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 第1章

文云秋飞 作者:第六

属性分类: 古代 宫廷江湖 帝王攻 强受 虐心

关键字: 飞影 陆鼎原 韩量

堂堂七尺男儿,隐去面目,隐去身形,

甘为人影。是为恩?是为情?

当一份崭新的倾世真情摆在他的面前,他又该如何抉择?

为了一个男子放弃江山、放弃皇位、放弃家人,他是不是疯了?

不,他只是爱了!如果没有他,他会疯得更彻底。

一代帝王和绝色影卫,

看他们如何在战火纷争的年代谱出一曲倾世恋情。

《嗜虐成性》系列作品之《文云秋飞》,

广寒宫四大护法之一——飞影的爱情故事!

楔子1

陆鼎原跟在父亲身後,漫不经心的逛过一家又一家商铺,而父亲在前面碎叨些什麽,他根本没有听进耳里。说实在的,他实在不觉得父亲的举动有什麽意义可言。

过几日将是母亲的诞辰,父亲非要亲自上街给母亲挑选礼物。天知道他们家自己就是开玉器行的,什麽奇珍异玩没有,非要上街挑?还得拉上他?害他功夫都练不成。他现在可是连玉虚功第二层都没突破呢!

又看了眼在前面傻呵呵的挑著胭脂水粉的父亲,陆鼎原直想翻白眼。其实只要是父亲送的,或者说,即使父亲没送东西,只要他和母亲在一起,母亲都是高兴的。虽然母亲碍於广寒宫宫主之位很少回家,父亲也极少去山里,但是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反而让他们更行恩爱。陆鼎原还不懂爱情是什麽,但精明的父亲每次见到母亲都笑得傻傻的,冷淡的母亲在父亲身畔时也总是一脸温柔,这大概就是爱了吧?!

陆鼎原在出神,出门後第n次忽略了父亲在前面碎碎念些什麽。

突然,一道矮小的黑影从父亲身畔一闪而过,旁人也许发现不了,但陆鼎原不是旁人,他可是广寒宫宫主的唯一传人──兼独子,下一任宫主的续位者。

陆鼎原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小小是孩子,伸手一拉一扯间,已经擒住了对方的左手命脉。“你是谁?”

“呀呀呀!又是这孩子。他是个惯偷,客官快看看你们少了什麽吧!”卖水粉的大婶一阵尖叫,随著她夸张的表情,脸上的厚粉“唰唰”往下掉。

陆鼎原别开眼去,想著自己的午饭又可以省了──真是恶心透他了。

“交出来。”陆鼎原凝神看在他手下已经疼的满脸冷汗的小鬼。

说是小鬼一点也不为过,个头还没有自己的肩膀高,脏得连肤色样貌都看不出来,整一个人模鬼样。

但小鬼凭地倔强,陆鼎原都快把他的腕子攥折了,他不但没哼一声,连东西都硬是不肯交出来。

陆鼎原是认定他偷了他爹银子的。他爹这个人,出门虽然没什麽排场,服饰也非招眼的华丽,但钱却是从来不少带的。别看他挂著一个瘪瘪的钱袋,身上却从来没少过万两银票。而他刚才分明看到这偷是从他爹怀里顺了东西去,而不是那个没几两碎银的空钱袋。

“鹿儿,”陆鼎原他爹拍拍他,“爹没掉银子,”一边说这,一边还在自己的怀里摸索,“但是给你娘买的松糕好像不见了。”

什麽叫好像?!!!陆鼎原直想尖叫。

再细看手下的小鬼,瘦的皮包骨头不说,身上几块破布条,勉强盖住了屁股和上半个胸部,裸露出来的肚子瘪得都快贴上後脊梁了。

陆鼎原皱眉:“你费半天劲就为偷几块松糕?”他可是从两条街前就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了,只是对方隐藏功夫颇高,一直没让他逮著,合著就是这个脏不拉几的小东西?

小鬼扭头,不理他。

“你几天没吃饭了?”陆鼎原终於找到那袋油纸包著的松糕了,居然是藏在小鬼的後腰上,几块破布一档,别人还当鼓鼓的是他的屁股,这松糕一拿出来,连小屁股都瘪下去了。这小鬼,当真是身上没一个地方有肉的。

小鬼还是不理他,只是眼睛不时得忍不住瞟向那袋松糕,眼里的不甘和渴望让陆鼎原看著都觉得自己好像剥夺了他多大的人生希望似的。

陆鼎原看看手里的松糕,实在觉得从小鬼屁股上取下来的东西没办法再拿给母亲吃了,即使包著油纸也一样。

楔子2

小鬼还是不理他,只是眼睛不时得忍不住瞟向那袋松糕,眼里的不甘和渴望让陆鼎原看著都觉得自己好像剥夺了他多大的人生希望似的。

陆鼎原看看手里的松糕,实在觉得从小鬼屁股上取下来的东西没办法再拿给母亲吃了,即使包著油纸也一样。

甩手将松糕扔进小鬼怀里,陆鼎原向父亲伸手。“银子。”

鉴於儿子很少向自己要钱──是几乎没有,这下可把陆老爷激动坏了,从怀里掏出两张上千两的银票,一边塞进陆鼎原的掌心,一边还问,“够不够?够不够?”

