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炽(美强生子) 第40章

薛承远想让他记住自己。

而今夜,让它没有一丝离别前的忧伤。有的,只是记忆中暖暖的幸福。

或许是上天注定,这些年来,薛承远和公良飞郇在彼此的生活中都从未体验过爱情。

也许期许甚高,对他人根本看不入眼。

也许从未有过一个契机,让自己紧闭的心扉打开,去感受和接纳一份柔情。

等待总是蹉跎而漫长,不知何时何地能够拥有自己想要的感情。

但今时今日,他们却又不能不感谢上天分别赐予的这份等待,因为这份等待最终成就了他们此刻的相爱。

“飞郇……”

薛承远看似冰封的内心一旦流露出柔柔的爱火,这火苗便会极为迅速蔓延到各处,话语交织,温润的气息让这房间里也温暖了起来。

这暗藏在薛承远清冷性格之下的激情,让公良飞郇很是诧异,但他却十分享受这份爱意。

薛承远的拥吻和抚摸,指尖轻触过每一寸肌肤之後,留下的余温都似乎变成了感情的印证。

这是他心中爱的表达,无言情感的传递,让人无法熟视无睹。

素齿之间,唇舌相交,情焰盛放中唾液也变的炙热。

公良飞郇托著薛承远的脸颊,却看不清咫尺之间他的轮廓,一切开始变得渐渐模糊,模糊成为了一种凭借直觉就能够辨认的熟悉。

公良飞郇将这份熟悉和珍贵的体验,一同珍藏在了内心的记忆之中。

他在用心记他,记住他和他的第一夜。

不知什麽时候,薛承远轻轻探下了手指,打开了公良飞郇後端的蜜穴。

随著薛承远不停的轻柔爱抚,蓄积起的热情,在公良飞郇胸口早已像有了一团火焰一般,无法释放,难耐的出奇。

紧致的穴口里,由薛承远捣出了些许淡淡的蜜汁。

就在这一刹,薛承远紧抱住公良飞郇,狠狠的吻住他别过去的头,咬著他的耳廓,齿间磕碰著。

“呃……”猛烈的插入,让公良飞郇面色一青,倒吸了冷气。

这薛承远看似柔弱,床第之间却倒是有一番当仁不让的风范。

薛承远虽是第一次尝试,但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尤其当他轻托著公良飞郇的头,就这样静静的望著他的眼眸时,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爱上了这份感觉。

他再也无法逃避这样的事实,他深深的爱上了眼前的人。

“飞郇,承让了!”薛承远看著他别别扭扭又欲仙欲死的神情,笑道。

“这次我让你,下次……”

公良飞郇冷冷哼了一声,托著自己的腰,又皱了皱眉头。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这麽压在身下,以如此柔缓却霸道的方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更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如此享受这般感觉。

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薛承远!

真是岂有此理!

“这样……你喜欢麽?”薛承远抱著他,任由自己的分身在公良飞郇的身体之内出入摩擦,寻找著乐趣和快感。

公良飞郇挺立的硕物只能无用的矗在薛承远的腹肌之前,来开捣弄,这感觉真是前後都能要了他的命。

而公良飞郇的身子才刚刚开始恢复,虚的很,几下之後额头上就开始渗出了一排排的汗珠。

“还好,你喜欢麽?”公良飞郇忍著难耐,双手搭在薛承远肩上。

他们在情爱上,不知为何都比对方想象中更加成熟和默契。

有这份默契作为爱情的基石,他们两人也都并不怀疑未来能够在这份感情里,能够给予彼此足够的自由。

这份自由无论对於薛承远或者是公良飞郇都很重要,是他们毕生所追求和珍视的。

“喜欢,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薛承远望著他,眼中尽是温柔,又道:“所以我想记住这份感觉。”

公良飞郇爱怜的搂著他的肩,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律动,此刻的纵容是认同也是爱。

薛承远渐渐找准了感觉,托起公良飞郇的双臀。

公良飞郇全身上下,伤疤无数,却无碍薛承远去爱他的全部。

薛承远紧抱住他,一寸寸的吻过了他肩头的伤疤。

公良飞郇突然感动的想流泪,却还是怔怔的忍住了。

从没有人这样细心而真挚对待过他,在乎过他看似丑陋的身体,在乎过他心中残存的伤痛。

一阵猛烈律动之後,薛承远像一滩软泥,趴在公良飞郇的身上不动了。

宁和的光景里,爱欲云雨幻散而去,剩下的是两颗心赤裸相对,坦诚相待。

“承远……”公良飞郇长长的十指轻轻抚过薛承远的脊背,无声无痕。

“嗯……?”

