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劲很大,凤舞被打得跌坐在地,半侧脸颊都红肿起来,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淌,尚羲打完后就后悔了,想去扶,可是碍于面子,终究坐着没动,眼睁睁看凤舞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尚羲有些心慌,内心也激烈地斗争€€€€是去扶他还是维持自己的威仪……该死,那些内侍竟然都跑得一干二净,也没有一个识趣的敢进来么?
其实内侍们都惧怕神皇,知道神皇在房内和凤舞寻欢,谁敢进去打扰神皇的好事呢?
正当尚羲纠结之时,凤舞突然直挺挺地从地上爬起来,周围的气氛也莫名起了变化,尚羲睁大眼睛看着背对自己的凤舞,觉得此刻的凤舞像换了一个人,周身的气焰似乎都嚣张得压不下去了。只见凤舞缓缓斜瞥了他一眼,用无比冰冷的口吻道:“刚愎暴躁的君主,你就静待死亡来临之前的恐惧吧!”
说罢拂袖而去,竟然连回头都不回头一下,过了半晌,尚羲才意识到,那只鸟男刚才貌似反客为主,威慑起堂堂的神皇来了!那只一向温吞的凤凰,貌似……生气了?!
该死,小气兮兮的鸟男,不过是挨了一巴掌,至于发火么?朕惩治过那么多下人,何曾皱一下眉头?尚羲靠在宝座上,支着头在心里嘀咕起来,这只小气的鸟男,哼,真是自己把他惯上了天,平时连打一下都不舍得,导致他现在这么骄横!
尚羲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却渐渐波澜兴起:平时连动一下都舍不得,今天却动手打了他……手上彷佛还残留着触感,打得自己手掌都痛了,他能不痛么?
神皇越是深陷,越是纠结,拳头紧紧地握起,却不知这种感觉,就叫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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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子,您这是怎么弄的?神皇陛下怎么动手打你了?”凤殿的侍女们手忙脚乱,忙着端水送药,给凤舞敷脸颊,总管侍女更是怨声载道:“陛下真是狠心,眼看妆容大会就在眼前,怎么忍心打坏了凤主子的脸……哎呀,你看这一大片的淤青……”
凤舞苦闷地叹了一口气,心道:“我和尚羲无法交流,这事我不能拜托他。我自己寻找解法。”
他仔细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回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他看不到的人只有优昙神医一人,说不定神医知道避开灾祸的方法,于是他急忙叫侍女去寻找神医。
侍女却告诉他,神医早已离开神宫,前去天界最偏远的地方采药了,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凤舞顿时失望了€€€€确实,逃到天边是可以避开灾祸,但是这一大宫的人总不可能都逃到天边吧?
难道事情就没有一丝转机么?他该寻找什么样的方法?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门口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两个小家伙扑通倒地的声响,凤舞不看都知道是墨蛇的两个弟弟又来看凤凰试胆量吐白沫了,他朝门口看了一眼,道:“把那两个小东西送回他兄长那里。”
“这两个要命的小祖宗!”侍女骂了一声,就去拎人,凤舞不经意一瞥,却惊喜地看到了希望€€€€他看不到那两个恶作剧的小家伙!这说明这两个小家伙有生还的方法!
第12章
凤舞于是对侍女道:“先不要急着把他们送走,流蝶,我要你们好好盘问这两个家伙,他们最经常去的地方是哪里,还有他们一天做的事情和将要做的事情,都给我详详细细地问出来。”
侍女总管道:“凤主子,您是不是有气没地方撒了,撒到这两个小孩子头上?我看算了吧,就放他们回去吧,得罪了墨蛇丞相,可不是闹着玩的。”
凤舞脸一拉:“流蝶,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么?”
侍女总管从来没听过凤舞在一天内叫她的名字这么多次,说明凤舞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何况他刚刚被神皇打了,脸上还留着瘀伤,无奈只好道:“是是是,凤主子,您的命令奴婢哪里敢违抗?这样吧,凤主子给我一会儿的时间,我去好好盘问这两个小王八蛋。”
凤舞点点头,道:“我下面要去找歧轩商议一些事情,今晚也许不回来殿中过夜。”
众侍女应声,有两名走出来,为凤舞引路。
且不说凤舞正在去歧轩殿中的途中,这边尚羲一个人用了晚膳,无论如何也安不下心,白日里凤舞挨打的情景在他脑海里不断闪回,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对两边的内侍道:“摆驾凤殿,朕今晚要在凤殿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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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急匆匆来到歧轩的殿中,想要调查歧轩背后牵扯的阴谋势力,不料来到歧轩的殿中之后,歧轩殿里的侍女却回答歧轩已经先睡下了。凤舞疑惑,此时日落才不过几刻钟,为何歧轩就已经睡下了?又为何殿中会如此安静,周围的侍女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呢?