陆鼎原白了他爹一眼,拉著小鬼就走了。

“啧,这性子,怎麽和他娘一个样?这麽冷淡以後可怎麽哄媳妇?”陆老爷嘀嘀咕咕,还没发完牢骚,就陷入了卖水粉的大婶的空前热情中。

阿飞有点傻眼,当装著松糕的油纸包凌空飞进他的怀里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用空著的右手捂住了,然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攥住他手腕的小公子一阵风似的卷跑了。

而现在,他们坐在镇子里最大的一间酒楼中最好的一间房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美味,都是他见都没见过的。可是他不敢动,只能捂紧怀里的松糕,死死地盯著脚下的地板。

“你不饿吗?”不冷不淡的声音出自对面坐著的小公子。

饿!他怎麽可能不饿?他已经至少两天粒米未进,至少三个月没吃饱过一餐,而自从半年前照顾他的老乞丐过世後,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挨打、没有一天不被抢食。可是现在……

“我能吃吗?”咕噜咽了口口水,有些虚软的声音在空气中迟疑的响起。

“嗯。”陆鼎原小小年纪已经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所以他点头示意。

阿飞得了准许,一把撕开油纸包,埋头就准备往嘴里塞,没想到松糕还没就口,就被陆鼎原射过来的一根筷子钉在了桌上。阿飞到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那小公子不只是力气大手脚灵活那麽简单,他根本是会功夫的。

他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想到这,阿飞开始发抖,瞬间回忆起养育自己的老乞丐死无全尸的样子。

“我是让你吃饭!点心是留到饭後吃的。”陆鼎原很想吼的更大声一点,但看小鬼已经吓到一副要死的样子,不由的说话声音就柔和下来。

“我……我吗?”小鬼指指桌上的饭菜,一脸茫然的问。

“这里还有别人吗?”陆鼎原出门後第二次翻白眼,有种掀桌的冲动。

“可……可是……”我以为那是你要吃的。他什麽时候能吃上这种东西了?他原想著,这小公子能把他吃剩下的赏赐他一些残羹冷炙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现在,这桌上的饭菜还没动过诶?

“吃不吃?”陆鼎原大有他不吃就真准备掀桌的架势。

回答他的是小鬼迅速埋进饭碗里的脑袋瓜子,还有满桌乱抓乱扒的两只黑爪子。陆鼎原皱眉,面对小鬼饿死鬼投胎似的吃法却什麽也没说。

等小鬼吃到肚圆,原本想付了钱就走的陆鼎原,却看著那小鬼一头一脸的油渍污泥实在别扭,於是决定抓小鬼去洗澡。但小鬼一副要把没吃完的东西打包的死赖样子,被陆鼎原一脚踹出了酒楼的单间。

“你到底走不走?”出了酒楼,那小子还一副频频回首惋惜至极的表情,气得陆鼎原又想抬脚了。

“可是真的很可惜啊!”小鬼低著头嘟囔。

陆鼎原一把薅住小鬼的後脖颈,一路健步如飞的向公共浴池奔去。如果跟这个小鬼磨蹭下去,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完事了。而他,从来就不是太有耐心的人。

到了公共浴室,陆鼎原直接将手里的物件丢进了水里,好在晌午前公共浴室里没什麽人──简直可以用空闲来形容。又甩了张银票出去,陆鼎原吩咐道:“把他给我里里外外洗把干净,再买两套他合穿的衣服来。”

接到陆鼎原仍过来银票的掌柜,当场就坐地下了。这……这什麽大手笔啊!一……一千两的银票。

“还不快去?”陆鼎原发现人没动静,又加了一句。

“这就去,这就去。”掌柜连滚带爬的出来,又是叫了两个夥计给人搓澡,又是吩咐人去买衣服的,後来实在不放心,拿著那银票亲自买衣服去了。

看著人们都忙活开了,陆鼎原才要走出去,就听见水池里杀猪一样的叫声。

“我不要洗,我不要洗……放开我,放开我!”对著要搓揉他脸的两个夥计,阿飞拳打脚踢,拼命挣扎,弄得两个人措手不及,差点制不住他。

“你闹什麽!”陆鼎原走过来喝道。

“我……我不要洗脸……”对於这位小公子,不知道为什麽,他是打心眼里怕的。也许是为了他不俗的武功,也许是为了他不凡的气质……总之他真的怕就是了。

“洗,我在这看著!”

