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这日,殷子湮要到城外去巡视军营,本是不该阿丑跟随,可皇城离军营也有一二十里的路程,这来去也要耽搁一整天,还得有个人在身边伺候,阿丑才得跟了殷子湮一道去了。
一路上,没有多么急着赶路,王爷且不急着到军营,阿丑也是不急的。一脸冷峻的邢风更没什么神情,好似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镇定得很,只听王爷吩咐。
阿丑骑着马,走得慢,紧跟在马车后头,前头有邢风领路,他倒是只跟随就行了。天气有些炎热,走了一个时辰,身上出了些汗,喉咙也干渴,顾不得喝水,也顾不得擦汗。没有王爷的吩咐,他是不敢停下的,别说取了水囊解渴了。
再行了一段路,前面的马车停下了,跟随的侍卫也原定候命。接着,马车里有声传出,命众原地休息,半刻钟后再启程。
阿丑下了马,将马拴了一棵大树下,到马车旁候着,只等着看王爷有什么吩咐没有。
“阿丑可在?”里面有声询问着,阿丑赶忙离近些,应着声。
里头再轻言几句,阿丑就上了马车去,一进马车里,不仅没有燥热之气,还凉爽得很。王爷就躺在冰丝凉榻上,手里端着酒杯,一旁的矮桌上放置冰镇解暑的果实。
“可是炎热了?”说着,殷子湮起身,递过手里的酒杯,阿丑先是不敢接,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清凉冰透的水酒。缓慢地伸了手过去,接过就饮。
只是没想这清酒不但不解渴,还烈得很,虽是冰凉的,可就是喉咙里烧得厉害。阿丑少有喝酒,这么烈的酒不曾喝过,这会儿只猛然咳嗽着。
“这酒虽烈,也是好喝的,怎能像你这般牛饮?”一只冰凉的指骨捏着阿丑的下巴,抬了他的面,只见那面红润得很,嘴唇上沾着水珠,想来是水酒沾染的。殷子湮俯身过去,只轻轻舔,弄着,含了他的嘴唇,细细吸吮起来。
“王爷!”阿丑想着外面有人,心中有些抗拒,稍微推开殷子湮。
“怕了什么?外头谁敢看了?”殷子湮低声调笑,捉住阿丑的手腕,压了阿丑在身下。看着阿丑被汗打湿的衣襟,勾勒出健壮的胸膛,紧实韧柔,按捏着自有一番滋味感受。
“脱了衣衫,让本王瞧瞧。”从前他是不喜这般强壮的男子,可身下的这人,尝着总有一番滋味,对他来说是新鲜的,而这人他瞧着也顺眼。
阿丑是不好违逆他的,只得慢慢解了腰带,衣衫敞开,麦色的肉色露出来,紧致结实。颀长的腰身没那么粗壮,也因练武的关系,显得精瘦了些。细细的薄汗渗出,点点滑落身子,看着就令人遐想了,这男色并不一定要了娇柔男子才能显出来。就现在这风情,那也是美的了。
“王爷!这……我……这一身的汗……”阿
丑推拒着,身上出了汗,他是怕这人厌恶嫌弃他,也没想这人在此就剥了他的衣。
“本王且不嫌了你,你还有何不允的?”压在身下的身子是出了汗,可也没什么,这身子没什么别的味儿,倒是干净得很。
阿丑躲避不了,任由殷子湮压着,唇舌滑下,轻咬胸前的肉色。没有疼痛,就是有点痒,胸前的肉粒被含住,舔舐细嚼。阿丑惊得弹起身子,伸手就推去,殷子湮且没防着他,被他一推撞了矮桌边,桌上的水酒洒了出来,酒香散在空气中。阿丑闻了酒味,方知了这酒果然是香的。
“王爷!”阿丑转头一看殷子湮,只见那血色的唇艳得很,轻轻勾起,姿色魅惑。那冷玉般的容上也没恼怒之色,同那唇色一样,带点妖异的笑。
“在本王面前,你一向胆大。”殷子湮淡淡言道,面上笑容不变,阿丑顾不得衣衫不整,爬过去,就这么直直跪到他身前。
“阿丑不该动手以下犯上,还请王爷责罚。”刚刚就是被吓着了,那处……那处不像女人那般,也挤不出什么来。怎……王爷怎咬了他那处!真真别扭极了!比光着身子还不自在。
“你听话了,何来责罚?”殷子湮拉过阿丑,冰白的长指点在刚才含了口里的肉粒上,阿丑的身轻颤着,气息都憋在胸腔里,再不敢乱动了。
