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有人说只是玩玩而已,想来今天该不会出现,俞兄,你觉得那人若是出现了,意味着什么呢?”姚臬走上前,笑得桃花灿烂。
俞赐还没说什么,两人就听见不远处的街道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叫:“看,世子出门了!”
这下可不得了,眨眼的功夫,四面八方涌来一票子看客,一窝蜂似的挤上亲王府的门槛,就连守门的两个卫兵都被人群推得挤眉弄眼。
姚臬不禁抚额叹息,他怎么就忘了,老爹说过千万不要擅自出门的,不仅影响晋阳城的秩序,说不定还会出现流血事件!
他望着远处的巷口,还有不少百姓不断的朝王府奔来,相信再过一会儿,王府的大门就会被这群人踩塌。
他也不是不能逃脱,只不过要在这大白天、而且是这么多人面前动用武力还是违背了他的原则,所以他只好假装无可奈何的在人群里左摇右摆,被人们推来推去,偶尔还有一两双大手猥琐的摸上来,在他的屁股或是大腿上掐一把。
“瞧,真的是世子,果然像天仙一样漂亮……”
“嘶,这屁股好有弹性!”
“真的?我摸摸看……”
“我也要摸。”
真受够了,这群没见过美男的家伙。
姚臬翻了个白眼,有发火的冲动,可他还是告戒自己要忍耐,于是继续用微笑搪塞各种各样的话语。
就在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嘴角已经开始抽-搐的时候,一双有些暖意的手忽然揽住他的肩,接着就见那手的主人抬臂一挡,内力迸发,猛然间将他面前的百姓震退数步,他也才终于得已安宁。
姚臬只在心中暗叹,好内力!
接着就被那人横抱而起,直接跨进了王府。
“轰”一声响,大门关上。一切喧闹都被隔离,四周静得有些诡异。
“贤弟的魅力真是危险。”俞赐莞尔一笑,顺手将姚臬放下。
“俞兄现在才知道?”姚臬戏谑的说罢,转身朝府里走去,“多谢俞兄搭救。”
礼数还是要的,虽然他很不想谢这个家伙。
四望着,见老爹还没出现,家丁和丫鬟们也都在后院,姚臬也就不再摆架子,转身定定的看着俞赐,笑道:“说吧,你为什么会来王府?”
他看到俞赐眉宇间一紧,而后却自然的舒展,也不见他说话,只是表情有些木讷。
“刚才那一掌不是一般人能使出的吧?对于擅用剑的你来说,掌风如此犀利,我是不是可以理所当然的猜一猜,你不仅是个剑客,或许也是个刺客?”他笑得纯真可人,乍看之下根本无法看透他的企图。
俞赐眼中闪过一丝莫明的情绪,当然,姚臬没有错过。
“莫非你以为皇帝今天还会出现在我这?”他继续问,这下终于听到俞赐的回答。
“你以为我是那刺客?”
嚯,问得真直接,亏得姚臬还一直拐弯抹角的刺探。
“难道不是吗?同样的眼睛,同样的气息,同样的音色,除了你还能有谁?”姚臬笑得有些诡异。
“不是我,我和皇帝无仇,今天我来,只是……”俞赐很认真的说着,话到半却又停住了。
“只是什么?”
“没什么。”俞赐淡然的眨了眨眼,“路过罢了。”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昨日离去后,手里、嘴里全都弥漫着一个人的气味,甚至连就寝后都还在回味当时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快感,闭上眼,他看到的是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睁开眼,他似乎又看到身边躺着的柔软的身体,即使是入梦去,也全是关于他的黄粱梦。
明明那样气愤的离开,明明脱口说是玩弄,为何会变成念念不忘?
“呵。”姚臬不冷不热的笑了声,俞赐这才回神,却还是有些迷离,“你就是为见我而来的,不用隐瞒。”
啧啧,这妖精更直接,是自信还是自恋呢?
“正好。”姚臬敛去笑容,难得的一脸严肃,“我把话说明白,俞赐,你已经被我踢出玩物名单了,可明白?”
对,他发誓决不再和俞赐做爱,他不希望他再靠近。因为他对俞赐没有爱,纯粹是一时兴起,不过,这个人会让他想起难堪的往事,所以他要舍弃。
“你有新的玩物?”俞赐也不生气,只是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这些与你无关,今后不要再出现。”姚臬浅笑着转身欲走。
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俞赐忽然拉住他,深情的唤了声:“臬,别走。”
姚臬的脸色瞬间煞白,瞳孔瞪大如铃,他忽然转身,一巴掌扇在俞赐脸上。
“啪”一声脆响响彻前院,俞赐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满脸疑惑。
“滚。”姚臬朝大门一指,目光如炬,“滚出我的视线!”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阴晴不定也该有个限度吧?
“不滚是吧?”还真就没有限度了,姚臬憋着吸进的气,半天没呼出来,不知为何,他惶急的四望,而后歇斯底里的大叫:“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无人来应,姚臬疯似的掐着自己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大叫:
“来人!来人!”
俞赐竟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世子会有这样歇斯底里的时候,他的目光那样无助,他的手足那样无措,他看似拼命却相当无力的呼喊像是在寻找一根救命草,他清瘦的身体在本能的颤抖,显然是在害怕着、在恐慌着……
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心疼的姿态?到底是为什么?
俞赐张了张嘴,也不知怎的,声音自然的柔和下来:“你在……为谁难过?臬……”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