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卓看着一边坐着的燕靖不太好意思,借花献佛不知道原主人生气不?燕靖看着低着头一直看匕首的顾清风哼了声,他到底有多么没见过市面啊,一把匕首就收买了!虽然那把匕首也是他的。燕靖想着自己要送给他的礼物被人抢了先这个吃醋。
林景卓看着燕靖笑笑:“王爷,卑职没有给你带礼物,但是三位小殿下给你带了礼物。”
顾清风瞅瞅燕靖的礼物,一看就乐了,这几个小殿下的礼物真是奇葩,全是书稿,写的大字,三个小朋友一人一份,燕朝的字是整整齐齐的,燕靖看着点了点头,燕轩的字就不太好看了,歪歪扭扭的,跟狗爬一样,一看就是临时凑起来的,燕靖呵斥了声:“燕轩又该打了!颖儿的字都比他好!”果然小公主的字不错,一笔一划的。林景卓想着燕轩那个着急的样子好笑:“小轩调皮。”燕靖看着这份礼物点了点头:“难为你了,回去一趟还记着回王府。”林景卓朝他笑:“殿下放下,刘将军守着王府,王府一切安好。”
燕靖点头,顾清风一看燕靖的礼物没有他这个好,很高兴,仔仔细细的把匕首藏在了怀里,开始蹲下来洗衣服,这次洗的高高兴兴的,低着头嘴角都亦不住的勾了起来,高鸿看着他好笑,一把匕首就高兴成这样。
顾清风确实很高兴,晚上趴在床上都没有忘记拿着玩,燕靖一回头就看见他在割自己头发玩,好好的头发他一缕一缕的往下割,燕靖当即怒了:“顾清风,你干什么?头发也是能随便往下割的吗!”顾清风趴着笑笑:“我试试什么叫吹毛断发。”
燕靖没好气:“高鸿吹的你也信!”顾清风点点头:“王爷,你看还是挺快的。”燕靖眼睁睁的看着他又把一缕头发割下来了,刀确实太快了,他没有敢硬夺,硬是让他又割了一缕,这一次为证明吹毛短发,割的非常多,几乎齐着耳根处割断的,燕靖气的把他手里的匕首夺了过去:“睡觉!” 扣上刀鞘,要扔了,顾清风被他压着哼哼:“王爷……别仍……”
燕靖扯开他衣服:“明天再玩,明天不许再割自己的头发,你实在想试试,就找别的东西。我教过你一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割的。”顾清风嗯了声,顺着他的手把衣服袖子脱下来,顾清风没一会便让他脱的光溜溜的,身体不热,跟他身上这块玉一样,温凉,燕靖摸着他胸前这块玉:“本王这块玉更值钱。”顾清风躺他胳膊上:“可是我又不能卖。”
燕靖掐掐他肚皮:“你有那么缺钱吗?我有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顾清风看着他也不说话,眼里是带着点戏谑的,燕靖不好意思的咳了声,还真缺他吃喝了,让他去征粮抢羊,燕靖摸着他腰掐了掐:“以后会不缺的!”顾清风被他掐的直痒:“王爷……王爷……痒……啊……”
燕靖一个翻身把他压身下了,顾清风哼了声,声音小小的,挠痒痒一样,扰的他心痒,顾清风微微闭了眼,把腿张开,轻轻的把他放进来,燕靖扣着他的手呼出口气来。
顾清风晚上抱着匕首睡的,燕靖摸了他好几次他都搂着,小匕首被他暖热乎了,燕靖相当无奈。
谁知道第二天让他更无奈的事出来了,燕靖只不过是去了军营里逛了一圈,回来后,他的马,他矫健俊美的漠北被他剪成了秃子,前面的马鬃光秃秃的,后面的马尾光秃秃的,漠北看见他来还欢快的叫了声,比驴还难看,燕靖一口气没上来:“顾清风!”
