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白已经知道了卫卿其实真实名字是叫卫渊,毕竟成亲后,卫卿就已经把他的身世告诉了自己,应该卫渊说的太传神,他都感觉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点都不像时卫卿经历过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但西哒五皇子以及现在萧县令带来的人看到卫卿时惊诧的模样,这才让祁一白有些真实感,卫卿以前难不成真是挟天子令诸侯的人物?
卫卿看到六王爷和钱将军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回答他们的话,然而六王爷和钱将军根本不会觉得卫卿失礼,然而立刻看向萧县令。
萧县令没想到六王爷和钱将军似乎认识卫卿的模样,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其实他怕六王爷知道自己把西哒五皇子和西哒俘虏借给祁一白收割稻谷会发难,现在看来,可能没有他想的那般严重?
萧县令赶紧刷着好感度道:
“各位大人,这两位便是之前帮助水西县俘虏了西哒五皇子的英雄,这位叫祁一白,这位叫卫卿,之前下官在折子上所说的强大兵器弓弩、八牛弩,便是出自他们手中,而且各位大人刚才看到的木枪,以及这三轮车也是出自这里。”
萧县令的话让六王爷和钱将军更加确定了卫卿的身份。
他们就说,怎么一个小小的水西县怎么有能力把攻破了水西郡的西哒军给俘虏了,原来是因为北域国的卫渊没有死,而是隐姓埋名在他们水西县小小的山村里了。
看到卫卿,六王爷和钱将军之前的所有疑虑都消散了,六王爷可一直都想要成为像卫卿这样的存在,谁也不知道六王爷当时在北域国见到卫卿时的心情,以及现在,在自己国家看到卫卿时的震惊。
第98章 五皇子何在
六王爷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嗯, 西哒五皇子何在?”
他尽量不让自己把视线放在卫卿身上。
萧县令见六王爷和钱将军都没有什么疑惑,便看向祁一白。
祁一白请六王爷他们进去, 说是已经让人去山上叫西哒五皇子了。
祁一白客厅, 坐在依旧柔软的沙发上, 钱将军好奇地四处张望,因为这里的摆设和他们所见过的完全不一样,看着简洁却大气, 客厅里的东西一览无遗。
钱将军只觉得卫卿不愧是卫卿, 这品味也如此独特。
他们把所有的异样存在, 都归结到卫卿身上, 而且一点不怀疑, 卫卿的存在,对其他国家来说,其实一直都处在很高的位置, 是多少文武百官想要成为的人,才十几岁就辅佐小皇帝,把摇摇欲坠的北域国变成如今的强国, 即使后来他们都知道北域国皇帝因为忌惮卫卿,所以制造了“卫渊死亡”的事,可卫卿的能力,哪个国家不知道。
钱将军越想越忍不住, 开口问道:
“卫大人, 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他实在好奇, 假死的卫卿为什么会愿意来衍南国。
祁一白和卫卿同时看向了一脸好奇的钱将军, 谁也没发现六王爷高高竖起的耳朵。
卫卿没有回答,萧县令便开口道:
“应该是三年前。当时溪北村的百姓以为卫大人是逃犯,还曾经报过官。”
萧县令的话让六王爷和钱将军脸色都变了,那些百姓什么眼神啊,卫卿这般优秀的存在,竟然会以为是逃犯?!
萧县令也是,怎么能提起卫卿这种狼狈事,不会看脸色!
钱将军和六王爷小心翼翼的去看卫卿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似乎没觉得尴尬或者不自在,悄悄松了口气。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还是六王爷打破尴尬问道:
“卫大人,西哒五皇子是你特地吩咐严密关押的吗?卫大人果然未雨绸缪,行事谨慎可靠。”
钱将军这话说完,非但没有让气氛变好,萧县令和祁一白都尴尬万分。
祁一白摸了摸鼻子,正在想着怎么回答,结果卫卿竟然直接道:
“他在山上侍弄油果树。”
什么意思?
钱将军和六王爷一时没听懂,幸好这时,常云青正好带着穿着脸上身上还带着泥的西哒五皇子出现。
西哒五皇子穿着粗布麻衣,头上还有一片树叶,脸上不知怎么沾上了泥,看起来有些滑稽。
六王爷和钱将军看着他挽起的袖口和鞋上沾到的泥后,终于明白过来卫卿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西哒五皇子竟然都被抓去干活了?!
嗯……不愧是卫卿,实在太有想法了,西哒就该全都抓去当劳力,省得天天就知道觊觎他们国家。
六王爷和钱将军觉得卫卿做的实在再正确不过了!
六王爷和钱将军完全没想过,若是别人如此粗鲁地对待一个战俘主将,早就被训了,这要是等西哒五皇子回去,不是落人把柄吗?
西哒五皇子本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过来,得知是衍南国的钦差来了之后,立刻要倒苦水,说衍南国如此过分,连最后的谈判都还没有,就让他们西哒军天天干苦力了,最重要的是他堂堂西哒五皇子,竟然让他去山上给破树刷什么水,说是防虫蛀,他可从来没听过树还摇刷什么东西的,一看就是故意想要折磨他!
换了别人这样对待西哒五皇子,六王爷和钱将军会表面上说教两句,可这是卫卿做的,那就是什么都是对的。
六王爷和钱将军不但不听西哒五皇子的牢骚,还反问要不要让西哒五皇子再多干几日活,等活干完了,他们再领走就好了。
祁一白差点笑出声来,这钦差竟然如此好说话,他马上就道:
“正好晒谷子还需要三四日,不如几位大人在寒舍小住几日?”
