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看见自己的私密处赤|裸裸对上衣衫齐整的、视他如玩物的主人,主命难违,只好欺骗自己,当作看不见。
脚上堆着褪下的衣物,小腿没有想象中壮观的毛发,显得十分干净。双膝散布着细碎的伤疤,似乎是被什么的碎片深深刺入过。大腿结实笔挺,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腿间……那里蛰伏在森林中,同样比想象中的好看不少。
许骏静静看着,房间里一时安静的诡异。目光停在腿间,许骏冷笑着递出血迹未干的匕首,唤道:“癸仲——”
☆、折磨
10.折磨
目光停在腿间,许骏冷笑着递出血迹未干的匕首,唤道:“癸仲——”
匕首周身黑色,刃部还染着癸仲腕间的血液。染血的匕首于死士来说十分平常,癸仲见了却只觉得不寒而栗。
“……主人?”
伸出的手僵硬的可怕,拿不准主人的意思,于是出声询问。癸仲只希望这是一场梦,哪怕梦醒时他还在刑室中受尽折磨,也好过对上这把冰冷的匕首。
但主人的目光,就那么平淡而冰冷地盯住自己腿间。
终于握住匕首,癸仲砰地双膝落地,“属下不明白!”
“冒犯?”
眼前人不动如山,许骏听不出死士语气中是否带着恐惧,只听出了浓浓的愤慨和质问。被羞辱的愤怒,和不该属于死士的质疑,都被癸仲不加粉饰地表露出来。
许骏眼睛一亮,猜到这人会错了意,不禁露出招牌的坏笑。轻咳两声压下笑意,少年努力维持住冰冷的声线,漫不经心地回应。
“属下不敢,但请主人明示属下所犯何罪。”
“欺瞒主人,不听命令?”
许骏说着,挑衅般盯着和他对视的那双眼,然而那双眼睛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仿佛刚刚的质疑与愤怒只是幻觉。
“罪无可恕,当鞭刑暴晒至死,求主人赐刑。”
“你!”
许骏感到一股压力,源头便是跪伏在地的男人,哪怕他身着仆役的粗布短衣,哪怕他下半身未着一缕,哪怕自己一个年头这人就能死无葬身之地。辛辛苦苦修得人身,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平静地求他赐死,而原因只是个小小的误会——虽然这个误会牵扯到男人所谓的尊严。
尊严?呵!我又没想真把那儿割了!
癸仲一拜后抬头,安静地望着面前的红衣少年。
记得初见时,自己就是卑微的伏在地上等待他发落。虽然沦为死士,就不配再享有光明,但不能失去身为男儿的尊严!抗命?早就抗命了,如果那时候死去,就不会尝到这些痛。
爹爹,娘亲,孩儿不孝,但到了地府原谅孩儿好吗?擎苍尽力了,尽力了。
“你胡说些什么。快把下面的毛剃了,看着恶心。”震惊有,怒意却无。许骏忽然懒得再逗他,转身离开,“弄干净,洗澡,然后去我房间。懂?”
许是开门时带起了风,癸仲下面一阵凉飕飕的感觉。抬腿,起立,茫茫然垂头盯着自己那里,觉得自己真够愚钝。
“……属下遵命”
主子这是……想要他?
要他这被判入地府的男人,还是想用这个来惩罚自己对他不敬?
视线转向乌黑的匕首,癸仲又一个冷颤,再不觉得烈日难耐。
如果只是要雌伏……比割去男人的象征……要好上不少……吧?
想到爹娘要他效忠的谆谆教导,癸仲决定奉命行事。雌伏还是羞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是这么说……
还是……放不下,不愿再见双亲失落,不敢回忆他们当初的殷切期望。
如果,雌伏。皆是君恩。
***
夕阳将半边天空染成红色,不如血红灿烂夺目,却显得温暖。
尹蜚仰头望着天际,畅快地笑。
“什么事儿让我的护法这么高兴?”身后传来雄浑的声响,尹蜚敛下笑容,转身行礼。
许正豪应付完群侠,刚得空就来了尹蜚处,稍作寒暄,便问道:“石松老道那里可有进展?”
江湖上武功高强之人看得上武林盟主这一虚名的不多,名门大派的就更少。但作为武林世家,能得此殊荣,注定将名利双收。许正豪走的是刚强豪放路线,功夫一般,怎能叫桀骜的江湖人信服?
他为得到盟主令牌,明里暗里都施了许多手段,其中阴暗面的事物一向是由护法尹蜚负责。先前尹蜚与许骏利用药蛊控制了大部分反对者,但石松道人是青城派长老,实力深厚、地位崇高,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派人将其捉回。至于捉了回来要怎么处理,仍旧是个难题。
看到尹蜚歉疚地低头,许正豪没怪罪,只拍拍他,道,“你们再想想办法,若十日内仍无良策,就只有……”
“属下明白!”闻言,尹蜚松了口气,明白这庄主是准备放弃了。
将人杀了一了百了,总好过之后再生事端。他当初就不主张将人抓来,奈何身份所限不便多言。
“到时你亲自动手,切勿节外生枝。”
“属下明白”
“骏儿在做什么?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应酬。”谈完正事,许正豪的表情也从阴狠变成慈爱,想到几天没见自己古灵精怪的义子,不由问道。
尹蜚笑着答了,只说他练功进入紧要阶段,将白天的糗事避而不谈,顺便打消了庄主去行云居的念头。
两人聊着聊着便扯远了,好一幕主仆情深。
至于他们话题中的另一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