凤舞心中嘀咕,在歧轩侍女的引导下进入到内室之中,只见重重纱帐之后,歧轩的身形在床上隐约可见,依稀可以听见一些喘息的声音,似乎就是歧轩发出来的。
“歧轩,我想向你再询问一些事情,关于你上次告诉我的阴谋。”凤舞拨开一道道纱幔,寝室里灯火幽暗,看不分明歧轩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待他终于来到里面的时候,突然感到脚边滑溜溜的触感,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滑到了他的腰间缠绕起来。
凤舞低头一看,只见一条青鳞龙尾已经将自己缠住,再看床上,歧轩已经无法维持完全的人形,上半身还是人,下半身已经变成了长长的龙尾,在床上扭曲翻腾,他浑身赤裸,发丝凌乱,脸色却是妖异地发红,双目迷离,脸上是似是痛苦又似欢乐的古怪表情€€€€歧轩本来就有着龙族数一数二的美貌,如今这般姿态,俨然是发情之状,让人心痒无比。
“凤舞……凤舞……”歧轩的龙尾在凤舞的身上摸索扭动,越缠越紧,他则喘息道:“我……我是龙……你是凤……你我……不如一起……龙凤合欢……如何?”
凤舞试图解开身上的龙尾,但是越是挣脱,歧轩缠得越紧,他只好道:“歧轩,现在你一定是被什么迷住了,快醒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要快乐!!我只要快乐!!让我快乐!!”歧轩明显是被下了药,说话都颠三倒四,胡言乱语起来。
歧轩紧紧地缠着凤舞不放,并且将上半身也靠过来,他双眼变成了龙族发情时的青色,闪烁青莹之光,但是当他揽住凤舞的时候,又面露迷惑和挣扎,似乎在和自己的欲望搏斗。
“歧轩,你不是真心的,你会后悔的!”凤舞伸出手,用自己的指甲开始在龙尾上挠痒痒,不一会儿,歧轩就被挠得呼呼呵呵发痒,尾巴不知不觉地就松开了。凤舞连忙跳出来,从后面一把将歧轩的两只手抓住,把他往床上拖。
“凤舞!!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歧轩再次情欲来袭,挣扎不已,耸动的龙尾又打了过来,将两个人都缠在一起,滚在了大床上,他和凤舞紧紧地面贴面,就干脆嘴对嘴,对着凤舞狠狠地吻了起来。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不明不白的时候,一团光焰突然袭来,将整个寝殿的纱幔统统烧毁,整个昏暗的寝殿也被照得通明,凤舞一看,对上了尚羲那张怒火冲天的臭脸。
“凤!!!!!!!!!!!!!!!舞!!!!!!!!!!!!!!!!!!!!!!!!”
尚羲的怒吼几乎掀翻了整个岐殿。
原来,抱有一丝歉意的尚羲来到凤舞的殿中,希望能再见见被他伤了心的凤凰,但是却见到一干侍女支支吾吾,他稍微动用了一些手段,就得知凤舞在歧轩的殿中。
突然有了不好感觉的尚羲竟然罕见地再次移驾来到了岐殿,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如此不堪的一幕€€€€€€€€€€€€€€€€€€€€€€€€凤舞竟然和歧轩两个人私通!!!竟然还当着自己的面滚床单!!更可恶的是,歧轩竟然连原身都变了出来,如此不堪,如此不堪!!!
尚羲感到从没有过的愤怒,想都没想,一记“月煌斩”便直劈在歧轩的背上,所幸他没有用全力,否则歧轩早已魂飞魄散。饶是如此,在剧烈的强光过后,歧轩整个人也软绵绵地从床上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了。看来,这一记月煌斩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
“尚羲!!这一切都是误会!!”凤舞跳下床,但是还没能他辩解,尚羲的五指就绕出了五根光华凝成的丝线,将凤舞紧紧地缠绕,同时每一根丝线都发出五雷电击,将凤舞置于五雷轰顶的境地。
凤舞浑身被电光笼罩,雷电声不绝于耳,连他的声音都湮没了去,尚羲使出这残酷的五雷之刑,便看都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并吩咐自己的随从:“将这两个贱人打入死牢!!!让他们知道背叛神皇的下场!!”
