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们真的像太阳一样,让某禅在最艰难最瓶颈的时刻,感到最真诚的温暖,激发努力坚持下去的力量,不会感到自己在孤军奋战!
此文的顺利的完结,没有成坑或者烂尾,多亏了你们的支持和鼓励,灰常感谢,群麽之!!!
☆、(13鲜币)【大哥VS丞相】番外一:阿白
“嗯……嗯……就是那处……轻、啊……轻一点,云破……”
玉长揖闭著眼伏在凉榻上,几近乞求地痛吟著,修长玉白的颈脖仰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浓长的眼睫、汗湿的鬓发、淡色的薄唇与滚动的喉结,均在跳动的烛火下随著身体一起微微颤动,就连那脸上的疤痕,似乎都成了绯色的妆饰,为略显苍白的脸平添了些许颜色。
时值夏暮,他身上仅穿了一袭月白的单衣,颀长瘦削的身形显得愈加单薄,但却骨肉匀称,瘦而不枯,那轻薄的丝绸,丝毫也无法阻挡肌体渗透的温润触感,细窄的腰身在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之下有些不堪盈握,更衬得那细腰下的臀线延绵起伏……
“才几日未碰,为何又痛得经受不住了?莫不是没人盯著你,就又以为自己还年轻力壮,是铁打的一家之主?有本事逞能,又何必此时喊痛?”
一身黑衣的管家,容色依旧冷漠,略显低哑的嗓音也一如既往地毫不留情,极尽讽刺刻薄,手下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轻柔了许多。
玉长揖不以为忤,白玉微瑕的脸上反而浮起淡淡的绯色,颇有些惭愧地解释道:“不过是近日帐目繁多,你又不在,一时忙得抽不开身,就……”
“帐目再多,还需你亲自一笔一笔地经手不成?那麽多帐房与管事都是养来吃閒饭做摆设的吗?还是大公子谁都信不过,生怕谁占了你玉家的便宜,非得事必躬亲才肯放心?!”
“不,我……”
玉长揖有些无奈地语塞,这刘云破,当初不容自己悲春伤秋、转而全身心投入到家事中来的是他,如今怪自己事必躬亲的也是他,明明是关切的话语,偏偏还总是说得这样不中听……罢了,反正也不是什麽要紧之事,若当真与他计较,倒显得自己没有容人的雅量了。
再说他行事俐落,雷厉风行,头脑活络又绝不徇私枉法,这般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纪轻轻地只在玉府做管家委实可惜了,以前是由於白杳的缘故才对他有所顾忌,而如今白杳失势,他却依然愿意留在玉府,丝毫没有另择良木的打算,如此尽忠职守,反倒让人能够放心地留用他,由著他大施拳脚了,玉家虽曾是公卿世家,但如今已无公卿,总不能坐吃山空,败在自己的手上……
於是不再与他辩驳,转而旧事重提道:“对了云破,此番去京城开分号之事……啊……”
腰上的手蓦然用力,又痛得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措不及防地锁紧了眉心,云破做事一向沉稳,缘何最近越发的不知轻重了?
好在那手腕一转,力道又变得轻重适宜了,还带著些许内力,随著手掌的按揉密密绵绵地渗入骨骼经络,渐渐消解了他浑身的僵硬与酸痛,无比清爽之下,都几近酥软了。
“大公子好生健忘,在下早已拒绝之事,却非要一再地提起,是玉家再无其他能人,还是大公子嫌在下碍眼,急於打发在下离开?!”
“云破何出此言?以你的才干……”
话未说完,年轻的管家却已径自动手去为他宽衣解带,嗓音已近阴冷,“以在下的才干,今夜恐怕得多扎几针,方能报答大公子的知遇之恩。”
一想起那穿筋刺骨的灼痛,玉长揖不由得大骇,慌忙攥住已春光乍泄的衣襟,皱著眉极力推拒道:“已、已然没事了,今夜就、就到此为止罢,不必再针灸了!”
眼看这总是咬牙逞强的一家之主,半个出家人一般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终於流露出几分难得的惧怕与脆弱,犹如一个不堪受辱的良家女子,在暴徒面前极力试图坚守最後的贞洁,管家不禁唇角微抽的同时,幽寂的眼底也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彷佛看见那银针刺破的一瞬间,渗出的血珠在玉白的肌肤上绽放妖豔的花朵……
其实以他的功力,自从失去丞相的牵制以後,早就能够将这株别有一番残破之美的兰草强行采下,然後远走高飞地占为己有,只可惜这株兰草太过刚烈,又太过孱弱,还有随时可能发作的宿疾,除非心甘情愿,否则始终令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就魂飞魄散,香消玉殒了。
“也罢,那今夜就暂且不针灸了,大公子早点安歇,在下来为你焚香守夜……”
正说著,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著低醇急切的呼喊:“长揖,长揖!”
