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 第39章

“谢陛下,谢陛下恩宠。”密探几乎喜难自禁,谁曾得过陛下如此恩惠?慌忙接过酒杯,恭恭敬敬磕的了个头,这才将酒喝了。

酒方饮尽,一股灼烧之感已经在五内焚烧开来。“怎麽会?”密探瞠大眼,几乎难以置信。

“朕的酒里没毒,但朕没说朕的戒指里也没毒啊!”朱棣再次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只是这个时候那个密探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唤人进来将该收拾的收拾了,朱棣这才更衣就寝。等烛火灭了,那伤人的话却反复在耳边回响起来。十数次进出应天──十数次进出应天却没有一次来看过他,和一名男子生活在一起数十载──他不是接受不了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不是他!

允炆啊允炆,朕这一生处心积虑的到底为了什麽啊?!朱棣痛心疾首,一口血就这麽喷了出来。

等到身边的侍从发现的时候,朱棣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朱棣这一病,竟是再难起身了。临终前,朱棣给自己起了谥号: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简称文皇帝。

他不知道前面那罗里吧嗦的一串,是不是能蒙骗过世人,但他祈愿朱允炆在看到那个文皇帝的时候,能明白他的用心。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他,他在他心里永远是个那个建文帝,虽然他似乎抹杀了他的存在;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他,他不过是想和他比肩在一起,无论他做了多少丰功伟业,也始终是文帝,他们功勋共享;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他,告诉他他的心。

允炆啊,四叔一辈子没来得及告诉你的话,只有一句:四叔爱你。当朱棣永远的合上了他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眼的时候,心里却是永久的遗憾。

第145章 番外之朱文圭

从朱文圭记事开始,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人──永乐帝朱棣。这不光是因为他的衣食住行全部取决於这个人,也因为他的喜怒哀乐也只能取决於这个人。

他不记得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了,那种有悖人伦的关系。要算起来,永乐帝是他爷爷辈分的长辈了,大了他也足足有近四十岁。可是他太习惯他给予的一切了,无论是喜的还是悲的。

记得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跟著他读诗,用一种淡然的舒缓的文邹邹的腔调。读的好的时候,会得到他灼热的注视,甚至炙热的吻;读不好的时候,他那冰锥似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他孱弱的身体。而至於好与不好的标准,从来都不取决於他读的流畅与否,而是在於对於那种腔调的拿捏。

最开始几年,他还是很疼惜他的,不但常常来看他,也会对他和颜悦色,大概因为他的年纪尚小,即使真的惹他不快了,也不会太过刁难他。

可随著他的年纪见长,他被要求的也更多更繁杂了。从吃饭喝水的姿势,到走路转身的动作,甚至看人时的角度、笑容的深浅,都被严格要求著。包括他习字时临的帖,旁人临什麽帖他是不知道的,可是他这些年来临的帖,他能看出来,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他被要求每一笔每一画即使神不似,也一定要做到形似才行。而这一切的一切,随著他越做越纯熟,那个人却来的越来越少了。

有时即使人来了,眼神中也再没有原有的宠溺和专注,而是带著一抹深思一抹探究,有时甚至是一丝怒意。而这个时候,如果他不慎再犯错,那一定就是得到一场粗暴的对待,也许是一场野蛮的房事,也许是一顿暴虐的拳脚。

其实朱文圭年纪虽不大,但内心早已苍老,他也早就发现,那个人分明是透过他在追逐另一个人的影子。而即为影像,便总有幻灭的一天,毕竟谁也不可能真正的和另一个人一样,不是吗?

果不其然,那一天还是来到了,只是朱文圭没有料到是那样的早。永乐十八年,那一年,他廿岁,正是弱冠的年纪。加冠礼上,虽然只有他二人,但是朱文圭不可否认,那时的他感觉到的却是盈满到奢侈的幸福。加冠礼後,是一场他没有预料到的狂风暴雨般的房事,发泄过後,在他还没有缓过一口气,那人却已经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狠戾著双眸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谁?”

“我是朱文圭啊!”这话问的太没道理,从小,都是他告诉他是谁的,如果他都不知道他是谁,他又如何知道呢?

“贱人。”朱棣一个巴掌扇过去,直打得朱文圭唇角崩裂,淌出血来,登时半边脸便高高的肿了起来。“还敢自称姓朱?你到底哪儿来的野种,乱我朱家血脉?”

