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前觉得李秀娥肯定是唯一能治得了白哥儿的人了,现在看来分明不是这样!!
那她们是不是以后真的不能再拿沥油果来这里换铜板了?!
这么赚钱的活计就这样没了吗?
花大婶头一个舍不得,她摆出一副长辈的语气说道:
“白哥儿,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那么能干,就不能拉我们一把吗?反正摘沥油果这活给谁干都行,让我们也加入吧?这也是在为你自己积阴德啊。”
祁一白连理都不想理花大婶,在原主记忆里,这个花大婶平时和李秀娥蛇鼠一窝,还怂恿李秀娥说继子就是多磋磨,不然会有反骨,背后也没少说原主的坏话,就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出积阴德三个字!
其它人也很想点头,然而祁一白却已经说道:
“我说过我不是在做善事,只有我同意的人摘来的沥油果我会收,其它人摘的,我一个不要。”
祁一白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些人也没办法只能离开,她们心里十分不满祁一白这样做,一路回去没少偷偷说闲话:
“白哥儿真是没心肝的,他再得意什么啊,不过是卖屁股来的银子,当真我们稀罕啊!”
“哼,我就等着看他被邱少爷抛弃后,看他还怎么嚣张!!”
……
卫卿院子里,不少人离开后,刘老婶她们也都有些怕祁一白会不会突然说以后不要她们摘沥油果了,这些日子靠着摘沥油果,虽然每日竞争多了,还得跑更远去摘,可对她们来说是主要的营生,若是以后不能摘了,那些铜板估计也撑不了多少日子。
刘老婶赶紧道:
“白哥儿,要是我去摘沥油果出事,不需要你赔银子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听过自己不小心伤了,却要你来赔银子的道理,祁花娇会伤了脸,明明是因为她自己贪心想去逮野兔子摔倒才划了脸,而且也没有划多严重,就侧边有个半指长的血痕,多养些时日就会慢慢变淡,那头发遮一遮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张寡妇开口说道。
她身为村里的寡妇,本来想在村里立足就很艰难了,刚才那种情况下不敢乱说,但她也不会瞒着祁一白,省得他真的花冤枉银子。
祁一白闻言有些想笑,他哪会不知道祁花娇的娇气性子,他本就不打算给她银子。
他也明白这些人的顾虑,对刘老婶她们道:
“虽然祁花娇受伤我不会赔银子,但你们若是真心实意帮我做事,期间受了伤,我不会袖手旁观,我有眼睛,能分得清好赖,你们帮我,我也不会见死不救,若是你们以后做得好,我这里不会缺活干!!”
第52章 捉奸?!
张寡妇李小丫她们自然能明白祁一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心里十分激动。
虽然之前她们没说, 可心里其实怕沥油果摘完后,寒冬一过, 她们都要回到之前那揭不开锅的日子, 而且很害怕什么时候祁一白就不要沥油果了。
但祁一白这话却像是给了她们定心丸, 让她们对以后充满了信心, 也在心底万分感激祁一白。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刘老婶肯定是在别人收完稻谷的田里捡谷子来过冬了, 这样腰带里有铜板过冬的日子是她之前不敢想象的。
她们想要多赚点铜板,谢过祁一白后又去山上了。
常云青看着祁一白之前处理这事的决断十分诧异,他没想到一个双儿竟能如此快刀斩乱麻,若是让他来处理这些事, 肯定无法如此迅速解决。
而且他好像听到说祁一白断亲了?