顾清风在厨房里忙活,锅碗瓢盆叮叮咚咚的装没听见,燕靖围着漠北转了两圈,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笑的不得了,高鸿捂着肚子蹲地上,林景卓咳了声眼神游移,就是不去看燕靖。燕靖摸摸可怜的漠北:“没事,没事,还会长出来的啊。”
顾清风两个耳朵听着,听他说完这句话就放心了,端着饭菜出来了:“王爷,你回来了?”燕靖看看他层次不齐的头发气的哼了声:“回来了!我再不回来漠北就成秃子了!”顾清风抿着嘴笑:“吃饭吧,今天早上吃饺子。”
高鸿跟林景卓早已看向他端着的饺子了,哇塞,饺子啊,顾清风这是赔罪啊,果然他笑笑:“王爷你最喜欢吃的角瓜鸡蛋馅的。”燕靖看着他一脸的笑无奈了:“好了,都进来吃饭吧。”
林景卓连夹了好几个,赞不绝口:“好吃。”顾清风的手艺真是没话说,角瓜鸡蛋馅软,加上薄薄的皮,轻轻一煮就有化了的感觉,香甜可口,都舍不得往下咽,他一个月急行军没怎么正经吃过饭,更别说是饺子了,这一回有点狼吞虎咽,高鸿也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顾清风别的不好,这做饭的功夫挺好的,他住在这个小院子里真好,不仅能看顾清风搞笑,还能吃好吃的,这日子也挺有趣的。
顾清风包了整整一个早上,燕靖他们的晨练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顾清风包了两大盖顶(俗语,就是盛饺子的东西,北方常见。),四个大男人吃的一个也没剩,最后一锅汤也都喝了,这一顿饭把燕靖的火气也吃下去了,燕靖看看漠北,罢了罢了,还能长出来。
林景卓带着十万大军回来后,燕靖就开始了大举练兵,轻骑兵他又从中挑出了八千人,跟那两千人汇合,专门练习套索,剩下的九万人也没有闲着,天天练兵。孙信韩武刘裕郭仪等人第一次见识燕靖的军队,第一次认识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这十万人没有住进营里,营地里的房子也不够住的,他们就在校练场边上扎了营。
每一个人都严格的遵守军纪,每天早上在校练场先跑一个时辰,不用人督促,哨声一响他们总是最快聚齐的,十万人只听见齐刷刷的脚步,与自己这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相比,人家严肃的多,韩武咳了声:“我们怎么会差这么多,平日里也没有觉出来啊。”孙信嘴角抽抽,他终于明白燕靖以前夸他队伍的话大部分都是不好意思打击他。
韩武看着自己一个个还在小声议论的兵咳了声:“怎么就那么多话!这是训练不是茶话会!”众人都闭嘴了,他们这2o多天没有打过仗,每天只是训练,警惕心难免放松。
燕靖又一次站在台上训话,这一次就不再是以鼓励为主了,这一次很严厉,先把他的部队训了一遍,再把孙信韩武郭仪等人的说了说,说的每个人都低着头,顾清风跟在他身后看着底下这一片黑压压的人却很放心,燕靖虽然出言重,但是他心里是放松了的,有这十万人,李京禄不再可怕。
第77章
练兵总是枯燥的,燕靖要这一战万无一失,所以他并不急于出兵,而是严格的开始了训练,这也是李京禄攻城几次不成功退了兵后,他还留在这里的原因,他不再急着赶回应天都城,他有了预谋便要一点一点的筹划,他要等这十万大军来,一举拿下西夏,一举震惊朝野。所以他对所有的将士特别的严格,用他的话,他宁愿在这里对他们严格,也不想战场上怜悯他们。
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来,就连孙信韩武都吃不消了,宋昱带来的都城的兵养尊处优惯了,也适应不了。宋昱跟顾清风编入了轻骑军中,每一天都是枯燥的套圈,两个人常常大眼瞪小眼,这两人这一段时间都从本质上改变了,宋昱不再是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大少爷,而顾清风也不再是那个出手狠辣、行事歹毒的小人,他大概是有了燕靖的喜欢,有了众人的敬佩,整个人也好多了,两个人看着就顺眼多了,就连上一次俩人推卸责任分别挨了罚,两人也没有计较。这俩人和好算是这场战争中唯一的好处了。
随着训练的枯燥,燕靖又恢复了以前的模式,打擂台,踢蹴鞠,这两样每隔5天就来一次,这样循环着来以缓解众将士的烦躁,打擂台燕靖不能亲自上,但是蹴鞠比赛他可以上,他第一次上时众人都不敢踢,守着门的小兵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不该拦他的球,燕靖没办法把看热闹的顾清风抓来守门,又把韩武孙信林景卓等人抓上来,陪他踢,他也想踢的,想跟普通士兵一样踢。
