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其实属下……这还是第一回碰男人。”
“喔?”袁玖愣了下,笑意一收,掀开薄被,也穿衣服。
孟散听得动静,紧张起来,突然不说话最是恐怖,他家教主这又是怎么了?
“前厅摆饭,一路走来,确实肚饿。”
教主一声令下,孟散应声逃走。
第二日,二人同往曹老汉那去。
曹老汉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只看二人神态就知好事已成。
“袁公子,你我也算是做生意,事成后,劳烦你花些银子将老汉这破屋里外翻新,只让它更加遮风挡雨些便好,如何?”
“没问题。老人家若还有别的要求,不妨一并提出。”
曹老汉捏捏长须,道:“暂时还没。”
摆上茶壶茶杯,曹老汉说这是乡野粗茶,虽不及名品可口滋润,但胜在香气淳朴。
袁玖孟散尝了尝,粗虽粗些,但却有一番别样滋味。
“袁公子,男子没有女子体内的怀胎之所,因此须用药物造个适合怀胎的假象,七七四十九日后,方能行事。简单讲,就是要达到一寒二软三细四松五丰六畅之效。”
袁玖孟散皱起眉,曹老汉看自己关子卖得不错,满意地笑了。
“袁公子血气方刚,阳气甚旺,可怀胎却须阴寒之所,所以第一步,就是用药将你腹内气息催寒,谓之一寒,七日方能做成;二软,是指腹内要软,方好护了胎体,这一道也是七日;即便是富贵人家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男子骨骼血肉也比女子坚硬挺拔数倍,更别说袁公子是练过武的,以如今这副体格怀胎生子难上加难,且痛苦万分,因此这第三第四是要做到血肉肌肤细,骨骼经脉松,共需十四日;袁公子身材颀长,体型削瘦,于怀胎有碍,因此又须七日,将身体养得丰腴些;最后也是最难最重要的,谓之六畅,指骨盆后庭之畅,瓜熟蒂落,如何让胎儿顺利娩出,便须这十四日调理将养。若这四十九日顺利,袁公子就可如愿怀胎了。”
一通长篇大论,听得袁玖连连摇头,“麻烦。”
曹老汉笑道:“公子以为呢?传宗接代,疏忽不得。”
“晚辈有个疑问,”孟散道,“我家公子即使血气骨骼有了改变,到底是个男人,这如何……”
曹老汉高深一笑,“我老汉自有灵药。”
孟散仍在疑惑,“那此番改变后可会伤身?或者于功力有损?”
曹老汉道:“孟小子,实不相瞒,怀胎时身体与功力确实不如从前,但只要将养得好,便不会有损。反之,若自身休养不当,或遇上意外,便会落下病根,可大可小。就如看病就医,多少都有个特殊例外,是以你二人要想想清楚。”
孟散看看袁玖,袁玖道:“我等既然来,自然对老人家深信不疑,其余的,老人家不必多虑。”
“有袁公子这句话,老汉就放心了。”
正要离开,曹老汉突然呵呵笑道:“这四十九日的药效只管一年之用,生过一胎后就没了,倘若袁公子还想要个二胎,就得再来一回。”
孟散想这事一次成了绝不会有第二回,却惊讶地见袁玖摇着扇子冲曹老汉点了点头。
他一阵紧张,难道他家教主真想要二胎?!
屋外阳光很强,不似春日的温和,袁玖用扇子遮住额头,往天上看,不知想些什么。
孟散无奈地摇头,想不透啊,永远想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两人已约定好了,三日后就开始传宗接代的大计。
袁玖在曹老汉家用了内服药,没到半个时辰药效就上来了。腹内一阵凉似一阵,开始还觉得凉丝丝的挺舒服,很快就成了森森的寒气,充盈在小腹内,连带着后腰也冰冷起来。
不能以内功抵挡,袁玖只好闭上眼睛,未执扇的手搭上小腹,凝神静气,欲抵过不适。
曹老汉打了盆热水放在孟散跟前,孟散会意,拿出帕子浸湿,擦袁玖头上的冷汗。
“此时还能不动声色,不愧是练过武的。”曹老汉赞道。
“前辈,公子这样会持续多久?”
“今日是第一日,药量轻,最难熬的只有半个时辰,日后分量还会加重。”
孟散点点头,擦完汗,忧心地坐在一旁熬时间。
“其实你二人可以回去了,在哪儿等都一样。”
孟散原以为用药时不可轻动,这才知道是误解,袁玖也睁开眼睛,道:“那就走吧。”
孟散看着袁玖犯难,“公子可是难受得厉害?不如属下……抱你回去?”
袁玖眉梢一挑,“笑话!”
折扇在左手转个圈,袁玖大步流星走出去。孟散摇摇头,刚才明明一脸郑重不堪忍受的模样,还不让人说……而且,说抱他时,明显看到他耳根红了红。
真不知他家教主如何得的风流名号,事儿都做了,居然还羞这一抱?
一回小院袁玖就歪在床上,孟散拉条薄被盖住他小腹,问他可还能受得了。
袁玖沉默,半晌才睁开眼道:“你看不起本座怎的?”
孟散连忙低头惶恐,自己的诚心关怀啊……
内服药之外还有外用药,起个稳固作用。外用药两种,一种是沐浴时放在水中的,一种直接外敷,这下孟散不仅做侍卫,又做丫头老妈子,时时处处服侍着。
一寒的七日熬过去,孟散觉得袁玖清减了,袁玖说自己精神差了些,曹老汉说一切正常。
二软那七日倒是挺舒服,腹内温温热热缠缠绵绵,弄得袁玖整日昏昏欲睡,轻松了孟散。
三细看来也不艰难,只是外用药有些奇特,白乎乎的一堆倒进浴桶里,袁玖总觉得怪异,心道这越洗越脏,偏偏曹老汉说得笃定,一定要用它,不能再用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