜,那青天霸一时色急,跟饿虎捕食似的,就连後腰上的伤都顾不得了,真真是痛并快活著,折腾完事以後才发现,那伤口都血肉模糊得不成样子了……

眼看著青天霸那石头脑袋只拧著一根筋,宁愿自欺欺人地剜掉胎记也不肯兄弟相认,还打定主意说什麽也不肯放人,狗皮膏药似的缠著,连人多离开半步都要闹腾,玉青辞只得让宁师爷在为他重新包扎的时候,顺便在金创药里下了点麻沸散,趁他睡死过去才终於得以脱身。

此去一别,又是天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只望他能在娶妻後回归正途,放下执念,不要再罔顾伦常,一昧强求这早该斩断的孽缘……

待宁师爷撑伞离开以後,穿蓑衣戴斗笠的土匪们便齐齐上马,将斗笠压低遮住脸,策马将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抽出大刀,一刀扎进了一匹拉车马的屁股,受伤的骏马顿时发出痛苦的嘶鸣,连带著另外一匹拉车马也受了惊吓,一齐拖著马车在泥泞小路上东倒西歪地狂奔了起来。

“快!快拦住它!千万别让它跑官道上去了!”

土匪们大声吼叫著,纷纷策马追了上去,马蹄踏过,泥水飞溅,一时间让原本幽静的林间小路闹哄哄地乱成了一团,很快就引来了路过官兵的注意,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远远地就能瞧见,领头的那位银甲红氅的将官亲自掉转马头,已经率了一队人马偏离官道,循声赶向了这边。

不知谁吹了一声口哨,土匪们立即勒马掉头,趁著暮色,撒开腿撤了个一乾二净,只留下那辆已经沾满泥水的马车,仍随著那两匹受惊狂奔的马在林间横冲直撞地颠簸著,好几次差点撞翻,好不惊险!

“呜呜呜……爹爹……爹爹……宁月好害怕……”

饶是马车的内壁事先铺满了厚厚的毛毯,让里面的人不至於在颠簸中撞伤,但这翻天覆地般的动静,还是把年幼的宁月给吓得哭闹了起来,而玉青辞也早已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只能极力抑制住体内的翻江倒海,尽量把宁月护在自己怀中,让他少受些颠簸,心疼与愧疚之馀,也盼著那些官兵能尽快赶到,好尽早结束这场孤注一掷咎由自取的劫难。

突然,马车猛地一颠,不知是马自行挣脱了,还是谁斩断了拉车的绳索,车轮很快陷入泥泞之中,终於渐渐消停了下来。

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的玉青辞,微微喘息著,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不适,只忙著低头去安抚还趴在他胸前抽泣的宁月,突觉一阵冷风灌进,厚重的车帘被人猛然掀开,车外响起一声醇亮威严的叱问:“车内何人?!”

“吾乃翰林院修撰玉青辞,与小儿被劫匪押於此地……”

蓦然抬头,四目相对,彼此都微微一怔。

看那一身威武的戎装,剑眉星目,和在暮色之中依旧显得坚毅俊朗的轮廓……没想到,故意设计引来的官兵,竟是一位狭路相逢的故人──狄夜长!

夜雨缠绵,重新被套上马匹的马车,终於在一队官兵的护送下,到达了附近小城里的驿馆。

因为戍边有功已被升为三品平西将军的狄夜长,在驿馆门前翻身下马,让手下的侍卫撑开伞跟著,自己则亲自去掀开车帘,先把已经熟睡的宁月接出来,单手搂在怀中,而空出的另一只手,又伸向了正要掀帘下车的玉青辞。

见他面色略显苍白疲倦,微微垂眼,显得那眼梢如勾墨微挑,浓长的眼睫在灯火下投出一片阴翳,似在掩盖眼底流转的犹疑,一如四年前想要故意支开自己时那般,迟迟不肯将手交出来,狄夜长便禁不住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此处没有侍童,还请玉大人将就著些。”

玉青辞眼睫一颤,果然,四年前那一夜的旖旎与混乱,他到现在都还耿耿於怀,否则又怎会故意重提旧事,藉机嘲讽?

不过,既然白杳正不惜一切地全力搜寻自己和宁月,而狄夜长也已派人快马加鞭去京城向白杳报信,无论如何,碍於白杳的关系,谅他也不敢擅自行事罢?

可是转念一想,却也未必。

想当初这狄夜长假扮狄瞎子被青天霸所救,虽是伪装的苦肉计,他却肯顾念青天霸救他之心属实,最後在血洗伏龙山之时竟不惜违抗白杳,私自饶了青天霸一命,还拿其他土匪的人头顶替,可见此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愚忠,也绝非自私冷酷忘恩负义之人,而是心中自有一杆秤,用来衡量恩怨是非,谁也难以将他左右。

然而,最可怕的也就是这种人,因为你永远琢磨不透,他心中的那杆秤,在何时何地,会往何处倾斜……

但如今既已落到他的手中,除了充耳不闻地装傻,以不变应万变,还能如何?

於是玉青辞极力按下心头的千回百转,微微颔首道谢:“那就有劳狄将军了。”然後伸出手置於他的掌中,由著他将自己的手缓缓攥紧,借力迈下了马车,谁知下雨路滑,再加上车马劳顿,刚落地就不慎一个踉跄,待狼狈地回过神来时,竟已被狄夜长情急之下顺势扯入了怀中。

虽然已是夜深,灯火昏暗,但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子如此拉扯搂抱,未免也太……可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翰林,周围的将士都只能训练有素地默默垂眼,佯装什麽都没看见。

不过,像将军这般威武俊朗的男子,一手搂著个满面羞红的标致玉人,一手还抱著个熟睡的白嫩小儿,乍一看还真像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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