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你那朋友问问,可能得到一些。”吴瑕说,“砗磲是佛教七宝之一,若能得到上好的白砗磲,研磨成一百零八粒佛珠成串,送给老太太做好不过了。”
“嗯,既如此,我就修书一封,让他给我留意一下,不过你也要做好两手准备,因为这个不一定有。”萧云思虑片刻说。
“我省的。”吴瑕说。
最终吴瑕给自己娘家选了一匹鲛绡,一盒香木珠,一个西洋座钟,一支望远镜,半匣子的珍珠,给姚氏的也是一匹鲛绡,一盒香木珠,半匣子珍珠,因为姚氏不喜西洋钟,又另选了一匣子南洋时兴的珠花。
吴瑕自己只要了一盒香木珠,没什么看上眼的,拿一盒木珠回去赏丫鬟们玩。临走前,萧云举着一块胰子说,“这南洋的胰子和咱们这边的不一样,要拿一块回去试试吗?”
吴瑕拿一块在笔下闻了闻,“好浓的花香味,我不喜欢。”
“这是玫瑰,和咱们这的月季差不多,要不你试试这个,这个香味淡。”萧云拿另一块推荐说。
吴瑕接过闻了闻,“这个是比较淡没错啦。”言下之意的但是我还是不喜欢。
“用这个吧。”萧云殷勤的推荐说,“这个是茉莉香,我喜欢闻。”
吴瑕一个白眼,“你自己喜欢不知道自己拿着用。”
“我喜欢闻你身上的。”萧云调笑的说。
吴瑕反射性的又想脸红,但是看到萧云脸上促狭的笑容,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这人,不是猫逗老鼠玩上瘾了吧,喜欢看自己变脸是吗?吴瑕也不脸红了,回一个甜甜的笑容,“你这人好没意思,晚上一到床上就装木头,这会子却总爱用言语挑拨,萧二爷,你是只长了一张嘴吗?”
萧云表情有点裂,吴瑕则抬头挺胸的走了,哼~~
晚上洗了澡,把头发擦了八成干,吴瑕才打着哈欠往床上去,别说,好久没活动,今天逛下街还挺累。到了床上,萧云还没睡,吴瑕有种错觉,这烛光是不是比平常亮些?
“怎么还不睡?”吴瑕自动自发的在自己的位置上躺好,手交叉放在胸前,乖宝宝姿势。
萧云扬了扬手中的书籍说,“我在现学呢,待会还要现卖,免得二奶奶以为我只长了一张嘴。”
吴瑕眨巴眼,有点不理解,萧云好心的把书往他面前凑,“不就是我们今天买的书。”
活灵活现的□画面就这么直直的闯入吴瑕眼里,吴瑕看着相连的部分,半响出不了身。
“怎么了,看傻了?”萧云压近说。
吴瑕感到一丝危险,萧云不像是之前开玩笑调笑的语气,而是认真的蛊惑的。吴瑕觉得口干,但是他没有选择后退,难道萧云在两个月的酝酿下终于正视和男人发生关系么。
萧云半个身子压在吴瑕身上,鼻尖传来的香味让他笑了。“真好闻。”
“我才没有特意要用呢,洗澡的时候就放在一边,我就顺手用了。”吴瑕懦懦的结实说,他才不是特意为了他去用的茉莉香的胰子,他才没有。
“好闻。”萧云把脸埋在吴瑕的后颈处,见他的耳垂红的可爱,还上前轻咬了一口。
“ 你干嘛咬我?”话一出口吴瑕就懵了,这软绵的声音绝壁不是他说的,吴瑕心中的小人在狂捶地,坑爹啊,我男子气十足的声音哪去了。
“嗯,咬你怎么了。”萧云说,一手不老实的伸入吴瑕的睡衣里,东摸摸,西捏捏,滑不溜丢的皮肤,越来越热的温度。
“你别啊!”吴瑕说,萧云在他身上乱点火,之前翻开的CHUNGONG图也摆在面前,看不好意思,不看,又能躲到哪去。吴瑕心一横,难道还怕了他不成,明明自己的心理建设更早建成不是。
吴瑕竭力一翻身,虽然没压过萧云,到底还是正面对着萧云,红红的烛光照着,萧云的脸色被红光照着,吴瑕不知道他此刻是享受还是竭力忍耐。不想了,就算被讨厌,好歹自己亲过了。吴瑕想,于是手扶住萧云的头,以大无畏的精神撞上去。
“疼~~~”用力过猛,撞到门牙上了,吴瑕泪眼婆娑,捂着嘴巴,太丢人了。
萧云也疼,但是他更想笑。这真是个活宝,自从他进门,他想大笑的冲动越来越多。“哈哈,哈哈哈。”萧云还是笑了出来。
吴瑕更加哀怨了,身子往里缩了缩,拿着被子想蒙住自己的头。萧云见他的举动忙伸手制止,“干嘛呢,哈哈。”
吴瑕哀怨的小眼神很好的取悦了萧云,“傻瓜,亲亲是这样的。”萧云说,然后低头,准确的碰到吴瑕两片软肉。
吴瑕在震惊中,萧云也好耐心的细细啄闻嘴唇,轻含,允吸,吴瑕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再被撬开牙齿,唇齿交融。吴瑕不能自已的搂住萧云,这种感觉太美好,太清晰,他快要招架不住。
啧啧的水声都显得那么的荡漾。
“知道怎么亲了吗?”萧云撑起身子说,吴瑕早已面上酡红,听到萧云的问话,本能的点点头,然后他听到萧云说,“那你现在来亲我一下。”
