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声压抑的呻吟,从飞影喉咙深处传出,眼睛瞬间湿润了。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感触,还有心理的。朱允炆是皇帝啊!一个皇帝怎麽每每可以为他做尽屈尊之事?
朱允炆手口并用的在飞影身下忙活,直到穴口可以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欲火已经逼得他再也忍不了了,抬起身来才想问飞影可不可以,却发现他的小飞哭得梨花带泪。
“怎麽了?怎麽哭了?不舒服吗?”朱允炆不是没见过飞影的眼泪,却是知道这个男人轻易不哭的,他是宁可流血也不流泪的。
飞影一把搂过有些慌的朱允炆,唇齿相依,狠狠的吻,一边吻还一边低声的吼到,“进来……进来。”
朱允炆从没感受过飞影如此的热情,哪里还坚持得住,抬起飞影的腰股,一冲就直接进去半根。
“唔……”
“嗯……”
即使经过扩张,飞影的那里也不是一般的紧,偏偏朱允炆的那话儿也不是一般的大,於是,血腥的味道慢慢发散了开来。
朱允炆刚要退出来,就被飞影一把按住的了股部。“进来……”虽然艰难,但飞影还是把话说完了。
“你受伤了。”飞影的後穴已经开裂,再继续只会让伤口更严重而已。
飞影的回答就是吻住朱允炆,然後手和腰同时使力。
“唔……”被飞影又推进去半寸的朱允炆实在受不了了,抓紧飞影的腰一个挺身就尽根没了进去。
等朱允炆的分身整个都进到飞影的体内,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俱是一阵轻颤。飞影是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他心里很满足,也很高兴,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和朱允炆的关系就是一个新的飞跃;而朱允炆是舒服的,他太久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而心里不用说的自是心花怒放,他的小飞接受他了,他知道,从此刻开始,飞影将是完完全全属於他的了。
一场房事,酣畅淋漓,直行到夜半才罢。虽然有血有泪,但不影响他们的好心情。等到事毕,两人相对一笑。
“你等等,我给你擦身。”朱允炆要起来。
“等等,你伤还没大好,还是我去吧!”飞影按住朱允炆。
但飞影身上也有伤,不仅是才伤的,而且伤在那种地方,自然根本起不来;朱允炆就更不用说,伤在心口处,原本就没有好利落,行房的时候光顾痛快兴奋了,自然不觉得,这一停下来,整个人便仿佛虚脱了一般,心口也微微的刺痛著,为了怕飞影担心,也没敢说,就独自忍著,可是想要起身,那是更不可能了。
叫德保吧,两人都不愿意,结果朱允炆有生以来睡了第一个极其粘腻的觉,而飞影则是第一次後穴里留著东西睡。
第二天德保来叫起的时候差点被寝宫里腥膻血腥的味道吓死,如果不是尚能听闻这两人绵长的呼吸声,他几乎就要认为他们做死在寝宫里了!
德保一近身,不用撩床帐,朱允炆和飞影二人就同时醒来了。
可想而知,後面自是一番忙乱的洗涮,等两个人都打理清爽了,毫无意外的早朝便晚了。
“你吃个早膳,好好休息休息,别随朕去了。”临出寝宫,朱允炆劝飞影。
飞影狠狠瞪著朱允炆,也不说话。
“好好好,随朕去,随朕去。”朱允炆立马投降,见飞影缓和了脸色,这才对德保唤道,“起驾!”
自从飞影心结解开,朱允炆也不用怕刺激飞影而特别注意称呼的问题了,自然怎麽自在怎麽来。飞影也知道,朱允炆皇帝的身份是改变不了的,无论他是不是称呼那个“朕”字,反而在宫里他如此自称还好些,省得一不小心给旁人落了口舌。
两个人饿著肚子上了早朝,因著晚了,加上前方战事不乐观,便得了两位帝师明为劝诫实为训斥的一顿教导。如果朱允炆真是那软弱性子也就罢了,或者哪怕他朝政之中真的依仗两位恩师也就忍了,偏偏都不是!其实朱允炆真实的性子虽算不上暴虐,但绝对是帝王的冷酷多过於常人的温情,对飞影那是特例,谁让他爱了呢,但对旁人,却远没有那麽包容了,即使是他的恩师也一样。所以,齐泰和黄子澄又被罢免!
