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不满极了:哥哥怎么越来越不好骗了呢?照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他试试合欢之术?好好奇好心急好心动哦!
赶了数个时辰的路以后纪舒终于叫停,让人们下马车休息。
前一晚丹阙就没怎么睡,一直神经紧绷,如今有种认命了的感觉,便松弛下去,在马车上睡着了。韩锦下车解手,放水放到一半的时候,纪舒走了过来,含笑道:“小英俊。”
韩锦将自己的小雀儿抡着圈,低头看着它道:“小英俊,小英俊,有人叫你呢。”
纪舒嘴角抽了抽,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那些武林人士是你引来的?”
韩锦瞥了他一眼,哼哼唧唧不说话。
纪舒眯起眼睛,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从未见过丹阙信任任何人,你是如何让他相信你是个傻子?”
韩锦转个了身,哼哼唧唧甩着小雀儿往他身上凑:“小英俊,小英俊。”
纪舒脸色一僵,忙不迭后退,韩锦嘿嘿笑了起来,把小雀儿收好塞进裤裆里。
纪舒好气又好笑:“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装傻,吃了我加料的冰糖葫芦,让丹阙带着你跟我离开。那块玉佩也是你故意让我看见,让我有机会接近你,都是你算计好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锦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你屁股又不翘,我干嘛跟你走,臭不要脸!羞羞!”
纪舒这已经是第二次听他说自己屁股不翘了,下意识用手摸了一摸,好笑道:“你这人……这人真是……”
原本韩锦对纪舒有些好感,可是这个家伙竟然给自己下毒,害的自己肚子痛,因此变得十分讨厌他。他撇了撇嘴,爱理不理地绕开他,往马车上走去。
纪舒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与他距离极近,鼻尖几乎贴到一块儿。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韩锦的眼睛,轻声道:“你想从丹阙身上得到什么?你是为了接近赤霞教?让我想想,你想帮助他这颗赤霞教的弃子翻身,从而掌控赤霞教?你背后的势力又是什么?唔……我记得当年你们五轮派的韩江与天宁教往来甚密,五轮派一向神秘,在江湖上的牵扯没人说得清。没有人知道你们住在哪里,如果是出岫山……”他呵呵低笑了一声,暧昧地说:“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韩锦眉毛一跳,正待开口,纪舒笑意更甚,脸又往前凑了一些,嘴唇几乎贴上韩锦的嘴唇。他轻轻地说:“丹阙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丹阙能许给你的,我也全部都能给。无论你想要什么,无论你想做什么。”
纪舒这根橄榄枝递得突如其来,韩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瘪了瘪嘴,皱了皱眉头。纪舒说的没错,如果自己想对赤霞教下手,似乎纪舒比丹阙更具有利用价值。可是……
纪舒见韩锦神智放空,似乎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片刻后,韩锦道:“你就是不如他。”
纪舒嘴角的笑容略显僵硬:“为什么?”
韩锦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的、屁、股、不、够、翘。”
纪舒脚下一晃,差点扑倒在地。韩锦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绕开他向马车走去。
这时丹阙睡醒了,见韩锦不在身边,连忙下车来看。韩锦看到丹阙,立刻换上一脸兴奋的表情,扑进丹阙怀里:“哥哥!”
丹阙摸了摸他的脑袋,视线往他身后看去,只见纪舒站在不远处,他眉头微蹙,正盯着自己看,只不过他的视线落点有些奇怪,好像……看的是自己的下半身。
丹阙莫名其妙,但他看见纪舒就来气,甚至不屑多看他几眼,轻轻捏了捏韩锦的手,转身又回了马车里。
不一会儿,纪舒派人送来了食物和水。韩锦早就饿了,拿起一块馕饼正要吃,丹阙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等等!”