既然已经亲过一次,吴瑕才不是扭捏的人,翻身爬到萧云身上,对准目标就亲下去,他没有舔吻唇瓣的闲情逸致,一上来就深度接触,舌头到口腔深处的感觉,深刻又直接。
缠绵深吻罢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萧云看着身上的人说,“你硬了。”
吴瑕挺腰去碰萧云,“你的也是。”
萧云笑,“接下来怎么做?”吴瑕简直要被这英俊笑给醉倒,实际上他是已经醉了,豪放的坐在萧云腰上,色兮兮的要去摸萧云的大宝贝,“我给你摸摸。”
“好啊。”萧云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吴瑕几乎无法自持,动作粗鲁的把萧云的睡衣三两下扯开,要掉不掉的挂在身上。
“不要怕,爷会好好疼你的。”吴瑕猥琐又色急的说道。一双手草草在身上游离过,就直奔黄龙。
萧云起初还想笑,一会儿就笑不出来。萧云本身是很克制的人,在男女□上也很少有经验,这种最脆弱地方和他人之手直接相处的感觉,诡异的想逃,又忍不住想要继续,看到底能舒服到什么地步。
“唔——”萧云发出克制的□,吴瑕觉得备受鼓励,两手齐上,旋转摸,上下摸,轻重摸,扣,弹,撸,吴瑕脑子里一会是婚前恶补的XX画面,一会是本能而为,只消用了一炷香时间,萧云就舒爽的交代在他手里。
吴瑕翻身往旁边一躺,一幅累坏的神情,等萧云平静下来去看他,他已经呼呼的睡着了,萧云见他裤裆处的白色痕迹,失笑想,竟是给别人撸,自己就满足了吗。
萧云还是认命的起身,叫了一盆热水,把两人身上弄干净,换了新被褥,萧云躺下睡觉的时候想了想,还是靠近些吴瑕,揽过他的腰,怀抱着他入睡。
吴瑕还不舒服的动了动,咦,床怎么变小了,都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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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如此有节操,必须点赞……(明天木有更,不要等,后天,等等,也许有也许没有,一切都看节操。邪魅笑)
☆、不是冷战的冷战
对于那晚的事,吴瑕选择性失忆了。那晚主动的人不是他,帮人家爽完后就睡着的人也不是他。如果你一定逼着他来个官方解释,他大概会说,嗯,作为一个好相公在能满足娘子的需要的同时还能解决自己的需要,并且及时的睡着,不让脸皮薄的娘子感到害羞,真是温柔体贴的绝世好男人啊!大赞!(大雾)
至于萧云,萧云他没时间。好像一夜之间就多了很多事,早出晚归的碰不到人。
此情此景,吴瑕不高兴了。自己怎么装失忆都行,却容不得别人有半点轻忽。无数个(夸张)辗转难眠的一个人的夜晚,吴瑕都咬着被角想,这算什么回事呢,这到底是个啥情况呢。难道被我撸一管,发现无法接受男男,恶心厌恶了自己?老天,这算个什么事,想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
不怪吴瑕多想,以往萧云就算在家的时候少吧,总还是会和吴瑕交谈几句,而最近,别说闲聊几句了,那脸臭的吴瑕都轻易不敢近身。吴瑕心里堵的不行,面上还不能显出来,免得孙嬷嬷他们焦急。
可惜吴瑕不知道,萧云这样子才是正经把他当一家人的表现。以往虽然不讨厌吴瑕,但是往来还是有些做作,要不怎么湘水会在私底下说二爷和传说中的冷面神不一样。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都是本能。现在他在家也能自然流露出烦心或是疲态的样子,就说明真正把吴瑕纳入自己的范围了。
真是可惜吴瑕不知道。
南洋货铺开张才十天,就在梁城闯下不小的名头,吴永济带着账本来找吴瑕的时候乐的眼都眯缝了,别提多傻。
“这是赚了多少,敲你乐的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没见过什么世面呢。”吴瑕性质缺缺的。
“少爷你不知道。”吴永济神经兮兮朝四周望了望,献宝似的捧着账本给吴瑕,“少爷,五千两啊,是五千两,这才十天。”
“当时二爷跟我说要拿一万两白银进货的时候,我的心都吊在喉咙眼了,幸好,幸好,这才十天就回来一半,想也想得到以后赚的更多。”
“五千两啊,是还不错。”吴瑕说,“当是做生意是看长久的,才开张,少不得有些场面上的人来捧场。”
吴永济摇头,“少爷,这东西利润大着呢,你知道嘛,就那香木珠,小小的一颗就是一两银子,那些大户太太,都一盒一盒的买回家。”
“好吧好吧。”吴瑕恹恹的,“店面的帐还是一个月一结,红利的话,分六成给二爷。”
“六成?”吴永济惊呼,“这会不会太多?”
