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迟疑,承志便欣喜地抱住了兄长腰肢,自发地抽动起来。
承嗣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口中饱满的龟头令他十分满意,懒怠去管身后的弟弟,只绕着舌尖尽力取悦孙悦。
李承志一边插着兄长,一边被方五儿插着,爽得不停乱叫,动得两下后便发现了更省力的法子,将全身皆依托在方五儿身上,不再自己用力,随着方五儿顶动的动作而抽插着承嗣,享受内里火热到极致的触感。
此时李承嗣费劲千辛万苦,强压着干呕的欲望,终于将那畸形的龟头咽过了喉头,吞入食道,脖颈处出现可怖的突起,仰着脸,以充满情欲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孙悦。
那巨物又涨了一涨,孙悦几乎被他逼疯,终于还是舍不得推开他,痛苦地看了承志一眼,跪直身子,捧着承嗣的脸,挺胯主动插了进去。
承嗣整个人似是变成了一条管子,直肠与食道的肉棒似乎连成了一条,将他从头到尾穿刺了起来。
孙悦与方五儿同时用力撞击时,他四肢皆止不住的痉挛,眼白上翻,几乎被直接捅死。
然而孙悦微微后退,他又不受控制地自动追上去,让肉棒穿透自己喉咙,讨好地以咽喉软肉摩擦孙悦阳具上的筋,几乎想将他整根吞入腹中。
刺入食道的感觉太过刺激,孙悦双眼通红,操了承嗣片刻,狠狠捅至最深,看着承嗣濒死的不住抽搐,龟头蹭着食管壁,精关大开,直接喷射在他体内。
他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股,却固执地不肯撤出,承嗣亦死死吸着他不愿放开,直到拔出时,那巨物上干干净净,竟是一丝精液也未带到承嗣口中。
承志已被方才兄长抽搐时绞出了精液,正无力地斜靠在方五儿怀里,茫然喘息着。
孙悦咬紧牙关,不再去看这两人,下床随手披了件衣服,以战袍将被操得近乎晕厥的少年天子裹严实,抱在臂弯里带走。
他眼角通红,目中蕴满自责与杀意。
三十五
李承嗣享受了极致的快感,射到浑身虚脱,兴奋过后便觉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疲惫得只想倒头就睡。
朦朦胧胧间有人在为他擦身,又喂了他几口茶让他漱口,承嗣懒洋洋地接受了服侍,双眼已经闭了起来。
身下的床铺似乎并不太舒服,他不适地动了动,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揽进怀里,那怀抱无比熟悉,可靠,带着好闻的男性气息,仿佛自他出生以来便一直躺在这怀里,从未离开过。
这熟悉的安心感觉让他几乎是瞬间便沉入了梦乡。
李承嗣作太子时极少做梦,常常是一夜好眠到天明。登基以来,不知何故夜间常睡不安稳,多有各种光怪陆离不可名状的怪梦,纷杂而来,然而醒来后往往又记不分明,只是精神不好,全然不像睡足了的人。
近些日子的经验让他发现每次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都能得到香甜而安稳的睡眠,尤其是与孙悦交媾过后,几乎均是一夜无梦,十分适意。
他贪恋这感觉,并乐于主动寻觅快感,欣然接受双重的畅快;而今日激烈的房事让他如此疲惫,注定了又是个安静的无梦之夜。
然而潜意识里似乎有什么一直在拉扯他,逗弄他,让他无法陷入最深沉的睡眠。
毫无来由的焦躁,忧虑,叹息,指责,惊恐,种种情绪天旋地转般重重压了下来,耳边此起彼伏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扰得承嗣难受不已,气血翻腾。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手指尖都在发木,他微微蜷缩起身子,无意识地摆出逃避和寻求庇护的姿势。
——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
承嗣神志还不甚清楚,闭着眼伸出双手漫无目的地向周围摸索了一会,表情愈来愈焦躁和恐慌。
他再一次确认般探出手……身边无人。
看不真切的梦魇突兀地如潮水般纷纷退去,李承嗣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冷汗。
——孙悦人呢?!
夜已深了,帐内光线昏暗,远处几上一团小小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李承嗣松了口气。他已不记得梦里的一切,只觉孙悦行为十分诡异,开口道:“孙叔,你在做什么?”
飘摇的烛光照不出孙悦的表情,那铁铸一般的背影微微动了动,并未转头。
某个瞬间李承嗣甚至产生了种陌生的感觉,那人是谁?
但是下一刻他又诧异于自己居然会有这种疑虑,孙悦的背影他绝不会认错。
“孙叔……”他懒洋洋地踢开被子,以脸颊蹭着枕面:“来抱一会儿,半夜不睡,想什么呢?”
朦胧中他听到了轻微的金属声,似是什么入鞘;他并未多想,只等着那武将过来拥他入怀。
然而半晌过去,他几乎又要睡着,孙悦却仍然不肯挪步。
“孙将军。”李承嗣冷冷道,“三更半夜发什么疯,又开始使性子?别考验朕的耐性……过来!”
孙悦微微一震,背对着承嗣垂下了目光,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松,终于默默将短剑收好,起身。
天子毕竟损耗过巨,一被搂住便又睡意上涌,眼皮都快黏在一起,只想趴在对方肩膀上香甜的睡一觉。
但孙悦却不肯配合,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睁开眼,神色郑重而痛苦。
李承嗣眨了眨眼,半天才发现孙悦在对他说话,只来得及看到后半句的口型:“以后,别再同他们……”
二人头靠着头,距离颇近,承嗣出其不意地朝前一凑,堵住了孙悦的嘴。
半晌二人才分开,孙悦表情有些不自然,将天子搂得更近了些。
李承嗣惬意地舒展着身子,道:“不觉得很刺激吗?……好了,既然朕的皇后害羞,叫那小混蛋走开点就是了……”
这个荒唐的称呼入耳,孙悦目光一晃,有什么久远到已经褪色的场景似乎破开了层层时空的尘埃,直冲到眼前。
他将额头抵在承嗣额上,闭上眼睛,像在强忍什么,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轻轻吻着天子的鼻尖,面颊,眉眼,如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的孩童,舍不得多用一分力。
承嗣偶尔回应一两下,不多时便沉入梦乡,再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