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 第97章

君湛然根本不是外人所以为的那般孤僻冷漠,他根本就……

金茫是掌力说发,劲气迫人,逼出脖间皮肤一阵寒栗,南宫有余脑中闪过千万个年头,此时想到的竟然是如果他死了,南宫苍敖是不是就真的会放手,放这个叫人胆寒的君湛然离去?

这个问题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铛!红光一闪,挡住了劲气金茫,南宫有余望向君湛然的背后,密道大门不知在何时开启,有人站在门前,一甩手间遮日刀破空而来,又被掌力弹飞而去,仿佛有无形之物暗中牵引,重新落回那人手中。

南、宫、苍天、敖。

君湛然猛地回头,背后的男人不知站了多久,长刀在手,一双犀利的眼眸里仿佛有重重阴霾,又好似有火光熊熊,“你要杀了他?为的就是不让我知道,你爱我?逼你自己离开我?"

他救了南宫有余,却没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密道之外俞豹已被人拿下,夜袅们在收拾残局,肖虎和骆迁着急的跟了进来,却只能走到密道门前。

南宫苍敖挡住了密道的大门,他的眼里只有君湛然一个人,那句质问缓慢说来,一字一顿。

君湛然没聊到他来的这么快,更因为心中起伏,心神不定,竟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门何时被人打开,微一阖眼,透露积分复杂的情绪,“你都听见了?”

“幸好我都听见了!”南宫苍敖大不上前,他看到地上的君湛然,也看到他凌乱的外袍,看到他额上的汗,手上的灰……

“你—”他猛然把他从地上提起,“你竟敢—”

一喜一怒,南宫苍敖攥紧他已经的手微微颤抖,从齿缝挤出的字仿佛也在颤抖,“你说你爱我,却不会让我知道?!你竟敢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对我的心意?!君湛然!你够狠!不止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四目相对,各有翻涌,其中爱恨情仇,一时竟无法分清,门外尚不知情的雾楼所属,除了肖虎之外,无不惊诧莫名。

门内,君湛然收回目光,叹息一声,“所以我已说过,爱上如我这样的人,算你倒霉”

再掩饰已是无用,微微勾起的嘴角上,他忽然露出一丝诡笑,“苍敖,你以为拦住我的掌力,我便没有办法杀了南宫有余?”

毒!南宫苍敖暮然回首,好似早就计算好了时辰般,就在他一眼望去之时,南宫有余陡然捂住咽喉,瞪大了双眼朝向他们,马上有人上前查看,但鬼手无双使的毒岂是轻易能够化解。

南宫有余脸色泛青,发抖的手指向君湛然,“你……你……”

“我在何时下的毒?这你不必知道。”淡淡回答,君湛然往下注视的眼神之中竟有几分笑意。

他轻轻发笑,笑声渐渐散开,微微的幽冷,渐渐又化作深深的冰寒,寒若鬼魅,轻笑终于成了大笑,“南宫苍敖,我后悔了,你可知道……我后悔,若不与相识,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与其等往后你我都毁在其中,不如让我现在亲手毁去!”1151182

假若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

就不会到今日这般地步,不必微信做出这样的事,不会令爱与恨在心中如两把尖刀班般互相交错,无论哪个占了伤风,都是一片鲜血淋漓。

密道中回响着君湛然的大小声,门外有雾楼的人,只听得大半,不知究竟,却尽皆黯然,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楼主,那笑声疯狂,但听在耳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像哭。

肖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字,望着门内,忽然忍耐不住,用力揉了揉发红的眼,摇头低语,“楼主……这是何苦……何苦啊……”

人人都说雾楼楼主性情孤僻难测,不好接近,却又有谁知道,这淡漠之下压着多少感情,抑着多少心意,又是费了多少工夫,保持表面上这份淡然如水的清静。

他不是无情,而是太过多情,他不是不爱,而是过于深爱。生怕这份情意将他们二人都毁去,与其到时后悔,不如先做了了断,相忘于江湖,总好过怨恨对方。

这是何其灿然,又何其极端的做法?