“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人家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给人发配了?”御书房,飞影站在朱允炆身後嘀咕。
“哼,朕和你饿著肚子赶著上朝就已经很给他们脸了,居然敢训斥朕?”朱允炆那脸,怎麽看怎麽一副小孩子赌气的表情。
当然,两个人说话声音极小,小的只有他们彼此可以听见。
飞影翻白眼,“你那两位老师马上就要来了,我看你怎麽和他们解释。”飞影已经听见远远的众人的脚步声,正是往这边来的齐泰和黄子澄,还有一位是李景隆,是朱允炆特意叫来的。
众人到齐,朱允炆使了个眼色,德保撤了御书房内所有的侍婢宦官,又亲自出门将房门关了,守在门外。飞影则是起身移往门口,守在门的里侧,给他们君臣四人留了个相对密闭的环境。
“皇上……”三人分别给朱允炆请安。
“委屈两位恩师了。”朱允炆又端出那份温文的样子。“此次表面上罢免了两位老师,其实是允炆有事恳请两位恩师去办。”
“皇上哪儿的话,只要皇上吩咐,我二人定当竭尽全力。”齐泰首先代表两人开了口。
第123章
於是朱允炆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原来他是要行一招请君入甕,先假意兵败,引朱棣过江,然後将朱棣的大军截在江对岸,只留小部分进得皇城来,等到他的人马闯进宫,他们的人就由外面包围他们,目标也不是旁的,就是他的四叔朱棣,只要生擒了朱棣或者射杀了他,对方余众自然降了。而他派给三人的任务,就是要两个老师去长江中游招募训练一些新兵,一些只听命皇帝的亲兵,然後让李景隆在朝堂之上先假意主和,麻痹敌人,顺便亲近对方,他倒要看看,朝堂之中到底有多少是他四叔的人,或者至少是偏向於他四叔的人。
“皇上,使不得,这太危险了!”李景隆十万个不赞成。
“兵行险招朕也不愿,但如此这般耗下去,只会让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罢了。况且,四叔只醉心夺位,如果此时边境来犯,我大明危矣!”朱允炆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他腻了,想要速战速决罢了。
“微臣领旨。”
“臣领旨。”
齐泰和黄子澄到底是朱允炆的老师,比之旁人还是多了解他一些的,知道朱允炆表面上看起好似温和好欺,其实骨子里宁得很,他决定的事,往往旁人改变不了,即使再费唇舌也一样。所以两个人干脆就允了,领旨了事。
“好,你们去吧!两位恩师保重,一切还请老师费心了。”朱允炆起身,笑笑地目送两位帝师走。
“皇上!”李景隆这个急啊!
“事已至此,爱卿可是觉得朕派你做的这个事儿会辱了你的忠臣之名?如果……”朱允炆一副愁眉苦脸状,似要改口换人,不想为难李景隆。
“臣领旨,臣一定将这件事办好!”李景隆赶紧领旨保证。能得皇上信任,他又怎会推辞?!
“好,你也去吧!”朱允炆笑,这李景隆虽然带兵不怎麽样,但好在够忠,即使把他放到敌人阵营中去,他也是放心的。
“你当真要如此?”等人都走了,飞影才皱著眉过来。他知道此时劝什麽都没用了,但难免还是会担心。
“别皱著眉,”朱允炆伸手把飞影聚拢的眉头揉开,“既敢如此安排,朕就有必胜的把握!”
“我会帮你。”飞影点头,目光坚定。
“好。”朱允炆笑开了,和刚刚虚假的笑容不同,这次的笑意直达眼底。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朱允炆的伤表面上已经好利落了,也可以略微施展武功了,就在他准备著手全面收复江山的时候,皇後临盆了,是个男孩。
惊惧、嫉妒、抑郁、软禁……不管到底是什麽原因,总之皇後是早产了,比预计得足足早了近两个月。
“皇上,小皇子如此弱小,恐难活命啊!”太医吓得直抹汗。
“那可怎麽办?你们一定得想想办法啊!”既然承认了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做个样子,朱允炆也得做足。再说,从一开始,朱允炆就曾下令太医院一定要好好照顾皇後,好好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要孩子死,孩子死了,皇後就解脱了,他就是要她每天对著这个孩子,每天担惊受怕!
才生产完的皇後也摸不准朱允炆什麽意思,也不敢多话,就一直哭,看在旁人眼里还以为她是担心孩子,又哪知她实是担心自己的命运?她不知道朱允炆接下来到底要拿她如何,又会如何安排那个本就不应该生下来的孩子。
“臣等一定竭尽全力!”几个太医一同保证著。
“这孩子能活下来吗?”等回到朱允炆的寝宫,飞影才问道。刚刚因为他易著容,皇後反倒没认出他来。
“活不活的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总之朕不会加害於他就是。”朱允炆到底有著帝王的天生多疑,即使和飞影已经两心相许,仍是怕飞影误会於他。
“把他留下来真的好吗?”反倒是飞影,真心担忧起来。
朱允炆一怔,没想到飞影会说这样的话,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飞影的意思,“你是怕他日後加害於奎儿?”
飞影到底和文奎有著数月的师徒情分,加上那孩子本就聪明,又带著几分朱允炆的影子,飞影是真心喜欢他的。“莫说日後,就是现在,如果宫里有人借著小皇子之便……”
“谁敢动奎儿一根汗毛,除非他活腻味了!”朱允炆放狠话!
