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随行 第44章

  

  不愿在这里枯等,癸仲见这洞一直延伸向里,摸了摸伤腿,咬牙用手撑着朝深处爬去——不熟悉的地方,还是先探明白好些。山洞应是天然形成的,地面和内壁都凹凸不平。洞里略显潮湿,有的凹陷处还有积水。只是死士没发现泉眼河流,略有些遗憾。见没有危险,又害怕主子回来见不到人,癸仲很快就原路返回。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少年才晃晃悠悠回来。放下心的死士记着行礼请罪,挣扎着还没站起,就被刚撂下东西的少年一把按回去。

  

  “折腾什么,还嫌伤不够重是么?”

  

  “属下知错。”

  

  “你能换句话说不?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少年撇着嘴,在不远处收拾着带来的粗壮树枝,砰砰几下就弄出几片薄厚均匀的木条来。许骏举着木条挑眉,拔剑将上面的毛刺磨干净,才坐回死士身边。他看看仍显得粗糙的木板,想了想,又站起来背对着癸仲解开衣裳将里衣脱下,重新穿好夜行衣后才转过来。

  

  对上癸仲直勾勾的眼神,少年微笑着将里衣撕成条状,仔细缠上片好的木条。邀功般拿过缠了白绸的木条,许骏趴在癸仲的伤腿边,抿着嘴为死士固定包扎。

  

  癸仲一声不吭地任凭许骏摆弄着右腿,好像腿断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直到少年作怪般故意在他的伤腿上拍了拍,死士呆滞的目光才重现生机。

  

  “很疼么?我出来的匆忙,没带止痛的药,等夜里我再去山里瞧瞧搞两株草药给你敷上。”

  

  “谢谢主人。”

  

  “别谢了,”少年将黑衣的袖子挽起,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坐到癸仲身边后又豪放地扯松了紧身黑衣的领口——他很少穿这种衣服,本来就嫌穿着难受,如今没了里衣,穿着就更难受了。喝了口水,许骏想了想又将水囊递到癸仲唇边,道,“喝口水润润喉。”

  

  哪怕阳光照不到洞里,癸仲还是能辨别出水囊口出亮晶晶的水痕。他垂下头,顺从地前倾身体就着水痕的部位喝下几口水,清凉的水滑过他干燥的咽喉,依稀还带着……他主人的味道。

  

  许骏没发现死士的小心思,而是睁着亮晶晶的双眼,柔声问:“饿了没?我找你前拿了几个烧饼。”

  

  见死士目瞪口呆,许骏笑着钻到癸仲怀里,两腿叉开架在死士分开的腿上,抓着烧饼就要朝死士嘴里送。死士原本死板的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少年满意地看见他的死士皱着眉低头,终于前倾身体让苍白的唇挨上烧饼。

  

  “唔——”

  

  少年脸上的笑容还没扩散,死士忽然闷哼一声将他从怀里推开。石洞凹凸不平,许骏猝不及防被推得重重坐在一小块凸起的石头上,死士的冒犯和屁股处传来的疼痛,让少年的脸黑得能掉出渣来。

☆、钥匙丢了

  38.钥匙丢了

  

  许骏忍痛板着小脸,心想死士请罪时绝对饶不了他。可等到屁股不怎么痛了,死士还坐在那儿没动。

  

  就不该对他好!

  

  少年龇牙裂嘴地转身,还未发出火来就瞥见死士眉间深深的皱纹,心中一慌。依他对死士的了解,即便被对手震伤内腑,可这种疼痛怎会让癸仲皱眉,甚至连推开自己这个主人都没注意?

  

  莫非别处还有伤?少林也是群欺世盗名的家伙?许骏顾不上再别扭,心里想好的威胁死士的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揉着屁股走到死士前方,凑过去柔声问:“怎么了?”

  

  被轻轻一推,癸仲才发现蹲在他面前的黑衣少年。下意识地捂住腹下,死士眼中闪过惊慌羞涩,侧头,“没……”

  

  “哪里痛?”

  

  说不清许少爷是迟钝还是敏锐,捕捉到死士羞涩的眼神,许骏忽然就慌了。原先轻拍他肩膀的手也加了力,许骏扯开死士护住腹下的手直接抽掉他的腰带。见死士竟妄图挣扎,赶忙按住他用力撕开裤子!