笑声忽然停下。

一双灼热的唇堵住了他的笑,南宫苍敖根本不顾周围还有多少人围着中毒的南宫有余,又有多少人看着他们,他把君湛然牢牢包在手中,臂上的力量仿佛想要就要就此扼死他,又好似想将他揉碎了,才好融进他的怀抱里。

发烫的吻,传递这狂热的情火,也传递出深深的无奈和愤怒,南宫苍敖气恨他,竟然做的这么绝,就只为了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是我也够狠,我就该彻底放手,你我老死不相往来,相忘江湖,再也不见——”唇上的热度挪开,君湛然看到的是南宫苍敖直直盯着他的眼眸,像是兴起狂风的天色,一篇暗沉灰霾。

勉强动了嘴角,牵动一丝痛楚,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

“因为我不是你。”握刀的手捏上他的下颚,“我要的东西,一定要的到,我说过的话,也一定会办到。你是我的,君湛然。你越是想和我一刀两段,我越是不会让你如愿。”

转怒为笑,笑中却透着危险,南宫苍敖的手指在他脸侧磨蹭了几下,“南宫有余在被朝廷擒下之前,还是守关的大将,他若是死了,你便要偿命,但我不会要你的命,我会将你关在鹰啸盟……”

他贴在耳畔,慢慢低语,“这一世,你都别想见到外面的太阳!”

“你想逃,我就让你哪里都去不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君湛然,我是对你深爱无比,却不会纵容你用这种手段斩断你我的关系,你懂吗?假若他死了,你就要作为鹰啸盟内羁押的犯人,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禁脔,你甘不甘心?”

生生地狱,字字惊心,君湛然早知道南宫苍敖的为人,他从来都不好对付,却没有一次,说的这次这般决绝。

君湛然眉间一动,南宫苍敖忽然抬手点了他身上几处要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打横将他抱起,他径直走出密道,“别让南宫有余死了,否则,你们楼主这辈子都别想出鹰啸盟!”

对肖虎他们留下这句话,他打不而出,留下众人一阵慌乱,骆迁来不及诧异那两人的关系,只急忙探查南宫有余的气息,“……他还没死!还没死!快找解药!”

君湛然随身所带的毒物,都是在雾楼里之处,解药自然在他身上,随身携带。肖虎随侍久了,多少懂得一些,岁不认得那是什么毒,却知道这毒一时还不会死人,“给他输入真气,守住心脉,先保命,我去去就来!”

急忙追了上去,南宫苍敖和君湛然却已不见了踪影,问明是去哪里,他直奔另一栋别苑,一路上看到俞豹和他的手下,一个个被绑了起来,扔在属下,不由心惊。

鹰帅莫非真的要反?他就难道不怕皇帝老儿怪罪?

心中一路一闪而过,肖虎眼下要关心的是解药,冲到门前,之间大门紧闭,他用力拍起门来,“那南宫有余死不了!一定死不了!鹰帅!解药就在楼哦住的身上,只是不知是哪一种,还要时间来……”。

话未说完,门扉应声而开,肖虎朝里疾走,衣袂拂空之声徒然响起,他用手一接,手中不是楼主的衣裳还是什么?内袋之中确有几包粉末。

一一摸索,还没拿到手中,未及分辨,里面传出一声,“还不去!”

往里张望,卧房之中南宫挡住了视线,肖虎看不到其他,更看不到君湛然,望了望手中的衣物,不由想到,若是楼主的衣物都在他手中,那岂不是……

砰。门已合上,肖虎摸了摸鼻子,还是先设法救了那南宫有余再说,至少不用担心鹰帅会对楼主不利。

南宫苍敖是不会对君湛然不利,但什么都不做,却也不太甘心,他压着心头的喜悦和愤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面前的人,将他外面的衣物剥下,只着单衣,用绳索绑在床头。

“你敢再说一次,要与我了断?”他俯下身,笑意发冷。

君湛然睁着眼和他对视,现在虽然身不动,但耳目依然清明,微微冷笑,“你想听第二次?你若真的想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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