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本座的都得死 第87章

  “师兄,是我。”宁隋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这下不只周身是血味,是真正有为躲避不夜城结界,受的一身伤。

  林星夜万万没想到是他,“你没在正魔战场?”

  “嗯。”宁隋舍不得垂眸,一直盯着他,“战场上暂时并不需要我。”

  实则,他调动全身精力,想着【战场有千万个正道中人,我已留下了许多阵盘,万里奔袭,不过是为了见师兄你。】

  ……林星夜听见这话,桃花眼中浮上晦涩,衣下的皮肤都红了。

  宁隋从战场上下来,就来见他?还宁愿闯不夜城结界,他怎么这么过分。

  林星夜的情态逃不开宁隋的眼睛,宁隋只觉自己猜测成真,这是龙族的秘法吗?

  “师兄,你脖子红什么?”他沉声道。

  林星夜从不觉得自己脖子红了,他万分冷硬:“你看错了,不许胡说。”

  宁隋回忆梦中,有多少次,他分明能向师兄告白,都因为师兄一句“不许胡说”,而顺了他的心意,敛下自己的一切想法。

  又有多少次,他送阵盘给师兄,师兄次次伤怀难受,说他“浮夸炫耀”,他见师兄难受,就什么都不敢辩解,任师兄说个痛快,再把阵盘送给他,自己重回无妄峰。

  宁隋不是不能慢慢来,他之前苦恋不得,也没觉得要怎样强硬。

  可是,师兄死在他怀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

  宁隋心中恶念滋长,只觉师兄需要强硬地被亲,把他整条龙端起来亲,他说不得才能正视自己。

  宁隋引导着心里本就极强的想法,疯狂吹捧林星夜,全身上下任何一点都不放过。

  【师兄的睫毛真长,像是雪花落在上面……】宁隋观察着林星夜的表情,林星夜羞恼,宁隋又要说他的睫毛长得能盛落雪了,当真过分。

  宁隋手一紧,【师兄的睫毛,我真是看了就想亲,一分都不放过。】

  亲睫毛?!

  林星夜面色一变,宁隋根本不放过他,吹了睫毛吹锁骨,吹了锁骨吹剑气,直将他吹得是万载剑神一般。

  甚至,宁隋的心中,邪念根本压制不住,他看到他说师兄的睫毛,师兄睫毛就颤抖几下。说师兄的剑,师兄就握紧碧空剑,还将剑往回收。

  他想,【就连师兄的脚趾,也是莹润可爱,令我想一亲芳泽。】

  亲脚……林星夜从未这么慌乱过,宁隋能避开不夜城的结界,他前世就知道了。

  这人一身阵法出神入化,他要是能拦住,前世也不会被追着比试。

  林星夜一直担忧被害,心思敏感多疑,此刻更是想到若是宁隋深夜潜进他房间,趁他熟睡,对他的脚做点什么……

  他偷偷把脚往里缩了缩。

  宁隋目光深邃,根本不让林星夜再有任何逃避的机会,“师兄,你的脖子完全红了,你还不认?”

第91章

  林星夜目中一冷, 不用宁隋多提,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脖子一定红了。

  宁隋整日肖想那些不入流的事情,他既知廉耻, 有反应难道是不应当的事情?

  何况, 林星夜实在没想到,宁隋居然会咄咄逼人地反驳他, 继续说他脖子红了。

  林星夜冷着脸,努力想将自己脖子上的红意压下去,同时避开这话题不谈:“我没什么不认的, 宁师弟, 此处是不夜城,你强闯我的宫殿……”

  他目中一片冷灼的光华,斥责道:“你还不出去。”

  宁隋对林星夜的反应了如指掌, 在那个梦中,师兄就一直是这样的。

  要么斥责他不许胡说, 要么能赖则赖……常常赶他走。

  或许枭雄都是这样子?