胸前的肉粒被冰凉的长指抚弄着,时轻时重地柔捏,力道渐渐加重。刚开始像是被撕扯,有点疼,后面就没那么疼了,光滑的指尖上下滑移,生起些异样。说不出来的感受,就是那处有点肿痛,还有点痒,酥酥麻麻的,身子也有些热,汗出得更多了。
“可难受?”耳畔有轻柔的嗓音响起,阿丑睁开了紧闭的眼,气息有点不稳,声音也颤了,“王爷!可……可行了……”
“不舒服?”耳边的笑声戏谑着,胸前被狠劲捏着,下一刻又是酥酥麻麻的感觉。那异样的感受传至大脑,面是滚烫着的,胸口也闷燥,腿间的东西有点涨,但他弄不清是怎的了。
殷子湮是察觉了阿丑腿间的反应,可就是忽略过去,只欣赏着染了情,欲的阿丑。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迷茫着,湿润着,看着就舒服。
也不知为何,自从沾了这身子,就不时喜欢玩弄,舍不得丢开了。
时间早过去很久了,马车早行走起来,就是车里的某人浑然不知罢了。
到了军营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本来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可硬生生慢了行程,就耽搁了。因何耽搁,随行的人可都明白着的。
殷子湮先下了马车,阿丑是想跟着下车,可就是怕了,也不知在怕什么。
“你还让本王等着你?”外面飘来一道冷声,阿丑不得不整好衣衫,慢吞吞地撩了帘子下车来。
下了马车,那头是低着的,高壮的身形显得那么没气势,不敢上前去,就站了马车旁。
殷子湮也不理会他了,命他跟上步伐,自个儿往前去了。
待人多脚步声远了点,阿丑才抬了头,那面本就半边紫红的,现在整张脸就是没了原来的色泽,红得如血了。
“王……”阿丑喃喃开口,想喊出声,就是怎么也喊不出,嘴唇肿胀着,还破了皮,唇边还有点血味儿。
衣衫倒是整齐的,穿得好好的,就这么看没什么不对的,仔细巡视就会发现那颈子上多着咬痕,红红紫紫的,已经淤血了。
前方的一行人远去了,军营的大门在那儿,阿丑赶紧朝大门追去。好不容易赶到了,殷子湮已进了大门,还是留了邢风在外候着,不然阿丑可进不去了。
“末将等人恭候王爷多时了。”领头恭迎的是个五十开外的将军,声如洪钟,目光如炬,浑身是刚强之气。
“不必多礼,老将军请起。”那容色是美的,笑意也柔了,只眼中还隐着点阴戾。不过他一笑,人都注意他的容色了,多是没见了他眼里藏了别样。
老将军起身,身后的各位将领也都跟着起身,他们没见过殷子湮,此时见了,都有些呆愣。
老将军似乎发觉了什么,忙像殷子湮请罪,他身后的人也才清醒过来,跟着请罪了。
“末将军纪不严,还请王爷恕罪。”
“老将军为将多年,为国效忠,抗敌征战,有的也是功,何来罪了?”殷子湮转了眼色,慢声道。
再看那几个直直呆望他的人,早低下头去,再不敢放肆无礼了。
阿丑紧跟殷子湮身后,那修长挺俊的身形,在他眼中就是好看的,不说他觉着好看,别人定也是这样想的,不然怎都盯着他忘了转眼了?那些人再放肆些,他会不会要剜了他们的眼呢?从前阿丑在他面前放肆了,他说过此话,只是没真剜了他的眼。
阿丑觉着王爷是待他好的,也比别人不同,不说好了何种地步。至少是不厌恶他的,就是今日他满身的汗,怕他会嫌弃,可他还是愿意同他亲近。就是……就是有点别扭,做着那些在府里做的事。
他不是不懂这般亲近是何意,就是不明了,王爷为何这样亲近他。以前在夏府里,夏铭亲近兰倌,是喜欢他。在王府里,王爷同楚大人亲近,那也是喜欢楚大人的了。可同他亲近是为了何?他生得丑,不像兰倌和楚大人那样是美的,还皮粗肉厚,身子也不那么纤细美丽。一般不论是谁人,只不厌恶他已是好的了,谁会同他这样亲近。
现在是下午了,他们才到军营不久,看来今日是回不去了,得在此呆一宿。
阿丑不是没见过军队,只是没见过这么整齐,这么有气势的军队在操练阵法。那喊声冲至云霄,震天动地,令人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