朱文圭当时就懵了,无论是因为那个人狠绝的巴掌还是因为那个人的话。然後那个人走了,不但走出了他的房间,走出了这个宫殿,甚至走出了这座皇城。是的,走出这座皇城──永乐帝迁都北京了!

而朱文圭,被送去了凤阳。

刚到凤阳的日子里,朱文圭还有些不习惯。但只要想到那个人也在这座城市呆过,而他尤以皇族的身份呆给设置的牢笼里,竟没来由的有丝窃喜,再苦的日子,竟也可以静待下去。只要是他要让他承受的,那他就受著。

其实在往後大把的空闲时间里,他也慢慢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为什麽先父殉国,带著母亲、带著哥哥,却唯独落了他?还有,如果传闻属实,父亲没有死,哥哥没有死,却为什麽他们没有带他一同走,却偏偏只有母亲烧死了?而那个人临走前的一番话,他想他已经给他答案了。而那个人透过他在看的人,他想他也知道是谁了。

呵呵,何其悲哀啊,那个人爱著父亲,想通过他看到父亲的影子,可偏偏他不是父亲的亲子,可偏偏他却又爱上了那个人。当真皇家是最肮脏的地方是不是?就算他是父亲的亲子,可那个人也是父亲的亲叔父啊!这一团乱麻似的情结里,到底有几个人摆对了自己的位置?

他以为他一辈子就要这样过去了,带著那个人给他的十数载的记忆,呆在他给他的惩罚里,即使如此,仍旧甜蜜。哪怕那个人驾崩的时候,他甚至窃喜,如此他便永远是他一个人的了。他再也不是他的妃子的了,甚至不是他的儿子的了,他只是他的。因为他有他独有的爱恋,哪怕是通过另一个人转嫁的;因为他拥有独特的烙印,他身上所有的特质都是他教导而成;甚至他拥有他唯一的情谊,哪怕是恨意,毕竟他连驾崩之时都没有收回成命,放他离去不是吗?

可是一切的一切,事实证明,全是虚妄。在他五十六岁的那一年,一道圣旨,毁了他的天地。放他自由,放他自由啊!朱文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喃喃道:未料圣恩如此。便最後一次伏地跪拜,只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跪的磕是,又岂是当今圣上?

再不能守著那个人给他的惩罚了,哪怕是牢笼;再不能守著那个人独享过的身子了,因为圣上为他娶妻;再不能霸者皇家的身份了,因为他是建庶人。建庶人?还是贱庶人?还是贱人?贱人……哈哈哈,那个人还真是一语成谶呢!

朱文圭出得高墙不久,便抑郁而终,死的时候没有留下哪怕只字片语。一个本不该出生的人,就那麽无声无息地结束了他悲惨而苍白的一生。

第146章 番外之无责任H篇1

这一日,是朱允炆在广寒宫过的第一个生辰,两个人没有回黑云庄,也没和陆鼎原他们一起热闹,而是在秋院飞影的小院中,飞影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两个人就在寝间里把酒对月,小酌几杯。

因著飞影从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朱允炆便让他和自己一天过,非说定要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飞影扭不过他,也就从了,於是两个人互祝著生辰快乐,一路喝道月上中天。

“这是什麽?”直到酒过三巡,飞影半醺,朱允炆才从怀里拿出一物。纯金打造的一对小巧圆环,怎麽看怎麽像是女人带的耳饰。

“生日礼物。”朱允炆笑得尤其魅惑。

“生日礼物?你的我的?”飞影眯著一对猫眼打量烛光下闪著光芒的饰物,还是不能理解。

“你的,也是我的。”朱允炆呵呵笑著过来,将飞影拦腰搂进了怀,这才在飞影耳边呵著气轻声说道,“带在你乳珠上,一定很诱人。”朱允炆一边说,一边毛手毛脚的就揉上了飞影的胸膛,飞影就是想不明白都难!

