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拒绝,柳晗瑾不高兴的垮着脸,却也没上前添乱,只在周围活动着坐懒的身子骨。
“哎呀!”
陆金留正忙活着忽然听到柳晗瑾的声音,回头一看柳晗瑾坐在地上起不来,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跑上前查看。
“瑾儿,怎么了?”陆金留边说边把手伸向柳晗瑾明显不能动的小腿。
谁知才刚刚碰上去就被一把打开了,柳晗瑾皱着脸说:“好痛,你别动!”
“瑾儿乖,你忍一下让哥哥看看,”陆金留不放弃的把手伸向柳晗瑾,他估计是扭到了,如果严重的话就得去医馆看看了。
然而柳晗瑾并不给他碰,一直说碰就痛,两人半天僵持不下。
柳晗瑾觉得好长时间过去了,自己不仅不能动疼痛还不见缓解,顿时也有点被吓到了。
“哥哥,我是不是要瘸了?”柳晗瑾想起隔壁街的孙家奶奶,腿瘸之后不仅走路不好看,走不了远路出不了远门,还经常被家里媳妇嫌弃。越想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会?”陆金留哭笑不得,就刚才这会的事,摔一跤顶多就是个脱臼,哪来瘸这个说法?唯一的好事是柳晗瑾终于没空反抗了。
“嘶,”柳晗瑾连连倒抽着冷气,可是这会也不敢拦着陆金留了,只委屈的拽着陆金留的衣摆,试图给他造成点阻力,能让他小力点。
陆金留仔细的轻轻顺着柳晗瑾的膝盖捏到脚踝,好像没什么问题啊!又来回了两遍还是没发现什么。
“瑾儿刚才摔哪了?是怎么个疼法?”陆金留也没办法了,只好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没有摔啊!”柳晗瑾疑惑的看了陆金留一眼,苦着脸道:“就是动不了,还扎扎的好像好多东西在里面跳,好难受!”
陆金留一愣,想起这几天睡觉时柳晗瑾是比往常不那么老实了几分,“瑾儿这几天有做梦梦到往下跳么?”
柳晗瑾不好意思的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老是梦到有土匪追着他抢,他还吓得跳崖,好丢脸的说!
陆金留放下了一颗心,笑了笑道:“没事!”
说着不等柳晗瑾反应,忽然把柳晗瑾一直曲着的腿拉直,稍微用点力的按着小腿。
“啊,放开,你放开......”柳晗瑾被这么忽然袭击,疼得本来已经停了的眼泪又有蔓延的趋势,手上更是用力的推着陆金留。
然而他的阻碍完全没办法给陆金留带来任何困扰。正当柳晗瑾眼泪快要掉出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自己的腿好像又恢复了点控制力,也没刚开始那么难受了!
......
“好了!?”柳晗瑾活动着左腿,一脸惊奇的看着陆金留。
“嗯,”陆金留点点头,寻思着柳晗瑾这是不是缺钙了?看来路上不能那么对付着吃了,还是得吃点好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好事,这是瑾儿要长大了。”陆金留拍拍柳晗瑾才到自己胸口的头,高兴的想着自己这是终于能下手了么?
柳晗瑾一脸不愉的甩开陆金留的手,委屈的控诉:“才不是好事,疼得要命!瑾儿再也不想要了!”
“瑾儿不想长大么?”
柳晗瑾皱着脸有点为难了,最后终于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道:“我早就长大了!”
陆金留笑了笑,终于是不再逗他了,“好了,以后瑾儿多吃点好的就不会疼了。”
柳晗瑾立马松了口气,严肃的保证道:“有多少吃多少!”
“两位后生,你们在这做什么?”
这时不远处走出一个挑着柴火的老汉。
陆金留警惕的站在柳晗瑾面前,“不知这位老伯是打哪来的?”
“前面再走几里就是俺们村了,后生可要去歇个脚?”老汉把柴火放下,擦了把汗,和蔼的冲他们笑了笑。
陆金留心里更谨慎了,他明明记得上次问路时被告知这附近应该是没人烟的,“不必了,我们就是路过很快就走了,多谢老伯好意!”
“看你这娃娃年纪轻轻的,也不比俺孙子大多少,咋就自己出来了呢?”老汉从腰间抽出烟袋抽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们这趟是和商队一块出来的,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陆金留谦逊的行了一礼,做足了读书人的姿态。
老汉黝黑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一如既往不紧不慢的道:“这出门在外和在家可不一样,总有点不周祥的地方吧?你们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尽管到俺们村找人帮忙,俺们村可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家,娃娃也别难为情!老汉姓周,你们到了村里和人一说就知道了!”
“多谢周老伯,有事我们一定会麻烦你老人家的,”陆金留笑眯眯的拱手道谢。
“哎,俺老婆子还等着俺这柴火烧饭呢!老头就不多陪了,”老汉挑起柴火便准备走了。
“周老伯慢走。”
陆金留若有所思的看着周老汉的背影。一个热情好客的村子居然连离这不远地方的当地人都不知道?这事情怎么看怎么蹊跷!
陆金留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的歇息地了,可是现在天色已经转暗,再走也已经走不远。只能先歇着了,明天一早就离开。
“哥哥,你在发什么呆?”柳晗瑾拉了拉陆金留的衣摆。
“没事,”陆金留回过神来,开始收拾已经扎好一半的帐篷。
“哥哥,好不容易才弄好的,你怎么又给拔了?”柳晗瑾奇怪的看着陆金留。
“我们换个地方歇息。”为了保险起见,陆金留还是决定在附近换个更隐秘的地方。
“为什么?”
“瑾儿,以后你要是看见刚才那个老伯,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