  

  “唔——”

  

  随着癸仲一声闷哼,许骏终于看到眼前景象,傻了。

  

  他怎么忘了,那个木头玩意还卡在他家死士的小兄弟上!小心地提起那坨东西,果然听见癸仲强压下的吸气声。

  

  刚给他戴上时只是赶路,那里就红得凄凄惨惨,这几天打架受伤逃命,里面不知得伤成什么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许骏咬唇,就要把禁锢了他死士的木器打开。可手刚伸到怀里,少年的动作也随死士一般变得僵硬了。

  

  “那个……阿仲啊,钥匙丢了。”

  

  谄笑着看向僵住的死士,发现对方瞪圆了细长的眼,许骏又努力眨眨自己的大眼睛表示无辜。

  

  癸仲喉结动了动,少年听他说道:“主人能否放开属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还捏着那木器,连忙松开,尴尬道:“你……你放心,不会叫你一直戴着的。我这就打开,这就打开。”

  

  许骏见死士闷闷低下头,顾不上为他处理内伤,将脸贴近被木器包住的肉|茎,认真观察着。木器被血浸染成粉红,许骏忆起上次叫死士戴上它时,死士弄破了掌心——如今分不出这血是什么时候从哪儿流出的,也许两次都有。

  

  无论怎样,当务之急是打开它!

  

  少年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在木头周围来回比划,寻找着下刀的角度。好在当初没弄个金属的给他戴,可即便是木头,万一刀下偏了,许骏心虚地看看自己削铁如泥的匕首——割起肉来一定特别快。

  

  许是死士发现了他的想法,脸上也带了犹疑与畏惧,好像不敢看过来躲躲闪闪地偷瞄着他。害怕我阉了你不成?许骏怒,可也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梗着脖子安抚道:“放心,刀很快。”

  

  他说话时绝对是诚心诚意,可为什么死士听完后更僵硬了?

  

  许骏感到死士朝后挪了点身子,连连说不敢劳烦主人。你两只胳膊还肿着,逞什么强!朝天翻了个白眼,“你手现在不好使,偏了怎么办?”

  

  果然,听了这话死士变得顺从,再次垂下眼,道:“请主人下刀。”

  

  “乖,相信我。”虽然……他这是完完全全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能让死士看轻了。如果真割偏了……他变成个太监自己也能养他一辈子。脑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许骏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滞。

  

  手起刀落,木器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从癸仲分开的双腿间啪一声掉在地上。又是一声轻响,许骏松了口气,把匕首扔到一边,提起缩成一团的东西睁大了眼睛打量。果然破皮了,红红肿肿饱受凌虐的模样。少年抬眼,发现死士侧过头似乎望着石壁,心跳乱了几拍,再转回来时竟顺势埋下头,用舌头轻舔那坨惨兮兮的肉块。

  

  “主人!”

  

  “嗯?”让唾液遍布那里,洗去血迹舔平褶皱。少年抬头冲癸仲笑笑,牵着死士的手摸到自己腹下同样的部位。那里,他的小东西已经精神起来。

  

  癸仲没抽回手,而是困扰地看着他,“主人?”

  

  “估计它想要你了,”许骏继续埋头舔着,捡个空隙说道,“你可愿服侍它?”

  

  他的声音还是软软糯糯,却带上了一份类似于许正豪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不是在问谁,而是确信会收到肯定的回答。此时他直起了身子,唇瓣上的水迹反着光,真诚的眼神里藏了几分戏谑、几分渴望。虽然这种冲动来得莫名其妙,可他相信:他的死士不会叫他失望。

  

  “属下愿意。”

  

  说着,癸仲朝后挪挪,也想学少年的模样用口含住那里,可还没碰上,就被他主人按住。

  

  “他……想换个地方舒服,行么阿仲?”说着,少年的手滑到死士尾椎处,充满了暗示的意味,“你说过你从里到外都属于我。”

  

  洞外是万里晴空,洞内的一对主仆却缩在阴影里。没有阳光的抚慰,也就看不出影子,可如果有,两人的影子定是连在一起,难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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