  宁隋此时,可满心都是把林星夜提着亲的冲动, 他喉结一动,目视下方。

  【师兄原来爱赤足。】宁隋早知不夜城的繁华,【之后, 我也定为师兄修筑明月高台, 不使他罗袜生尘。】

  林星夜生气, 古有君王爱重美人, 才做得出这种无道的事情。宁隋是将他一个剑修, 当作是美人?

  “师兄,你要是不认脖子红了,那你……你的足尖也红了。”宁隋沙哑着嗓子,他从来都不会说这么冒犯的话,可现在一说出来,见到师兄避无可避、满心羞恼的样子,居然也觉得格外舒适。

  这位师兄,终于不能再逃避他了……

  林星夜僵在原地,他在他自己的宫殿玉床上,又没打算出门,自然是赤足。宁隋忽然闯入,他以为是有其他宵小,才生了好战的心思,不穿鞋袜就下了床。

  要知道是宁隋……林星夜心中升起难堪,事情到了这地步,他根本对宁隋升不起半分作战的心思,哪怕宁隋是个剑修,他也没心思和这种满脑子风花雪月的人打。

  如果知道是宁隋的话,他定会将他的脚包得好好的。

  林星夜觉得宁隋此刻目光太火热,他有些无措,冷着脸稍微后退一步,雪色衣角蹁跹,继而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赤着的脚缩进衣下遮着。

  宁隋一眼看透他的想法,垂眸想道,【我说师兄赤足好看,师兄定会害羞,想把脚藏起来。他真可爱……】

  林星夜渐渐僵硬,只觉里外都不好做。

  他要是把脚藏起来,宁隋就会污蔑他是害羞,他怎么可能会害羞。

  他要是不把脚藏起来,宁隋这个变态,又会东想西想。

  照林星夜想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宁隋的心重点也无可厚非,宁隋看他的脸、手,他都觉得勉强能理解,但是脚……

  踩在地上的脚,宁隋居然都能有想法!

  林星夜羞耻得脸都快烧起来,打死也不回复宁隋,“这是我的宫殿,你再不出去……”

  林星夜语意暗含危险,宁隋则道:“若我不出去,师兄要和我比试吗?”

  【这样也好,师兄要是比试输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让师兄践行约定。】宁隋不断想着这点,以让林星夜听得清楚,实际,他现在认为等着师兄践行约定,不如等着他强娶了师兄。

  宁隋甚至想逗林星夜,格外想看他害羞的样子,【师兄践行约定后,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师兄完美的脚……】

  林星夜本来就认为他和宁隋比试,除了一肚子气之外,他什么都得不到。听宁隋的心声,甚至他还会把自己搭上去。

  林星夜恼怒,“你想得倒好,谁要和你比试!”

  “宁师弟,除了我动手,你以为不夜城没人了吗?”林星夜骄矜道,“你避开结界,应当受了些伤,我念及同门情谊,并不愿和你计较,你现在立刻出去。”

  宁隋万里奔袭都是为了他,差点入魔障也是为了他,怎么可能走。

  宁隋顶着张沉稳的脸,反问道:“同门什么情谊?”

  ……林星夜简直认为宁隋这是在调戏他,但宁隋一直以来,除了想法太过出格外,从来不会真的在行为上表露出来。

  林星夜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冷声冷气:“同门师兄弟情谊,否则宁师弟觉得是什么?”

  “嗯。”宁隋听他怎么都不认,想道,【同门师兄弟情谊……那次师兄缠了我几天几夜,看来是把我看作最看重的师弟了。】

  林星夜想到那次发情都觉得是自己的耻辱,他现在听宁隋的心声,也无端听出一种讽刺的感觉,羞愤得冷着脸不说话。

  宁隋以为他想吗?要不是宁隋拦着不让他走,他何至于之后落到那种下场?