一句话,於是陆鼎原生平第一次目睹了他人沐浴的全过程,而阿飞虽然发著抖,却仍是一动不敢动的任人搓揉他的身体。

楔子3

“洗,我在这看著!”

一句话,於是陆鼎原生平第一次目睹了他人沐浴的全过程,而阿飞虽然发著抖,却仍是一动不敢动的任人搓揉他的身体。

然後在那个脏猴子终於慢慢洗出了原本的颜色後,陆鼎原知道为什麽这个小鬼不愿意让人给他洗脸了。那身皮肤还算好,算不上细皮嫩肉,但好在白皙没瑕疵,又被一通发狠地搓揉,呈现出一种红彤彤粉嫩嫩的色泽,再看慢慢露出原貌的那张脸,陆鼎原第一次理解了什麽叫沈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不过他也就是一愣,然後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是没看见那两个搓澡的人自从看了小东西的模样之後,虽然在他的盯视下努力收起了垂涎猥琐的嘴脸,但那借洗澡之便,该吃的豆腐可一点都没少吃,但又没有明显到让人侧目的地步,所以除了皱眉,陆鼎原也不好说什麽。

等终於洗完了澡,阿飞除了怕的气的发抖以外,嘴唇已经被他咬出了一个深深的血口子。正好买衣服回来的掌柜进来,看到突然出现了一个明豔动人的孩子时也只是一愣,随後赶紧低下头,将手里的衣服和剩余的银两双手奉上。他可不傻,虽然面前的不过是两个孩子,但能身上随便揣著上千两银子到处跑,还甩出来不怕别人发现的,总归不是好惹的主儿。

“客官,您要的衣服。还有这是找回来的九百五十四两银,您点点。”掌柜点头哈腰的垂首在陆鼎原身侧。

“不必。”陆鼎原抓过衣服,随手扔给小鬼示意他穿上。然後从那九百多两银子中拿了四百两回来,“那五百两是医药费,另外五十几两就当赏你们的。”

“啊?”医药费?掌柜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面前的小公子一阵风似的不见了,随後两声惨叫声响起。

陆鼎原闪身到两个夥计面前,一人踹了一脚,一脚,就已经踹折了他们的腕骨。“废你们一人一手,因为你们的手不规矩,留你们一人一手,省得你们生活无法自理。”说完,陆鼎原拉著刚刚穿戴好衣服、尤在震惊中的瘦小孩子出了门。

阿飞张口结舌,对著面前小公子的古怪脾气又惊又怕,却又有一点点被疼惜的喜悦。已经很久没有人肯为他做些什麽了,哪怕只是一顿饱餐,哪怕只是出口气,哪怕只是让他不让人垂涎。

是的,垂涎。

他们一路走,一路有那麽几个不长眼的过来试图调戏年纪尚小的阿飞。有的侮辱他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官,有的说他女扮男装,更有的直接上来就要勾肩搭背、拉手拉脚,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陆鼎原一脚或是一拳轰飞了。

当陆鼎原拉著阿飞来到一处僻静的拐角处,终於松开了拉著他的手,将剩余的四百两银子往小鬼细瘦的怀里一仍,语气平淡道,“你走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恩公……”阿飞去拉陆鼎原的袖子,被陆鼎原甩开了。

见陆鼎原仍旧离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阿飞“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恩公,阿飞不要钱,阿飞只想跟著您,做牛做马都成!”

陆鼎原停下来,挺拔飞扬的眉再度皱了起来。“我家不缺牛马。”

“恩公,恩公……”看陆鼎原又要走,阿飞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和脚踝。“恩公,你一路也看到了,我顶著这张脸,又没有武艺傍身,根本过不下日子去,你给我这银两也不过让旁人多了一个抢我的由头而矣。”

陆鼎原停下来,看著他。

“恩公,阿飞求你,阿飞求你……”阿飞看到面前的小公子不走却也不答应,知道他在犹豫,於是赶紧磕头请求,不过抓著陆鼎原裤管的手却是没松的。

这小鬼倒是伶俐。陆鼎原略一犹豫,问道,“你想跟著我学武?”

阿飞也不隐瞒,拼命点头。

“你可知道,进了我陆家的门,就一辈子都是我陆家的人了?”

“小的陆飞,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小东西机灵的紧,赶忙改了口,已经把陆家的姓自作主张的冠上了身。

“哼,谁要你做鬼?姓不姓得陆,还得我爹说了算。”陆鼎原踢了小鬼跪著的膝盖头子一脚,“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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