就这样,宫中发生了暴风骤雨的变化€€€€最受宠的凤舞因为和歧轩私通,一夜之间被打入死牢,凤殿也骤然成了冷宫,所有侍女都面临遣散的危险,凤殿和岐殿,就在一个精密的阴谋之下一夜之间覆灭,后宫就是这般风云变幻无常,只是风暴过后,又有几人欢喜,几人伤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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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的两日,凤舞出事之后,昔日繁华的凤殿便成了一座死殿,死气沉沉,一副萧瑟破败之相,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殿中大门洞开,里面的东西都被人搬走,如今剩下的只有殿中那把被封印的华丽凤戟,因为封印强大,无人能动,便放在那里,染满了灰尘。
料不到宫中情势变化如此剧烈,使得人始料不及,花无月虽然失去了两个争宠的劲敌,但是同为一生注定湮没后宫的男宠,凤舞骤然出事,他也不免兔死狐悲,竟然在没有人还会接近的凤殿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来到凤殿凭吊。
他持着一把青伞,踏着清晨蒙蒙的晨雾,来到凤殿门口,只见凤殿短短几日便如此萧瑟空荡,便想到自己若是指不定哪天出事,也是如此世态炎凉吧?他感同身受,竟然也洒下了几滴泪珠。
抹抹眼泪,他举步进入殿中,此时殿中连桌椅都已经被搬走了,思及自己之前还在这里受到凤舞的奚落,如今那不可一世的死鸟果真就成了死鸟,打入死牢,不日就是凌迟的下场,花无月倒也感慨世事无常,便将自己带来几吊纸钱放在那大厅当中烧了,并默默道:“凤舞,这后宫冷漠,你死了也无人为你收尸凭吊,我虽然和你不合,但是好歹同为男宠,兔死狐悲,这里就给你烧上一些纸钱,黄泉路上,不至于没有买路钱,唉,你死了,我还能给你烧纸,若是我昔日人老珠黄,失掉圣宠,谁又能记得我,给我烧钱呢?呜呜呜呜……”想到悲伤处,他又感慨得眼眶红了,便抹泪低哭起来。
一如后宫深似海,自古谁愿入此间?身死凄凉无人知,六亲茫茫皆无绪。无情的后宫,可悲可叹的命运!花无月越想越悲,便清唱一曲《青山歌》凭吊,唱罢泪流满面道:“你虽然没有天资才华,但也不失为一个好领舞,凤舞啊凤舞,但愿你来生投胎到好人家,再也不入这帝王家……呜呜……呜呜呜……”他伏地而哭,便觉得凤舞就是自己将来的下场,越想越觉得凄凉,越哭越觉得凄惨。
第13章
阴暗的地牢三面都是石墙,一面是铁栅栏,墙壁上放置着火把架子,但是火把早已熄灭,还算宽敞的地牢全部由石板铺成,地上平整,什么也没有,一个通水的沟渠横贯在地牢的最里面,看上去脏兮兮的,发出腐败的臭味。
凤舞一个人被关在这里,他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几乎没有人能从尚羲的五雷之刑下全身而退,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巡查的狱卒忍不住多看了凤舞几眼€€€€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因为五雷之刑早已昏厥过去了,不愧是后宫中神皇最喜欢的男宠,真是美丽得没话说,狱卒吞了一口口水,想到这大美人不日就将被凌迟处死,顿时觉得可惜起来。
“唉,好好的一个美人,皇帝真是暴殄天物!”狱卒这样想着,他身为一个守地牢的小狱卒,一辈子都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如今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美人放在他眼前,只能干看,真是叫他憋得慌。
狱卒提了提自己下垂的裤裆,可怜地想:他都守着这天牢三百年了,可怜没有一个仙女能看上他,终日孤孤零零,连个伴都没有。而那神皇却能坐拥后宫三千美女俊男,真是……
想到这里,狱卒怨从心来。
这时,地牢的大门处有人走了进来,狱卒转过头,看见了一个用斗篷遮住脸的黑衣男子。
“凤凰已经被关进来了。”狱卒对那人汇报。
“打开牢门,我要亲自审讯他。”黑衣男子给了狱卒一个布袋,里面似乎装了贿赂的东西。
狱卒嘿嘿一笑,从墙上取下钥匙,把凤舞牢房的大门打开,那黑衣男子走进来,用脚踢了踢凤舞,确认凤舞已经昏厥之后,他才蹲下来,用宽大的斗篷做掩饰,悄然从怀里拿出一根发出幽光的细针,缓缓对着凤舞的心口插了下去。
这根毒针乃是寒冰所制,深入体内便会消散无形,其毒无色无味,使人昏睡七日后自然死亡,届时死者宛若心竭而死,查不出任何线索,如此一来,计划就可以完美地执行了。
毒针终于深入凤舞还在起伏的胸膛,黑衣人嘿嘿冷笑一声,看看凤舞绝美的脸容,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轻声道:“美丽的凤凰,这里就是你长眠之所。安息吧,要怪,只能怪你是尚羲那狗贼的男宠。”
于是丢下已经必死无疑的凤舞,他转身离开牢房,对狱卒道:“这件事不可张扬出去,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是、是……”狱卒头点得像捣蒜一样,媚笑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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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妆容大会还剩下两天。
花无月终于盼来了好消息,神皇下旨,这次妆容大会的领舞由他来担当,无疑点名他为后宫之首,取代了当初凤舞的超然地位。
喜讯传来,花殿中的人个个眉开眼笑,喜气洋洋,见到花无月都直说:“恭喜花主子!贺喜花主子!”