“你……”飞影瞪大眼,立时觉得酒醒了大半。

“别这副表情,你家主子当初可也带过的。”朱允炆又下一道惊天雷。

“你怎麽知道?”飞影一脸不信的神情。

“你们家公子耳朵上始终没摘过的那个玉环看见过没?”飞影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公子的玉环戴在那麽明显的位置,谁看不到?“那和你家主子的是一对,不过另一只是带在家主子的左胸上的──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你怎麽知道?”看朱允炆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他也没必要对自己说谎,可飞影还是有点不能相信。

“当然是韩量亲口告诉我的,不然我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在他向韩量讨要这些小玩意的时候,韩量说只要这样告诉飞影,他就一定肯戴了。

“你……你们,怎麽能连这种……这种事情也说!”飞影原本想说私密的事情,但俏脸一红,最终只是把“这种”又说了一遍来表示自己的抗议而已。

“小飞,答应我嘛,今天我们的生日。”朱允炆死皮赖脸,假装没有听到飞影的话,只央著飞影答应他的要求。

“可是……可是……”

“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佩戴上我的名字不好吗?”朱允炆把金环的里侧举到飞影眼前给他看,里面清清楚楚刻印这朱允炆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飞影捂著胸口一声轻喘。这个诱惑实在有点大,莫说那个镂刻著的名字现在已经不能叫出口了,而且就是在朱允炆的胸口处、心脏上,还有著为他受的一抹永难磨灭的伤,并且已成顽疾。

可是就这样答应他,飞影又实在有些被算计的不甘。

“要我戴可以,不过有个要求。”飞影伸手拿过其中一个金环,细细端看。

“什麽要求?”朱允炆的双眸陡然!亮。

“那就是,我们一人一只。你戴一个,我戴一个,你戴,我才戴。”

“也要我戴耳朵上吗?”朱允炆眨眨眼。

飞影摇摇头,伸手往朱允炆左胸一指,“这里。”

“……”朱允炆咬咬牙,为了看飞影戴起乳环的娇媚样子,忍了!“好,我答应你!”

第147章 番外之无责任H篇2

朱允炆嘴里说著好,人就直接扑将了上来,直接将飞影按到床铺里去。

“你不是说要戴那个的吗?怎麽……唔……”飞影一句话未完,便闭了声音,因为他的胸口处已经被朱允炆剥光狠咬。

朱允炆一边啃啮著飞影左胸上的小豆豆,一边口齿不清的回,“自然要戴的,不过,直接戴上去你不疼吗?”

“……你知道……我不怕疼的……”因著喘,和抑制到口的呻吟,一句话飞影也说的七零八落的。

“我怕你疼。”朱允炆又是用力一吸,话是这麽说准没错,但是哪有到口的豆腐不吃的道理?况且,他也是真的心疼飞影。飞影那性子,他太清楚了,他哪里是不怕疼,他根本是多疼也忍得。

“我看,你只是……想借机欺负我吧!”飞影又哪有不明白的?这朱允炆自打从宫里出来,整个人像脱了一层壳,沈重的负担没有,忧心疑心没有了,恢复了本来年少轻狂的样貌不说,还尤其的爱使坏。使坏的对象也不是旁人,自然消受的只有他。

“我欺负你还用找机会吗?”朱允炆嘿嘿的笑。

他欺负他根本是随时随地的!飞影很想上脚踹,无奈整个人都被朱允炆抚弄的酸软,实在使不上力气。

“唔……”飞影被吻得正天旋地转的时候,突然胸口一痛,一根银针穿过了他的左侧乳珠。“你什麽时候拿的针?”

朱允炆低头将飞影胸口上的血珠吻掉。“这针都在酒里泡好半天了,你都没发现吗?”原来在朱允炆将飞影摁倒时,就已经悄悄的将银针泡入还剩半碗酒的酒杯中了。

“啧,真美。”朱允炆将刻他著名字的那枚乳环戴上飞影的胸口,整个人瞬时被眼前的美景迷得昏淘淘的,唇角怎麽也忍不住地上扬。

“喂,该我了吧!”说著,飞影唰的一下就把朱允炆的衣襟扒开了。

“好。”朱允炆还在晕,所以浑不在意飞影对他做了什麽,和将要做什麽。

看著朱允炆心口处的剑伤,还有开刀留下的伤痕,飞影的心再一次绞痛。指尖轻轻抚摸过每一道痕迹,然後覆上唇,虔诚的吻了上去。

“……”朱允炆狠狠吸了一口气,浑身滚烫。飞影不是没吻过他,但是却没有像这次这样。当飞影将他的左乳珠含入口中的时候,朱允炆感觉自己的分身当下就硬了。随著飞影唇齿的挑弄,朱允炆双腿发颤,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要站不住。

随著朱允炆倾倒,向飞影压下的同时,飞影一个翻身,将朱允炆按在了身子底下。“你别瞎闹,还没好。”这家夥,居然已经开始揉他屁股,撕扯他裤子了。

“那你快点,我忍不了了。”朱允炆一手搂著飞影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一手狠狠抓揉飞影的臀部。

“你不是一向耐力好的很?”飞影拿过适才朱允炆用过後又放回酒杯里的针,直接一针穿了下去。

朱允炆情欲正浓,也不觉得怎麽疼。“碰上你,再好的耐力也没用啊!”