“不多了,想想如果不是二爷,也赚不到这么多。店面做事的过年红包再加一成。”吴瑕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你帮我管这么多店子,分给你的红利也只有一成,我也是为你着想,你年纪轻轻,多分了钱怕你压不住,不过你不要担心,你的辛苦少爷都看在眼里,等你成亲的时候,少爷会准备一个大礼包给你的。”
吴永济不好意思了,“小的哪敢和二爷去争什么公平,再说了,少爷对小的够好了,小的要再不知足就活该天打雷劈了。”
“瞎说什么呢。”吴瑕说。“没事就先出去吧。”
被账本冲昏头脑的吴永济总算看出吴瑕的不对劲了,吴永济伤心了,想当年,他对少爷的心思不说能猜出□,六七分总能猜到,结果现在只是不在少爷身边伺候半年,竟然进来这么久都没有照料到少爷的心情。
“少爷……要不你还是把我调回来吧。”吴永济哭丧着脸说。
“行了行了,你去吧。”吴瑕说,“在外头好好混。”
吴瑕像是小孩子闹脾气,萧云不理他,他也不理萧云,甚至也不让萧云到卧房里睡了。萧云没什么反应的去书房睡了,其实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累了回家睡觉,睡哪里都一样。
吴疵来萧府见吴瑕,规矩的给萧王氏请安后才被人领着去二爷的院子。萧府的院子果然很富丽堂皇,吴呲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哥。”吴疵等到领他来的下人领了赏钱走了,才退却一幅小大人像,像个小孩子样的扑向吴瑕,吴瑕的冬懒症已经犯了不少时间了,懒洋洋的窝在坑上,“今天怎么过来了,擦擦手,陵水,去厨房拿点点心过来。”
“今天到城里来拜访老师,爹说让我看看你。”吴疵说。“哥,你又犯难症了。萧家都没人说你啊。”
“谁来说我啊。”吴瑕说,“我这院子鸟都不来。”
“哥,你是闺怨了吧。”吴疵鬼灵精的说。
“皮痒了是吧。”吴瑕瞪眼说。
“呵呵,不敢,不敢。”吴疵说。
“拜访老师时说了什么?”吴瑕问。
“哦,老师要我明年春天就下场。”说到正事,吴疵又恢复成小大人模样。
“明年就下场,会不会太早了。”吴瑕担心说。
“不早了,”吴疵挺挺胸脯,“老师说我火候到了,说不定还能连中三元,成为梁城最年轻的进士。”
吴瑕看着他那得意的小公鸡样不禁笑了起来,“不用连中三元,考到举人也是梁城最年轻的举人了。正好的我举人名额今年年底就要上报取消,你考上举人,家里的田地就可以挂在你名下,省了交租。”
“可是,连中三元多气派啊。”吴疵不服气的说。“我能考上就为什么不去考。”
“这都是你老师跟你说的。”吴瑕说,“你们老师啊,学问还不错,只是功利性太强了些。他只知道他带出一个这么小连中三元的弟子面上有光,你却有想过你考上后的情况吗?”
“你这么小,就算考中了,你这么小的年纪朝廷不会给你实差,进了翰林院,里面都是几十年的酸儒,你如此稚龄,还能斗得过他们。你从小被家里娇养,看着小大人样,委实还是单纯些。如果你真要入仕,我觉得还晚两年吧。”吴瑕说着自己的分析。
“考了举人,你就出去游学吧。”吴瑕看吴疵还有点不甘愿的样子,就又抛了个诱饵。
“真的?”吴疵惊喜道,“爹能同意。”
“我同意的你还怕爹不同意?”吴瑕说,“只不过有一条,既然只准备考两场,那就必须是魁首,做得到吗?”
“当然能。”吴疵眼亮晶晶的,“哥,游学我能想去哪去哪吗?”
“当然,路线你自己定,不过,家里的下人一定要带着去,到了哪里要往家里写信。”
“知道了,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吴疵兴奋的说。
“这是说什么这么高兴呢??门外有人说。
抬头一看,萧云回来了。吴疵下了炕对萧云一拱手,“二哥回来了。”吴瑕坐在炕上没动。萧云也不在意,做到吴瑕周围,“刚才说什么这么高兴呢?”
吴瑕往天翻个白眼,“萧二爷日理万机了,怎么有时间中午回来?”
“这不是吴疵第一次上咱们家来吗,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陪小舅哥吃个中饭不是。”萧云说,他刚解决了一件扎手事,心情正不错呢。
“哼。”吴瑕冷哼。
萧云去抄吴瑕的腰,“哎呦我的二奶奶,这是怎么呢,和我置气呢。”
“哼,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