花无月虽然表面上笑笑,但是心里并不算十分高兴,他深知这些地位,都是踏着别人的鲜血一步步得来的,保不准自己哪天就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但是,这毕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随即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排练之中,力求达到最完美的境地。
因此高筑乐台上,靡靡华乐声中,他在台上舒展腰身,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展示着自己最高的才华,在叹为观止的舞蹈中,他的目光中早已坚定了自己的方向€€€€既然身为男宠,就用自己这最繁华的岁月铸就一生一次的辉煌吧!
青春韶华,转瞬即逝,就让他赌上全部的热情和生命,只为奏出生命中最感叹的华美乐章!
而台下的目光,有艳羡,有嫉妒,有怨恨,花无月早已不在乎,虽然只是低下的魅族出身,他亦要扶摇直上九千里!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常伴君王侧,三千粉黛皆因为他而失色!
凤舞,你的灵魂就好好看着我的狂舞吧!花无月仰起脸,献给台下最美的笑靥,明日,他便要如昙花一样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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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后宫众生,便是世间万象的缩影。人生的起起落落,在后宫,更加叫人措手不及。
同样深处后宫,与花无月耳朵上升截然相反,昔日凤殿中锦衣玉食的侍女,处处高人一等,一旦主子倒了,如今的境地反而不如最低等的奴婢,统统被发配到了烧火工房,每日烧火打扫洗衣倒马桶,受尽白眼和辱骂,尤其别人最喜欢欺负这种昔日受宠、今日失势的。
因此凤殿里出来的侍女,白天受尽折磨,一到了晚上,就互相抱头痛哭,怀念昔日主子在世时的风光无限。只是昔日胜境今何在?只剩下无限凄惨的境遇。
人生如戏,后宫如梦。
而在早已废弃的凤殿边,两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又趁着夜色出现了。
“小乌,你看,那只凤凰似乎真的被赶走了。”墨蛇的二弟€€€€玄蛇对三弟乌蛇道。
乌蛇吐吐舌头:“哥哥,以后我们没法试胆子玩了,好无聊!我好怀念对着凤凰吐白沫的日子。”
玄蛇道:“我也是啊,总觉得好刺激好刺激啊!哇塞,那时候多好玩啊!一见到那只凤凰,我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往脑子冲!哇塞!好刺激!好刺激!”
乌蛇垂头丧气道:“再也找不到对着凤凰吐白沫的好玩游戏了!”
小孩子的世界观,永远是大人难以想象得无厘头。也许成人的种种扭曲心理,便由儿时而来。
就在两个小东西鬼头鬼脑地对话时,就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两个小孩连忙变成两条手指宽的小蛇缩到墙壁的罅隙里,探出头悄悄地看着。只见一个穿着斗篷的黑衣人进到大殿之中,绕着殿中的神戟转了三圈,随即对着被封印的凤戟念动咒语,那凤戟随着咒语的催动渐渐放出了焰色华光,照得整个大厅如同白昼,黑衣人冷笑一声:“神器蒙尘,真是玷污了凤戟的圣名!去吧!去寻找你新的主人!”
话音一落,那凤戟便挣脱封印,化作一道冲天火虹,贯顶而出,瞬间就没了踪影。
那黑衣人做完这一切之后,就转身离开,留下两只小蛇看得瞠目结舌。
“小乌,我们该把这件事告诉大哥!”玄蛇正义凛然地对乌蛇道。
“呜,哥哥,这样好吗?大哥会不会不相信我们?以前我们撒了那么多离奇的谎他都不信的。”乌蛇眯起眼睛道。
“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玄蛇从罅隙里钻了出来,“走,我们去找大哥!”
于是两条小蛇就准备离开,不料尾巴尖却被人双双踩住。
“我说是什么东西在监视我,原来是两条小泥鳅!”中途折返的黑衣人拎起两条小蛇,甩了甩道。
“啊!!!”乌蛇尖叫一声,就装死了,直条条地不动了。
“呸!我们是蛇,才不是泥鳅!笨蛋!”玄蛇性格刚烈,和黑衣人对骂起来。
黑衣人冷哼一声:“可不能让你们搅了我的好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