薛承远浑身湿热,很舒服的趴在他的身上,倾听著他的心跳。

公良飞郇轻声道:“我从未感觉这麽幸福过……”

月华如炽 66 (美强生子)

第六十六章

一夜相拥而眠,清晨的时候,薛承远睁开了眼睛。

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在了脑海之中,足以在余生中慢慢回味。

公良飞郇他此生不会忘记。但这段感情随缘而起,缘尽也同样会湮灭,至少曾经拥有过一刻真实炽烈的爱。

眼下为了公良飞郇能够痊愈,薛承远必须忍痛做出抉择。这抉择也同样是他对叔父做下的承诺,他必须履行。

这些日子他也细细思索过了,叔父的要求并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说薛承远内心深处没有对家国的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一朝远去,心债却何时才能偿还?

只要公良飞郇能够重新站立行走,征战再无,天下从此安定富足。那麽他薛承远就是一生终老在那荒芜的山林中,又有何妨?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当履行的职责和义务,当心中再无牵挂,便也乐得独自面对人生今後漫长的岁月。

薛承远回头看了看床帐内依然熟睡的公良飞郇,目光流连在他那英俊的轮廓上。

初次见他时,只觉得他全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孤傲而英戾的气质。但今时今日看他,他真的变了许多。

近来的病痛在他的情绪中凭添了一份敏感,悄然而来的爱情更是让公良飞郇多了一份柔和的英美。

看著看著,薛承远真的很想俯下身子去轻轻啜吻他的双唇。

他知道自己是这麽眷恋他的气息。

可是他不能。薛承远这样告诉自己。他不能再去亲吻对方,不能再去放纵心中的这份情感。否则他就永远不会有勇气再一次的离开他。

而他必须这样做。

人生,有时候是不是很残忍?

薛承远微微苦笑,提上了长袍和鞋子,站起了身子。刚想抬步走开,却还是转身为公良飞郇掖了掖棉被的被角。

再一次转过身时,薛承远开始环视这卧房的各处摆设。

这段日子他已经搞清了那关押四名囚犯的监牢大印和令符,隋行谦早已交予给了公良飞郇。

那麽既然给了他,这些东西就一定在这卧房之内。因为公良飞郇身子不便,根本无法四处行动。

在行动之前,薛承远轻轻掏出了药箱之内的一瓶迷香,在公良飞郇的床帐内散了去。

两个时辰内,公良飞郇不会清醒。

薛承远一个接一个柜子的寻找。动作很轻,但目的和搜寻的方式都非常明确。他知道他在寻找什麽,也知道这种东西公良飞郇一定会保管得非常妥当。

这卧房之内有没有暗道机关薛承远不能肯定,但必须一试。

半个时辰後,薛承远开始变得有些气馁,找遍了全屋的所有柜子,让然一无所获。说实话,公良飞郇这卧房本就布置的相当朴素简单,找出那物件应当不难。

正在薛承远细细思量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响起了。是伺候公良飞郇晨起更衣的小童。

“将军,该起了……”

外面早已天明,晨光柔柔的打在窗纸上。

“先下去,我在给将军上药”薛承远淡淡的回了一声。

那小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了声:“薛大人,您、您在这儿啊……好,那小的一个时辰後再来。”

薛承远应的心不在焉,但看看时辰确实应当为公良飞郇上药了。

於是便从药箱中拿出那快用完的解药瓷瓶,撩起公良飞郇身上的棉被,抚著他的脚裸为他上药。

薛承远做的很仔细。他也不能不仔细。现在每一次轻触著公良飞郇的肌肤和骨骼,薛承远心中都会很自然的产生出一种温柔而怜惜的感情。

这是他的身子,承载著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理想精神,和他的生命。

薛承远轻叹了口气,来回的为他擦拭著药剂,想到这不得已的背叛和将要到来的离别,薛承远有些分神。

就在眼帘低垂的一瞬间,薛承远突然注意到这床榻下似乎有些缝隙。

会不会在这里?

很快这个疑问就被证实。薛承远顺著床榻的前後两边寻索,终於在床头下找到了一处能够移动的木块。

轻轻转动,那床下果然腾出了一个十分周正的檀木抽屉。

大印和令符都在里面,同时还有公良飞郇的将印。

薛承远很果断的拿出了所需要的东西,铺开桌案上的告令纸张,书写了一副告令。

在掏出公良飞郇将印的一刹那,薛承远的心变得寒冷,再也感觉不到昨夜那般柔情蜜意之中的跳动了。

无论他和公良飞郇有过怎样亲密的一段。以对方的性格,是永远不会接受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背叛自己,不管出於什麽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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