六王爷和钱将军本来就好奇来往的自行车和三轮车之类的,最重要的是萧县令说弓弩是卫卿手里出来的,他们自然更加感兴趣,见此也顺势答应下来。
他们被祁一白带着参观了许多地方,当看到叶秋雨她们在训练时,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这、这……这些女子都在做什么?她们怎、怎能跟着男子一起、一起训练……”
六王爷和钱将军都来不及关注那些弓弩了,比起强大的兵器,本该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和男子一起操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萧县令忙解释说那些女子的经历,等六王爷和钱将军了解后,嘘唏不已,恐怕也只有卫卿他们能做到毫无芥蒂地收留她们这些可怜女子吧。
等参观了其他几个提炼沥油、沙发作坊、炼钢室等等之后,他们都被彻底吸引注意,觉得卫卿实在厉害,竟能经营出如此庞大的一个作坊。
参观完后,钱将军和六王爷终于问起了刚才看到的弓弩,问道:
“萧县令所说的弓弩真能百发百中吗?”
祁一白笑着道:
“钱大人不要误会,真正百发百中的东西是不会存在的,这弓弩只是能大幅度提高命中率,但还是会受许多方面的影响,风力、湿度、人为误差等等。”
钱将军和六王爷虽然不太习惯和一个双儿说话,不过一路上,卫卿几乎不怎么说话,都是祁一白在解释,所以他们也习惯了,还觉得卫卿就是卫卿,娶得夫郎都如此干练。
钱将军和六王爷都很想试一下弓弩的厉害之处在哪里。
六王爷的骑射能力一般,钱将军的骑射自然不在话下,可当六王爷和钱将军都用弓弩射靶时,却发现中靶次数几乎一样,没太大的差距,若是平时用弓箭,六王爷绝对做不到和钱将军那般厉害。
亲自尝试过,他们才终于知道这弓弩的厉害之处,当真几乎能做到让人人都成为神射手。
这种兵器运用到战场上的威力可想而知,钱将军都蠢蠢欲动,想要让军营的将士们都至少练会如此使用弓弩,最好再成立一个弩兵营,专门练习弓弩。
不过钱将军还想到这弓弩若是落在了其他敌国手里,对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麻烦,晚上特地找六王爷商量关于弓弩的事。
“王爷,虽然这弓弩是出自卫渊手中,可这兵器影响太大了,一旦落入了西哒手里,我们便没有更多优势,而且这弓弩可能是北域国的秘密兵器,北域国一直藏着掖着,也不知是想做什么,若是其他国家已经向北域国买了弓弩,我们衍南国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第99章 只有这里有
六王爷闻言, 犹豫着说道:
“明日我便去找卫渊谈谈关于弓弩的事,最好能谈下来,只供给我们朝廷, 不要再流入百姓手中了,本来水西郡便离都城太远不好随时管制, 若是这里的百姓们都有杀伤力太大的兵器, 难免不会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六王爷正是因为了解卫卿的能力, 所以更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北域国看似已经彻底把卫卿抛弃, 可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拉拢卫卿,看看卫卿的态度。
第二日, 当六王爷和钱将军正打算与卫卿谈谈弓弩之事时,便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枪声响起,这声音让他们想起刚来到这个小山村时听到的声音,便好奇地去看,结果就发现常云青他们正在举着枪 瞄准靶子, 正在练枪。
看到枪发出巨大声响后就是靶子上多出洞来, 六王爷和钱将军才真正认识到何为木枪,这木枪竟然不是什么用来抡起来打人的东西,而是看起来和弓弩十分相似,只要扣动板机, 便能把某处打出一个洞来, 这也太神奇了!!
木枪的威力六王爷和钱将军原本不知道, 经过萧县令科普后, 钱将军差异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木枪只要打中人,就会死?”
这可比弓弩威力更大!!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恐怖的兵器?
钱将军和六王爷都不太相信,打中腿也会死吗?
还好祁一白解释说并不是打中了都会死,但若是打中的是腹部胸部之类的必死无疑,先不说子弹会不会在体内爆炸,只要内脏被打中,佚古代的医术,那绝对是神仙也救不回来的。
“所以,只要能打中身体,基本会死?可敌人一般都会穿着盔甲,箭矢不容易穿透盔甲,这个木枪也能难可以穿透盔甲吧?”
若是这样,木枪的威力也不是那般大。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祁一白说这枪竟然能穿透两个青砖的厚度!!
就算是用弓弩,也最多只能射断一块青砖吧。
能把两块青砖打穿,那打穿盔甲不是很轻松的事吗?
这木枪的威力再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这里的兵器一个比一个强,北域国是不是早就有那么强大的兵器,只是一直没有拿出来?
想到这点,他们都觉得实在太可怕了,钱将军忍不住问道:
“卫大人,这些兵器,可都是您从北域国带来的?”
他们可不想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祁一白和卫卿都不知道钱将军这话是何意,便道:
“我画,他做。”
意思是,这兵器是卫卿设计的,是祁一白做出来的,这样既不会没了祁一白的功劳,若是六王爷他们要发难,也只会把矛头指向卫卿。
六王爷和钱将军似乎听出了重点,双眼一亮道:
“所以北域国到现在,并没有出现弓弩和木枪这两种兵器?”
难不成是卫卿被背叛前,他一直没有把弓弩和木枪拿出来?
卫卿看他们的表情,便猜到他们之前的话是何种意思,点头道:
“嗯,目前只有衍南国有弓弩和木枪。”
六王爷和钱将军别提多激动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衍南国可以独享这种威力巨大的兵器了?
六王爷很想马上传密信回都城,告诉自己皇兄卫卿在他们衍南国,而且还带来了威力巨大的兵器,相信皇兄一定会很激动的。
六王爷强行压制自己看向卫卿时的崇拜,果然,卫卿是无法超越的!
他十分客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