  二人正交锋间,殿外有人申请禀报事务。

  “少君。”

  此刻月黑风高,孤男寡男,林星夜是不夜城少君,宁隋却只是个入侵者。

  云间雪色龙今晚羞耻了那么多次,小气劲儿就出来了,林星夜淡淡地瞥了眼宁隋,朗声道:“进来。”

  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星夜好整以暇地看向宁隋,桃花眼流转着骄矜的冷光。

  宁隋看着都觉得可爱,师兄的表情就像在说,我是不夜城少君,我一点都不怕被看到,那你呢?

  巧了,宁隋也不怕,并且求之不得。

  宁隋去拿自己的乾坤袋,林星夜稍稍紧张,以为是宁隋要用什么攻击手段。没成想,宁隋从乾坤袋内掏出一身衣服和面具。

  林星夜眼尖,一眼认出这是不夜城侍卫的衣服。看这个样子,这套衣服宁隋之前也穿过。

  宁隋稳重地将衣服穿上,面具戴上,施了个幻术,瞬间,他身上的血味就被掩盖。

  林星夜被他熟练的动作弄得一惊,冷着脸:“宁隋,你在做什么?”

  他瞬间就想宁隋难道是要对不夜城不利?马上,林星夜又想到,宁隋真要不利,就不会一身伤出现在他面前。他这身衣服,八成是因为要躲不夜城的结界,又怕碰到侍卫,特意装扮的。

  那么……林星夜眼一暗,宁隋衣服换得好好的,跑来见他还特意脱了衣服,露出身上的血迹?

  当真是城府深重。

  宁隋则声音喑哑:“师兄,麻烦配合我一下。”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拒绝,宁隋就朝他走来,满眼都是侵略,继而伸手,想执起林星夜的手。

  林星夜被这个动作弄得发毛,碧空剑一抽,就要和宁隋打起来。

  宁隋同时也展开阵法,算好角度,二人缠斗仅一瞬,就很自然地打到床边,月光纱风雨飘摇。

  宁隋故意失了手,林星夜觉得莫名其妙,没来得及收势,一剑刺来,宁隋蹲下身,堪堪避过这一剑,衣服被挑破一段,黑色的衣屑随着剑气,被冲到宫殿中央。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就一麻,他立刻作出应激反应,趁势向玉床上一坐,想格剑回防。

  宁隋等的就是他的反应。

  林星夜刚来得及将剑指向宁隋,周身就一僵,他的脚……被宁隋摸了。

  现在的姿势是林星夜半躺在玉床上,雪色衣衫系得好好的,因为战斗稍稍有些皱。他左手持剑,差一寸就抵在宁隋脖子上,白嫩的足放在玉床边上,宁隋半跪在床前,双手捉着他的脚。

  宁隋是个阵修,掌心微微粗糙,带着薄茧,和林星夜的脚形成鲜明对比。

  林星夜脸色瞬间涨红,低声怒道:“你疯了,放开!”

  宁隋没有说话,侍卫正在此时走到殿内,“少君……”

  侍卫的声音从平稳到迟疑,他能看到殿内碎裂的衣衫,月光纱内,一个身着侍卫衣衫的人正跪在少君面前,似乎在伺候他。

  侍卫第一次觉得,是他逾越了。

  他不该因为少君没有夜生活,就每次一有事情就找少君禀报,好歹也得等到白天。真没想到,清俊禁欲的少君并非表面那般自持,原来是让其他侍卫给他……

  宁隋被剑气挑破的衣服,到这侍卫眼中,都成了情趣的证据。

  他不可能会想到有刺客,哪里有刺客能近少君的身,还捧了少君的脚……

  林星夜现在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想被宁隋捉着脚,便想蹬他,细嫩的足一用力,踹上宁隋的胸膛。

  宁隋此刻,心中所想完全不受控制。

  【师兄,他蹬我……我愿意…他踩在我胸膛,就像踩在我心上。我只恨,我胸膛会否太硬,硌到师兄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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