“反正文奎要跟著你一同上早朝的,以後早膳、午膳不妨也让他过来用吧?”飞影已经习惯叫小太子名字了,反正此时也没旁人。
“也好。”朱允炆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反正文奎已经是太子,以教导朝政为由,也不算太过。
“对了,小皇子的名字,你可想好了。”如果不是飞影提醒,估计朱允炆就要将这事彻底忘记了。
“就叫文圭吧!”朱允炆直接到书案前大笔一挥,就此颁诏。
飞影一看,可见朱允炆有多不用心,大皇子名叫“文奎”,小皇子干脆把大皇子的大字一去,就是小皇子的名字了,那如果以後皇後再怀了孩子叫什麽,连二皇子的二也去了,叫“文土”?想到这,飞影笑出了声。
“想什麽呢你,笑这麽开心?”朱允炆过来掐飞影鼻子。
飞影将所想一说,气得朱允炆直翻白眼,“你还嫌我带一次绿帽子不够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飞影也觉著朱允炆有点委屈,赶紧拿著诏书跑了。
到寝宫外将诏书交於德保,德保自去颁旨。
飞影对小皇子的名字可以一笑便罢,皇後看到诏书後可傻了,直接吓昏了过去。文圭,圭,祭祀用之玉器,朱允炆要拿谁做祭品?比之大皇子的“奎”字──二十八星宿之一,差得何止一轻半点?一个天上星,一个地上石,还是祭祀用之石!亲疏冷暖一看便知。
第124章
皇後这一昏,可就做下了病根儿,到底是月子里的女人,还别说她已经担心受怕了好几个月。等再清醒後,这皇後可就有点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了,也不严重,陌生人多半感觉不出来,但肯定瞒不过熟悉她的人,把贴身照顾她的两个奴婢魂儿都吓飞了。这间歇性发疯谁受得了?大多数时候她跟个正常人一样,但白日里没准儿什麽时候就眼不错珠地瞪著你嘿嘿的笑,嘴里还念叨什麽知道你要害她;晚上也不定几更就给你哭上几嗓子,呜呜的怪怕人的。
德保将这事儿报给了朱允炆。
“看紧了那两个人的嘴,别让闲言闲语传出来。至於皇後,反正还在月子里,即使出了月子,身子也虚,需要静养。”言外之意就是软禁还要继续。
德保领了旨,传口谕去了。
“皇後都疯了你还要关她?”等德保走了,飞影才不赞同道。
“谁知道她真疯假疯?我四叔当初可是也疯了的,好的不也挺快?”朱允炆讽刺的笑笑。
“……”飞影无言,知道只要朱允炆一天在龙椅上,一天多疑的性格就不会改变。他根本是一时一刻也放松不下来的,即使自己已经守在他的身边。
“好了,别又皱眉,你没发现你最近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吗?”朱允炆伸手,揉。
“我是担心你。”
“这些事朕自己操心就好,你不用担那麽多的心,相信朕就好了,好不好?”其实朱允炆还想加一句“依赖朕”,但他知道飞影绝对不爱听这样的话,所以也就没出口。
飞影点点头。他相信朱允炆有一统天下的能力,也相信他的治国之道,这些他都不担心,他担心的反而是朱允炆本身。谁说坐拥天下、万人之上就是件幸福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朱允炆幸福,反而他的主子还比这个皇帝逍遥自在的多!
自从飞影知道朱允炆的作战计划以後,就再没提过离开的事。他不是不想走,也一直记著陆鼎原说的死也给他留著的护法之位,但他放不下朱允炆,担心他安危的同时,也心疼他的孤独寂寞。除了自己,他身边竟是连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没有的,旁人自不必说,连他真实的性情也见不著,至於德保,到底是奴才,朱允炆虽然信任他,但也不会和他说些推心置腹的话;後宫就更别提了,除了个善妒的皇後就没别人了。那他从前没遇著他的日子,到底是怎麽过的?
飞影以为自己孤独寂寞,但至少他从前还能时时看著自己心爱的主子,能听到小何子不时的呱噪,还有忠心得力的下属,不亲近但默契十足的四护法……
不比较不知道,一比下来才发现,原来这天下间,有比他还寂寞的人。
“在想什麽?”朱允炆挥挥手,发现他的小飞居然在出神儿。
“在想你为什麽要让平安打北平?”飞影才不会说那些酸不溜丢的话,他直接指著朱允炆奏折上的朱批问。
朱允炆展开一幅地图指给飞影看,“朕打北平,四叔就一定要回去救,朕就是要逼他回去。你看,这些都是朕的主城镇,这些则不是,无论从人口、产量、税收还是驻兵上。我们既然是收复江山,即便佯败,也没道理将这些主城镇给他,朕将他打回去,就是要让他绕道而行。”
“你凭什麽认为燕王会放著大好的城镇不要,偏偏去攻那些个偏荒之地?”如果燕王要想那麽打,他当初就不会直线进攻主要城镇。
“呵呵,朕自有妙方。”看飞影不满意的瞪他,朱允炆想卖卖关子逗他也舍不得,於是只好道,“你真当德保是吃素的?他手下也有不少的人呢!”
“你是说……”飞影一怔,这是他如何也没想到的。
“多数人不会防身边的小太监,而王侯将相,谁身边没几个伺候的人呢!”朱允炆几乎算是将话挑明了。
“你说他身边的人……”朱允炆摇摇手,打断了飞影的话。
“四叔心重,想要把他人安插在他近身的位置几乎不可能,而且他武艺颇高,一般人降他不住,也不用妄想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