燕靖踢了这一场后觉出乐趣了,这个蹴鞠真的很有意思,比坐着看有意思,顾清风累的满头大汉,他跟林景卓一组,林景卓不敢跟燕靖硬碰硬,再加上燕靖一组里有孙信这个高手,顾清风这个拦球的一歇都没歇,比赛结束后直接坐地上了,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了,撩起衣襟就擦脸。
林景卓看他灰头土脸的有点抱歉,他也是第一次跟燕靖踢球啊,他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啊。顾清风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林景卓连连道歉:“下一场一定踢好,要不我们俩换换?我来守门?”顾清风叹口气,他也很少踢,守门还可以,只要不让他们把球踢进来就好,可是踢的话他就不行了,什么带球过人啊他都不会。林景卓叹口气:“好吧,你再辛苦辛苦。”
燕靖看着众人很辛苦笑:“这一次比赛有奖励,赢得一队本王不仅进他的职位,还送这一小队一把宝剑。”
众人一听都很高兴,下一场都恨不得施出了吃奶的劲,小兵也都不害羞了,二十二个人除去孙信、燕靖、林景卓、顾清风、韩武等人都是小兵,他们都是蹴鞠高手,一旦真比赛了也是很厉害的,这下半场比赛就比较精彩了,尽管下一场众人拼了命,林景卓拼命补分可是他们上一场输的太多,结束的时候顾清风那一队还是输了。几个人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宝剑眼馋,燕靖看着这一小队笑:“下一次比赛继续,不要丧气。”众人点头:“好!”
顾清风有了林景卓送他的宝剑没有怎么羡慕,他只要有空就琢磨他的匕首,为了证明他削铁如泥,他已经把他的暗器削的差不多了。燕靖看着无奈了,看他玩的高兴,燕靖没有阻止他继续破坏,他就是想送他份礼物,要给他个惊喜的。再说顾清风以前的暗器有些缺点的,他要给他改造改造,林景卓这一次回去给他带来了材料,他要给他打造一把绝世无双的武器。
燕靖偷偷摸摸的把这份礼物做成了,不同于以往的银丝薄刃,这一次是兵刃有两把,顾清风的准确度已经练出来了,所以这次的兵器着重在于威力,两把兵刃同时出手,三百六十度封锁敌人无任何破绽,而且全是玄铁磨成的,跟他宝贝一样藏着的匕首是一个系列的,燕靖破坏了五把匕首才磨成的,顾清风很心疼:“王爷,那宝石呢?”
燕靖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你怎么就看中了宝石,不看看本王的成果。”取代宝石的地方是两行字,龙飞凤舞的字,顾清风使劲的看了看:“半溪明月,一枕清风?什么意思?”燕靖不太好意思的咳了声:“你不是字枕溪吗?”
顾清风想了一会还是没明白,他不在意字,他喜欢这雪亮的兵刃,非常的喜欢。他的兵器毁了他一直觉得不太安全的,现在好了终于有了,还是两个,毁了一个还有一个,燕靖看着他这小模样心里也挺自豪:“戴上试试,这一次我给兵刃上用的银丝是天山断蚕丝,不仅结实还很软,不伤手,活动自如,上梁揭瓦都行。”
顾清风听他的话小心翼翼的戴上了,燕靖还给他设计了一个护腕,两把雪刃很安全的插进去,长短正好,足够他活动自如,一点都不磨手,顾清风抬起脸看着他笑,眼睛亮闪闪的:“谢谢王爷。”燕靖哼了哼:“怎么谢。”顾清风看着他咬了咬嘴唇,眼神转了转,看看门都关着,这才翘起脚飞快的亲了他一下。
燕靖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掐着他下巴把这个吻加深了,这是顾清风第一次亲他,心甘情愿的亲他,燕靖手牢牢的搂着他的腰,在他站不住的时候把他横抱起来了,顾清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喘气:“王爷,我要去试试兵刃……”
燕靖低头看他,顾清风脸色晕红,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怯怯的看着他,晶莹剔透又勾的人心颤,燕靖把他放床上:“等一会再试。”他也想看看他用的合不合适,可是他总是勾住他的脚步。
这一场缠绵几乎从下午到了晚上,顾清风直哼哼腰疼,燕靖摸着他的腰推了几把,顾清风不让摸了:“王爷你的手劲太重了,疼!”燕靖拍了他屁股一把:“疼才能好的快。”顾清风趴枕头上哼哼:“我不要好的快,你每次都这样……这还不到晚上!”