“我怎麽你了?”飞影将另一只乳环给朱允炆戴上。

“你就是支配我的神,只要遇见你,从身子到魂儿,就都由不得我自己了。”朱允炆迅速扒光了飞影,从上到下的抚。

“胡扯。”飞影轻轻地抚过朱允炆胸口处的乳环和伤口。这景色真的很迷人是不是?就像是已经笃定了对方是自己的心,再一次被证明了,活生生印刻著属於自己的烙印。

第148章 番外之无责任H篇3

“小飞,你就别再逗我……唔……”朱允炆还在抱怨飞影的不肯配合,飞影却突然低头,狠狠衔住了他的左乳亲吻。半个胸部被飞影又吸又啃,朱允炆一路从脚抖到腰。“小飞……小飞……”朱允炆现在只想赶快进入到飞影的身体里,他感觉自己都快憋炸了!

飞影吻没停,却配合地扯干净了朱允炆的衣服,两个人赤条条的人,光裸的下身蹭在一起,引得彼此都是一阵战栗,也都知道彼此对对方渴望到什麽程度。

一边用自己的分身厮磨著对方,朱允炆的手便向飞影的身後探去。飞影也很配合地张开了腿,由著朱允炆探索。

即使过了这麽长时间,飞影的後庭依然紧致,探了几下没探进去,不想飞影受伤,又舍不得飞影的吻的朱允炆,只好认命的从枕头下取出了小何子特意调配的药膏,挖了一块给飞影涂抹。其实比起这种药膏,他更愿意亲自用口水给飞影润滑,因为那时的飞影更娇媚动人。

有了药膏的润滑,朱允炆很快便探入了两根手指,当第三根指头深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飞影体内的那一小块凸起,飞影一个哆嗦,啃啮朱允炆乳珠的唇齿猛一用力,朱允炆也是一抖。然後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再等,朱允炆提起飞影的腰,飞影顺著朱允炆的手劲,就对著朱允炆的分身坐了下去。

“唔……”

“嗯……小飞……小飞……”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疯狂的吻、啃咬、揉搓,都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一样,胸口处的光芒交相呼应,闪得两个人痴醉如狂。汗水横飞、体液横飞、眼泪横飞,飞影第一次让朱允炆做到哭。朱允炆的持久和硕大还是那麽的招人恨,他的下半身从酥麻、到酸软、直至融化,然後飞影终於被朱允炆做哭了。桌子上的烛火早已燃尽,黑暗中彼此的温度、喘息和气味却更加清晰,飞影从脚趾到大腿内侧都抽筋似的抖,感觉自己仿佛全身都是敏感带,朱允炆摸他哪里都会兴奋著高潮,可是分身其实早就已经射不出东西。

朱允炆知道他的小飞哭了,可他停不下来;心口处隐隐泛著些微的疼痛,可他还是停不下来……等到天微明,朱允炆终於鸣金收兵的时候,两个人全都累昏了过去。

此後的七天两个人谁也下不了床。飞影是被做的,腰部以下全部失去知觉,根本下不了床;朱允炆是因为过於激动,心疾复发,只能卧床休息。

“瞧你们俩这点出息,不过这麽个小玩意,也能做成这样,以後我还敢给你什麽?”韩量来看他们的时候,脸色黑的堪比锅底。飞影是羞得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不肯见人,朱允炆则笑得像只餍足的猫。而韩量骂的,其实主要还是朱允炆。

“嘿嘿,下次不会了。”朱允炆笑出一副白痴的表情,实在有违他一向精明的形象。

“哦,原来还有下次。”韩量趁机挑拨。

“……”果不其然,飞影听後,在被子下狠狠掐了朱允炆一把。有韩量在,朱允炆也不好意思叫,只能忍著。

被子里的动静虽然他看不到,但看朱允炆的脸色也大概能猜出来,韩量满意了,将手里的一个锦盒随手扔给了朱允炆,“真不知道这东西该不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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