韩锦莫名其妙地将馕饼放了下来。
丹阙小心翼翼地将馕饼掰碎了,确认里面没有夹东西,然后用水把碎屑泡开,将银针探入水中。银针并没有任何变化。虽如此,丹阙也没有继续吃,而是掰了一小块送进嘴里,吞了下去,然后将饼收了起来。
韩锦吃惊道:“锦锦肚肚饿。”
丹阙摇了摇头,捏捏他的耳朵:“再忍一忍。”
没多久,他们又上路了。
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再度黑了。丹阙没有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这才终于又把馕饼拿出来,递给韩锦:“吃吧。”
韩锦看着手里的馕饼,神色复杂。他和丹阙相处了这么久,丹阙一直非伤即病,由他照料着,因此他并不了解丹阙以前过的生活。丹阙对于别人的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谨小慎微,连一口水也不敢放放心心地喝。赤霞教究竟是个怎样的龙潭虎穴?
晚上他们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在荒野中驻扎休息。
丹阙不愿跟赤霞教的人相处,因此留在马车里不下去,韩锦自然也就留在车里了。
纪舒在安排马车的时候还是用了点心,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羊绒毯,车厢内的空间足够两人躺下休息,只要将车帘放下,就是一个密闭小空间,就像他们在徐记里住的小屋子一样。
如今形势严峻,丹阙要早点恢复武功,就要多加休息,因此他安安静静地躺着养神。韩锦却一点都不想睡,虽然他中了毒,可他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满心满意都是苗易交给他的合欢之术。
丹阙正闭目养神,就感觉一个暖烘烘的家伙凑了过来,手慢慢往他身下滑。他心里无奈极了,恨小傻子不懂事,成天就贪图享乐,要不是他被一根冰糖葫芦迷惑,自己也不至于上了纪舒的贼船。
他抓住小傻子的手,虎起脸斥道:“你已经流了多少次命髓了?再流就真的要死了!”
韩锦撅着嘴小声道:“哥哥骗锦锦,苗大伯说了,不会死的。”
丹阙一听他提到苗易,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脚踢到他膝盖上:“滚开,自己睡。”
韩锦不知自己怎么又惹他生气了,委屈的很,再凑过去,丹阙却不肯让他靠近,又踢又推又骂的。韩锦见硬的使不通,于是过了一会儿,他抱着肚子细细呻吟、装起可怜来。
丹阙伊始还是无动于衷,渐渐的态度软化了。韩锦再凑过去,他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小傻子搂进怀里。他抓起小傻子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发现小傻子吃了纪舒的药之后毒性果然消退不少,却没有完全解除。
从这里到入岭山有大半个月的路程,而纪舒说半个月给韩锦吃一次解药,也就是说,路上还会有一次吃解药的机会。丹阙心想,入岭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的,回去就必死无疑,或者比死了还不如。只要没到入岭山,都有机会。如果在到达之前,能从纪舒那里把压制毒性的药偷出来,不知道有几颗解药,时间够的话,偷了解药带着小傻子出逃,逃到万艾谷去找人解毒。不过万艾谷和赤霞教的关系一向很差,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给韩锦解毒,如果不愿意就杀到他们愿意为止——要做成这些,他都必须把身体养好,赶紧恢复武功。
于是当韩锦再一次把手伸进丹阙裤子里的时候,丹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翻身压到他身上,用力拧了拧他腿间的那根小东西。
韩锦被人制住痛处,嗷呜一声惊呼,赶紧咬住嘴唇,生怕叫马车外的人听去了。丹阙贴在他耳边威胁道:“你再不老实,哥哥就把你的这根东西拧断掉!”
韩锦欲哭无泪,用力拧丹阙的屁股:“坏哥哥,坏哥哥!”
丹阙拍掉他的手,从他身上翻下来。过了一阵,他发现韩锦果然不敢再造次了,得意地哼了一声。
韩锦也重重哼了一声,在心里给丹阙画了一个小人,用针往小人的屁股上扎了千百针。
丹阙突然道:“锦锦……”
韩锦更重地哼了一声。
丹阙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声道:“锦锦,把你上次教给我的心法口诀,继续教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