常云青觉得不该问这种事,他从祁一白口中得知卫卿就住在这个院子后, 就静静地等着了。
祁一白也好奇卫卿去哪里了, 不过询问之后发现竟然没人知道,赵婶说他一大早就离开了。
祁一白本想带着常云青一起去看房子, 可对方却说要留在这里等卫卿, 顺便帮赵婶处理沥油果。
祁一白便自己找到赵云凡,房屋已经建了快一半了, 看这速度的确只需一个月就能全部建好,祁一白觉得最近沥油果越来越多了, 干脆让赵云凡先建一个大型仓库出来, 专门放沥油果。
祁一白之后又去赵三户那, 他们师兄弟三人速度还真挺快的,他随手拿起不同人做的零件组合起来,尺寸几乎都能合得上。
赵三户告诉他已经做好一百多副了,一个月内肯定可以做好。
祁一白看到那么多零件,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除了树胶,他难不成要自己苦哈哈地沾三百副弓弩?!
就算这一次他会花二十来日沾好,可若是以后量更大了呢!
祁一白得想想,该让谁来组装这些弓弩,必须要信得过的人。
现在正好是农忙之时,只等这个月大家把田里的作物都收了,有的是人可以用,但祁一白自然不会把这种核心组装的事给他们这些不太熟悉的人,他想让赵叔再挑两个信得过的人一起组装,以后这个技术就彻底下放到赵叔手里了。
还有粘死树胶,虽然勉勉强强够这次用了,可想到要取树胶的地方多危险,他便不太想让卫卿去采了,若是真的出事怎么办,那只老虎可不是吃素的,除非……能杀了它!
祁一白想到这,就觉得其实也不是不可行!!
若是现代杀老虎是犯法的,但这里可不是,他怎么也不能让卫卿继续冒着危险去才树胶了。
祁一白打算等卫卿回来时就和对方说一声,一起去把那老虎杀了。
可等卫卿傍晚带着鲜艳红绸盖着的两马车东西回来时,祁一白的脸都涨红了。
因为卫卿说那是准备明日给他下聘的聘礼!
原来卫卿一直记得赵婶说过明日就是个下聘好日子,所以一早就偷偷去镇上了。
赵婶其实还给过不少好日子,她没想到卫卿一声不吭就挑了最近的好日子,还默默地把聘礼都买好了。
赵婶看了纳采的种类后,简直不敢相信,不说酒、鹿皮、大雁、布匹、金银首饰、鸳鸯等等基本所需的三十多种纳礼,竟然还多了镇上的铺子地契都有两张!
镇上的铺子最少都要上百两才能买到吧?可能还不止一百两。
赵婶稍稍估算了一下,没个二三百两,绝对买不了那么多!!
赵婶都震惊了,没想到卫猎户身上银子这么多。
平常她们农家聘礼能有五两都已经很多了,许多只要二两银子就满足了,这若是传出去,白哥儿该有多风光啊!
常云青听到这话也十分高兴,他没想到卫卿和祁一白还没有成亲,难怪之前祁一白一直强调他不是自己大嫂,原来是害臊来着,哈哈哈哈,能亲眼看到大哥和大嫂成亲,这种大喜事,必须叫回兄弟们!!
祁一白听到卫卿说是聘礼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差点忘记自己答应过要对卫卿负责的事了。
他实在没想到卫卿如此雷厉风行,那么快就把聘礼买好了,还准备下聘了!!
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偏偏赵婶十分高兴地推着卫卿和祁一白在院外单独聊聊天,常云青也不急着自己的事了,高兴地跟着赵婶忙活,没去打扰他们。
赵云凡他们已经下工回去了,天色越来越暗,整个村尾也安静下来,祁一白和卫卿站在一棵榕树下。
祁一白有些尴尬,心跳的也不太规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觉得害臊了,尤其是卫卿一直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他时,那眼里就像盛满了星辰一般,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而且卫卿本来就比较寡言,被这样盯着祁一白觉得有些受不住,赶紧打破尴尬道:
“卫卿,你觉得我们去把采树胶那里的老虎杀死怎么样?不然以后我都不放心让你再去采树胶了。”
原本卫卿见祁一白这种时候,说这么不相干的话有些失落,可听到对方后面那句关心的话,低沉地嗯了声:
“我能杀了它,你别担心。”
卫卿这话说的实在太淡定了,好似他想杀掉老虎是轻而易举的事一般。这肯定是他的错觉吧!