一听是白杳的声音,玉长揖忙起身亲自过去开门,刚一打开,就被人冒冒失失地迎面撞了个满怀,後退了好几步才堪堪抱著比他高大的青衣男子站稳,却微微仰起头,就像哄孩童一般温和而又关切地问道:“怎麽了?可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自从白杳被药傻了以後,心智单纯得堪比稚龄小儿,甚至还不如四岁的宁月机灵,即使接进了玉府,人多手杂的,也难免遭到某些下人在私底下欺负,所以玉长揖特意让他住在自己的院中,仅一墙之隔,好方便随时照应。
白杳忙使劲摇头,原本幽深难测的双眼如今变得明亮澄澈,遭人欺负时会有些怯怯的黯然,看到喜欢的人或物品则会闪闪发光熠熠生辉,明明是年过而立的人了,倘若抿著唇不说话不犯傻,反倒更甚从前初见之时,很有几分建安风骨,书生意气。
此时这双眼睛就闪亮得如同暗夜的星辰,拉著玉长揖欢喜地说:“长、长揖,阿白会背诗了!我、我念给你听,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玉长揖脸色一白,忙打断道:“这诗……是谁教你的?”
“没、没人教阿白,就是在梦里,老听见有人在念,醒来就、就学会了……怎麽,长揖你、你不喜欢?”
没有得到期望中的赞许,反而遭到了质问,原本睁亮的双眸不免有些黯淡,看得玉长揖不禁又涌起莫名的心酸,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尽量语气柔和地叮嘱道:“这不是首好诗,乖,听话,你从未在梦里听见什麽诗,更不能在别人面前提起,否则会受人欺负的,明白了吗?”
幸而此处只有一个刘云破,倘若传出去被他人知道了,以为白杳有可能恢复记忆,那後果简直不堪设想……呵,自己也真是的,事到如今,他已不是他了,竟还一心惦著保全他的性命……
白杳赶紧点头,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信赖与依恋,在他模糊不清又少得可怜的记忆里,唯独记得长揖真心待他好过,而且一看到长揖,心头就有种奇妙而又熟悉的感觉,欢喜之中还带著一点酸涩,他简单的脑袋弄不清这是怎麽回事,只知道阿白应该努力让长揖高兴,让长揖喜欢阿白,绝对不能被长揖厌弃……
可是无论阿白如何努力,为何长揖在见到阿白的时候,却总是满眼化不开的哀伤,很不开心的样子?
忍不住伸出手,心疼地抚著长揖脸上的伤痕,“长揖,阿、阿白是不是做错了什麽,惹长揖生气难过了?阿、阿白一定改,一定会好好听长揖的话,长揖你、你千万别讨厌阿白,好不好?”
玉长揖抚住他的手,用脸轻轻摩挲那温热而又略显粗糙的掌心,噙著泪垂眼苦笑,极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不,我不生气,也不难过,阿白这样很好,我……我最喜欢……这样的阿白……”
作家的话:
好吧,这算不算黎明前的黑暗?摊手
大哥与丞相,不,应该是与阿白的番外未完待续,不过管家貌似有鬼畜的倾向啊啊。。。。。
多谢coh1127、楼雨烟两位亲亲送的完结礼物,还在父母家反锁了房门提心吊胆偷偷赶文的某禅熊抱,虎摸!
☆、(13鲜币)【大哥VS丞相】番外二:流转
秋日的黄昏,金黄而又一望无垠的田野上空,风起云涌,霞光绚烂,芦苇茫茫的田埂上缓缓走过秋收的农夫,或赶牛归家的牧童,一派悠然安乐的景象,还有那流连玩耍的孩童,拍著手儿嬉闹著唱著童谣──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
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
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
一身布衣的傻子阿白,怀里搂著农庄的小狗崽,没精打采地坐在田埂旁的草垛上,头脸还算乾净,就是下巴上有些乱糟糟的胡茬,配上那双清澈而又黯然的双眼,显得落拓而又凄惶。
这田埂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是阿白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就连那黄毛的小狗崽,似乎也饿得不耐烦了,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乱拱了一通,找不到奶吃,就趁他发呆的时候一咕噜滚出他的怀抱,撇开他摇摇晃晃地跑回农庄去找母狗了。
阿黄,阿黄……就连你也不要阿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