燕靖笑笑:“不去试试你的新武器了?你这个样子可是爬不上去的啊。”顾清风咬枕头,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当天晚上顾清风还是爬上去了,是被燕靖提着爬上去的,两个人坐在光秃秃的槐树上看天。现在树已经光秃秃的了,北方的冬天来的快,燕靖把他抱怀里,把披风给他裹紧了,顾清风靠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看天:“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燕靖靠在树干上:“这里不好吗?”顾清风想了一会才摇头:“没有。”他真的觉得这里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生的这个想法,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可是他喜欢这里了,顾清风看着这个简陋的院子心里生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他不用看就知道他的左手边离这个槐树五米处是马厩,漠北就站那里吃草,他一天到晚都是吃不够。
距离这棵槐树三米处是另一棵树,这两课树铺满了这个院子里的荫凉,另一棵树下有一个石桌,石桌的那边是伙房,他最喜欢去的地方。顾清风闭着眼睛都能数的过来。
燕靖摸着他微凉淡薄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摸,手掌虽然单薄,可是指肚圆润,指甲也修的很圆润,他就一个一个的摸,摸完了指头再把手握住,握的热乎乎的。顾清风手脚都暖了,他觉得靠在燕靖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不冷了,手脚都不冷了,顾清风惬意的活动了身体,燕靖只好抓紧了树干:“好好坐着,别掉下去。”
顾清风恩了声还是在他腿上挪蹭了一会,他的屁股不太舒服,燕靖最近老是自告奋勇的给他清理,可是他那粗手老是磨的他难受,真是烦死人了,顾清风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屁股放他腿间这才问他:“王爷,你有没有想家。”燕靖想了一会点头:“北平的家想了,你呢?想家了?”顾清风抓着他一个手捏来捏去:“恩,我想李探了。”燕靖磨了磨牙:“他可以不用想。”顾清风笑笑又说:“我还想陈相了。”
燕靖低头看他,顾清风眼神真真切切的,是真想了,燕靖叹口气:“陈相哪里好?”顾清风想了好一会:“他待我很好,有了他之后我吃到了我从没有吃过的好东西,”尽管把胃吃坏了,可是他还是记得那一刻衣食无忧的感觉。
燕靖摸着他脸没有呵斥他,顾清风就继续回忆:“陈相还让我去当官了,我现在是五品大官了呢。”燕靖看着他轻笑:“我以后会让你当大官。”顾清风来了精神:“什么官?”
燕靖想了想,适合顾清风的官还真有个,御前侍卫,不过是三品,要是比陈相还厉害的话……有一个,燕靖低下头看他,眼神很诡异,顾清风一个激灵:“几品的官?”燕靖笑:“有两个,一个是三品,一个是一品,你想要那个?”顾清风想也不想:“当然要一品的了。”燕靖终于笑了,这是他自己选的,要当他妃子了,他的妃子确实是一品大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顾清风看他笑的不怀好意有点怀疑的看着他:“我能当丞相?”燕靖捏捏他耳朵 :“你觉的你能胜任吗?”顾清风撇了撇嘴:“反正我就是想陈相了!”燕靖看着他没说话,顾清风的脸在月光下格外柔和,燕靖心里很难受,不想告诉他陈相算是他的仇人,他的父亲顾臣就死于他手,他家满门被灭有陈相的一份功劳,也……有他的一份,他父皇下的命令啊。
燕靖摸着顾清风的脸很难受,这件事注定要瞒他一辈子,不能让他知道,他不想让他恨他,他的脾气这么的决绝,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恨他的。而他也注定要做一些伤害他的事,等他登上皇位第一个要除的人是陈相,无论顾清风舍不舍得,他都不能留着他。
燕靖忍不住就把他抱紧了,顾清风被他勒的难受只好回抱他,燕靖比陈相有抱头,很结实,顾清风试着掐了几把,肉也硬邦邦的。燕靖没有打他,由着他掐,顾清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掐他,他这是跟自己熟悉了,他把陈相当成了父亲,不知道把自己当成什么,他还说他想李探,李探是他喜欢的人,那自己呢?燕靖不由的就想吃醋,手穿过层层衣服就摸进他腰上了:“顾清风,我,咳,你喜欢吗?”
他声音不大,顾清风正闷他披风里掐他没怎么听清楚:“什么?”燕靖咳了声没心情再说第二遍,这个混蛋!
顾清风倒是自言自语的回答他了:“王爷,你对我也很好,是陈相李探之后对我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