祁一白哪里放心让卫卿一个人去,他坚持道: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我得亲眼看见老虎死了才放心,况且现在刘老婶她们都在沥油果林摘沥油果,若是那老虎进了沥油果林就糟了。”
他有弩箭和手枪,只要准备妥当,肯定不可能再被老虎吓得只顾着跑了。
卫卿自然是不想祁一白遇到危险的,但他这种时候也没有拒绝祁一白,反正那只大虫他能对付的了,叮嘱祁一白要跟在他身边后就答应了。
不过杀大虫的日子肯定不是明日,因为明日是下聘的日子,想到明日就要被下聘了,祁一白心又再次乱跳了,就没想过要拒绝。
……
因为祁一白自己家还没有建好,赵婶就让祁一白住在她家,反正自己女儿估计也没那么早回来。
当卫卿带着赵云凡和常云青等人,一个个抬着长队伍的聘礼走向赵婶家时,村民们都快惊呆了,赶紧跟去看才知道,原来是卫卿给祁一白下聘的礼。
白哥儿竟然真的要嫁给卫猎户吗?!
可白哥儿不是邱少爷的姘头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哥儿连邱少爷都敢骗?
不过看到卫卿纳采竟然买了那么多东西给祁一白,她们心里其实都嫉妒不已。
毕竟白哥儿的名声在村里那可太差了,谁会去娶一个和家里人断亲、而且还疑似和邱少爷有染、又会打长辈的双儿,那要是传出去,脸还要不要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双儿,竟然有人肯为他买那么多聘礼!
和花大婶一起的几个妇人,更是嘴碎地说道:
“白哥儿是不想活了吧,拿了邱少爷那么多银子乱挥霍,现在竟然还想嫁给卫猎户,这事要是被邱少爷知道了,有他好果子吃!”
“可不是嘛,他真以为邱少爷不来我们村里,就能肆无忌惮了,都卖屁股了,还想着成亲,也就卫猎户不知道被白哥儿下了什么降头,竟然会愿意娶个破鞋。”
“卫猎户可不是傻,没看到白哥儿现在连二百两的房子都能建起来,花个十几两纳采算什么,白哥儿现在和祁家断亲了,白哥儿一嫁过去,就什么都是卫猎户的了,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卫猎户可真会算计啊。”
花大婶她们说话故意没有压低声音,周围原本看热闹的村民们自然也都听到了。
他们当中有些是得过祁一白恩惠的,比如村长家的,王桂花听到就立刻不悦地反驳道:
“你们瞎说什么啊,知不知道白哥儿现在多厉害,他做出来的弓弩是要卖给我们萧县令的,那可是萧县令,你们连见都没见过的大人物!!你们这话若是让白哥儿听到,只要白哥儿和萧县令说一声,有你们好果子吃!!”
花大婶她们心里咯噔一声,脸上讪讪的。
她们可不太相信王桂花说的话,白哥儿能有那么厉害,能和萧县令说的上话?
还有那什么弓弩是个什么玩意儿?听都没有听说过。
她们虽然不信了,可这会儿也不敢虽然诋毁祁一白,就怕是真的。
“咳,你们知道白哥儿在哪里吗?”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她们一回头,就看到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的邱子越。
王桂花突然见到对方,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邱少爷这个时候会来?!
花大婶她们看到邱子越,心里却窃喜不已,邱子越肯定是听到风声,所以愤怒地要来捉奸了,这一回看白哥儿怎么死!
花大婶直接就指着前面赵三户的房子道:
“就在那里面,今日可是白哥儿和卫猎户下聘的日子。”
花大婶故意提醒道,也不管别人用不太赞同的目光看着她,她就是故意要白哥儿出丑。
邱子越闻此,愣了愣就放下了车帘,让车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